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拍着她的脊背,安慰道:“我沒事,血也不是我的。”
她立刻擡起頭,含着眼淚問:“那是誰的?”
“我昨天去見了一個朋友,蹭了一點回來。”我擦着她臉上的眼淚,決定聊點別的引開她的注意力:“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不是說後天?”
“ce赤l哥哥有事。”她擦着臉,咕噥:“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地回來了。”
也對,我差點忘了ce赤l是華盛娛樂的人,盛華延即便不在其位,也照樣是集團chairman的長孫,影響力依舊。他的傷口出問題,不可能不去看看。
“你別擔心。”她不知道,我也不能說:“肯定是很重要的事,對不對?”
“嗯。”她撅着嘴嘟囔:“他對我講了,他沒有女朋友。”
“那就是了。”
“可我還是擔心……”德音無助地問:“如果他有喜歡的女孩子怎麼辦?”
我連忙問:“他車牌號是多少?”
“啊?”
“像不像是什麼人的生日?”
“好像不是……”德音先是滿臉懵懂地搖搖頭,隨即露出一臉恍然大悟:“昨天的車子不是,可是之前的車子,好像就是什麼人的生日!”
“哦?”
這麼說……
“325!”她激動地說:“我有問過他是什麼意思,可他對我講他也不知道!”
他當然不知道,那是盛華延的車。
果然是從一開始就被監控了。
剛到維也納時我的確戒心極重,出門都要四處看看,看到個背影相似的男人就立刻躲開。
盛華延狀態如此,當然也知道我不好抓。所以纔會有突然主動約會德音的ce赤l,坐着他的車,讓我每天看着,一直看到完全放下了戒心。
昨天的party只僱傭了兩位鋼琴師,最後來的琴師卻穿得是和ina同樣的禮服,由此可以完全推斷出那在專門暗示我ina出事了。
而盛華延就等在出事的房門口守株待兔,即使我沒有頭痛,也一定是陣腳大亂的。
如果我是他,也會明白這是最好的時機。
真可笑,他居然只用了四個月,且沒動一兵一卒就把我給逮住了。
起牀之後,我找了個機會看了看手機,發現上面有幾通電話和短信息,通通都是allen。
短信息上寫着要我看到務必回電話,我想起警察局至今沒有聯絡我,想來是是他們從中周旋,只好回了過去。
那廂,allen一接起電話立刻問:“素小姐,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想也知道他又是爲了盛華延批判我,便問:“怎麼了?”
“昨晚上送你回去時,你已經知道盛先生不舒服是不是?”allen的聲音快得近乎顫抖:“人命關天啊!即使他自己逞強不說你爲什麼一句都不對我講?”
我沒吭聲,聽着他繼續質問:“你昨天晚上沒有看到滿牀的血嗎?所有的刀口全都裂開了!我們送他到醫院時候他已經不清醒,卻還在問我有沒有對你亂講什麼話。”
滿牀的血……
當時光線太弱,牀單又是深色。而我一心只有頭痛和憤怒,根本沒有心思注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