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起來的很早,精力依舊充沛的他充分的證明了世上其實也是有累不壞的耕牛的,習慣晨練的李治順着大明宮跑了一個時辰後回到了?場亭子殿,正在洗漱時突然被一個溫軟的身軀抱住,輕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相公,淑然也想參加今天的採選呢,昨天想和你說的,結果也沒有機會,不過要是你不喜歡淑然,淑然就不去了。”
李治嘆口氣,轉身一把抱住身後這具柔軟的嬌軀,將下巴放在她的頭上低沉着聲音柔聲道:“爲何要參加這種喧鬧的採選,你可是堂堂的蕭淑妃哦,我想要是你爹爹蕭老爺子看到朕讓你這蘭陵蕭家的大小姐參加採選一定叫朕好看呢。而且朕也不喜歡你被人評頭論足,莫非是要重拾你京城第一美女的桂冠,你是朕的,朕也一直覺得衆樂樂不如獨樂樂,你的美有朕欣賞就足夠了呢。”
蕭淑然望着那張神情平靜的臉龐臉色稍顯黯淡的“哦”了一聲,就不說話了,楚楚可憐的像個無家可依的小貓咪。
雙手捧住蕭淑然的臉蛋,李治在雙脣上輕吻了一口,道:“小丫頭,怎麼了,真的想去理由,朕考慮一下。”
蕭淑然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倚在李治懷裡低聲道:“沒甚麼,只是在宮中無聊了,想出去想去嘗試一下以前沒試過的事,想肆意的做一些不算出格的出格事。”
李治輕輕越發的抱緊這個自怨自憐的小丫頭,憐惜地望着這個很早就和自己以身相許的婉約女孩,精通詩詞曲賦琴棋書畫的她接受着這個時代最優秀的教育,卻從不以此爲傲,不炫耀甚至連提都不提,十足一個古典美女,加上出生蘭陵蕭家,這樣的女孩登門求親者如過江之鯽,如今被困在大明宮這座巨大的囹圄中無意中竟掩蓋了那一身的靈氣,思來都痛心。
“真的想去?”
“就是想你了,想做一些讓你刮目相看事的。”蕭淑然笑容苦澀,小時候稚奴哥哥只陪自己一個人的呢。
“那好,既然娘子想讓那些採選的秀女們慚愧的掩面哭泣,那相公就拭目以待,靜等娘子大殺四方,凱勝而歸!”李治雙手最大程度的環住蕭淑然笑道,青梅竹馬的愛人何其寶貴,可是再美再堅強的向陽花也少不了雨露的滋潤,自己的甜言蜜語給了太多的女人,卻忽視了身邊人的汲取,愛無限,愛有限。
這段時間李治根本就沒有抽出多少時間陪她,楊家的事,和竺寒暄的情願糾纏,加上自己要大規模採選妃子昭容,最近武媚娘懷孕,長孫無垢又不經意間轉移了自己的寵愛,一連串不大不小的刺激,使得一向與世無爭看似沒有絲毫心機的蕭淑然泛起濃重地失落和不安,雖然羨慕,但卻無嫉妒,更不曾憎恨,但是這妮子早把全部心思都寄託在李治身上到頭來卻發現愛人不能顧及自己,畢竟不是泥塑的菩薩,那顆放心還是大大失落的,愛情是自私的,因爲它最能激發人的本性,戀愛中的男女總是能做出一些平時無法想像的肉麻事的,蕭淑然這樣的天之驕女本來應該百般的的呵護憐愛,可是如今卻只能淪落到和很多女人共分一個男人,只是這種問題本來就是縱橫情場男人最無解的難題,李治也只能任由蕭淑然小小瘋狂一次。
蕭淑然在李治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多雲轉晴,再度成爲一個飽受愛情滋潤的溫暖小女人李治獨自和她一起出宮去,只帶上歸海一刀和小桂子,路上時不時地舔上兩口,麻麻的,溼漉漉的,惹得小美人嬌嗔不止,眉宇間的憂愁徹底煙消雲散,彷彿回到了總角之交時在街道上追逐打鬧,歡聲笑語連成一片,此起彼伏。
後世之選秀,紛紛紜紜間早已成了一種文化,這種時代性很濃的文化可以看作是無數年輕人心中通往夢想的星光大道,是他們遠眺璀璨終點期待人生會就此改變的轉角,在聚光燈下,他們回望夢想的得失自知,承載着青春和夢想,記錄着歡笑和淚水、失敗與偉大,依稀間那句耳熟能詳的廣告詞“超級女生,想唱就唱”的海報依舊貼滿在大街小巷中,對於這些被無數華麗辭藻堆積起來的選秀李治其實是有着相對常人更多無聊的精明和平靜的,面上雖懶得說但骨子裡還是對選秀比較厭惡的,林林總總的選秀李治也看過不少,不可否認有過欣賞的選手但更多的卻只是搖頭,然後面無表情的關了閉上眼想到的也只是一幫混蛋找了一些相貌姣好心甘情願的男女進行集訓,然後臺上耍猴,臺下一大幫人跟着被耍,還被耍得淚流滿面,失敗的女選手投在男友的懷裡淚眼朦朧哀傷的哭泣,對着攝像頭感嘆自己如何舍不了夥伴舍不了觀衆舍不了這段有意義的舞臺生活,聰明的不忘感謝父母親朋某某領導策劃人的支持,結果第二天就去拍豔照藉着三分熱度未退趕忙投身藝術行業,也有成功了的,在鮮花的簇擁中感謝着真真假假支持自己的各路好漢,但從來不提自己臺下真正目睹自己一路艱辛的男友,等下了臺纔在一黑暗無人處揮淚告別以前的男友,咱們不適合了,然後第二天晚上便投懷到肥頭大耳的叔叔伯伯們懷裡坐在寶馬車裡激動的哭泣,生活總是平凡的有滋有味的。
而採選卻是不同,兩者實在說不上孰優孰劣,本質上天壤之別造就了近似十萬八千里的面對態度,前者再無聊也有一股本性美,後者再華麗也只是在變相的向皇帝交一種有生命的賦稅,這裡沒有瘋子一樣的豪放搖擺,沒有脫衣舞一樣的狂放漏*點,兩者最大的差別怕還是適齡採選的女子個個完璧吧,沒有誰敢揹着一打的男友跳上舞臺爆出個“選秀門”,一切那麼正規那麼嚴謹,但所幸的是一羣漂亮的少女聚在一起本身就是一道難忘的美麗風景線。
出了宮李治就發現長安大街小巷早已大大地熱鬧起來了,哪怕是清晨,盛夏的太陽也發揮出了它絕大的威力,像個大火球火辣辣地照射着大地,似乎要散發出全部的熱量,曬紅了行人的臉膛,像是要在每個人心裡放一把火,滿街可見穿背心或赤膊的長安百姓。小孩兒們更是全身除褲衩外,都裸露着,渾身光溜溜的像條泥鰍,每個早起排隊的人都詛咒着該死的熱天,恨不得鑽到水裡不出來了。只有兩邊的九死茶樓的酒保茶博士嘴裡高聲吆喝,心裡希望着天氣越熱越好,整條能容七八輛馬車行駛的承天門大街熱鬧紛紛。
承天門大街,也是宮城的正門,長安城的中心點,此時早已豎起了一道兩丈餘高的木板牆,從城門直通數裡延伸到朱雀大街以東,足足數十箭之地。木板牆上懸掛着一幅幅大大的紅布,從兩丈多高的大板頂端直至離地三尺處,匹練垂空,壯觀之至。最東邊第一幅紅布上,釘着四個斗大的銅字――天子採選。銅字下同樣立着一方紅色大木板,板上紅字大書:天子採選國之大事,官民同賀藏者丈之!一幅幅大紅布向西順次排開,上面寫滿了工整清晰的拳頭大字。茫茫紅布上,每隔三丈餘擺有一張特大書案,案上整齊排列着大硯、大筆、雪白大紙。每張大案前站定兩名青色帛衣的官吏,不斷高聲地宣示着:“我等乃花鳥使,專司謄抄輯錄,督察正誤!無論何家女兒,但符合採選年齡,必前來報名採選,有欺瞞上聽者,就地杖脊!”
如此採選大事,潮水般晨起聚攏來的長安百姓亢奮的大聲把花鳥使的話一遍遍傳遞下去。
過了大半個時辰,承天門東牆下更是人如山海,如潮似浪,喧囂聲十里外清晰可聞,場面熱鬧的令人髮指,大大小小的都是滿身大汗。兩邊屋頂上坐滿了頑皮的少年,吆喝着同來的夥伴上來看熱鬧,樓上也全是看戲的酒客。大街上今天出奇不見一輛車馬大物件,全被紛紜人衆擋了出去。潮浪一樣堵在承天門大街上的人羣許多都是父母護着女兒隨着人潮往前涌動,每一處的花鳥使處都聚集了一層又一層的人羣,花鳥使們索性都站在椅子上,一個高聲唸誦着牆紅布上已經登記在錄參選女子的籍貫姓名,另一個則大聲的將採選規矩流程禁忌一遍又一遍宣傳出去,特別是此次參選的人家都能得到一貫銀錢的消息,更是說的大聲響亮,惹得人羣中時不時一片鬨然驚歎,一片譁然議論,直比長安西市這樣的露天大市還熱鬧了許多。
有大字不識的農夫工匠,此時則分外地輕鬆舒暢,帶着自家女兒遇見尋常難謀一面的老熟人,便哈哈大笑着一嗓子撂過去:“老哥哥,你家孫女呢,快去報名,白白能得一貫銀錢呢!”對面老熟人也笑呵呵一句撂過來:“老漢的女兒早出嫁了,總不能讓她休了夫婿再來採選吧,年齡是合適了,可已是小婦人了,你還能讓她再當大閨女不成,這如何使得?”老人呼喝連連,陣陣鬨然大笑不斷隆隆盪開在漫無邊際的人海。那些讀過書識得字的書香門第,無論學問高低根基深淺,也都被攛掇的心下忐忑,他們家女兒自幼讀些詩書,嬌生慣養着,報了名後被選中作秀女可能性最大,秀女不同於宮女,那是一進宮就是有品級的才人昭容的,地位不低,那時他們也算得上皇親國戚了,也放下斯文費力地大聲差遣自家家僕擠開一條道路,希圖先報名弄出一個採選好名字,誰都聽說了越早報名越能受到宮裡出來評選的花鳥使的青睞。
突然,一個墨藍色官服的中官太監跳上了一個幾張桌子拼湊起來的高臺,人海頓時肅靜了。
“諸位都是清白人家,今天入了名字,下午面試,不過我得對各位長安的鄉親父老說清楚,這採選的好處。採選好處是甚麼?進宮啊,進宮爲了甚麼,爲了伺候皇上啊,這伺候好了皇上啊,這叫‘一朝選在君王側,六宮粉黛無顏色’,到時候官可做,錢可花,不在天堂勝似天堂啊,諸位想想,現在把自家的閨女送來採選,未來過好日子,可值得?”
“彩!!”人羣中鬨然高喝了一聲。
那太監一轉身,指點着城牆酒樓上掛着的紅布的最高處銳聲唸了起來:“清河崔氏驚鴻,博陵崔氏望窈,太原王氏灼華,范陽盧氏婉兮,趙郡李氏離婁,隴西李氏子衿,滎陽鄭氏素弱,看到沒有她們可是頂頂一流的五姓女,她們都採選了,你們還有甚麼疑慮,私藏女兒白白浪費了榮華富貴的良機,還要鋃鐺吃罪,可不是天底下第一號蠢蛋,你們說對也不對?”
“高論!好!”人羣中掌聲喊聲雷動而起,山呼海嘯般的聲浪淹沒了整個大長安。
太監跳下桌子,回身對着紅布大牆肅然一躬,高誦一句:天下采選,國之大事,普天同慶!”一臉欽敬又神采飛揚地,似乎比他長出好來的舒坦。
熙熙攘攘之際,歸海一刀與身邊的護衛護着李治和蕭淑然到了採選的花鳥使前。
當蕭淑然一亮相的瞬間就有無數道敵視目光從四面八方放射過來,蕭淑然江南水鄉薰陶出的淑女氣質配上嬌憨清雅的容顏,那身擋不住的詩賦一樣女兒家的風流氣質,瞬間席捲了所有目光能及的大大小小的長安百姓的心裡,不同於王灼華的逃之夭夭,蕭淑然最是有在水伊人的嫺靜靈巧。
此時此刻,被那能言善道的中官太監太監挑起心思的長安百姓,驀然回頭這才意識到,採選如今看來可是麻雀飛上枝頭,鯉魚躍龍門的無上捷徑,這裡多一個勁敵就減少自己飛黃騰達的一分希望,況且思及當今少年天子文治武功,心中也並不覺得有賣女兒的慚愧,況且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自是能完全決定一切,無有不可。
而此時行走在人羣中護着稍稍妝扮和平時大不一樣的蕭淑然,一身華服典雅高貴的無以復加的蕭淑然讓周圍百姓將羨慕嫉妒恨十成十的淋漓盡顯,殃及李治也被衆多人怒視,恨屋及烏,絲毫不知他們一心想自家女兒侄女伺候的人就在眼前。
無奈的李治只有讓歸海一刀開路,心奇的平靜,也許這平靜中有一份特意壓制的自得,但更多卻是感慨,這些多是不認識自己的,一些事蹟也是報紙上和酒肆中道聽途說,可是就因爲自己是皇帝,弄得無數黎民做夢都想將自己女兒送給自己糟蹋,這讓李治禁不住想起後世億萬富翁徵婚,那撕破臉的熱鬧氣象。
李治不經意間也看到了不少七八歲的小妹妹們也在父母的鼓勵下準備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有的甚至被人擠了還在哭鼻子,這樣的女子也可以成秀女,做他子?將特權合理化深入人心這就是封建的皇權,如此規模的採選天下女子沒有人幾乎牽動不了任何人的敏感神經,慣有的思維讓最苛刻的衛道士也平常看待,甚至因爲李治只在金陵兩淮、河洛、長安蘇杭等地甄選,竟被歌功頌德成明君大德之爲,意料之外的平靜,情理之中的好笑。許多懷有不同想法的父母帶着他們的閨女紛紛涌入這個幾乎沒有門檻的採選報名中來。希冀一朝選在君王側,光宗耀祖榮華富貴,若是商旅家更能脫了門第,躋身上流貴族,純粹是應付了事的人也有,大多也明白自家女兒的貨色,譬如那個工匠。
好不容易報完名護着變得有點不一樣的蕭淑然回走出人羣,一個纖細的身影擋在了自己面前,微微皺眉的李治在給這隻個鮮明s型巧克力膚色的蒙面異域女子的身材皮膚打了九十分的高分後,便移開腳步,準備繞過去,那個擋住李治的女子可能也像報名,因此才擋住李治,話說這個女孩的聲音確實很動聽,漢言十分地道。
“不好意思,你是李公子嗎?”說話的主人說話平靜的有點僵硬,李治此時才驚訝的發現眼前這個異域女子透過朦朧依稀看見的面紗,眉目美的讓人窒息,紅暈的臉頰因爲炎熱的天氣而顯得格外健康動人,較之中原女子她的骨架也大點,沒來由的李治迸出個“大洋馬”一詞,但其實女子的臉很精緻,額頭光滑的看不見一絲可詬病的地方,最讓李治砰然心動的是女人有一頭純真的金髮,這是個金髮女郎。、
並沒有太多震驚的李治,只是微笑着點點頭,這個金髮女郎確實不錯,但透過黑紗的眼睛卻透着一股驕傲和…兇狠,這一點倒是讓李治喂喂好奇,向人問話事簡介明瞭,有點《律政俏佳人》的突兀精明。
“謝謝李公子了,今天我們報名成功了!”金髮女郎凝視着眼前這個有着特殊氣質的同齡人認真道。
“可惜啊你們是報名成秀女,如此佳人本公子只能嘆息相逢恨晚,你該是波斯寺景尊新收的教士吧!”李治頗爲玩味的掃過金髮女郎魔鬼的身材,轉身離開了,這個女人的身材真的很魔鬼,那一頭不含一絲雜色的金髮在陽光下閃爍出黃金的色澤,周圍不少的人都看呆了。
金髮女郎怔怔出神,隨即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魅惑衆生。
擡頭四處對身邊的人張望道:“身份打探清楚了嗎?”
當這個被葉無道“威脅”的女孩見到浙大外國語學院的秦雨馬上雀躍的抱住了這個韓韻的得意門生,興奮道:“雨姐姐,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咦,雨姐姐還沒有護花使者嗎?”
旁邊的人搖搖頭低聲道:“公主,我們遣了許多人打探,似乎這人是個王爺,哦,公主初來大唐,王爺在大唐很尊貴,但是和我們薩珊波斯帝國一樣,大唐也沒有讓貴族獨佔高級官職,但是他們一般很有錢,能見到皇帝,影響力很大”
金髮女郎想起了那洋溢着燦爛微笑的憂鬱臉龐,平靜的道:“那個人對我們有大恩,我也很喜歡這樣的男子,可惜他不能成爲我的丈夫。”
那個隨從皺眉提醒道:“公主,皇帝的妃子是不能有情夫的,否則按照唐人的規矩,是會被處死的,那個聽說要浸豬籠,比絞刑死的還慘。”
金髮女郎點點頭,微帶失落,隨機拋之腦後,不再去想,下一刻再見李治,怕也和剛纔一樣,不帶任何多餘的感情,神經強悍的女人。
整個承天門大街和轉角過去的相連的朱雀門大街,各色各樣地女孩都有,甚至還在路邊畫眉塗脣的,小家碧玉有,大家閨秀偶見,村姑恐龍也不缺,絕色的無蹤,形形色色的談不上一副氣質高遠的畫,要說也只能是一幅濃縮世間百態紅塵萬千的寫實素描。
李治一行人上了一家高檔酒樓,這裡的人相對少點,價格當然也不菲,一杯茶可以夠工匠農夫忙活一個月了,溫柔的到四樓開了一間臨窗的包廂,李治瞧着一直抱着最新才流行起來的柳琴,這柳琴又叫土琵琶,金剛腿,外形倒還精緻,李治曾經聽過蕭淑然的彈奏過,“絲桐合爲琴,中有太古聲”,果然別有一番韻味,專業一點的說法,這柳琴應屬高音樂器,有獨特的聲響效果,音色也不易被其他樂器所掩蓋和融合,和李治聽過的西域曼陀林有異曲同工之妙,若是中西合璧,與西域胡樂相和,必別有風味。
“會緊張嗎,下午你可要層層選拔,最終可是要對上五姓女哦?”在這個時代,男人業,女兒家無才便是德,論的更多的其實是家世,家世意味着你的修養賢惠甚至氣質這種玄乎的物事,五姓女如同二十一世紀的公主一樣,是每個女子心中高不可攀的尊貴存在,而對於蕭淑然,她們卻是一個挑戰,僅此而已。
“嗯,有一點,被你這麼緊張了。”
蕭淑然將頭靠在李治的肩膀上,能夠擁有單獨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就已經讓她很滿足了,至於五姓女,恢復常態的蕭大小姐還真不在乎,出過兩任開國帝王,三十多位當朝宰相的蘭陵蕭家何曾弱了甚麼七宗五姓。
“媳婦,這次彈的什麼曲子?相公聽過沒有。”
李治好奇問道,小丫頭的柳琴她只聽過一次,波瀾迭起,穿透人心,月出鳥棲盡,寂然坐空林,和她性格不一樣的出塵,典型的學院派精英。
“秘密。”
蕭淑然皺皺鼻鬼靈精怪的笑着,故意不去看李治的慍怒,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溫馨的趣味,這丫頭有心挑撥李治的遐思呢。
“要是未來七個妹妹都陣亡在我蕭淑然蕭大淑妃的石榴裙下,有獎勵不?”蕭淑然俏臉微紅問道。
李治眼睛裡閃過一抹笑意,下馬威啊,直接讓那未過門的五姓女做妹妹,李治不懷好意在蕭淑然耳朵邊上嘀咕了一句,頓時紅到耳朵根的蕭淑然花枝亂顫的撒起嬌來,旁邊的小桂子和歸海一刀扭頭喝茶,今天的天氣好涼快啊,打了好一陣寒磣。
“相公,真的能讓說然一年之內做孃親嗎?這個獎勵似乎也不錯哦,我要生個很有品位,相貌和氣質都天下第一的女兒,追求的人排到玉門關。”蕭淑然淺淺喝了一口茶幸福的依偎在李治懷裡,那股嬌憨可愛臉還有懷裡的柳琴的點滴古典氣息,可愛優雅的交纏在一起,美的讓人自慚形穢。
“別的相公不敢保證,這個絕對可以,一定讓你在一年內當上準孃親,相公這回拼了。”李治咬着蕭淑然的小耳垂壞笑道,另一隻手從蕭淑然的腋下穿過握住那柔軟輕輕揉捏,當着小桂子和以前快扭頭扭到包廂外的歸海一刀面前,這種露骨的調情讓蕭淑然欲罷不能雲中霧裡的不知身在何處。
“天曉得你有沒有偏淑然,說不定到時候天天抱着那個金髮女郎胡天胡地的不睬淑然了!”
蕭淑然紅着臉微喘着氣按住李治向下伸進的手,隱隱間她竟感覺到都有微微溼潤了,這哪怕是已經學會隱藏羞澀享受李治的“玩弄”,也習慣了李治氣息還有使壞的她也有點羞赧接受不了啊。
“昨晚舒服嗎,朕一夜九次收拾的你舒服吧!”李治在蕭淑然耳畔狠狠的淫笑道。
蕭淑然湊近李治的鼻子,呼吸着他呼出的氣體,(詳見封面),媚眼如絲的望着典型色狼表情的李治一臉無所謂道:“可是人家就高潮兩次啊,太少了,相公還太弱呢。”
李治笑道:“雖然知道是激將法,但是相公不可避免的被中計了,你無恥的達成了你的陰謀,所以相公今天晚上要好好教訓一下你,等下我們就不要回宮了,找一件客棧開房吧,小娘子,大爺包你滿意。”
蕭淑然歪着腦袋道:“那甚麼甚麼價錢呢?”
第一次被問價錢的李治明顯愣住了,隨後張開十指,“十貫?”蕭淑然吃驚的問道,一臉氣憤,明顯覺得李治不值,在敲詐她。
“嚴肅點。”李治一本正經道:“是十文,還買一送一,爺可是個地道的實在人,吹拉彈唱樣樣來,包小姐不到數月就大了肚子。”
“嗯,彈不好可不付錢。”
蕭淑然笑痛了肚子,跌在李治懷裡,她喜歡這樣的李治哥哥,和小時候一樣,喜歡嘴皮子上佔自己便宜,喜歡玩曖昧,但只要自己不表態,從不真的動手動腳。
“巍巍乎若高山,洋洋乎若江海,今天下午,有着深厚古典功力的我,蕭淑然,將要完美演繹古之賢士的高雅意境,要用信手拈來的儀態淑雅動人將那所謂的五姓女一個一個全部馬革裹屍了,我,大唐蕭淑妃,要將一幅多才多藝的真正的美女展現給世人,用娘子我旋律渾圓,悠揚古樸的空靈琴音,令相公你知道成爲我相公的是多麼榮幸的三生之福。”
“啪啪啪!!!”
爲蕭淑然輕輕鼓掌的李治這一刻深深爲綻放不爲人知神采的蕭淑然而迷醉,吾家有鳳,藏在深宮,終將驚豔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