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人,我家殿下今天身體不適,不便見客,恕不能出來招待您了。79小說.79小說m”撫‘春’接了寧彥坐了‘花’廳,奉茶之後就站在下首客氣地通報了。
按說來訪的客人應該識趣地問候兩聲就先告辭,寧彥卻目‘露’焦灼地站起身:“撫‘春’姑娘,我想去探望探望你家殿下。”
殿下還不時發着熱,不知換了幾身衣服,爲了方便給殿下擦洗,她和靜夏只是給殿下穿了一件中衣,這怎麼好讓寧彥進去探望
撫‘春’立即婉拒了:“殿下還在發熱,真的不便見客,寧大人還是”
‘門’簾一響,董明書沒經通報就大步走了進來,皺着眉頭喚了聲撫‘春’:“撫‘春’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殿下那裡還要用溫水擦洗降熱,你還不快點過去。”
撫‘春’連忙向寧彥行了一禮,急匆匆地走了。董明書也匆匆向寧彥行了一禮轉身就要走,寧彥急忙喚住了他:“董大夫,阿沅她現在怎麼樣”
董明書雖然是醫癡,可是對謝青沅這個師父卻是實打實地尊崇;也因爲謝青沅這一病,對尋常跟謝青沅走得近的男子都沒有好感,見寧彥一臉急切,滿面鬱氣地答了:“已經救回來了,暫時死不了”說罷也不等寧彥再問,挑了簾子直接出去了。
寧彥一個人被晾在了‘花’廳,默然片刻,又緩緩坐了下來,沒見到阿沅,他心裡放不下,就算在這裡幹坐一夜,能守在她近處也是好的
才坐了半柱香的時間,‘門’外傳來幾句低語聲,‘門’簾一挑,撫‘春’的聲音傳了進來:“寧王殿下先請坐”沒想到寧彥沒有走,還坐在‘花’廳裡,撫‘春’的聲音不由一頓。
紀霖已經沉着臉大步走了進來,張眼看見寧彥竟是早早就坐在裡面,氣勢頓時一冷。
撫‘春’忍不住暗自打了個寒噤,紀霖已經輕輕揮了揮手:“撫‘春’你先下去,我跟寧大人說說話。”撫‘春’連忙行了一禮先走了。
寧彥盯着立在‘門’口如虎眈視的紀霖,‘挺’直了‘胸’背站了起來,氣勢竟毫不出現半點弱勢:“你昨天到底跟阿沅說了些什麼,她爲什麼會突然生病”
紀霖昨天也是派人暗中護着謝青沅回了雁回院的,暗衛除了回報謝九殿下神‘色’低落以外,並沒有說別的。偏偏今天他入了宮給燕皇奏事,出來時天都了,何衛守在宮‘門’外一臉的急‘色’,見他出來急急稟報了:“聽說謝九殿下發病了,發了一天高熱都沒有退,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好,一直在昏‘迷’中呼痛,錦元堂董明書正在給她行鍼”
紀霖不等他說完,就躍馬直奔質子府過來,沒想到才被撫‘春’引進‘花’廳,竟是跟寧彥碰了個對面;他還正想着沒時間找寧彥麻煩呢,寧彥倒質問到他身上來了
紀霖聽到寧彥的質問,面‘色’如掛寒霜:“你昨天找沅沅過去又是什麼意思”
寧彥輕哼了一聲:“阿沅的話,昨天你不是聽到了”
謝青沅昨天對寧彥說的那句“我心裡是有你”是紀霖親耳所聞,這時聽到寧彥盛氣反詰,心裡不由一陣絞痛,鳳眸中寒‘色’更甚:“你昨天哄了沅沅些什麼”
“阿沅是什麼‘性’子,我不信你不知道,她是能被什麼‘花’言巧語哄了心的人嗎”寧彥語氣中帶出了輕諷,“怎麼,就只許你一人霸着,就不許阿沅另有所思了”
紀霖的臉‘色’猶如染了一層氣一般,寧彥這一句話正正戳中了他的心窩他和沅沅的情,是他糾纏不休才求來的,沅沅從最初的迴避拒絕,到被他‘逼’着承認自己喜歡他,而後又容許了他的孟‘浪’甚至略有迴應,這一步一步,全是他厚着臉皮不怕挫折才求來的
寧彥這一個“霸”字,血淋淋地直接揭開了紀霖自昨夜以來,心底最深處的恐慌,讓他瞬間就‘亂’了心緒;難道沅沅真的是被他‘逼’不過這才應了他,可是心中卻喜歡的是寧彥
即使心裡‘亂’緒紛紛,紀霖面上卻不向寧彥退讓半步:“我對沅沅如何,不關你的事;倒是你既然知道沅沅的‘性’子,又怎麼會不清楚她若是對你有意,又豈會與我牽扯”
寧彥不由一噎。他百般施計,爲的就是讓謝青沅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雖然看着成功了第一步,要施行第二步重新得到阿沅的心,其中尚不知道有多少艱辛;現在可不就是阿沅一直對自己冷心冷意
兩人各懷心思,一時倒沉默了下來,‘門’外卻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
靜夏一撩簾子走了進來,見紀霖和寧彥兩人分踞而立,只當沒感覺到剛纔‘花’廳裡那種針鋒相對的對峙,面無表情地開了口:“殿下雖然不再發高熱,可是依然昏睡未醒,還請寧王殿下和寧大人改日再來,不要擾了殿下養病”
要是以前,靜夏不僅對紀霖是恭恭敬敬的,就是對寧彥也是面帶客氣,可是謝青沅昨夜回來後很不對勁,先前在夢魘中又一直悽然呼痛,靜夏聽了董明書說這是心思鬱結之極,再一結合今天這兩人巴巴兒跑來的模樣,心裡自然有了幾分推測,此時見着這兩個罪魁禍首,不禁沒了好臉‘色’,直接就毫不客氣地送客。
寧彥心中對謝青沅這一次生病有虛愧,聽說她已經退了高熱,遲疑了片刻,輕聲‘交’待了一聲:“阿沅昨夜回來後可用了晚飯還請靜夏姑娘吩咐廚房不要熄了火,煮點白粥熱着,只怕她醒來會覺得腹中飢餓”
昨天晚上自己過去時天‘色’已,沅沅竟然沒有在寧府用晚飯那她爲什麼又會跟寧彥在府‘門’口
“寧王殿下,寧王殿下”靜夏提高了幾分聲音,喚回了紀霖的神思,“請寧王殿下還是先回去”
“靜夏,昨天你家殿下回來,可用了晚飯”紀霖一擡眼,見‘花’廳中只剩下自己,寧彥剛纔已經走了;並不急着挪腳,反而站在那裡問起話來,見靜夏面帶憂‘色’地搖了搖頭,紀霖心頭一緊,大步就往外走去,走的卻不是院‘門’口的方向,而是謝青沅的寢室。/七葉參大神推書";帥氣大叔別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