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俞的臉像像霜打的茄子般,頓時難看起來。雖不是真正的皇城校檢,但這離輸也相差無幾了:“連這個出身草莽的人都有領兵打仗的才能,想自己數十年纔有這點成就,真是愧對夏家列祖列宗。”
夏俞緩緩向夏俞走來,夏俞冷笑一聲道:“是來炫耀的嗎?大可不必,這還不是最後的比試。”雖然竭力想讓自己有底氣一些,夏俞自己都覺得話語是那麼蒼白無力。
蕭然搖了搖頭道:“你是個值得敬重的對手,但無論是誰要將煙兒從我身邊我都不會讓步,勝敗乃兵家常事,可笑的是從此否定自己一蹶不振。或許你做到現在的位置付出很多努力汗水,但你怎麼知道我受過何種艱苦的訓練。沒有平白無故的成功,夏俞將軍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夏俞身軀一震,再看向蕭然的背影時,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麼:“蕭然確實有自己欠缺的特製,也許這就是煙兒鍾情於她的原因吧。”蕭然原本是有些耀武揚威的意思,但轉念一想此人是夏家一大助力,不忍心毀了他。不過是命運弄人,自己真正的對手是武家二公子武玉熙。況且在沒有絕對實力壓倒對方之前,四處樹敵絕不是明智之舉。
夏霜天站再軍前,大聲道:“今天只是皇城校檢前的一次比試,目的在於督促你們訓練,還有近一個月時間,要記住你們是代表夏家軍,夏家軍沒有懦夫。或許你們原本在同一起跑線,但跑的快的不一定最先到達中帶你,跑完全程纔有資格去第一。蕭然和夏俞兩位將軍乃不可多得的將才,希望你們牢記自己的使命,皇城校檢中摘取你們的榮耀!”
夏霜天不愧是老將,很快將有些失望的士兵從心灰意冷中拉了出來,蕭然笑了笑,心道:“準岳父該不是要自己將訓練士兵的法子整理出來吧,雖然這道原理,但要講出個所以然還是件麻煩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下面請蕭然將軍講講訓練的要領。”心中正想着此時,就被推出來。蕭然也只有硬着頭皮上臺。臺下兩千餘名士兵都眼帶興奮之色的望着自己,蕭然順了順氣,朗聲道:“想必很多人疑惑蕭某事如何在短短兩個月時間將一幫雜牌並提高到如今的水準,都是夏家軍蕭某也不藏私。
先將我帶領士兵每日訓練項目說給諸位聽聽:清晨負重跑繞校場十里路,負重下蹲、蛙跳、俯臥撐、舉石鎖各三十組。陣型變換操練,下午一個時辰練習速射,兩個時辰練習拳法,一對一互攻訓練。凡有項目前兩百名完成的加餐,後兩百名繞校場五圈。每日訓練量一句士兵身體狀況只增不減。所有項目都是根據醫術養身練體之術改編而來。長久訓練下能潛移默化的改善體質。當然具體細節說來繁瑣,但有一點毋庸置疑,只有通過自身努力鍥而不捨的精神堅持才能呢撐到今天……”
語畢臺下一篇叫好聲,蕭然抹了把汗,心道:“再說就要露餡兒了,畢竟和大唐的訓練體制出入較大,怕會引人生疑。看來這一關算是過了,不知道其他隊伍實力如何。”
武當山,山峰猶籠罩着白霧。照樣初起,一陣刀劍撞擊之聲已打破寧靜。
“還真是一刻都不得安生,今日就將你們連根拔起。”萬丈老雙眼微眯,露出一絲厲色,持劍加入戰局。身後的小道上,五大派門下弟子各持兵器趕來。黑白雙煞與“牛頭”、“馬面”四大長老負責萬鴻飛、靜覺、施卓航等高手,其餘弟子使盡渾身解數以命相搏。兩方人數相差大半,閻羅殿弟子早有準備,且戰且退。
施卓航遲疑片刻,終是下令道:“追,一網打盡!”
能將這些擾人的魔教欲孽全殲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但對方明知抵不過又怎麼會不留些退路。“撲撲撲…”數枚*閃過,霧氣散盡林中四處再無魔教弟子。林中景物快速變換,不時有如惡鬼嚎叫之聲響起,又想是再咀嚼骨頭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又在裝神弄鬼,大家背靠背小心些。”萬長老提醒道。
劉小萊四處掃視,突然道:“中計了,閻羅教弟子是故意將我們引到這陣中來。”
“嘿嘿嘿……現在醒悟不覺得完了嗎?”林中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音,“呼~呼~”陣陣陰風吹來,林中四處瀰漫着淡黃色煙霧,幾個來不及閉氣的弟子眼前一花便倒下。
“此地不可久留,出去再想辦法。”衆人以手捂鼻,口服避毒丹向東面走去。
靜覺和尚大呼道:“快回來,莫亂闖。”等他出聲終是晚了一步,在前方的一隊人只奔出十餘丈遠霎時便被霧氣籠罩不見蹤影。
葉凝雪道:“靜覺大師可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靜覺和尚微點了點頭道:“此乃奇門遁甲之道,又有陰陽開闔,顛倒乾坤之妙。這一路若是亂闖,定然會越陷越深。無論怎樣終究走不出這林子。魔教欲孽是想借機將五大派弟子分散逐一消滅。”
“這禿驢倒是有幾分見識,可惜想走出此陣是妄想。”林中的怪聲再次響起。衆人向身後望去,剛纔走過的路已經消逝,只有幾顆樹影在霧中若隱若現。“嗖嗖…”破空聲響起,從霧中射出密密一排箭雨,稍抵擋不及時便中箭,靜覺和尚佛珠舞的如同風車呼呼作響,箭雨打在其上劈啪響個不停。身後一人揚手放出兩隻信鴿,信鴿還未飛出多遠便中箭落地。
“嘶~嘶~”濃霧中無數五彩斑斕的毒蛇吞吐蛇信在場中游走,衆人刀劍齊上,毒血流了一地,屍體堆積大片依舊不止。林中霧氣不斷,片刻之後,數百帶爪長繩直射而出,只要一沾身,不被拖走也要抓去一塊皮肉,血淋淋的場景令人生寒。靜覺大喝道:“上樹。”
衆人縱身掠上枝頭,果然攻擊驟減。峨眉派與少林弟子一起,其餘三派偶爾也能聽到聲音,卻不知在陣中的哪個角落。柳思月道:“靜覺大師,可有破陣之法?”
靜覺微搖頭道:“此大陣是閻羅殿精心佈置,哪能輕易看出破綻。舉凡奇陣,皆不可亂闖,先給受傷的同門包紮傷口。容我再想象。”
柳思月微點頭,望向師妹葉凝雪道:“師妹,你在想什麼?”葉凝雪搖頭不語,這場景似乎在哪本書提起過,一時又有些模糊,受傷的衆人還未來得及喘息,慘叫聲再起。一少林弟子突然腳下生火,細看之下,所站的那裡是樹枝,分明是些燒紅了的鐵棍。衆人驚慌下忙躍下樹幹重新回到地面。
與此同時,陣中另一隊人馬亦是相同場景,紛紛破口大罵起來。濃霧中,兩個頭戴面具的男子相視一笑,傳音道:“差不多該動手了,此陣是臨時佈置撐不了太久的。”另一頭帶着牛角的男子微微點頭,隨即林中尖厲的聲音響起,兩人冷笑一聲,沒入霧中。
“靜覺師兄,葉師妹,你們可安好?”施卓航與其餘三派弟子從一處濃霧中衝出來,手中長劍猶有血水滴落。
“阿彌陀佛,諸位總算是平安……施少俠,你……”靜覺和尚手捂腰腹,鮮血直流。施卓航手中長劍在腰身處側劃出一道半尺來長的扣子。就在同時,三派尾隨的弟子也突然向身旁的少林峨眉弟子出手。
葉凝雪但是便覺得有些不對,耳風一動險險避過身後暗箭,一劍擋開厲聲喝道:“好生無恥,假扮正道同門行刺。”黑白雙煞狂笑幾聲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