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在夜色之中燃燒着,恍若來自地獄的問候,無盡的烈焰之中,一個戰神一樣的身影緩緩的步出,身穿玄黑色的鎧甲,面上罩着一個火焰燃燒的面具,只露出一雙充斥着無窮煞氣的眸子。≤,在這個天色將明的時刻,杉原流風城,這一座倭奴國的不落雄關的大門轟然洞開。
“八嘎……”柳生原手執長刀,腳下踏着細碎的步伐,雖然每一步邁得很小,可是速度卻是堪比飛馳的車輪,用一種飛快的速度衝了過去,腳下的大地飛速的被他拋在腦後,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畸形的鳥。
“哼……”來人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同樣在腰間握住了一柄長刀的刀柄,步伐微動,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展翅的神鵬,迅疾的衝了過來,穿着戰靴的雙腳沒有多大的動作,每一步都是那樣腳踏實地,可是就像是傳說之中的縮地成寸一樣,每一步邁出去就是足足近丈的距離,兩人都飛快的靠近,勝負都在一瞬之間。
長刀閃耀,像是一道閃耀的電光,又像是一道雪白的匹練,整座城池之中所有人都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兩人是如何將腰間的長刀拔出,都只覺得眼前一閃而逝的一道白光,像是兩道交叉的閃電,陡然劃破了這黎明前的黑暗,然後就只見到兩人錯身而過,背對而立。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就在這雪白的電光火石之下,勝負已分。
“小小倭奴國,也有這樣的高手,看來這天下還真是藏龍臥虎呢!”面具人嘴中輕聲嘆道。然後將腰間的長刀歸鞘,嚓的一聲輕響之後。之間雪白的刀身沒有絲毫的鮮血沾染,在一瞬之間隱於鞘內。一道輕微的刀鳴之聲傳出,似乎未曾飲夠足夠的鮮血:“莫急,今後有無數的鮮血夠你飽飲個痛快!”修長的十指在刀鞘上輕輕地一點,嘴裡輕聲安撫道。
就在面具人做出了這樣的動作之後,在他身後一直保持着拔刀而立的柳生原,這才緩緩的倒了下去去,在他的脖頸之上,一道細微的紅線在這個時候浮現而出,無盡的鮮血從裡邊迸射出來。將他的斗大的頭顱直接衝了出去。然後在黑暗的夜幕下打着滾,一路滾到了遠方,在微微的火光下,所有人都看得到他那一雙無法閉合的眸子,似乎帶着無盡的疑問。
“這個人殺了柳生大人,兄弟們一起上,爲大人報仇!”劇烈的爆炸之後,所有人都還在昏沉之中,然後就是柳生原與面具人的一場急速展開而又落幕的大戰。直到這個時候纔有人回過神來,於是一聲喧囂從人羣之中傳出,立即得到了無數人的號召。不得不說倭奴國人其實在某些時候也有那麼幾分悍勇,那是因爲你沒有直接在他們的臉上扇上幾十個嘴巴子。還沒有將他們打服了。因爲他們還覺得其實可以戰勝你,欺壓你,纔會讓他們升起這樣的防抗心思。在這種情況下。要做的就是狠狠的教訓他們,將他們全都打翻在地。將他們打服了,打怕了。這個時候的倭奴國人將會變成你最忠實的走狗。
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倭奴國這些士兵還在心中抱着希望,認爲憑藉人多能夠將對面的面具人給打趴下,將他殺死,所以他們纔敢反抗!
將臉隱藏在面具之下的李寬,在此時嘴角扯出一絲嘲笑的弧度,他爲這羣倭奴國人的勇氣感到可笑,因爲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已經矗立在了不敗之地:身後的城牆已經坍塌,也就是說他不會陷入被圍攻的境地,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以他的武藝,這些倭奴國士兵是沒有人能攔得住他。而且因爲他最開始就將這一面城牆給直接炸掉,讓城牆上面唯一對他有威脅的弓箭手都離得遠遠的,這樣沒有了遠程危機的他,更是有恃無恐。所以這羣倭奴國人的算盤是打錯了,在這個時候李寬要做的事情就是儘可能多的斬殺這羣倭奴國人,徹底的將他們打成狗。
一羣身穿鐵甲的士兵越衆而出,他們全都握住了手中的長矛,頗爲謹慎的一步步的靠了上來,這一羣士兵人數不是很多,只有差不多百人,他們彼此相互之間不斷的打量着,計算着自己這邊的人的數量,相互支撐着纔敢跳出來和李寬敵對。以一敵百的人,這羣倭奴國人從未見過,他們的統領柳生原也不過能戰勝三十餘人的聯合攻擊,再多就要敗北,所以這一次在這裡足有百人,一定能將對面的面具人拿下。
但是他們猜錯了,錯的離譜,所以他們付出了代價。對面的面具人是那樣的從容不迫,像是之前和柳生原交手一樣,整個人雙手握住長刀的刀柄,然後飛撲而來。在這一瞬間站在他對面的人都恍惚間似乎見到一隻兇殘的白虎猛的從山林之中撲了出來,在這剎那他們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八嘎……”在他們的身後,一聲厲喝猛然傳出,然後一個在倭奴國人之中算得上是高個子的足有一米五的倭奴國人大步而出,他的腦袋上同樣留着一個肉瘤子一樣的髮髻,身穿一身鎧甲。手中提着一柄沾血的長刀,帶着一股子兇厲的氣息奔了上來,雖然起步比起那羣士兵要晚很多,但是在三兩步之間就追了上來,他的雙目帶着一股悲憤的神色,直接衝向了對面的那個神秘人。
“少將軍!”倭奴國士兵見到衝出來的這個人,全都一聲驚呼,然後奮不顧身涌了上來,這個人是柳生原的長子,也是這一代的柳生家的少族長,一身武藝在不斷和周圍的勢力的征戰之中漸漸的追上了他的父親柳生原。這位柳生家的大少爺在這些件已經全面的接手了柳生家的這一支部隊,並且在這一支軍隊之中威望甚隆。此時他站了出來,頓時激勵了這一羣倭奴國士兵,他們手中的長矛不再顫抖,所有人都將心中的恐懼壓下,然後迅速地衝了上來,腳步聲整齊劃一,是一支精銳無匹的戰旅,在這個時候方纔顯示出他們的戰鬥素養。
“來得好!”李寬一聲低喝,整個人頓時快速的衝刺起來,雙方之間的距離在不足兩個呼吸之間就全然消失,然後直接拼殺起來。
雪亮的刀光在這一剎那閃現,這一次卻並沒有直接解決戰鬥,因爲在他的對面並不是只有一個敵人,當他的長刀斬向對面的首腦的時候,兩枝長矛也在那個瞬間向着他紮了過來,像是毒蛇在這一瞬間露出的獠牙。
‘鐺……’長刀和長矛交擊之聲傳出,然後只見到刀光一轉,一截斷掉的長矛的槍頭直接飛射而出,想着一邊激射而去,像是一支飛鏢一樣穿透了那個方向上的一個倭奴國士兵的喉頭,將他臨死前的慘叫給壓在喉嚨深處,直接就這樣失去了一切生命特徵。雪亮的刀光,像是死神手中的鐮刀,只要光芒閃過的地方,定然有着妖嬈的花朵綻放,有着一具屍體永遠的留在了那裡。
“死士麼?”李寬微微皺眉,這些悍不畏死的士兵,實在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他們總會在關鍵時候出現,哪怕是用他們的身體去擋,也會阻止李寬的長刀斬殺那個倭奴國的‘高’手,不管是武藝還是身高。
“既然麻煩,那麼就全都斬了便是!”李寬心中這樣想到,然後直接付之於行動,整個人不再只向着那個柳生家的長子衝殺,而是直截了當的向着四面八方砍殺而去,長刀閃耀,無盡的刀光在這一瞬間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網,像是一個雪白的光球,所有的攻擊都被這一道光網給捕捉而去,無人能夠給李寬帶來絲毫的傷害,然後這個球體開始急速的在一羣人的包圍之中滾動起來,不管是衝向哪一個方向,在那一個方向定然是血光沖天,然後一聲聲的慘嚎撕破夜空,傳出老遠。無數的殘肢斷臂在這個包圍圈之中飛起,然後劃過一道道的拋物線灑落下來。
“少將軍,快走,我們拖住這個魔鬼,天照大神會庇佑我們這些人,定然能升上高天原,成爲神靈的使者!”一個士兵對柳生家的長子柳生剛門說道。
“八嘎……殺了這個傢伙!爲我父親報仇!”柳生剛門這個時候怎麼會聽從別人的意見,剛纔那短短的一瞬間這個面具人就將他的父親給殺了,這讓他悲憤欲絕,不殺了這個傢伙怎麼能離去?
“叫喚個球……”李寬爆出了一聲後世的家鄉話,然後整個人就直接衝了上前,長刀絲毫沒有染血,還是那樣雪亮,雖然用的不怎麼順手,但是斬殺這些倭奴國士兵已經是綽綽有餘。他將長刀在手中挽出一個刀花,然後突然間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動作,他直接將手中的雪亮的長刀扔了出去,像是一隻強弓射出的箭矢一樣,直接向着對面的柳生剛門射了過去,呼嘯的風聲在這一剎那伴隨着長刀脫手而出的同時想響起,然後勁風像是突然出現一樣,吹動了柳生剛門的面門處吹拂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