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大地啊,本公子何德何能有如此善良的七妹啊,七妹啊,大哥愛死你了啊,是你成全了大哥一直都想要減肥的夢想啊!
現在阮朱琪就用簪子裡的銀針去開木門上的鎖頭。
摸摸索索地鼓搗了一會兒,在聽到咔吧一聲微響之後,阮朱琪非常愉悅地打了一個響指,“OK,開了,阮小七,你很厲害啊!”
沒人誇,自己誇也不錯!
她笑嘻嘻地推開那扇門。
呃?
這裡是哪裡?
進去有了一抹陰暗的光線,光亮下首先是幾十節臺階。
同時,一股寒涼的風迎面撲來,,阮朱琪不禁就哆嗦了一下,心頭掠過一抹不安,這下面不會關着什麼怪獸之類的東東吧?
腦海裡旋即想起現代社會裡那些恐怖劇裡的畫面,怪獸一下子從陰暗的地方冒出來,然後主人公就被算計了。
她下意識地掃視了一眼,這裡可不是外面,尋不到樹枝,她的古語樹法就發揮不出來!
怎麼辦?
下去還是不?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來的方向,那裡應該是個密室,也一定是有門的,一會兒等高太后他們控制了上面的混亂場面,一定會派人下來尋她的,一旦被他們尋到,手無寸鐵的再被他們給打蒙了,送到宣十度的牀上,那可就不妙了!
前面有木有狼她不知道,但後有虎是一定的。
想到這裡,她下了決心,硬着頭皮藉着微弱的燈光往臺階下面走……
在下了二十幾節臺階之後,那股寒涼的氣息就更濃郁了。
她整個人都好像置身於一個冰窖中,冷得周身都瑟瑟發抖了。
“阿彌陀佛,不管這裡是哪位的住處,小七都打擾了哈,不是小七情願來打擾的,實在是被人算計,不得不下來躲避一下,請您老人家不要怪罪哈……”
她嘴裡嘟嘟囔囔地一步步就下到了臺階的底下。
這時一股光亮就從左手邊拐彎處透射過來。
要不要過去?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擡步往左邊拐了,來都來了,還怕什麼?
拐到了左邊,再往裡走了十幾步,她才發現自己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裡,在這裡面牀啊,桌椅啊什麼的都很齊全,而且貌似有人住,因爲一股飯菜的香氣撲面就來了。
“哇,好香啊,那是什麼好吃的啊!”
阮朱琪的肚子被這股香味兒給勾得咕嚕咕嚕地叫起來,她驚歎一聲,隨後吃貨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連原本的警惕性都給放鬆了,直接就撲向了那桌子上冒熱氣的飯菜……
“哼,人肉包子,怎麼會不香?”
陰測測的一個冰冷的聲音就在這個房間裡響起來,聲音陰瑟而冷漠,竟一時聽不出來到底是男是女?
啊?
人肉包子?
阮朱琪對於包子的嚮往頓時止住了,看着那堆包子,她能說,她好想吐嗎?
“你……是人是鬼?”
原本的警惕性又被阮七小姐給提溜起來,同時眼神快速地掠過整個房間。
沒有人啊?
怎麼會有聲音?
難道真的是鬼?
她身子一哆嗦,險些就駭然得倒頭就往回跑。
“你在害怕嗎?”
那個聲音這會兒可是透着一股嘲諷的,而且陰冷得令人膽寒。
“我……我什麼時候怕了,你……你就是鬼又怎樣?大不了一死,二十年,不對,十八年之後本小姐又是一條女漢子……”
阮朱琪很大聲地喊着,透過聲音,她都聽出顫音來了,但依舊強撐着目光凌然地掃視過周遭,“我看上你怕了吧?藏頭匿尾的算什麼……什麼好鬼?有本事你出來,我們人鬼大戰,看誰笑到最後!”
哈哈!
那人聽了竟忽然爆出了一陣桀桀的怪笑聲來,“鬼?老子若化身成鬼了,早就去尋東皇那混蛋報仇了,還會呆在這裡和你一個小丫頭囉嗦嗎?”
呃?
“呃?你……你真的不是鬼?”
阮朱琪表示很有異議?不是鬼會呆在這種地方?更要命的是還吃人肉包子!?
“老子很想成爲一隻鬼,怎麼你想幫老子一把?”
那聲音似乎越來越近了,給阮朱琪的感覺他就在自己的身後,不由地渾身一個激靈,連話都說的哆嗦了,“前輩,您心地善良,武功蓋世,聰明絕頂,天下第一,後輩我對您的崇敬之心如滔滔江水滾滾不絕,怎麼還能對您不恭,小七,小七就是想問問,要是您不是太忙的話,能不能出來一見?小七對您那麼敬仰,卻一直看不到您玉樹臨風,羞花閉月的容貌,小七會覺得這是終生遺憾啊!”
“是嗎?老子那麼好?老子怎麼不知道?”
那聲音真的非常清晰,就在阮朱琪的身後,她直覺得一股冷風夾帶着絲絲寒意從她後背蹭蹬地往上冒。
“前輩,晚輩說的都是真的啊!您貌比潘安,武功比張三丰還要厲害,品德賽過老子、孔子、孟子、還有……還有高爾基、斯琴格日樂……總之一句話,您是小七心中的男神啊!”
“武功比過張三丰?張三丰是誰?老子不出江湖這些年,又出了厲害人物了?快點把他尋來,老子和他鬥一鬥,看誰強!”
倏然,一股冷風直接就撲了過來。
阮朱琪啊的一聲驚呼,一個下意識的轉身動作之後,她看到了什麼?
艾瑪,這就是小七心中的男神嗎?
阮朱琪眼珠子瞪得和雞蛋似的,瞠目結舌地看着面前這個人……
準確點說是一截人。
因爲這個人大腿往下都沒有了,他就那麼站在那裡,好像是一截木樁子似的。
他的頭微微仰起,一張疤痕遍佈的臉直接就將阮朱琪給嚇得蹬蹬蹬倒退。“前……前輩,您確定您真的不是……鬼?”
呵呵!
“你看到過有我這樣的鬼嗎?”
那人說着,舉起了一隻手臂,這會兒阮朱琪更驚悚了,他的手腕被砍斷了,只留下一截圓滾滾的手臂。
而另一隻手手倒是還在,只是剩下兩枚手指而已。
阮朱琪驚悚了。
如果他不是鬼,那又是誰如此惡毒竟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給折磨成這樣?
“前輩,您……您怎麼會變成這樣?”
同情心立刻就從心底涌起了。
“小丫頭,你不怕老子?”
那人陰冷地一笑,他的臉上因爲都是疤痕,所以笑起來就好像是在一枚爛地瓜上忽然拉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很是瘮的慌。
阮朱琪下意識地調轉了頭。
“前輩,小七就是怕有用嗎?不死在您手裡,他們尋到我,也不會放過我的,與其和人鬥,倒不如和一隻*朋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她這話是實話。
“哈哈!好,很好,小丫頭,有膽識!”
那怪人大笑起來,樣子雖然依舊還是很恐怖,但一雙濯濯有神的眼睛裡卻是顯現出了一抹喜色。
“小丫頭,你過來,讓老子在燈光下好好看看你,老子怎麼覺得你和老子的一個朋友很相像啊?”
呃?
“前輩,你該不是想要看清楚從小七身上哪裡下口咬吧?”
阮朱琪心中狐疑驚顫着,但腳下還是跟着那木樁子似的怪人往那邊燈燭臺走去。
“你死都不怕,還怕別人從哪兒下口咬你嗎?”
怪人這話一說,阮朱琪表示沒有異議,是啊,橫豎是一個死,怎麼死有關係嗎?
如此一想,心境竟坦然得一點懼意都沒有了。
很快兩個人就走到了燈燭處,那怪人用兩枚手指將蠟燭的光給撥拉得更亮了,然後轉過身,卻在看過阮朱琪第一眼就神情大變,唯餘下的兩枚手指如鋼鉗子似的攥住了阮朱琪的手腕,“小丫頭,說,你叫什麼名字?”
呃?
“前輩,你抓疼我了啊!”
阮朱琪只覺得他抓住自己的力道,大得她一點抵禦能力都沒有,不覺在心中暗自驚歎這個怪人的功夫何其高深,看着他那驚訝的樣子,不由地心中又忐忑起來&……
“前輩,您希望我是誰啊?”
這話等於放屁了。
但聰明絕頂的阮七小姐認爲,若爲生命故,放屁也是可以滴!
“說,你到底是誰?”
那怪人可沒有放鬆對她的禁錮,反而眼神更冷地盯着她的臉。
阮朱琪心頭大爲驚恐。
“哎呀,前輩,您說啊,您希望小七是誰,小七就是……就是誰!”
“你不說是不是?好,老子就將你變成老子這副模樣,讓你陪着老子在這裡呆上一輩子!”
啊?
不要啊!
人家小七還是未出嫁的千金小姐,還有宏偉的理想沒實現呢!
一股寒意就從阮朱琪的腳底直接往上涌,瞬間傳遍了她的四體百骸!
“你可想好了,接下來你要是敢欺騙老子,敢說一句謊話,老子就將你撕碎了,包包子!”
那怪人的聲音越來越冷,阮朱琪看着他猙獰的臉,不覺就心顫了,“前輩,小七是……是南越國人,你這是想要尋你的仇人嗎?我不是東嶺國人,所以,不可能是你的仇人啊!”
“你不說是嗎?”
見她一味地推延,怪人怒了,狠狠一用力,阮朱琪瞬間聽到自己手腕骨咔嚓一聲響,不覺一陣劇痛襲來,頓時她的怒氣也被激發出來了。
“哼,怪物,你真當本小姐怕了你嗎?好,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是南越國阮家七小姐,你想殺就殺,想包包子就包包子,本小姐若是皺皺眉頭,那也不是阮朱琪!”
她真的怒了,豁出去一死,也不要被這個怪人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