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說,今日是約會日,就搞特殊,他們兩人每一天早上起牀都是這樣的。
一直都是司徒慕絕先起牀,洗漱更衣完畢,若回頭見到白薇雅還在睡夢中,他就溫柔地喚醒她。
還有的是,早在他洗漱的時候,就幫白薇雅準備好了洗漱用品,以及需要更換的衣服,還幫她把需要的東西裝進她的揹包之中。
總而言之,司徒慕絕就是想盡辦法替白薇雅節省時間,讓她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
愛一個人,真的、真的願意爲她付出很多,放得下身段,很注重細節,不求任何回報,不求任何感謝的話語。
只是因爲深愛着她。
司徒慕絕對白薇雅的好,她是打從心底感覺得到的。
司機把車停靠在絕倫誓約的門前,司徒慕絕牽着白薇雅出絕倫誓約。
白薇雅想起上一次和司徒慕絕的烏龍約會,她明明是要去補習社面試的人,司徒慕絕卻霸道地硬是要她和他去約會,她不願意,他就用抱的。
穿情侶裝、帶她包場看恐怖電影……
還真是被他打敗了。
最後,約會的地點,姑且算是定在了祈願幼兒園。
白薇雅到了很後來,才知道,司徒慕絕讓小菲藏起來一封信。
那封信感動得她稀里嘩啦的。
唔……那算不算是一封情書呢?
“Beer,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開心。”
坐在她身側的司徒慕絕問。
她回頭看着他,笑着說:“想起之前的那一次約會啊,那時候我們兩個好烏龍哦……”
司徒慕絕臉一板:“那次不算!”
“啊,爲什麼不算啊?”白薇雅不解。
“因爲那一次實在是太失敗了,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約會。”司徒慕絕孩子氣地計較道。
白薇雅故意捉弄他:“那一次也算吧,那會兒,是你說要我跟你去約會的啊。”
“不算!”
“算……”
“不算……”
司徒慕絕倏地抓住白薇雅的手腕:“Beer,我說不算就不算。”
“好好好,你說不算就不算吧……”
又一次敗給他。
那麼,這一次,就來一次完美而浪漫的約會吧。
……
造型店。
“唰——”
伴隨着簾子拉開的聲音,司徒慕絕更換好一身衣服出來。
其實,他就穿着自己穿來的白色衣褲,不過是在此基礎上,自己搭配上了一件深咖啡的馬甲,別一個紅寶石領釦。
復古感十足,儼然中世紀的王子殿下,引得漂亮店員看癡了。
他坐在沙發上等白薇雅換好衣服,就可以走了。
www⊕ тt kΛn⊕ ¢O
可白薇雅遲遲都沒有從更衣室裡出來。
他按捺不住,走到白薇雅的更衣室前:“Beer?你換好了嗎?”
“慕絕,呃……再等一下!”
“怎麼了?”
“拉鍊……嘖,裙子的拉鍊拉不上去……”白薇雅的語氣很是糾結。
折騰了半天,後背的拉鍊還有一截拉不上去,站在全身鏡前,她仍是看不清後背是什麼情況,不知道是不是卡布了。
“我來幫你吧?”
“不用了……”
白薇雅話音剛落,司徒慕絕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走進了她所在的更衣室,估計是用美色俘虜了店員的心,跟店員要了鑰匙。
她不是說不用嗎?
可他還是進來了,還很自動自覺,一進來就鎖上門。
可是看着司徒慕絕這一身清爽的打扮,白薇雅不由地眼前一亮。
他真是穿什麼都那麼好看。
可是……她現在是一個大寓的尷尬啊……
在掙扎着拉上裙子拉鍊的過程中,白薇雅還不小心把小內內的扣給崩開了,她揪着衣服,生怕一鬆手,裙子就滑落在地了。
很丟人的啊……
司徒慕絕溺笑着上前,來到白薇雅身後。
白薇雅以爲他會即刻幫她把釦子扣好,把衣服拉鍊拉上,揪着衣服的手就鬆了鬆。
但是司徒慕絕沒有即刻這麼做!
他只是輕輕托住她滑下來的衣服,那種將掩未掩的感覺,着實令白薇雅侷促。
“慕絕……?”
她輕轉身,想看着司徒慕絕有何目的。
熾熱的吻就落在她的背上了,
白薇雅敏感地渾身一顫。
那些吻細細密密,雨點一般落在白皙的背部,勾出一種難言的情愫……
司徒慕絕的薄脣摩挲着白薇雅的耳廓:“Beer,我想抱你……”
她聽得明白他那個“抱”的意思。
“我拒絕!”
白薇雅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剛纔那聲抗議很大聲。
щщщ ¤тTk дn ¤℃o
“司徒少爺,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有店員在更衣室外問了。
“沒事。”司徒慕絕淡淡地說。
這間造型店的更衣室很特別,以復古碎花爲主題,裡邊設有一張牀,設計這樣的更衣室的初衷,就是讓客人有在家更衣的舒適感覺。
這……這不是圖什麼什麼之便嘛……
白薇雅承認自己想着一些腦袋裝香蕉的內容,臉紅紅地從司徒慕絕的禁錮中逃脫,就看到了身後的那張牀。
她覺得她節操不保了……
“慕絕,你別忘了,今天我們兩個可是要約會的!”
白薇雅一手伸到背後摸索着扣上釦子,一手抓着裙子,爲的是不讓裙子滑落到地,自我感覺……挺狼狽的。
“可是這樣的你……很可口啊……”司徒慕絕從她身後擁住了她,吻了吻白薇雅的脣瓣,囁嚅。
白薇雅好無奈啊。
“你就不能先讓我把裙子穿好嗎?”
飢渴之人……
“好,我幫你吧,不過你要給我點甜頭啊……”司徒慕絕討價還價。
白薇雅把裙子重新套好,司徒慕絕替她把拉鍊先拉到最底,再重新地往上拉一遍,一下子就拉上去了。
然後,她把裝飾的深咖啡色馬甲套到裙子外邊,司徒慕絕垂首,認真地幫她把帶子綁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理了理她的頭髮,又撫了撫。
司徒慕絕輕捏着白薇雅胸前馬甲的帶子:“Beer,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像一份禮物嗎?”
帶子一拉開,就相當於拆禮物了。
白薇雅白眼一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啊。”
“那我來領我的甜頭。”
司徒慕絕坐到牀上,把白薇雅抱到腿上,與自己面對面對視。
白薇雅猜到司徒慕絕想做什麼了。
之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就是要吻她嗎?
她溫順地伸出雙手環繞他的脖子,在期待之中,司徒慕絕的脣覆上她的脣……
……
“都怪你,在造型店折騰了這麼久,浪費時間。”
白薇雅把手機拿起來看,浪費了近一個小時啊。
腦海裡萬馬奔騰。
再過不久,都可以吃中午飯了。
“親得嘴都腫了……”
她摩挲着撅得高高的紅脣,跟他控訴。
司徒慕絕看的是心猿意馬。
“Beer,你的意思是……還想再來一次?”
牽着她的手的司徒慕絕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不用了,謝謝!”
又是一次話音剛落。
司徒慕絕就低下頭湊到了她面前,閉上雙眼,期待她給一個親親。
白薇雅撇撇嘴,捏了捏他的臉。
“想我親你嗎?我偏不——”
她拖長着最後一個音。
在司徒慕絕睜開雙眼的一瞬,白薇雅笑着跑開了。
司徒慕絕摸了摸被白薇雅捏過的臉頰,提步追上去。
“Beer,別讓我抓到你,捉到了,你就等着接受懲罰吧!”
“媽呀,那我更要快點跑了!”
兩人在偌大的噴泉廣場追逐起來。
歡聲笑語,讓這個安靜的廣場變得熱鬧與甜蜜。
撲棱撲棱——
廣場上的白鴿受到了驚嚇,整片整片,拍打着翅膀飛向半空,像從地面往天空飛高的雪球。
司徒慕絕一邊追一邊不忘提醒白薇雅:“Beer,你穿着的鞋子不好跑步,小心點!”
的確,司徒慕絕沒想到現在會和白薇雅嬉鬧起來,就給她挑選了一雙適合走路的三釐米粗跟高跟牛皮鞋,此刻他後悔了。
早知道白薇雅會和他跑起來,他就會給她挑選一雙平跟鞋。
爲了不讓她待會兒出什麼意外跌倒或者扭到腳,他加快了奔跑的速度,衝到了白薇雅跟前,一把抱住她。
兩人的心都因爲剛纔在奔跑,而快速跳動着,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很真實。
擁抱真的很神奇,會感覺對方是真實存在的,但對白薇雅而言,司徒慕絕獻給她的這種飄飄然的浪漫和安全感,還有幾分不真實。
“Beer,不跑了,好不好?”司徒慕絕揉揉白薇雅的頭髮,柔聲說。
“嗯,不跑了。”
白薇雅也覺得鬧夠了。
就在這時候……
嘩啦——
噴泉池中噴泉起,那噴出的水柱,彷彿要觸摸雲天。
司徒慕絕和白薇雅相擁,兩人身後的背景真是極唯美。
路過的人都忍不住駐足多看這對癡纏的戀人幾眼。
“Beer,累了吧?”
“還好。”
“那我們再走一會兒,就去吃飯?”
“嗯!”
兩人肩並肩在廣場上走了一會兒,白薇雅發覺這個廣場並不是“人跡罕至”的,至少,在長椅擺放的區域,還是有不少膩歪的情侶在談談心的秘密,也有一對老婆婆老爺爺書寫着晚年的浪漫。
白薇雅開玩笑似的對司徒慕絕說,等他們老了,也像這樣坐在廣場啊、公園的長椅上看路人、看風景。
司徒慕絕幽默地問,怎麼不跳廣場舞?
沒少遭白薇雅眼神的揶揄:給你一個眼神,你自己體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