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一天秋高氣爽,清涼的秋風吹拂着大地,在去往蜻蜓谷的路上,兩個身影從遠處而來,朦朧的身影逐漸清晰了起來,這兩個身影爲一男一女,一位是身穿白衣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一位是身着綠衣、氣質妖豔的年輕女子。近一看,他們竟然是那白夜城的第三弟子範偉與聖石峰被逐出師門的二弟子莫萱。
這裡被淺淺的秋意所覆蓋,道路兩旁的幾顆楓樹樹葉也染上了秋意,秋風不時手牽手的帶着幾片楓樹葉來到地上,楓樹葉剛剛落地,一隻腳不經意間踩過,留下腳印的痕跡。置身其中,頗有些酔看楓林晚之意。
“唉,我說莫萱啊,你看我們都走了那麼久了,不如找個地方歇息一會兒吧。”範偉看着這裡的景色,便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他忍不住就突然對旁旁的莫萱說道。
“哼……一個大男人,怎麼才走這麼點路就喊累了?真是的!虧你還是白夜城的上層第三弟子呢!”莫萱看了一眼範偉,就別過頭有些鄙視道。
“白夜城三弟子怎麼了?白夜城弟子就不是人啊?就不能累了?再說了,我是看是你累了才說這些話的,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範偉聽到莫萱竟然鄙視自己,趕緊反駁道,雖然莫萱幾乎無時不刻都在鄙視他。範偉對於莫萱的話幾乎不管是對是錯,不管她說的是什麼,他都忍不住想要和和她鬥嘴,誰讓他們兩個不管怎麼看,也看不對眼呢!
範偉纔剛剛說完,便迎面飛來了一個有力的拳頭,“啊……”眉頭不禁一皺,手迅速捂着肚子,腳步不禁後退開了幾步,他的臉上立刻就擺上了些許痛苦的表情,雙眼看着前方還保持手握拳頭狀態的莫萱。
“怎麼樣,不好受吧,誰叫你罵人來着。”莫萱衝着範偉揚了揚小拳頭,得意地笑了笑,彷彿贏得了什麼勝利一般。
“我說你……你到底是不是女的啊,那麼暴力,動不動就打人,若不是我是正人君子,從來不打女人,不然你就慘了。”範偉捂着肚子顫抖道。
“哈哈、哈哈……你還正人君子呢?哈哈,正人君子會跑去偷看美女洗澡嗎?”莫萱聽聞不禁大笑了起來,手也捂着肚子,不過她是笑着笑到肚子痛的,“不行了,笑死我了,笑到我肚子都痛了。”
而範偉看着笑到手捂嘴的莫萱,他只能暗暗咬牙,“喂!大姐,有那麼好笑嗎?還說我呢,你自己還不是對你的立楊大哥念念不忘的。”看到莫萱那麼囂張,範偉不禁使出了殺手鐗。每次範偉搬出立楊來說事,莫萱都會有些氣急敗壞,不過每次範偉說出來都要受到莫萱的“傷害”。
果不其然,莫萱一聽到範偉的話,突然就停止了笑聲,默默地盯着範偉,眼裡又是那個難掩的悲傷。範偉一看情況不對,立馬提高了警惕,看着莫萱慢慢接近自己,不禁流出了些冷汗的感覺。
“我說,你別過來啊,在過來我可叫人了。”範偉看着越來越近的莫萱道。
莫萱好像沒聽見範偉的話一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範偉,竟然拔出劍連劍鞘一起揮劍向範偉揮了去,範偉也是來了個眼疾手快,瞬步到了莫萱身後,拍了下莫萱的肩膀,然後迅速向遠方逃跑。
“救命啊!謀殺親夫了!”範偉邊跑邊大聲笑着道。
莫萱看着範偉的身影,竟然還傳來他的慘叫一般的聲音,這讓她更加惱怒,她不禁跺了跺腳。“可惡的範偉,別跑,看我這次不好好教訓你!”說罷,她便朝着範偉逃離的方向追了去。
兩個歡喜冤家的聲音充滿了這片大地。
夕陽很快便西下了,黑夜即將到來,距離蜻蜓谷百里之外的一個村莊裡,炊煙從煙筒中嫋嫋升起,有兩個人影從村子外趕來。正是範偉和莫萱這一對歡喜冤家。
“太好了,前面有個村莊,我們找戶人家借宿一宿吧。”莫萱看到村子不禁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在這種天氣下餐風露宿,雖然現在感覺挺涼爽的,可到了晚上就回變得寒冷起來,而且她可不想與範偉一起在外露宿,雖然兩人也已經習慣了在外面漂泊,可是今天他惹她十分生氣。
“嘿嘿,要是能碰到個美女那就更好了。”範偉忍不住壞笑道。說這話時,他也習慣性的看向了莫萱,果然又見到莫萱對他投來極度鄙視的目光。
“我可先跟你說啊,等會兒不論遇到誰,你都不要說你認識我啊!”莫萱對範偉說了句頗有些讓人難以揣摩的話。
“爲什麼呀?”範偉疑惑道。
“噗噗……到時候你偷看別人洗澡的時候被發現了,我也會受到牽連,要是我也被趕了出來,那該有多冤啊!”莫萱一臉不屑地說着,在說到“偷看”兩個字的時候還故意的提高了聲音。
“什麼嘛!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範偉拍着胸脯說道,咋看還挺認真的樣子。
“嗯,不像……因爲你就是那種人。”莫萱嘴裡不饒人。
“……”範偉頓時語塞,看着莫萱這個嘴皮功夫了得的姑娘,只能在心裡喊苦,自己怎麼就跟她一夥了。
這是他們的約定,那個時候,莫萱說了,告訴他是誰殺了他二師兄黃子欽,還有幫他出謀獻策揪出那個白夜城的叛徒。等一切都解決了之後,他就要陪着她去找人。那個時候,她神神秘秘的不願說出那個她要找的人是誰,不過後來她不說,他也知道了那個人是誰。
他們現在正是往蜻蜓谷走的。
兩個人互相鬥了一會兒嘴之後,才緩緩地向那個小小的村莊。
“老伯,您好,我是白夜城五弟子範偉,這位是聖石峰弟子……莫萱。我兩路過此地,見天色已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們在此住上一宿。”範偉看到第一戶人家的籬笆裡坐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便向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