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社活動地。
幾個女生在社長辦公室外竊竊私語。
“社長最近怏怏不樂的,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一定是因爲白薇雅和慕絕殿下在一起了把,白薇雅太過分了,用的什麼招數啊,這麼輕易就霸佔了我們的絕倫三皇。”
“我看不僅是慕絕殿下哦,子非大大和祁連殿下也危險了,好像子非榆和泉雨央走得很近哦,而祁連殿下好像和外校的一個女生關係很好。”
“是嗎,我想我們應該要跟社長談談這件事了。”
叩叩叩——
“社長……”
“滾,都給我滾出去!”
“那個社長,我們還沒進來呢……”
“都別進來!”
女生們緊張地面面相覷,咬咬牙,還是決定硬着頭皮進房間。
社長應該大概也許或者不會對她們做什麼的吧……
房間內,牆壁上,白薇雅的幾張被抓拍的照片歪歪斜斜地掛着,被刀子之類的利器割得面目全非,令人看了,會誤以爲被割傷的是她的臉。
較小的女生蜷縮在黑白色的沙發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哥特連衣裙,激動得渾身發抖,長髮擋住了大半邊臉,酒紅色的眼睛裡有嗜血的光。
“社長,你沒事吧?”
爲首的一個女生輕輕探問,其餘的女生緊張兮兮、哆哆嗦嗦地站在後邊。
“不是叫你們不要進來嗎?”
“社長,我們只是關心你……”
“夠了!”
女生因爲惱怒而呼吸急促,一旁的女生忙給她倒了杯水。
“社長,喝水,請息怒。”
女生點了點頭,一口氣把杯中的水喝掉。
這時候,有一個女生從門外大大方方地走進來,絲毫不懼怕黑白社的社長,她往社長面前一站,紅脣輕啓:“社長,我有個計劃。”
她湊到其耳邊,酒紅色眼睛的少女搖了搖頭:“說給其他人聽也無妨,方正這裡都是黑白社的人。”
於是乎,女生站在中央,把計劃告訴在場的所有女生。
酒紅瞳的女生聽了計劃後,冷笑:“哼,沒想到你更狠,毀掉一個女生最好的方式之一,自然是毀掉她的……”
對,毀掉她!
外貌、名譽、清白……
毀掉婕夢菲斯任何獨佔絕倫三皇的女生,將她們逐出婕夢菲斯,並且再也擡不起頭。
……
下午,白薇雅沒有課了,吃過飯後,就回到宿舍,一個人窩在書房看書。
沒過多久,她在手機信息裡得知司徒慕絕回到宿舍的消息。
“慕絕!”
她蹦蹦跳跳地下樓,像踩到彈簧一樣跳起,撲到司徒慕絕懷裡,然後就像考拉熊一樣四肢並用地抱住了他。
“Beer,我還沒換鞋呢。”司徒慕絕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和地說道,又捨不得把這纏人的小女生給剝下來,就讓她掛着好久。
談戀愛的女生是會變的,和她在一起之後,白薇雅變得非常粘人,一有空就和他膩歪在一塊兒,但他喜歡她對他的依賴,正如他願意給她寵愛。
一開始都是這樣的,等三個月之癢過去之後,一切就會回覆到正常狀態。
白薇雅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纏了他一會兒就鬆開,跳下來,趁着他換鞋的功夫,她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和他倒茶。
“你看我們兩個這樣,想不想新婚夫婦?”他接過她手裡的茶杯,坐下沙發。
白薇雅的臉一點一點紅起來:“你別這樣說嘛,我們還是學生耶。”
抿了一口茶,她蹬掉拖鞋,縮上沙發,躺到他大腿上。
他寵溺地把玩她額前的頭髮:“等你二十歲的時候,我就把你娶走。”
“啊,那要問我爸媽同不同意啊。”
她自然而然地擡起手,在他胸前畫圈圈。
“我當然會問。”他的大手撫摸着她的額頭,柔聲說。
“對了,慕絕,我問你。”
她從沙發上坐起,湊到他面前,雙手搭在他肩上,跪着沙發問:“你真的把我留給雨央的名片給扔了?安藤輕漾的那張哦。”
聽祁連符音後來跟她聊的一番話,她不太相信司徒慕絕會那麼無端端把她的東西扔掉。
“哦?是泉雨央要那張名片,不是你?”
原來不是她對安藤輕漾感興趣啊。
“不然呢,雨央很崇拜安藤輕漾的,你以爲是我啊?我有你還不夠嗎,你已經長得夠帥夠禍水了,我哪有那麼多隻眼睛去看別的男生啊?”
她這麼說,他挺高興的。
原來他在她心裡魅力那麼大啊。
“你相信我扔掉?”他挑挑眉,玩味地笑。
“少跟我打哈哈,我就是不確定才問你啊。”她嘟了嘟嘴。
司徒慕絕把她的手從肩膀上掰下來,湊到脣邊,送上一吻。
“你也是的,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口袋裡,就把衣服扔進洗衣機裡洗掉,我今早曬衣服的時候發現了,可是裡面的名片已經被打爛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你怎麼不早說啊。”害她誤會他是小氣鬼了呢。
“再加上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開會,只能先這麼跟你說着了。”他略帶無辜的眼神瞅着她。
“放心,我已經派人幫你搜尋安藤輕漾的去向了,不過據我所知,這個天才設計師來無影去無蹤,總是滿世界跑,找他的確有點難度。但我相信我的人的實力。”
天哪,他太懂她了!
連同她和雨央說的找安藤輕漾這事也着手去辦了。
“慕絕……”
“嗯?”
“你以後有什麼,得及時跟我說清楚啊,不然容易讓人誤會。你知道男女結構不同,女生有時候會有多疑的小毛病。”
“嗯,我會學着理解的。”他修長的手,揉着她的頭髮,笑容淡淡的。
“不僅是希望你理解,我也要學着改改,以後還得請你多多指教。”
她笑着,也學着他揉她頭髮的動作,伸手揉他的短髮。
“哇,你的頭髮好軟哦,男生的頭髮也那麼軟呢,我還以爲是刺刺的感覺。”
他曲起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尖:“小調皮,往我臉上貼金呢。”
她笑嘻嘻地扒到他胸前,蹭蹭。
“哎,我今天無意中搜索到一部很有意思的恐怖片,我們今晚一起看吧?”
“別別別!”
上帝啊,他饒了她吧!
……
兩個人就賴在沙發上聊天,分享今天發生的大事小事新鮮事,偶爾嬉笑打鬧一下,把一個下午用完,還覺得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
司徒慕絕拍拍側躺在他腿上的白薇雅的肩:“起來了,我要去做飯。”
“我拒絕。”她又冒出了過去慣用的口頭禪。
對付她,司徒慕絕有新的妙招:“我今晚做*雞中翅。”
“我馬上起來,馬上馬上!”
美食當前,白薇雅可是反應極快的。
飯菜一上桌,她便大快朵頤。
吃了一半,又猛地擡起頭。
“慕絕,你怎麼不吃?”
“看你吃啊。”
她吃相那麼隨心所欲,不必了吧。
“我的吃相邋里邋遢的,不好看,你也快點吃啊。”
注視着他起筷,她才放心低頭繼續吃。
一邊啃着雞中翅,她思維跳躍地想到了百斬染,便說:“唉,我看小染她好像有心事啊,都不跟我和雨央吃飯了,你說她怎麼了?”
司徒慕絕把問題拋回給她:“你是她姐妹,你應該更家清楚纔是啊。”
“唉,不一定的,我覺得她更加依賴你。”
“你說得也是,她像我的妹妹一樣,不過,我待她也是如妹妹一般。”他在白薇雅面前這麼說,顯然不想讓白薇雅誤會他們有什麼關係,也想跟白薇雅證明他和百斬染什麼都沒有。
說了,就讓白薇雅吃下一顆定心丸吧。
“反正啊我和雨央都挺擔心她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又不跟我們說,唉,這不就讓人更加擔心嗎……”
她無奈地喝胡蘿蔔玉米湯,把燙喝完後,慢慢啃玉米。
“噗——”
對面的司徒慕絕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
“沒,每次看你吃玉米我都想笑。”他抿了抿脣,誠實地回答道。
“爲什麼?”
“像只松鼠。”
白薇雅佯裝生氣:“司徒慕絕你欠打是不是?”
“我可不敢。”
司徒慕絕黑眸含笑,一副“你奈我何”的得瑟樣。
白薇雅撅嘴,她真的不會拿他怎麼樣。
飯後,白薇雅認命一般待在廚房洗碗。
唉,誰叫她在做飯和洗碗之間只能二選一呢。
不會做飯,只能洗碗。
“吼,我好想要一臺洗碗機啊……”她痛苦萬分地拿洗碗布搓着碗碟。
司徒慕絕聽到她在廚房裡叫苦連天,又忍不住偷笑一氣。
你在宿舍的廚房裡洗碗洗碟,我在之外的客廳裡怡然自得。
嗡嗡——
擺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機震動。
司徒慕絕不緊不慢地接電話,見來電顯示是百斬染,他皺了皺眉。
“慕絕哥哥,快來救我!”
“小染,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飯後的點了,百斬染到底在幹什麼?
電話裡頭,她的聲音幾乎帶着哭腔,令他的太陽穴突突突狂跳。
“我在酒吧街三十二號的店附近……喂,你們要幹什麼?我警告你們,不要過來……”
“小染?喂、喂!”
“嘟嘟嘟——”
電話掛斷。
司徒慕絕煩躁地鎖上了手機屏幕。
白薇雅正好洗完碗出來。
“慕絕,你怎麼了?”神色如此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