神風楚啊神風楚,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悶騷的一面啊。
白薇雅又是重新認識神風楚這個國王一樣的男生了。
“你……你究竟看到了什麼?”神風楚盯着白薇雅問。
明明心虛的人應該是他,可是他說話的口氣,容易令人誤會成好像是白薇雅做錯了什麼事似的。
不過,白薇雅早已對這樣的神風楚習以爲常了。
“沒有啊,我好奇風間杏上樓去幹什麼,你猜猜我跟上二樓之後,看到了什麼?”
她腹黑地笑了笑:“哎呀……我看見了一對久別重逢的情侶在……KISS……”
而且還是Sweet Kiss……
吻到簡直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神風楚怔了怔。
“神風楚,你在緊張嗎?”
白薇雅俯下身,望着神風楚緊繃的臉,問。
“本少爺的事,你少管!”神風楚不耐煩地從辦公桌上把白薇雅剛纔替他蓋上的鋼筆筆帽拔出來。
筆尖觸碰到紙張上,他籤錯了第一個“神”字。
神風楚煩躁地把筆往筆筒上胡亂一塞。
白薇雅氣定神凝,神風楚心亂如麻。
兩個人的內心世界真是對比強烈。
白薇雅和神風楚的注意力都沒放在門口,也不知道自動門什麼時候就開了,遲雪笑得一臉得瑟地站在門口。
“神風楚啊神風楚,你也有變成慫貨的時候啊。”
“遲雪你——”
“怎麼,我有說錯嗎?”遲雪眼神無辜地看着白薇雅。
白薇雅搖搖頭,表示無眼睇。
“好了,不耍你了,神風楚,校園十大歌手比賽的策劃,你們學生會文娛部上交給你審覈了沒?”
“還沒有,後天是最後期限。”
“哦,那還有一點時間,不過你該催催文娛部了。”
白薇雅過去在文娛部做過幹事,所以還是挺關心這個部門的。
“嗯,我會的。”
白薇雅把注意力挪到遲雪身上:“小雪,你在藝能學院也有兩個月了吧,過得還習慣吧?”
“白薇雅,你心裡還有我嗎,現在才問我這些情況?”遲雪一臉痛心疾首。
“等一下,什麼叫心裡有沒有你,你說這話本來就有歧義吧?”神風楚漫不經心地說。
“你少管!”遲雪頂撞回去。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說話別那麼不經大腦、大大咧咧的,省得被司徒慕絕怨恨。”
“切——”遲雪擠了擠鼻子。
眼看他們兩個又要吵起來了,白薇雅忙對遲雪說:“小雪,開學的時候,我問過你一次了呀。不過,可能也是因爲我這陣子在熙雨娛樂幫慕絕的忙,所以忘記了婕夢菲斯很多事……唉,不好意思啊……”她感覺真的忽略了遲雪。
在新西蘭的時候,她沒少受遲雪的照顧。
他明明是像她弟弟一樣的存在,但是總能幫上她什麼忙。
所以白薇雅一直打心底裡感激遲雪。
“你的表情別那麼認真好不好,我跟你開玩笑的。”遲雪笑說。
都認識多久了,他纔不會因爲這點小事責怪白薇雅。
爲不打擾神風楚工作,白薇雅和遲雪出走廊聊天。
下午五點半,兩人所站的地方背對太陽,不至於太炎熱,看得見依舊滾燙的陽光照射到對面的淺紅色建築外牆上,像新刷了一輪牆漆。
彌空市的四季並不分明,夏季很長,到了十月份還是熱得夠嗆,室內還在開空調。
“小雪,這陣子百斬叔叔都在白月風帆,不知道和我爸媽說些什麼。”
反正這個點,辦公大樓空蕩蕩的,閒着也是閒着,白薇雅與遲雪幾乎是無話不談的,所以此刻也是是想到什麼就跟遲雪說什麼。
“可能是在商量重振百斬家的事情吧。”遲雪說。
“嗯……你說的可能性極大。”
白薇雅眼珠子轉了轉,又說:“不過,我總感覺他們聊天的時候氣氛怪怪的,有一次我到白月風帆大廈頂樓,在電梯裡的時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出電梯後就忘記了和他們說一聲再進辦公室,結果我爸媽和百斬叔叔看到我突然走進來,都是一副嚇了一大跳的樣子。”
除了江月盈懷裡的白羽不諳世事地衝着她笑。
她那時候真的好茫然啊。
生怕被白若趕出去,好在白若沒有這麼做,不然她糗大了。
“可能是被你打斷了談話的思路吧。”遲雪分析道。
“唉,無論怎麼講,我覺得他們談話的時候,氣氛好凝重。”
“你一定是想多了。”
“嗯,我先前把這件事和慕絕說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對我說的,也許真的是我多慮了吧。”
“嗯,看來我跟你老公想到一塊兒去了。”遲雪高興地說。
“什麼我老公啊,我還沒和慕絕結婚呢!”
沒接受過求婚,沒有領紅本本,沒穿過聖潔的婚紗……什麼重要的經過都沒有體驗過……
雖說她不會一蹴而就,但也是滿懷期待地等待這些美好的事情,在接下來的年月,一件一件地到來。
白薇雅嘴上這麼嗔怪着遲雪,但心裡是挺高興的,畢竟她早已經默認司徒慕絕是她的靈魂伴侶了。
“你們結婚是遲早的事情。”
“這個我當然知道。”白薇雅自信滿滿地笑着說。
褲袋裡的手機震動,白薇雅不慌不慢地把手機掏出來,拿到眼前,見是司徒慕絕打來的電話,就連忙接通。
“喂,慕絕。”
“Beer,你又在和遲雪那小子獨處!”司徒慕絕不高興了。
“呃……”白薇雅撓了撓頭。
司徒慕絕還是很介意她和遲雪待在一塊兒。
可能是之前她和遲雪關係太好了,讓他心裡不踏實、缺乏安全感吧。
畢竟司徒慕絕曾以爲白薇雅在新西蘭已經找到另一個男朋友,又誤會白羽是白薇雅和遲雪的孩子,所以啊……
“慕絕,你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現在在學生會辦公樓的樓下嗎?”白薇雅走到欄杆旁,正準備抓住欄杆踮腳朝下望。
司徒慕絕焦急地在電話裡頭喊:“你小心一點——”
白薇雅一聽,加上遲雪也拉住她,就不敢往下望了,乖乖鬆開欄杆,退後,站到靠近室內的地方。
白薇雅又準備跟司徒慕絕說下樓找他去,司徒慕絕就說:
“你現在趕緊回室內去,在樓上別動,我上來找你。”
“嗯……”
白薇雅等司徒慕絕掛斷電話,再鎖上手機,但司徒慕絕遲遲不掛斷,他每一次都是等她掛斷電話以後,纔跟着掛斷電話的。
所以她只好等待了十多二十秒之後,就把電話掛斷,略無奈地扯出一絲乾巴巴的笑容,看了看遲雪。
遲雪應該感到尷尬了吧?
“小雪,不好意思啊,慕絕他……不是那個意思……並不是對你有敵意的意思……”
遲雪十分善解人意地點點頭:“我知道,司徒慕絕只是緊張你,緊張過了頭,把我當成了假想敵。”
“也不算是假想敵那麼嚴重,只是……你知道的,之前我們從新西蘭一起回來,他有一段時間都在誤會我們的關係,所以心裡多多少少有結子,慢慢地就會解開,很快就會沒事的。”
白薇雅撂了撂垂到胸前的頭髮絲,把玩了一下,就把他們都撥到身後去,一陣難得涼爽的風吹來,剛好吹起了她的頭髮,烏黑細長的一大片長髮,像綢緞一樣輕揚,風輕拂而過,空氣中,微微醞釀着她長髮上洗髮水的香氣。
遲雪雙手輕插褲袋,酷而慵懶地倚靠着牆壁,加上他穿着的是歐美風格的服裝,彷彿在參加雜誌的街拍。
白薇雅站到了電梯門前,一直等,遲遲沒見到電梯門開,她以爲電梯門開了,司徒慕絕就會從裡邊走出來。
沒多久,她看到了司徒慕絕出現在電梯附近的樓梯口,才知道司徒慕絕是一口氣登樓梯上來的。
遲雪自動自覺地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裡,不當他們的電燈泡,更生怕受到了成噸的傷害。
“慕絕,你怎麼有電梯不搭,偏要走樓梯上來啊,瞧你滿頭大汗的……”
白薇雅看着司徒慕絕,連忙從褲袋中摸索出一包紙巾來,拿出兩張紙巾,抖開,對疊兩遍,疊成正方形,踮腳幫他印去額頭上的汗。
司徒慕絕完全沒有往日在會議上、在演講臺上的着裝整齊、無懈可擊,這麼着急地出現在她跟前,有點狼狽,但是還是那麼的帥氣絕倫。
“Beer,你剛纔嚇死我了。”
司徒慕絕緊張地抱着白薇雅,白薇雅手裡還抓着紙巾,舉在半空老半天,手放下來,繞到司徒慕絕身後,輕輕拍了拍司徒慕絕的後背,以示安慰。
“我剛纔只是想看看你在哪兒,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能會那麼不小心摔下去啊。你放心,我以後會注意的嘛……”
“可是剛纔若不是遲雪拉着你,你真的很有翻下樓的可能。”司徒慕絕強調道。
“是嗎?”原來剛纔那麼危險嗎?
白薇雅不禁後怕。
與此同時,她心裡也很內疚啊,總是不經意讓司徒慕絕心神不寧。
“慕絕,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用力地抱了抱司徒慕絕,然後從他的懷裡撤出來。
繼續舉起手中的紙巾替他擦汗。
司徒慕絕專注地看着替自己擦汗的白薇雅,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得白薇雅都不好意思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