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杯子扔了過去,正正的砸在跪在地上的那人額頭,鮮血瞬間就涔涔而下,那人疼的一哆嗦,卻不敢躲閃,不敢再開口求饒,只是顫抖着跪在那裡。
“王兄,”這時,一直隨意的坐在旁邊看戲的青衣男子開了口,聲音低沉略帶一些沙啞,帶着一些別樣的慵懶。他說:“一個女人而已,皇兄何必動怒。”
主位上,被稱作王兄的男子,玄色鑲金邊的衣袖狠狠的揮了一下,怒聲罵道:“滾出去!”
跪在地上的人如逢大赦一般,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房間裡一片安靜。
其實,這房間不是別處,正是端王洛浩宇的王府,主位之上聲音冷冽的人正是端王洛浩宇,而在他旁邊一副渾不在意的青衣男子,是一直與他走的很近的福王,三皇子福王洛雨澤。
而這洛浩宇之所以如此的惱怒,是因爲繼景王洛銘軒大婚第二日,北唐國京城裡爆出了一件令人瞠目的消息——端王洛浩宇的側妃,居然被人在京城最大的青樓給扔了出來,並且衣衫不整,裸露之處盡是與人歡愛後的痕跡!
及至洛浩宇得知之後,派人去處理的時候,這件事情已經早已被人散播了出去。洛浩宇這臉面是丟大發了,而且,當今皇上還將他招去,狠狠的訓斥了一番,這如何能不讓洛浩宇惱怒異常?
“你說,會不會是他乾的?”洛浩宇忽然出聲,只是他的冷冽嗓音中,少了剛纔的憤怒,多了一些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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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洛雨澤笑了,搖着頭說:“王兄,是誰做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要緊的是父皇那裡。”
“哼!這還要你說?”洛浩宇的聲音裡又多了一絲惱怒,“父皇總是看我不順眼,要不這太……也不會拖到如今!”
洛浩宇一邊說着,一邊恨恨的站起身來,煩躁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洛雨澤穩穩的坐在那裡,出聲說道:“王兄,景王弟……”
“什麼景王弟?”洛雨澤的話尚未說完,就被洛浩宇給打斷了。洛浩宇陰鷙的望着他,狠絕的吼道:“是那個賤種!賤種!他不是本王的兄弟!要不是父皇偏心,那個病秧子,怎麼會成爲王爺!父皇偏心賤種!”
在北唐國,雖然諸位已成年皇子均被封王,但是沒有一位王爺可與景王洛銘軒相比。因爲,景王是親王,而其他皇子的王位,卻要比這景王低上一階。
當年,五皇子洛銘軒一直體弱多病,而皇上驚聞,他命不長久,爲求他能夠健康長壽,遂尋來方士卜算,風水最佳的府邸位置,封號,親封洛銘軒爲景王!
“是,賤種!”洛雨澤很是無奈的聳聳肩,也不計較他的打斷,順着他的話說道:“那個賤種呢,爲人是冷漠了一些,可是皇兄你看看他那病弱的樣子,一陣風都能吹倒似的,能幹出什麼事來?”
“他就沒有手下嗎?”
“有,當然有!還不是一個兩個呢。可那都是父皇派去的兵,能悄無聲息的在皇兄府上擄走一個人,恐怕辦不到吧?再者,就算是有能人志士,也不會想到要投靠這個活不過二十五的人手下。”說道這裡,洛雨澤神秘的一笑,續道:“他手底下有什麼樣的人,王兄會不知道嗎?”
聞言,洛浩宇瞪了他一眼。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實在是他想不通,除了自己一直仇視的賤種,到底還會有誰會這麼做?
不傷筋不動骨,就是讓你丟臉丟到家!
“本王不管,”洛浩宇猛地站定在原地,冷笑着說道:“不管是不是他,本王都把這筆賬記在他的頭上!皇弟,你且看着,本王不會讓他好過的!”
夜晚,月亮灑下了柔和的光芒。
本就睡不踏實的白幽蘭,忽然斷斷續續的聽到了笛聲。
白幽蘭悄悄起了身,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小丫鬟,走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