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痛快”
我摟着她的肩,坐在太陽傘下眺望着遠方的大海,那裡深邃的彷彿宇宙,我總想看穿這個世界,看穿這個人生,但是當我回首時,看到的只有她,她美麗的雙眼,裡邊噙着淚,熱熱的,沾溼了我的胸膛。
“還有幾天?”她問我。
“是啊,還有幾天?”我想了想,“三天吧!”
“太快了,你能給我留點什麼嗎?”她伏在我的胸前說着。
“你想要什麼,軍隊支付了我半年的薪水,都留給你”
“不,不是這個”她低聲說着。
“那你想我留給你點什麼,我的相片,還是我的笑容”
“笨,還能留給什麼,我們要個孩子吧”她忽然開了口。
“啊,孩子”我有點頭暈,半響沒說出話來。
“怎麼你不想要孩子嗎,至少這是你和我的希望”她迎着我的臉,把嘴脣送了過來,溼溼地吻着我,好像馬上就要孩子。
“好”我一邊吻着她一邊回答,“那我們就要個孩子吧”
爲了在三天內完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我去了軍隊的醫務室,跟護士小姐要了一種禁藥。也可以說是興奮劑,這種藥一般只有在戰爭爆發時,才配發,保證士兵不會害怕,讓士兵們瘋狂地作戰。
現在我要提前瘋狂一下,護士小姐警告我說,你的荷爾蒙激素含量很高,要是再服用這種藥,很容易出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她同意嗎?
女人總是爲女人着想的,護士小姐擔心的是我的那位妻子只是口頭上的,還以爲我是在搞一夜情,我不想跟她解釋的太清楚,爲了讓她放心,我亮出了軍官證,並當場保證,用帝國運輸機艦隊的榮譽保證,我是認真的,我會負責到底。
護士小姐終於放了我一馬,不但送了藥,還送了避孕套,這種產品也是部隊專用的,比市面上的產品好了幾十倍,戴上後完全感覺不到那一層輕柔的存在。
三天的奮戰,天堂的生活,很快有了結果,醫生吃驚地望着她,問道:“能告訴我你們的秘密武器是什麼嗎,最近有不少軍官來我這裡求藥”
閨房之事,是我和她的秘密,那位醫生始終無法得知我們的秘密武器,我們也沒空跟她扯淡,拿到檢驗結果後,我們立刻衝出了醫院,去了趟教堂祈禱,然後再返回家裡打包行李。
翌日,一輛軍車停在了我家的門口,妻子抱着我的大揹包送我上了車,她最後的一句話是:“我等你回來!”
戰爭進行了好多年,遠征一直就沒停過,一個月後我在南海基地運輸機艦隊所屬的第1020大隊,12小隊20分隊安頓下來。
前任修理工班長病死在回家的途中,靈魂還飄蕩在宇宙中哪個地方,上級想找個技術過硬的人,結果在原海軍基地羅思教官的推薦下,幸運之神再次垂青於我,我當上了班長。
手下有二十幾個人,不是老兵就是從其他地方調來的新兵,至於手上的技術,沒有幾個人能超過我,至少我有這份自信,大夥也漸漸瞭解了我這個人,從一開始沒人服氣,到後來打了幾架,不是真的打架,而是拳擊比賽。
戰爭進行的如火如荼,上邊爲了鼓舞士氣,在每個修配廠營地都建起了拳擊場,閒暇時,大夥可以切磋一下,有什麼不滿或者私人恩怨也可以通過正當的途徑解決。
老兵以爲我這個新班長好欺負,萬萬沒料到,我是魔鬼羅思調教出來的兵,打架一個頂倆,吃飯一個頂三,藉着這個機會,我登上了拳臺,向衆人挑戰,說是打贏我的人可以得到一箱啤酒,我要是贏了你們就請我吃飯。
有這麼個好機會,老兵當然不會放過,他們私下研究後推出一個人選,此人叫硬漢海格,姓楊特,六年士官,是老兵中的極品,長的人高馬大。
一上來就是一陣搶攻,想壓着我打,可是我身形靈活,也很抗揍,他的拳頭雖硬卻沒我的腦袋硬,我咬着牙挺了十回合後,他的氣勢被磨得差不多沒了,正在這時,隔壁班的人也來觀戰,他們起鬨道:打倒那個大塊頭,替我們出出氣。
海格暴怒直接衝了上來,想將我狠狠撂倒,可是他已是強弩之末了,我的反擊比他預料的要快,還要兇猛,三個回合後,海格轟然倒了下去,所有人都驚呆了,連我的上級文祥少尉也驚呆了,他曾在酒後告訴我,“小子,12小隊都是瘋子,你沒來時,海格是這裡的頭,現在好了,他倒下去了,再也不會爲難你了”
海格不是下士嗎?他怎麼會是12小隊的頭,我問了好多老兵才知道,原來海格曾經是這裡的少尉,參加過白令海星戰,極地戰役,遠征冥王星。立下不少功勞,打了不少硬仗,每次他帶隊出擊,都會圓滿地完成任務,可是損失最慘重的也是他的小隊。
後來,他的老婆孩子在一次由他護航的任務中不幸遇難了,其實是被海盜偷襲,這一次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承受不起這份痛失家人的傷痛變得神經兮兮起來,再也不肯駕機升空,連踏出陸地的勇氣也沒有了,只知道喝酒罵人,或者蠱惑軍心,是運輸機連隊裡的刺頭,要不是兵源短缺,他早被軍隊開除了。
這就是少尉文祥跟我講的下士楊特海格的故事。
往後的日子裡,我又跟海格打了幾場,每次都是我獲勝,從一開始的十回合後將他擊倒,到後來的八回合、五回合、三回合。
我最好的記錄是三回合將海格擊倒,當然也不是說我一次都沒被別人擊倒過,有過幾次,但是我很快便爬了起來,不像海格,每次都喝得昏天黑地上來跟我打架,要不是我心腸好早將他打成殘廢了。
嗨,幾個月後,重提這事時,海格已經成了我的好朋友,也成了我妻子的好朋友。
因爲我的威望,我的威信,我的表現,連隊上給我分了一套房子,雖然沒有多大,對於我來說已經很大了,獨門獨院不說還有一塊草坪,距離附近最大的城市很近,開車的話半個小時路程。很多成家的軍官都將妻兒接了過來,我也不例外,一週後回了趟家,將妻子帶出了那個冰冷的失業者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