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地朝他使了個眼色,坐了下來。
後面的飯吃得索然無味,ce赤l開車送我們回公寓便走了。德音的情緒一直不高,回去後也沒有搭理我,我去敲敲門,她就拉開了門,低着頭,說:“阿清姐姐,我沒事。”
“你們今天吵架了嗎?”
她搖搖頭,道:“我想睡了。”
“好。”
回到房間,我始終覺得德音最後對我說那兩句話的表情很奇怪,然而究竟怪在哪裡,我也說不上來。
正猶豫着要不要給ce赤l打個電話多嘴問問,我的電話忽然響起來。
是ce赤l的短信息:dami她睡了嗎?如果睡了,你可以下樓來嗎?
我還是太擔心德音了,便下了樓,見到ce赤l那輛銀色的阿爾法羅密歐藏在陰影裡,那一側正好能夠看到德音的房間。
他從車裡探過身,打開車門,神情很嚴肅:“我們一起去喝杯酒吧。”
“是要說德音的事?”
“是。”他催促道:“請你快點上車,dami很心細,耽擱一下她可能就會看到了。”
德音……很心細?
半信半疑地,我上了車。
我從來不覺得德音心細,甚至偶爾覺得她有點粗心。
可ce赤l跟她認識很久了不是麼?
“現在這種時候只能去酒吧了。”ce赤l露出一臉歉意:“不過不是要喝酒,我只是想對你講幾句話。”
“好。”既來之則安之。
開這車的人,想對我做點什麼,似乎不比盛華延難多少。
很快,ce赤l挑到了一間小酒吧,離學校有點遠,但附近不遠就是警局。裡面人不多,光線很暗,有個琴師在彈鋼琴。
我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兩杯果汁。
“今天這麼貿然請你出來,是想請問你,dami回去之後的狀態還好嗎?”
“還算好。”
“你有關注到細節嗎?”ce赤l抿了抿嘴,看着我的眼睛一再確認:“她有沒有用奇怪的眼神看你?”
“奇怪的眼神?”
“就是與平時不同的眼神。”他謹慎地問:“令人不舒服的眼神。”
“……”有。
他也不再說話了,緊蹙着眉,似乎陷入了思考。
最終還是我忍不住:“你今天對她說了什麼?”
ce赤l慢慢地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最終下定決心一般地坦白了:“我說了一些讓她不開心的話。素清,dami她,真的還好嗎?”
“她的確有點不開心,但我想如果只是小爭執,那她明天可能就會好了。”
ce赤l點點頭,臉色很沉重:“但願如此,剛剛她在上樓前轉頭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讓我有點不安。”
“不安?”我不免懷疑:“你……是有什麼事不好對我明說嗎?”
ce赤l想了想,搖頭:“也沒有。”
“那……”
“抱歉,我要打斷你一下。”他嘆了口氣,說:“dami說她很喜歡你,我想她這段日子的情緒可能都會有所波動,希望你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儘量地忍耐她,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