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不是和那個小郡主在一起嗎,怎麼想到來找大哥的。”
“這次遇到大麻煩了,你這面壁還要多長時間。”
“撲”,楊凡吐了口雞骨頭道:“你以爲老頭子真的困得住我,不想惹惹他生氣罷了。他也知道我是靜不下心來的,出谷倒是不難。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蕭然苦笑着搖了搖頭,傳音入密將事情的與那位講了一遍。楊凡猛的盯着蕭然道:“七星石!我沒聽錯吧,這個是個燙手的玩意兒。你要它做什麼。”
蕭然道:“大哥也知道我和煙兒的事,如今提親在即,也拿不出什麼東西,恰好朝廷在收集此物,夏將軍應許只要我找到三顆七星石就答應這門婚事,所以只有試一試了。”
“這些狗官吃人都不吐骨頭,三顆七星石,當是大風颳來的啊。難道是上次進宮拿走混沌石讓皇帝老兒急了?老頭子就是應爲這件事纔不許我出谷的。不過事關二弟的終身大事,大哥會想辦法的。可惜你來晚一步,否則那混沌石倒不用麻煩去找了。”
蕭然一喜道:“難道大哥知道七星石的下落?”
楊凡一頓,道:“自家兄弟,大哥也不瞞你。這盜走青龍石純粹是一時技癢。盜走混沌石是受人之託,還的人情。”說着用傳音入迷的方法說了些什麼。
蕭然皺了皺眉道:“原來江湖傳聞都是真的,他要七星石有什麼用?”
楊凡一聳肩,道:“這誰知道,反正五月初的落霞峰二弟你要去的,親自問他不久清楚了。不過要得到混沌石要繼承他的一波,當和尚就娶不了妻嘍。要不二弟等他坐化後再動手?”
蕭然搖頭道:“我等不了那麼久,離落霞峰禪會還有兩個月時間,先從其他幾顆下手吧。”
楊凡道:“饕餮石在武當派肯定錯不了,青龍石和朱雀石下落不明,其餘幾顆嘛,反正不在正道幾大們派就在魔門三聖手中,很是麻煩。”
有七星石的下落總比沒有要強,至少有下手的目標。“武當?”蕭然若有所思。不知道風蓮兒所說的叛徒譚相是否還在那附近,順手解決也少個包袱:“那等大哥脫身就去武當打探一番吧。”
天色漸晚,兩人詳談甚久。蕭然出們之際卻發現張玄像木頭一樣站在那兒。問道:“你一直都站在這人沒離開過?”
張玄點頭道:“不是師傅吩咐的嗎,就在這等你師傅一步都沒離開過。”
蕭然點頭道:“去休息吧,以後你就在這山谷中練武,不許偷懶。”張玄應了一聲,向一座茅屋走去。
“自己隨意一句話都記得十分清楚,雖說老實了些,但心思單純,沒有雜念。習武自然事半功倍。以後路還長。等他功夫有成應該會是得力的助手。”蕭然如此想着露出絲笑意。
五日後,得到師傅特許,結束面壁的楊凡這蕭然踏上了尋找七星石的旅途,前方風雪慢慢,漸漸淹沒兩人的身影。張玄手捧着一大堆蕭然留下的東西大聲喊道:“師傅,記得早些來接徒兒……”只是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亦或是天人永隔。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餘杭山水如畫,鍾靈秀麗,自然是許多才子佳人遊覽的聖地。柳芳菲沒有時間去踏青,用腳步丈量春色的長度。清晨,推開窗扉。房檐上掛着弟弟精英的露珠,帶着初春的寒冷和不知所措。
柳芳菲凝望着遠處的各色花朵,露出淺淺的笑容。隨着香水生意越做越大,已經在江南這片富饒的地方爲柳氏商行打下一片基業。其餘三家想撼動也絕非易事。沒有煩人的飯局應付,自然是舒心的多。這一切都是應爲那個叫蕭然的少年。如今他已是大唐名聲顯著的人,應該和心愛之人修成正果了吧,不知是否偶爾會想起自己……
“姐姐,出事了……”柳鶯人未到聲先至,打斷了柳芳菲的沉思。聽其與其焦急,看來真的遇上麻煩了。劉芳菲收回目光,黛眉微蹙道:“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柳鶯道:“原先負責提供製造香水材料的商賈有近四層斷貨了,這樣一來,各個州縣分店貨物不足,虧損錢財不說,還會因爲無物可賣而關門的。”
餘杭是柳氏商行的大本營,爲了保證製造技術的機密,發往天下各處的貨物都是由於分店掌櫃提前一個月來此提貨,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原料一斷無異是掐住了香水銷售的命脈。因爲側重點改變香水所帶來的利潤已經佔了柳家總利潤的很大一部分,柳鶯怎能不着急。
劉芳菲冷哼道:“就知道有人會不滿,到現在纔開始動手,看來是有備而來。妹妹,庫存的貨物還有多少,先取出來應急,應該足夠一個月所需。另外給這幾家掌櫃發請帖,今晚設宴談談。我倒要看看他們招生接口搪塞。”不愧是商行的大當家,三言兩語就將柳鶯安撫住。
柳鶯點頭道:“我再去給其餘商賈提前打好招呼,免得再出意外。”
鄭氏商行,鄭家在江南地區的重要分支,後代掌權人都是鄭家的嫡系。因爲鄭家龐大的人脈關係網,無人能撼動其霸主地位,也是公認的江南四大商行龍頭。書房中,一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微低着頭站在一滿頭白髮的老者面前。像犯了錯一般,不敢言語。
老者看似無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樣子,深邃的眼眸卻像能洞穿人的形式一般,偶爾亮起縷縷緊忙讓人不敢直視,老者輕咳兩聲道:“恆兒,你知道錯在何處嗎?”
少年要停了搖頭道:“柳家越做越大,再不動手日後就更難了。孫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望爺爺指點。”
老者笑道:“年輕人那,總喜歡把事情想的太簡單。柳家確實要下手,但不是現在。你以買通些商賈夾斷貨源就能掐死香水生意?也把柳家看的太輕了,雖說是外來勢力,在餘杭只有二十餘年的沉澱,也不是一口能吃下的。打蛇打七寸,如今你驚動對手,在想下手就難了。切斷貨源注意雖然好,卻太莽撞。你想想如果一次把所有人都收買過來,切斷所有渠道全面打擊又是什麼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