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之前所經歷的事情,在之前與古秋雨在一起時並沒有說,其中除了有將自己許配給破空的事情,還有許多她也想不明白的事情。而且還出現了假青玄的事情,只是當場只有青玄派與雷火堂的人,這個信息被完美地隱藏了起來。
在她離開雷火堂後發生的事情,讓她在當時想明白了一件事,但是她現在卻什麼也記不清楚了。
只是在月夜之下,看到身邊這個青年人,心中並沒有絲毫的不適感覺,彷彿這個人也是她的親人一樣。自己就在自己的空白世界裡靜靜地看着,很輕鬆,很美好。
自陸千里離開之後已經過去了七八天的時間,古秋雨和何花幾人一直都留在長森族的寨子之中,因爲必須要等待魏不語醒來,還有讓藥老給何花治病。
魏不語一直都在昏迷狀態,整個人的氣色十分不好,肥胖的身體也瘦了整整一圈,但並沒有性命之憂。畢竟是在藥老的治療之下,樹屋之中只是隨便放在樹下的罐子裡的,就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治療內傷的神藥,其價值不是用錢能衡量的。這些藥如同普通湯水一樣,倒進了魏不語的肚子裡。
對於魏不語這強悍的體質,藥老也從來都沒見過,只是說魏不語少年的時候修煉了一種十分霸道的煉體武功,其師父的功法絕對算是武林中頂級的。這讓古秋雨對雷火堂又有了新的認識,還有那個神秘的師父。
而對於何花,藥老是毫無辦法,何花的體質與常人相差太大,其經絡運行與正常武者完全不一樣,根本不能用內氣息療傷。之前試過幾次用藥物治療,可何花吃了藥之後,頭部疼痛難忍,至於後來,根本不讓藥老靠近她的身邊。與古秋雨還能說上一些話,但都是天氣風景之類的,大多時間都是坐在樹屋下的木桌旁發呆,古秋雨也就伴在她的身邊。
陽光濃烈,空氣中夾雜着淡淡的水氣,被柔風一吹,彷彿被少女纖細的手撫摸一般。古秋雨靠在樹屋下的樹樁,用一隻手遮擋透過樹葉射下來的陽光,天璣劍在一旁不停的旋轉,彷彿扇子一般。
藥老在木寨的住處比較偏僻,很少有人會來到這裡,就是長森族人也視藥老爲半個神仙,沒有事情很少靠近,所以並沒有什麼人過來打擾。木寨中的四州人商人有幾個,他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到這裡。
這樣悠閒的日子讓古秋雨整個人的神經都鬆弛了下來,之前在忘川煙中,雖然無所事事,但精神卻是緊繃着的,大腦無時無刻都在思索着問題。
此時的他把家仇、恩怨被他放在了一旁,腦中只有眼前的何花。
遠處,濮景龍正一本正經的教着林木森一些近身武藝,濮景龍當日被呂江打成重傷,並沒有全好,現在有了這種藥物,自然是心中歡喜,在與藥老說了一下後,也在服用這種神藥,短短几天身體就發生了很好地變化。
林木森雖然天賦異稟,弓術超羣,但近身的功夫卻是慘不忍睹,只要被其他內氣相近的武者近身搏鬥,不出三招,林木森定會失敗。這也是藥老選擇性教他武功的結果,那長龍神力大無比,沒有人能夠與其正面對抗,所以,藥老根本就沒教林木森什麼近身的武藝。只是在教他用內氣與弓箭的結合。
還有,在林木森小時候,經常被藥老拿藥液泡澡,身體發生了異變,纔會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內氣。這隻在從小練習武藝的世家子弟纔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祥和。
古秋雨的眼皮越來越沉,身旁的天璣劍也慢了下來,沒過多久,天璣劍便掉落下來,飛回劍匣之中,而古秋雨也睡了過去。
這一覺,古秋雨睡的十分香甜,連日日夜夜困擾着他的夢魘都沒有出現,他的潛意識中,甚至想着就這麼睡過去,就這樣睡一輩子。
這種生活只有在絕塵谷中才有,在古秋雨走出了絕塵谷之後,才發現原來平靜的可貴。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古秋雨感覺身邊的溫度突然下降了許多,他慢慢地睜開眼睛,卻見何花的面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他醒了。”
古秋雨看了看天邊下落的夕陽,倦怠中有些糊塗的問道:“誰醒了?”
何花沒有說話,用手指了指上方的樹屋,轉身又回到了樹桌旁坐下,一雙美目一動不動的看着古秋雨。
古秋雨才反應了過來,是魏不語醒了。他急忙一個轉身,幾步就爬上了樹屋,推開房門,就見魏不語伸着那碩大的腦袋,大口大口的吃着林木森手中的食物,見到古秋雨進屋,他也沒有停下來,含糊的說道:“老大……你來了……咳咳,可餓死我了!”說着,使勁敲了敲胸口,卻忘了自己渾身都是傷,疼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濮景龍站在一旁,笑道:“你個小胖子,好不容易活了過來,別噎死了!”
古秋雨來到藥老身邊,問道:“藥老,他怎麼樣?”
藥老搖了搖頭道:“你看呢?沒幾日便會生龍活虎的。哎,他的師父究竟是誰,竟能教出這樣的“怪物”來。”
得知魏不語已無大礙,古秋雨長長出了一口氣,心中卻也有些淡淡的失落。
濮景龍上前一步,道:“這胖子已經醒了,咱們應該商量一下日後的行程了。下一步,不知古老弟想怎麼辦?”
古秋雨道:“先去找我的兩個人,然後去天河城,和那個叫殷喜的談一談。”
“古老弟,恕我直言,這個殷喜說不定現在已經被滅了口。再返回天河城,恐怕被誅武閣的人發現,而且何花失蹤,整個雷火堂甚至青玄派應該都在尋找。依我看,咱們還不如在這裡躲上一段時間。讓我自己出去一下,打探一下華州的情況。如何?”
魏不語道:“老濮,這些日子怎麼在這呆膩了?要出去找個妹子佬什麼的。”
魏不語對濮景龍心中還有着懷疑,自然不想他出去,如果濮景龍有問題,衆人就又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