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的愛情

試着打開水龍頭,一股熱水傾瀉而下,儘管比不了大學裡的專業水龍頭,可是在新鄉這種偏僻鄉村,如此淋浴已經是高級享受了。脫掉外套以後,不知從何處鑽來的冷風,讓細嫩的肌膚起了不少雞皮疙瘩。秋雲脫掉內衣時,隱藏着的嬌豔頓時顯現出來。乳房並不太大但是很挺拔,乳頭小巧精緻,小腹平坦結實。

星期天,侯海洋和付紅兵在小街的豆花館子吃過早飯,然後分手。侯海洋轉到五金店裡,訂了一隻大鐵桶,同時要求在鐵桶下面安一個水龍頭。付了定金以後,他轉到新華書店。昨夜,當付紅兵呼呼大睡的時候,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考上大學,混一個光明前程,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呂明作出了一個錯誤選擇。

這一次,侯海洋野蠻的體力展現得淋漓盡致,等到他力盡時,秋雲雙手摳着牀沿,臉頰紅如落山的夕陽,雙眼緊閉,似乎昏了過去。侯海洋沒有經驗,見着秋雲的狀態,嚇了一跳,他拍着秋雲的臉,着急地喊着。過了一分多鐘,秋雲終於睜開眼睛,嗔怪道:“你把我弄疼了。”兩個年輕人初嘗雲雨,整晚都黏在一起,屋外大雪紛飛,屋內溫暖如春。

侯海洋第一個動作是關掉小學校的陳舊鐵門,鎖好掛鎖,這才和秋雲一起走到廚房。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侯海洋與秋雲只有七八小時未見,也如隔了三秋。侯海洋道:“竈這裡暖和,烤火。”秋雲默默地坐下,伸出手放在竈孔前,紅紅的火光將手掌映得通紅,同樣被映紅的還有竈火前的兩雙年輕的眼睛。

在侯海洋做飯時,秋雲拿着一本英語書,站在廚房邊,道:“抓緊時間,我聽你讀一讀卡爾·馬克思的那篇文章。從今天開始,你學英語也不能亂讀,精讀高中課本,單詞全部記住,每一課都有語法點,我在書上多半都有標誌。”看着捧着英語書的侯海洋,她暗道:“侯海洋其實是挺英俊的男子,而且是那種很男人的英俊。”

當客車離開城郊以後,車廂擠滿了行人,一個流着鼻涕的小孩坐在侯海洋的大桶上,他一隻腳有節奏地敲着大桶,發出咚咚的響聲。秋雲小聲地向侯海洋介紹高考細節,有人相伴,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也就不再漫長。

侯海洋拍了拍胸口,道:“所有細節我都考慮好了,安裝以後就可以痛痛快快地洗熱水澡。”

“過來,你別站在屋裡,享受雪花帶來的清涼。”

白色的乳罩,外圍是金色花邊,這本身就是一種優雅的事物,更何況此時一件優雅事物遮掩的是另一件更優雅的事物。侯海洋擡起頭,雙脣緊閉,目光堅定,他如在進行一種神聖的儀式,伸手到秋雲背後,摸索着解開乳罩帶子。

“你許的是什麼願?”侯海洋有些好奇。

秋雲吃驚地道:“上次來,這間房堆了不少石灰、沙子,原來是做浴室。”她用腳踩了踩平整的磚塊,道:“你當老師太可惜,應該去做建築工程師,絕對一流。”

走出書店,侯海洋又問:“你還有什麼安排?”

自從侯海洋被趕出了牛背砣小學,秋雲一有時間就總想朝這邊跑。在這之前,她不承認自己喜歡上了那個受委屈的大男孩,此時,親吻以後,她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其實一直喜歡這位能幹的、健康的、聰明的且又經受着挫折的年輕男子。

屋外雪花飄飄,屋內溫暖如春,侯海洋與秋雲擁抱在了一起。

侯海洋被秋雲所感染,來到了操場上,笑道:“下雪天不是清涼,是寒冬臘月。”

侯海洋聽到秋雲叫冷,將手從秋雲衣服裡縮了回來,放在自己身上先暖和一會兒,然後再重新開始,一路上行,握住胸前飽滿且柔軟的敏感部位。秋雲身體隨着那隻手的節奏而顫抖着,內心的那一團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十來分鐘以後,侯海洋騰出一隻手,轉身將木門關掉,插上門栓,摟抱着懷裡的佳人來到牀邊。秋雲平躺在牀上,臉上一大片紅暈,眼睛蒙着層霧,溫柔地注視着半跪在牀上的侯海洋。

侯海洋道:“我下定決心要考大學,來找書,剛纔去了新華書店,居然沒有找到高中教材。”

伴隨着甜蜜和憂傷,侯海洋回到了牛背砣小學校,此時的小學校不再單調寂寞,而是充滿了秋雲溫暖柔軟的氣息。

秋雲拿着毛巾、香患進了浴室,提進來一張放衣服的椅子。放好物品,關門時她才發現,木門換上了新的鐵門栓,在木門的縫隙處還釘了些木條。

“當然不是,這是簡易的淋浴設備。我把這個桶放在房頂,把管子接到樓下,打開水龍頭就是一個簡易淋浴系統。我把牛背砣當成了南泥灣,哪怕只住一年,也要儘量過得舒服。”

侯海洋怕秋雲在路上出意外,道:“別走了,就在這裡住。”

侯海洋道:“我不這樣看,革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魚販子都活得挺滋潤,不比老師差。現在發了財的老闆十有八九在以前是打爛仗的人,很多都是沒有工作的混混、從勞改隊出來的勞改人員,他們如今生活得最舒服。”

一對俏生生的乳房毫無遮掩地出現在眼前,侯海洋咽喉輕輕抽動,下身漲得難受,渾身如一團火在燃燒,他如狼似虎地壓了上去,手在乳房上一陣亂揉。

侯海洋不依,道:“你別管李酸酸,準時回學校就行了,再說,新鄉伙食團的飯菜難吃得很。”兩人黏在一起,小聲地說了一會兒話,秋雲這才走上學校的青石梯子。侯海洋原來準備就送到青石梯子,可是他想多看一會兒秋雲,就跟着走上青石梯子。

新鄉學校原本就是最偏僻的地方,信息至少比其他地方晚上幾個月,而牛背蛇相較於新鄉學校則更加封閉,他在新鄉慢悠悠地生活着,縣城的政治格局已經發生了許多的變化。

侯海洋打開袋子,眼睛頓時直了,袋子裡面全部是書,更準確地說,全部是高中文科的教材,歷史、地理、數學、英語、語文、政治。他拿起了一本歷史書,隨手翻了翻,書的內頁上寫着“茂東一中秋雲”,在正文的書頁裡有許多娟秀的字跡,是對課本的註解。

“不是用來裝魚的?”

侯海洋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從木門頂部冒出來的水汽,心裡感覺有些異樣,一位漂亮女子在淋浴,若是沒有一點幻想,就不是好身體的正常男人。

侯海洋與秋雲初見面時,秋雲是一臉冰霜,此時兩人面對面而坐,等着肥腸火鍋魚上桌,像一對熱戀情侶。侯海洋昨日的傷痛似乎也被稍稍撫平。

侯海洋感覺到唐突了佳人,訥訥地道:“對不起。”秋雲豎起十指,放在侯海洋的脣邊,輕聲道:“別這樣說。”

“秋老師,你怎麼也進城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人坐在爐竈前,柴火噼啪響着,鍋裡的開水翻滾起來,冒出一個個氣泡,從鍋底升至水平面。

侯海洋頓時被一陣溫暖所包圍,道:“謝謝你,你買回程的車票沒有?我們先去把回程車票買好,免得到時站着回去。”

洗澡出來,秋雲頭發披肩,膚色紅潤如脂。在美女映照下,牛背蛇村小圍牆外的樹林變得綠色喜人,不再陰森恐怖。

秋雲看着侯海洋手腳麻利地將浴室的最後設備安裝好,她愛煞了這個浴室,忍不住道:“海洋,你能不能多燒點熱水?”她到底是年輕女子,說話時頗爲羞澀。

秋雲主動吻了侯海洋,道:“好了,我真的要回去了,明天李酸酸就要回來,我就不過來了,星期六過來。”

侯海洋端正面容,提高了聲音,嚴肅地宣佈:“牛背砣浴室今天正式開張。”

秋雲看着厚厚的雪,還是道:“慢點走,應該沒有關係。”

這大半年來,侯海洋經常思考自己從中師畢業以來是如何從市級三好學生的高峰墜入新鄉牛背蛇村小,其間有許多曲折,追其起點,實質上是從這家肥腸火鍋魚開始的。在這家火鍋魚館,他和父親遇到了教育局常務副局長彭家振,從此命運就發生了轉折,他留在東城小學的夢想被無情擊碎。經過半年的思考,他基本上認定了那一頓肥腸火鍋魚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等到鐵鍋裡的水冒水泡,他就將熱水舀進小桶,調好水溫,提到二樓,加在大桶裡。每次大桶的水所剩不多時,他都能及時將熱水補上。

早上六點多,放着蔥花的魚湯掛麪放在秋雲面前。秋雲雙手捧着掛麪,放在鼻尖聞了聞,喝了一口湯,讚道:“真香啊。我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香的魚湯麪。”在她準備出門時,侯海洋攔腰抱住了她,雙手伸進了衣服,握着那一對柔軟不停地搓揉着。秋雲道:“別鬧了,我要回學校。”侯海洋不理睬她,繼續上下其手,不一會兒,秋雲眼睛又迷離了,她轉過身,抱住了侯海洋,道:“來,我的男人。”

侯海洋失望地發現新華書店居然沒有教材,他不甘心,來到一傢俬人的小書店,剛進門,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秋雲身穿白色的帶帽的防寒服,圍了一條米黃色的圍巾,身材窈窕,氣質出衆,根本不像是小縣城的人物,更不像是新鄉學校的老師。她臉上表情帶着喜悅,道:“我是來買點資料,你也來買書?”

秋雲腦袋轟響了一聲,她想抗拒那有力的手臂和寬闊的胸膛,身體軟綿綿的不聽使喚。她將頭俯在對方的胸膛上,隔着厚厚的衣服甚至聽到一陣急過一陣的心跳聲。侯海洋首先清醒過來,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一時衝動將對方抱在了懷裡,對方柔軟的髮絲就在鼻端,讓他感覺癢癢的,忍了忍,纔沒有打出噴嚏。

觀雪到天黑,兩人回屋吃飯。到了晚上八點,秋雲準備回寢室,這才發現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地上、屋頂皆鋪了厚厚一層雪。秋雲站在門口看了遠處,有些傻眼。路上多是小道,上坡下坎,還有田坎,如今罕見的大雪將平時走路的痕跡全部遮住了,黑咕隆咚的,實在不好走。

轉了一會兒,距離師範學校不遠了。秋雲道:“聽說在師範校附近有一家肥腸火鍋魚,很有特色,你發了筆小財,就請我吃魚。”

侯海洋又仔細洗了一遍鐵鍋,直起腰,道:“行了,再洗,鐵鍋都要穿了,放心,平時我這裡沒有吃幾回肉,鐵鍋裡沒有多少油水。”秋雲道:“明天,我要去買一個大鐵鍋,專門燒洗澡水。”

秋雲到廚房裡捅燃竈火,特意交代道:“鐵鍋多洗兩遍,別浮油在水上面。”

侯海洋跪在秋雲身旁,慢慢俯下身,在其額頭上親了親,又順着額頭朝下,親吻着如秋水般的眼睛,親吻着那長長的睫毛,深吻着柔軟溫情的嘴脣。秋雲最初還有些僵硬,很快就開始熱情地迴應着,當一隻手鑽進了衣服,她縮了縮身體,道:“好冷。”

“朱局長,你太客氣,聽說教育局伙食團辦得就不錯,非得到這裡吃。”另一個聲音聽起來也很熟悉,帶着輕微的新鄉口音。

如果昨天沒有與呂明意外相見,侯海洋或許與秋雲在巴山縣城裡逛街會有心理負擔。如今他與秋雲一起走在街道上,也就沒有了任何心理負擔,甚至還隱隱有一絲報復感。

侯海洋這才發現秋雲大腿上有着幾塊自己的精華,他大窘,逃也似地下牀,扯了幾張自己用的紙。他用的紙是淺黃色的草紙,顆粒粗,較硬,這種草紙便宜,是農村常用的廁紙。侯海洋從小就用這種紙,絲毫沒有覺得用這種紙有什麼不妥之處。

侯海洋樹立了考大學的遠大理想,前途光明,道路卻很曲折,沒有讀過高中,要在一年內把課程學完,且沒有教師指導,着實是一件艱難之事。

在黑夜中,她雙手攏在懷裡,在寒風中縮着脖子,孤孤單單地努力向前走着。跟到操場口,侯海洋停住了腳步,看着秋雲的背影進了教師院子。

秋雲並不同意侯海洋的說法,辯道:“拿手術刀的不如賣茶葉蛋的,腦體嚴重倒掛,這種偏差必定不會持久,最終還是知識決定命運。”

餐館還沒有到最熱鬧的時候,廚房人力充足,肥腸火鍋魚很快就端了上來,依然是臉盆大小的盆子,金黃色的肥腸、雪白的魚片、綠色的蔥花、鮮紅的辣椒,構成了強大的視覺衝擊。騰騰熱氣中有濃郁的香味,從味覺上讓人舌底生津。秋雲在新鄉工作半年時間,飯菜都很清淡,此時食慾被勾了出來,道:“我若狼吞虎嚥,你別笑話。”

侯海洋再次箭在弦上,他以男人壓迫性的力量,三下五除二將秋雲衣服剝下來。當衣服全部被脫下時,秋雲停止了對抗,她平躺在牀上,安靜地等待着應該發生的事情。當強硬且火熱的物體急切地闖入身體時,一股股熱浪就從下腹部向全身衝擊,她咬着牙,脖子朝後仰,禁不住發出了“啊”的一聲長長的呻吟,雙手擡起,緊緊抓住了侯海洋寬厚結實的肩膀。

學英語時,北風漸盛,樹林發出嘩嘩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從天空中飄下星星點點雪花,巴山縣地處長江以南,下雪的概率不高,秋雲最初沒有意識到這是雪花。經侯海洋提醒,她才興奮地喊了起來,張着雙手來到小操場上,仰面朝天,迎接着從天而降的白色使者。

到了車站,接近一點鐘,侯海洋帶着大桶守在了新鄉客車停車位,秋雲去等茂東過來的客車。過了半小時,新鄉客車泊到了停車位,侯海洋將大桶帶上車,將自己和秋雲的位置佔住。還有十分鐘就要開車,秋雲還未過來,他拿出傳呼機看了幾次,開始着急起來。客車司機上車時,秋雲終於氣喘吁吁上了車,手裡提着一個大袋子。

這是侯海洋到了新鄉最幸福的一夜,將秋雲送到鎮邊,他就踏着白雪而歸,一邊走一邊唱:“烏溜溜的黑眼睛,在我的心頭……”

“怎麼纔來?這裡的車不等人。”

寒冬臘月,天黑得早,馬光頭走後不久,在院裡就無法看書。

秋雲臉發燙,推了推侯海洋,道:“你有紙?”

兩人商量着買了幾本歷史、地理和數學的參考書,又到了車站。此時,到新鄉的班車經過了調整,最晚到新鄉的班車是六點鐘,若是坐晚班車回去,天已經大黑,在侯海洋的建議之下,兩人買了下午兩點鐘新增的客車。

爲了慶祝生日,秋雲喝了半杯啤酒。半杯啤酒喝下去,她的臉紅到脖子上,肌膚如火燒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蒙上一層水汽。

“那我們去吃飯。”

秋雲眼裡閃出了小星星,她到新鄉是準備過艱苦生活的,過了半年時間,其他的苦處都能適應,唯獨沒有淋浴讓人特別難受。她急切地道:“今天下午能安裝好嗎?”

到了八點,侯海洋取過長手電,送秋雲回新鄉學校。這隻長手電是新買的,比原來的那隻手電至少要長十來釐米,光照強度也提高許多倍。走了半個小時,兩人來到場鎮邊,秋雲道:“別送了,我自己回去。”侯海洋握着秋雲的手,道:“場鎮沒有路燈,黑燈瞎火的,我還是送到門口。”

隨後,侯海洋也進了自制浴室,浴室內的熱氣還沒有散盡,空氣中隱約有着淡淡的秋雲味道,想着秋雲剛纔就在這間浴室裡洗浴,他腦中頓時涌現出騰旎的風光。下身的小兄弟不受控制地勃起,劍拔弩張,驕傲得緊。

侯海洋的手伸進秋雲的衣服裡,一點一點地將其衣服拉起來,他心裡激動地想道:“這是秋雲的身體,這可是秋雲的身體,她對我沒有防備,情重如山。”

秋雲接過土黃色的草紙,詫異地問:“你就用這種紙?鎮上有賣捲筒紙,也不貴。”

在冷風中,她頗爲自戀地打量了一會兒自己的身體,然後打開水龍頭,一股水流冒着熱氣從天而降,從皮膚上滑下,讓她舒服得差點呻吟起來。

此時此刻,他箭在弦上,迫不及待要發射。可是到底應該如何操作,他還是一團亂麻,與呂明在一起時還沒有進入最後的程序就分手了,香港的三級片又總是玩花樣,關鍵步驟總是虛槍假炮,因此,他空有許多的幻想卻是一個菜鳥,不知道如何操作。

房間長期不住人,原來地面潮溼得生了青苔。侯海洋爲了改造浴室,特意推倒了一小段圍牆,取下來的磚塊就鋪在了這間房裡,磚縫則用三合土細細地抹了,四周牆角鋪上馬蠻子提供的竹筒,這樣可以將水導流出門,形成了能排水的浴室。

侯海洋將院門打開,燒了一鍋熱氣騰騰的開水,然後站在院門口等待。等了一會兒,見到秋雲身影從竹林中顯現出來,她爲了防滑,穿了一雙帶齒的運動鞋,脖子上圍了一條淺色的圍巾,在侯海洋眼裡,她就如仙女一般。

正吃着,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劉部長,別看地方小,味道絕對不錯,很有特色。”

水溫調好以後,秋雲臉上現出些紅暈,道:“我要多洗一會兒,等會兒多加點水。”

秋雲指了指大門:“大門關好沒有?”

“沒有了,就是等會兒接茂東的客車。”

侯海洋自嘲地道:“從小就用這種草紙,習慣了,從來沒有想到過換紙。”他坐在牀頭,看着秋雲擦拭着大腿,此時她的內褲已經被拉上,露在外面的修長的大腿潔白細膩,頓時又將侯海洋這把乾柴點燃。他探身上前,從秋雲手中奪過草紙,道:“我來將功補過。”秋雲不許,兩人開始爭奪草紙,在牀上扭來扭去。

“少點些菜,我們兩人吃不了這麼多。你收購尖頭魚很辛苦,好不容易賺些錢,不要就這樣浪費了,好鋼要用在刀刃上。”說到這裡,秋雲自嘲地笑了笑,道,“今天吃肥腸魚本身就是奢侈消費,就這一頓,下不爲例。”

慾望與理智在秋雲腦中博弈,最終是慾望戰勝了理智。她轉過身,坐在侯海洋腿上,熱烈地親吻着,在激情之前,秋雲叮囑道:“今晚我要回學校,長期不回,會被懷疑。”

侯海洋吃了幾塊,他猛然想起今天居然是自己的生日,停下筷子,道:“你喝啤酒嗎?”秋雲正在嚼肥腸,滿嘴是肥腸特有的香味:“我不喝酒,喝了要臉紅,你怎麼想到喝酒?平時也沒有喝酒。”侯海洋這才道:“我也是纔想起,今天滿十九歲。”

侯海洋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在腰肢處摸索了一會兒,順理成章地握着胸前的飽滿處。秋雲在白天裡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做愛的情景,每次回想起旖旎的情景總是心跳加速,脈搏加快,她內心盼望着夜晚早點到來。此時靠在侯海洋寬闊胸懷中,她暗道:“我這是怎麼回事,太放縱自己了,難道真的就要墜入對身體快感的追求?”她再次提醒自己:“我今年考研究生是志在必得,導師也很明確這一點,而侯海洋才十九歲,他很難脫離新鄉場鎮。”

肥腸火鍋魚餐館依然如舊,只是在櫃檯上多放了一部電話,寫着“公用電話”四個字。侯海洋清楚地記得,上次在餐館吃飯,副校長朱永清建議老闆娘安裝一部公用電話,看來老闆娘採納了建議。

竈孔裡火焰熊熊,鐵鍋裡的水很快就冒起了水泡。水徹底燒開以後,侯海洋先裝開水瓶,然後將開水舀到桶裡,飛快地提到了二樓大桶裡。秋雲伸手量水溫,道:“海洋,還要加點熱水。”侯海洋將鍋裡剩下的水全部提了上來,倒進大桶裡,水溫又稍燙。秋雲有些不好意思,道:“再來一點冷水,一點就行了。”

洗完澡,星期六以來的奔波風塵一洗而光,他對着鏡子照了照,劍眉星目,鼻如懸膽,年輕人的英氣在鏡子前顯露無遺。

老闆娘的聲音隨後響起:“朱局長,我把包間留好了,現在上不上熱菜?”

此時兩人初嘗性愛,好得蜜裡調油,一路摟抱着來到了學校的圍牆邊。侯海洋關掉手電,躲在青石梯旁邊的樹林裡,將秋雲抱在懷裡,瘋狂地親吻着。

侯海洋內心閃過一陣自卑,馬上又很自傲地想道:“從今以後,你們走陽關道,我走獨木橋,看誰能笑到最後。”

“從茂東過來的客車晚點,這包東西是給你的。”

大桶安放在二樓平臺上,由塑料管道連接二樓大桶和底樓浴室。塑料管道到了底樓浴室後,固定在一塊自制的三腳架上,尾端安了一個水龍頭,洗澡的人可以用這個水龍頭控制水量。浴室的原理非常簡單,侯海洋卻把此事當成一個大工程來做,每個細節都考慮得很周到,他甚至還在浴室裡掛了一面小鏡子。

侯海洋率先打破了輕微的僵局,他搬了一張小板凳,坐在秋雲背後,然後摸了摸黝黑的長髮,順着長髮往下,將秋雲攬在了懷裡。

“你怎麼會比我有錢?”

侯海洋很滿意自己的勞動成果,道:“村小有四間房屋,可以住兩家人,現在我一人住,可以隨便安排。這間房子經過我的改造,是新鄉最高級的浴室。”

堂上有六張桌子,已經有兩桌人在享受美味。侯海洋知道經常有師範校老師過來吃飯,自己衰成這樣,沒有臉面與老師相見。他特意選了角落的一張小桌子,背門而坐。老闆娘過來,侯海洋點了一斤肥腸、兩斤魚和一份青菜湯。

侯海洋沒有回頭,他憑着聲音就知道這是師範校副校長朱永清,在他的心目中,朱永清是既有能力又正直的少壯派,對自己很照顧也曾寄予厚望,如今自己混到了牛背砣村小,實在無顏面見老師。

侯海洋排隊買了車票,秋雲要給車票錢。他退後一步,擺了擺手,道:“你別跟我客氣,我現在比你有錢。”

秋雲道藏書網:“教材都是提前徵訂,不太好買,我先幫你選幾本參考書。等會兒你陪我到車站去,從茂東來巴山的客車捎帶了一套教材過來,是我用過的。”

“縣城裡有個霸道魚莊,你記得嗎?我昨晚過來,實際上是在給他送尖頭魚,十四塊錢一斤,我送了十來斤。這點車票算我的,中午我還請你吃飯,想吃什麼儘管說。”

在五金店,大桶已經加工完成,侯海洋買了膠管子、水龍頭、螺絲刀、透明膠等工具,放在裝魚桶裡,又將裝魚桶放進了大桶。出了店,侯海洋指着大桶上的水龍頭,問:“你猜,這桶是做什麼用的?”

秋雲伸手摸了摸袋子裡的教材,道:“以前我還用牛皮紙包過,牛皮紙磨破了,書還是新的。”

將鑰匙插進鐵質掛鎖,輕輕轉動,只聽得嗒的一聲響,鎖舌彈開。鎊跡斑斑的鐵門發出嘎嘎聲,被侯海洋拉開。秋雲看着圍牆處濃密的樹林,道:“這個地方白天都這麼陰森,聊齋裡的小倩就在這裡活動。”侯海洋提着大桶和大袋子走了半個小時,眉毛髮梢都在冒汗,汗水蒸騰遇到空中冷氣,立刻變成一股股的白煙。他稍事休息,提着大桶到了廚房旁邊的房間。

侯海洋見秋雲執意要走,道:“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給你找點草繩子。”他出去轉了一圈,拿了些草繩子過來,蹲下來,綁在秋雲的鞋上,道:“增加點摩擦,防滑。”

侯海洋心急火燎地抱着溫香軟玉,試了幾次,還未入港,就一泄如注。在《蜜桃成熟時》裡就有這個情節,門前早泄被稱爲“送牛奶”,扔在門口就走,是一件挺無能的事。侯海洋自尊心挺強,又挺自負,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結局,他挺懊惱,用力地捶了一下牀。

秋雲坐在椅子上,心裡感覺熱乎乎的。她俯着頭準備看侯海洋綁繩子,不料她俯頭之時,侯海洋恰好站了起來,秋雲被擠得朝後仰,侯海洋身手敏捷,伸出雙手抱住秋雲。

“要吃肥腸火鍋魚?好吧,我們這就去。”侯海洋聽到肥腸火鍋魚的名字,不禁有些感慨。

秋雲一臉神聖,道:“許的願不能說,說了就不靈。”

吃過午飯,侯海洋和秋雲先到了霸道魚莊。侯海洋到廚房將自己的桶取了出來,提着空桶,他道:“我還定做了一個桶,不是裝魚的,另有妙處。”

侯海洋暗忖道:“朱局長,難道朱校長到教育局當局長了?那個劉部長是誰,莫非是劉清德的大哥。”

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秋雲將頭從對方寬厚的胸膛上擡了起來,不料,一個火熱的嘴脣尋了過來,有些霸蠻地印在自己的嘴脣上,同時用力地侵略了進去。如果說秋雲剛纔只是頭腦轟響,此時被親吻,頭腦則燃燒起來。略作抗拒,她的舌頭便與侵略者攪在一起,糾纏着、吸吮着。這是烈火與烈火的交戰,所有的理智全部被燒掉。

到了新鄉場鎮,秋雲到雜貨店買了一條新毛巾,還買了一塊香皂、一把牙刷。侯海洋提着大桶和書,秋雲抱着雜物,兩人一起走出場鎮。在公路上走了一段,再走一段小路,穿過幾塊水田,半個小時以後,回到了牛背砣村小。

“你這人一點都不浪漫,瑞雪兆豐年,下雪是好兆頭。”秋雲雙手合十道,“我要許個願,你也許個願吧。”

侯海洋初見秋雲時,秋雲完全是冷美人,此時站在操場上,雙手合十,對着漫天飛舞的雪花唸唸有詞。

秋雲聽說侯海洋是來賣魚,心中暗自一疼,目光更加溫柔,道:“現在學校當局應該慚愧,把優秀的年輕教師逼成了魚販子。”

快要走回牛背蛇小學時,他腦中閃現出呂明的身影,以前想起呂明總會如刀絞一般疼痛,現在呂明彷彿離自己很遠。

用“情重如山”這個詞在這個環境並不是太妥帖,可偏偏就是這個詞總是朝着腦子裡面鑽。侯海洋將臉緊緊貼着緊繃繃的小腹,不停地親吻着,同時腦袋朝前拱,手和嘴巴輪番使用,不知不覺中就侵略到了乳罩的位置。

侯海洋心裡頓時充滿了感動,道:“你的書保管得真好。”

白天的時間格外漫長,總算到了下午下課的時間。馬光頭囉唆着留在學校不肯離開,拉扯些小學校雜七雜八的事情,侯海洋耐着性子聽他磨機。到了五點半,馬光頭這才搖晃着離開了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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