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年初一不停更~·麼麼噠
------題外話------
她忽然梭然放鬆了下去,任由他抱着自己在水中纏綿而霸道地親吻,翻轉糾纏……就像從上輩子,他們就開始這般糾纏
“唔……。”水花梭然入侵,她眯起眸子,卻莫名地發現水裡竟透出奇異的熒光,讓她看見他銀色的長髮如海藻或者絲緞一般地飄蕩,與她的烏髮糾纏在一起,溫柔地舞動着,美麗而詭惑,就像他的人。
巨大的落水聲響起。
“噗通!”
“我是誰……自己感受。”
他卻驀然吻住她柔軟微啓的脣,動作近乎粗暴地深深侵入她脣間,輾轉吸吮。
他輕笑了起來,忽然一伸手,抱住她的細腰整個人一轉就直向黑暗的水中墜了下去。她梭然一驚:“阿初……。”
“你是……。”
這是他的承諾麼?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美麗的銀眸,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的銀眸裡的溫柔與深邃如一片無邊月光海,靜靜地籠着她,讓她心中深深地一悸。
秋葉白一愣:“上輩子……。”
他頓了頓,輕吻去她睫羽上的淚珠,輕聲道:“上一輩子就夠了,這輩子我不會再讓任何人令你流淚。”
他靜靜地看着懷裡的人,忽然低下頭來,伸出舌尖輕舔過她臉上的淚珠,輕聲道:“淚水,是鹹的。”
阿初和阿澤融合了麼?她所愛之人太特殊,性格太難以捉摸,似天空裡浮動的流雲,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刻是什麼模樣。
她頓了頓,有些試探着地問:“百里初澤?”
阿澤的模樣……卻擁有着阿初的眼神,不……又或者說二者兼備。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這張臉孔,伸出有些顫抖的手輕輕地觸碰上他的臉頰:“阿初……你是我的阿初麼?”
但她卻知道面前的,一定是她等候了許久的情人。
美極、豔極……卻又讓人幾乎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是人,倒像是來自神秘蒼涼荒原空寂之地的神或者魔……
一點又一點的熒光不知從何處悄然浮了起來,漸漸地照亮了她眼前之人的面容,白勝寒雪的肌膚,長長如黑鳳翎的睫羽下一雙泛着近乎藍幽光芒的銀瞳,似水晶卻又似密佈神秘雲層的蒼白天空,脣上卻腥紅瀲灩如塗朱,溼潤的白髮貼着腦後垂落,臉頰邊還帶着幾絲碎髮。
但那涼薄低柔的調子,熟悉得讓她心中的沉冷冰霜漸漸地融化,凍原裡有什麼破土發芽,漸漸生長。
秋葉白瞬間呆住了,黑暗中她完全看不見他的面容,只感覺他擡起她的臉頰,似在端詳她的臉。
“真高興聽到我的小白這麼在乎我,小白爲我哭泣的樣子,真是美得讓人想——吃了你。”他冰涼的指尖撫過她的臉夾,輕笑了起來。
“阿澤……。”她的理智告訴她不管是阿澤還是阿初,都是她的百里初澤,但情感卻依舊有些抗拒在陡然知道阿初消失的時候和他親熱。
但是下一刻,他忽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低頭吻住她:“嗯……。”
也許到了這一刻才明白不管是阿澤還是阿初,少了誰,自己愛上的都不是完整的那個他。
就像……生生沒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般。
一直覺得他們就是一個人,可是在這一刻忽然失去了其中一個,她卻覺得心頭陡然空了一大片。
“不一樣的……到底是不一樣的。”她閉上眼,捂着額頭,忽然有些無力地靠在牆壁之上:“我很貪心是不是?”
他的“惡”與阿澤的“善”都是不可替代的。
就算阿澤是他的另外一面,卻……也替代不了他。
他是不同的。
他給過她傷害,給過她無與倫比的甜蜜,給過她在這個世間最與衆不同的愛和寬容……
可是……這個世上,又有誰比他更瞭解她,瞭解她的怯懦,瞭解她的憂傷,瞭解她的不甘,甚至瞭解她的驕傲和野心?
那個人那麼壞,抓着她,逼迫她,欺負她,算計她……強取豪奪地將她據爲己有。
她閉着眼,有些無力地靠在牆壁上,喃喃自語:“我不知道……只是……。”
“你不捨得他麼……但是最初存在的人,是貧僧,你可還記得你說過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元澤扶着她的手臂,淡淡地道,聲音裡帶着隱忍的憂傷。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流淚,但是……就是眼淚全然止不住,甚至讓她渾身顫抖。
秋葉白搖了搖頭,她閉着眼,不知要說什麼。
“這是貧僧第一次看見你流淚,白,從今往後,只貧僧陪在白的身邊,不好麼?”他輕嘆了一聲。
“白,你在流淚麼?”元澤似若有所覺,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她咬住了嘴脣,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
她忽然忍不住渾身一顫,只覺得心頭莫名地似空了一大塊,眼淚一下子就無聲而毫無預兆地流淌了下來。
他提前醒來的副作用是阿初……徹底消失了麼?
元澤低頭淡淡地道:“嗯。”
他,消失了?
秋葉白聞言,徹底了愣住了,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阿初……。”
但是她話音才落,便聽見元澤淡柔的嗓音道:“生命危險……如果從今日起,再也沒有百里初,也算是生命危險的話,就算是罷。”
那麼會不會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是她的心境起伏太大,而讓她體內的赤焰感覺到危險,進而影響到了初澤體內的赤焰,讓他提前醒來了麼?
秋葉白愣了愣,愈發地不安:“是因爲我……讓你醒來了麼,大喇嘛他們說過你若是提前醒來便會有生命危險?”
元澤伸手輕撫過她柔軟的長髮,淡淡地道:“貧僧也不知道,也許是因爲赤焰的關係,不管隔了多遠,它對自己的分身安危總是異常敏感的。”
“你怎麼會現在醒來?”她忍不住問。
元澤溫柔的嗓音似暖泉水一般掠過她心間,讓原本冷冽的心房彷彿都瞬間放鬆下來,但是她還是……覺得好像少了什麼。
“白……。”元澤溫柔的嗓音在她頭頂上響起:“貧僧無事。”
她到底沒有失去他!
她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裡,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肢。
她閉上眼,一點淚水終於落下臉頰:“是你……真的是你,你沒事……太好了!”
但是她卻只感覺那寬闊的懷抱如此溫暖……如此的熟悉!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被一個冰涼的懷抱一把擁住了。
“呵……。”黑暗中響起他的輕笑聲,幽幽空靈。
這一次,她是切切實實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他竟就在她的身後,秋葉白顧不得捂住自己的鼻子,伸手一把向前抓了過去:“別走!”
她才走了一步,忽然‘砰’地一下撞上一堵胸膛,疼得她鼻尖發酸:“唔。”
總要……讓她將他抓在手心,才能感覺安全。
不知爲什麼,她總覺得一片黑暗之中,他的出現如虛幻的影子一般。
“阿澤,你在哪裡!”
秋葉白一頓,立刻提起裙襬轉身就向那個方向摸去,眼前雖然一片黑暗嗎,但是阻擋不了她的腳步向他而去。
但是那聲音卻又沒了聲息。
這般溫柔寧和的語氣,是阿澤麼?
她立刻一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微微顫抖着聲音道:“阿澤……。”
但是那個聲音……
她一頓,伸出去的腳縮了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腳下是一個坑,原本這種黑暗對她這樣的頂尖高手而言,不應該有太大的障礙,但是因爲心中有事,卻反而讓她分心。
但是下一刻,她才一轉身,便聽見那溫柔的聲音在遠處響起:“仔細腳下。”
“阿初……。”秋葉白閉了閉腥紅的眼,揉着額頭,努力地回想自己是不是因爲太擔心阿初和阿澤的安危而生出幻覺。
因爲這個猜測,她只覺得自己像陡然浸入寒泉,心頭甚至莫名生出尖銳的痛感來。
黑暗的空間和那些飛揚的煙塵、隱約響起的爆炸悶響幾乎讓她有一種錯覺——方纔聽到阿澤或者說阿初的聲音不過是自己的一種錯覺罷了。
四周一片漆黑,由於明光殿和地宮由於被炸塌了,所以她只能判斷腳下的溫熱的水是溫泉被炸燬之後流積而成,而這個巖階到底是哪裡,她根本不知道。
但是並沒有任何人迴應。
以一爬上巖階,就算明知道太大的動靜也許會引起塌方,她還是忍不住扶着牆壁對着周圍喊了起來:“阿初……阿澤……是不是你!”
果然沒有過太久,她找準了水面的位置,手腳並用,不一會就浮出了水面,而且很快地找到一處像是岸邊的巖階,便立刻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
這也是最節省體力的方法。
水總是有託舉的浮力的,除非水下有漩渦,只要找準了水流漂浮托舉的方向,很快就能浮出水面。
落水最忌諱慌張。
隨後,她便感覺自己被鬆開來,因着上一次被人抱着落井的經驗讓她在整個人落進水前,就下意識地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落水之後,一脫了束縛,便四肢伸展由着水流的浮生力和漂流力託着自己一路向上浮去。
下墜的速度實在太快,讓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映過來,就只聽得“噗通”一聲,整個人就瞬間落進了一處水淵裡。
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下一刻,那人在自己耳邊輕笑一聲,抱着她的細腰就瞬間躍起,足尖一踢牆壁就帶着她一個翻滾,不知撞上什麼東西,隨後她便感覺到自己直墜向另外一處通道。
那個人明明還在沉睡!
那把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她只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你……。”秋葉白瞬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