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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娘們得了王爺重賞,這件事情頃刻間傳遍了這座臨時寢宮。吃早飯的時候,侍衛們和小廝們紛紛祝賀,異常豔羨,整個後院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將主子們送出門後,幾個丫鬟小廝也到後廚來打飯吃,盧婆子這回可算報了仇,硬是一直盯着紅蓮,直到她滿臉通紅,狼狽而逃。
采苓沒看見陌生的面孔,覺得有點奇怪。不是說二皇子送了倆哥兒嗎?怎麼不來吃飯?不會是要人送上門去吧?
喜寶面有難色找來時,采苓怒了,不過是個小倌,這世子爺還沒寵呢,就自己把自己擡到天上去了,莫不是仗着二皇子的勢,以爲人家不敢把他們怎麼樣呢。
讓盧婆子打了兩大碗飯,整了些菜,采苓把食盒遞到喜寶手中,沒好氣地說道:“這次我就當他們是新來的怕生,而且昨晚到的也晚,沒休息好有些脾氣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以後還是這樣矯情的話,我保證一粒飯米都不會給他們!什麼玩意兒,要得瑟也得看時候場合不是?你直接跟他們說,進了咱們王府,就得照府裡的規矩來!”
喜寶眼裡閃着興奮,提着盒子走了,今天留下值守的李敢有些擔憂地瞧着她,“小師妹,這樣做不太好吧。”
采苓嘴巴一撇,“有什麼!他們現在可是世子爺的人,賣身契都拿了吧?”
李敢點點頭。
“這不就結了,生是世子的人,死是世子的鬼,要怎麼樣還不是世子說了算。世子沒交待給他們特殊待遇吧?”
李敢搖搖頭。
“既然沒有,那我們幹嘛要把他們當神仙一樣供起來?吃飽了撐的咩!喜寶兄弟做的活計分他們一半!還有,找幾個靠得住的兄弟盯死他們,不允許任何外人與他們接觸。”采苓把飯碗一丟,回房補眠去也。人家出去吃喝玩樂,咱睡個午覺沒問題的吧。
可惜,有句老話叫做“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采苓趴在小牀上睡得天昏地暗的時候,前院來了不速之客。一場鬧劇就要上演,而她,不可避免的成了龍套,還是沒有盒飯領的那種。
一陣急似一陣的拍門聲,把采苓從周公身邊拽了回來,她起身眯着眼睛披了件袍子去開門,“有什麼事,說!”
“蔡姑娘,前面打起來了,你快點去看看吧。”來人是喜珠,急得一臉是汗,嫩白的巴掌小臉上左右各有一個手印,紅紅的一條一條的,一看就是被人甩了耳光。
采苓在聽到喜珠的聲音時,就知道不好了。這小子平時沉穩得很,三杆子都打不出個屁來,傳話之類的事情一般都是喜寶跑腿,突然之間換了人,一定出了事。
“喜寶呢?”她一邊整理儀容一邊問。
“喜寶他……肚子上被踹了一腳……”喜珠眼眶有點發紅,率先跑了出去,“我先過去,姑娘也請快點。”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風風火火地從身邊衝過去,綴了米粒珍珠絡子的大辮子,淡紫色胡服,棕色鹿皮靴子,手中一把清泉寶劍,不是他家蔡姑娘又是誰?
采苓跑到正房,眼前的一切幾欲令她咬碎銀牙。
喜寶倒在地上動也不動,生死不知,李敢被四五個背劍大漢壓得死死的,東廂房門口前擺了兩條長凳,上面趴着兩個血肉模糊的人。
院裡圍了一圈王府的侍衛,在他們的對面有雙倍的人數,因爲擔心他們的反撲會令隊長受到傷害,侍衛們還沒有動手。
而策劃這一幕的罪魁禍首,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查看自己美麗的紅指甲有沒有被刮花。
商雨柔?采苓瞳孔微縮,上前抱手彎腰行了個江湖見面禮,“不知表小姐大駕光臨,蔡微有失遠迎,萬望恕罪。來人啊,請表小姐到前廳奉茶。真是沒眼力勁的混帳東西,不知道表小姐坐在太陽底下會被強烈的紫外線曬黑的嗎?表小姐若是有個好歹,一準稟了王爺拖出去亂棍打死!”
也不知商雨柔是被會曬黑所嚇到,還是怕采苓在王爺面前告狀,總之,商雨柔冷哼一聲,去了前院客廳,一堆丫鬟婆子呼啦啦也跟了過去。
采苓衝還行動自如的喜珠打了個眼色,讓他去客廳招呼商雨柔,喜珠瞧了瞧喜寶,咬着牙去了。
商雨柔喝茶去了,她帶來的打手卻沒離開,采苓用眼神安慰了蠢蠢欲動的侍衛們,俯身察看喜寶,見他脈搏急速卻規律,嘴邊有些白沫卻沒血絲,翻開他的上衣,下腹部有個發紫的腳印,卻沒有隆起出血等症狀,暗暗鬆了口氣。
替喜寶拉好衣服,采苓揹着手踱着方步走到李敢跟前,對那幾個大漢揚起下巴,“喂,正主兒都走了,該放手了吧。”
那幾人互相看看,鬆開了李敢,其中一個大概是小頭目,雙手抱拳,神情倨傲地說道:“都是爲主子做事,哥幾個也是身不由己,還請蜀山的弟兄們見諒。”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你就可以如此羞辱我師兄?!我看你們是狗仗人勢欺人太甚!”
誰也沒想到采苓會突然發難,此時李敢剛剛站起身來,采苓拔劍就刺,一片劍花將李敢和那幾個人隔離開來,給了李敢迴旋的時間。
李敢一個箭步衝到喜寶身邊撿起自己的劍,滿臉煞氣地殺將回來,師兄妹二人將對方殺了個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待對方緩過氣以劍相對,已經付出三人倒地的代價。采苓可不懂什麼手下留情,招招都刺向人家的要害部位,在她看來,敢對自己的人動手的,都是敵人,都該死!
何況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官軍,明顯是江湖人士,江湖事江湖了,她又沒叫侍衛們幫忙,純屬江湖打架鬥毆,誰敢說不是。
這時,得到消息的幾十個馬伕也拿着棍棒跑了出來,有商家的侍衛看情況不對,想跑去前院報告,這會子王府的侍衛們動起來了,刀劍出鞘,與馬伕們將中院圍得水泄不通,誰想過去,就是刀劍棍棒一起上,打得他們哭爹喊娘。
客廳裡的商雨柔大概覺得這哭喊聲有點耳熟,坐不住了,匆匆跑過來一看,頓時氣得柳眉倒豎,“好一夥刁奴!竟敢忤逆犯上,給我狠狠地打!”
這會兒采苓已經解決掉了幾個大麻煩,舉起雙手向下一壓,王府的人立刻停止動作,只將人困在院中不準出去。
采苓甩着劍上的血珠,慢慢悠悠地晃到商雨柔跟前,笑眯眯地問道:“表小姐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這幾個江湖敗類不知道哪裡來的,竟竄到福王寢宮中欺凌弱小意圖不軌,渾然不將朝廷放在眼裡,殺他們一千次也是白殺!蔡微和師兄身爲王府門客,爲朝廷分憂,替王爺分擔,那是殫精竭慮廢寢忘食啊。表小姐不表揚我等忠心也就罷了,怎麼還幫賊人說話,助他人威風呢?”
“你……你別過來!”一串血珠甩到商雨柔嫩黃色的宮裙上,她臉色一白,盯着采苓的寶劍步步後退。
商雨柔來時的滿腔怒火此刻化作驚恐,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若是福王和李玉樓不肯就此事放過她,那麼就算是姑媽出面,也無法保得她周全了。想到這裡,她急得直打轉,最後眼睛一翻,竟“暈倒”在地。
采苓不禁嘖嘖稱奇,這樣的腦殘花癡,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