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喜歡這樣的她,很有活力,閃閃發亮。
廣播裡傳來歡快的幼兒歌曲,想着孩子們應該陸陸續續起牀了,白薇雅和司徒慕絕悄悄地走進了一個班級,很快,看到孩子們睡眼惺忪地從裡邊睡覺的小房間走出來。
小女生坐在阿姨跟前的小板凳上,輪流讓阿姨給她們梳好小辮子。
小男生紛紛坐在小板凳上玩着玩具。
老師彈起了快節奏的鋼琴曲,驅散他們殘存的睏意。
一曲鋼琴很快彈奏完畢,老師示意孩子們看向站在角落的司徒慕絕和白薇雅。
“小朋友,你們看誰來了?”
“哥哥姐姐——”
“薇雅姐姐——”
“慕絕哥哥——”
不同的稱呼,不同的叫法,全部在喚着司徒慕絕和白薇雅。
老師繼續又說:“讓哥哥姐姐來陪你們玩,好不好啊?”
“好——”
孩子們歡呼雀躍。
白薇雅笑着和司徒慕絕交換了一個眼神,就讓老師和阿姨幫忙把孩子們的繪畫用具分給他們。
接下來,白薇雅讓司徒慕絕站在黑板前,教孩子們畫畫,有一位老師在一旁看着孩子們,讓他們乖乖聽司徒慕絕的話。
司徒慕絕的兒童簡筆畫畫得生動又可愛,很受孩子們的喜愛,有不少小女孩兒看着帥氣的司徒慕絕都快要流口水了,拿着畫筆,甜甜地對司徒慕絕說:“慕絕哥哥,我不會畫,你來教我好不好?”
司徒慕絕十分樂意地上前去,蹲下身,和孩子面對面平視,抓住她的小手,一筆一劃地教她。
這樣的畫面,可真是溫馨有愛啊。
帥氣又有愛心的男生,誰都喜歡吧?
有老師和阿姨都忍不住把這場景拍下來。
白薇雅把和孩子們相處的機會全部讓給司徒慕絕,自個兒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
不知何時,巡視課堂的幼兒園園長站在了她的隔壁,白薇雅跟園長問了聲好。
園長問白薇雅:“薇雅,你有想過當我們祈願幼兒園的老師嗎?”
白薇雅聞言,沒有即刻回答園長的問題,反而扭頭問園長:“嗯,園長您怎麼突然這麼問我呢?”
園長由衷地說:“因爲,我見你很喜歡孩子們啊,你一有空就回來祈願看他們,而且孩子們也很喜歡你。”
白薇雅靦腆地笑了笑:“是嗎?孩子們喜歡我,那真的是太好了!我的確好喜歡他們啊,但是我讀的專業是漢語言文學,說實在的,我以後想當一個出色的編輯或者文秘。來這裡看望孩子們,就是讓他們高興,和他們一起玩,也是讓他們歡喜,我覺得和孩子們玩是一回事,而教育孩子們也是一回事,我沒有接觸、瞭解過幼師的專業知識,怕來這裡誤人子弟啊……”
“哈哈……”園長忍不住笑,“不過你還是可以多一點回來看孩子們啊。”
類似這樣有聽力障礙的兒童,更加需要大家的關心與愛護,爲他們的成長保駕護航。
再加上不少孩子在祈願幼兒園一邊上學,一邊做康復訓練,在畢業之後,就能上普通孩子所上的小學,與別的孩子溝通完全沒有問題。
白薇雅點了點頭,道:“沒錯,我以後有空就會和夜姐姐來祈願,以及帶我更多的朋友來這裡。”
讓更多的人認識、瞭解這一羣特殊的孩子,並給他們一個快樂的童年。
孩子們的繪畫之旅告一段落,阿姨已經煮好了解暑的海帶綠豆糖水,舀到一隻只小小的不鏽鋼碗裡,分發給孩子們。
阿姨也給了白薇雅和司徒慕絕每人一碗糖水。
白薇雅正要用小勺子舀起一勺喝,司徒慕絕湊到她耳邊,小聲地問:“Beer,你那幾天是不是快要來了?少喝點吧。”
白薇雅自己都記不清是什麼時候,司徒慕絕記的比她還清楚。
她幽怨地看了司徒慕絕一眼,但還是舀了幾勺喝下腹,就把碗放到了桌子的一邊,算是過個嘴癮。
司徒慕絕剛纔教孩子們畫畫的時候,講了很多話,看樣子的的確確是口渴了,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自己的那一碗海帶綠豆糖水給喝個精光,不放過白薇雅放在角落的那一碗,照樣消滅。
白薇雅的內心世界十分複雜。
該不會是他想喝,所以才讓她別喝那麼多的吧?
呃,應該不會,他想喝,應該會自己去鍋裡舀吧?
白薇雅啊白薇雅,你就不要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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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完後,幼兒園老師問白薇雅能不能給孩子們講故事,白薇雅點了點頭,就轉身去書櫃前翻找故事書,找了薄薄的三本出來,和司徒慕絕一人搬了一張小板凳坐下,孩子們搬着他們的小板凳圍上來,在老師和阿姨的幫助下,圍成一個大圓圈,把白薇雅和司徒慕絕圍在中央。
白薇雅方翻開書,就有幾個好奇或者調皮的孩子衝了上來,嘰嘰喳喳地指着她手裡的故事書,叫白薇雅連故事的開頭,都沒辦法好好地講,阿姨和老師讓那幾個孩子坐回到他們的座位上,可他們剛坐回去,又衝了過來,幾乎要把白薇雅手裡的書掀翻。
老師嚴肅地說:“不可以這樣的啊,好好聽姐姐講故事。”隨即聲音放軟,“姐姐講的故事你們會喜歡的。”
司徒慕絕見孩子們受到批評,安靜了下來,有點兒蔫了的感覺。
便提議:“不如,我來給孩子們講不在這些故事書裡的故事吧?”估計孩子們總是聽着書裡邊的故事,都聽膩了。
司徒慕絕的話語有魔力似的,令孩子們都認真地看向他,女孩子喜歡他,男孩子崇拜他。
他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好父親吧?
白薇雅聽了司徒慕絕的話,也好奇地側頭瞄了他一眼,合上了手中的童書。
阿姨見司徒慕絕說不用那些童書了,就過來幫白薇雅把她手裡的書放回去了。
司徒慕絕拉住了白薇雅的手,將一個故事娓娓道來。
……
故事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富饒的國度,有一個美麗的小公主出生了。
國王和皇后爲了保護他們可愛的小公主,建立了皇家學院,在學院裡培養出一批守護公主的騎士,其中三位自幼表現出類拔萃的男生,能夠成爲優秀的騎士,三人成年之後進行一次能力比賽,獲勝者將能夠迎娶可愛的公主爲妻。
有一個被選拔爲優秀騎士的小男孩非常不明白,爲什麼他自幼的使命就是保護公主,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爲什麼別人說他是爲了公主而存在的。
爲了別人而存在的人,有意義嗎?
這樣無法自己決定的人生,有意思嗎?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訓練,只是爲了保護那一位公主。
小男孩過得非常的不快樂。
他覺得自己不像一個人,更像是一件武器,一把槍,一把刀。
某一天,他練習劍技到了筋疲力竭的地步。
手中的劍摔倒地上,他絕望地吶喊:“爲什麼,爲什麼我存在的價值僅僅是爲了保護公主……”
一直默默關注着小男孩訓練的父親看到並聽到了這一幕,就慢慢上前。
他沒有即刻扶起小男孩,只是靜靜地站在小男孩跟前,注視着小男孩,小男孩艱難地抓起地上的劍,用劍尖扎地,抓住劍柄使力,勉強支撐起身。
小男孩面向父親,再次問爲什麼?
他的父親回答他:
王子是和公主在一起的人,而騎士是爲了公主犧牲生命的人。
那是使命、那是榮耀,那是沒有選擇的潛行。
……
在場的小朋友基本上是聽得雲裡霧裡,根本不知道司徒慕絕具體講一些什麼,想表達什麼,但白薇雅凝望着司徒慕絕的側臉,卻感覺他心裡有千言萬語,凝成心口的一塊石頭,沒有辦法說得清,道得明。
“慕絕,這個故事會不會太深奧了?”她小聲輕問,“小朋友們聽不懂啊,瞧瞧那些茫然的小眼神。”
“嗯,那我換一個故事吧。”
司徒慕絕好像純粹只是想抒發什麼,講完這個故事之後,立刻講一個新的小朋友們喜愛的兒童故事。
……
白薇雅不去問風間杏上一回的事情,但是不代表她不會主動問神風楚。
“神風楚,你知道我和慕絕約會的那一天,我看到什麼了嗎?”她微笑着看着神風楚。
“白薇雅,你的笑好假。”
神風楚鄙夷了白薇雅一眼。
白薇雅尷尬地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我和慕絕約會的那一天,我在餐廳的樓梯口看到了風、間、杏。”她故意加重說“風間杏”三個字。
啪——
神風楚臉色一變,手裡的鋼筆掉到桌面上。
就在鋼筆準備滾落辦公桌的時候,白薇雅及時伸手接住了它,並把它蓋上筆帽,放到辦公桌的一邊。
平日,就算是神風楚聽到哈雷彗星撞地球、長江水淹黃鶴樓、榴蓮九塊九包郵……諸如此類的婕夢菲斯驚人的消息,也是面不改色地完成手頭的工作,按部就班地上學,會議照樣召開,活動照樣舉辦,專業課照樣上。
可是,他一聽到風間杏的名字,就不淡定了。
果然,風間杏是他的逆鱗啊。
那麼,那天他和風間杏如此忘情地熱吻,也是情有可原的。
估計他太久太久沒有見到風間杏,實在是太想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