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侯靖眼瞳驀地一縮,還沒等一字開口,便被雲若徹底吻上,頓時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卷着一股清香滑入其中。
她吻的用力,卻又有些青澀,彷彿帶了一抹屬於她的倔強。
夏侯靖有了一瞬的失神。
這個女人的味道,曾幾何時變得如此輕美,竟能輕易讓他不知所措。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誰料就在這時,雲若卻倏然哼笑一聲,冷不丁咬住了夏侯靖的脣,頓時便有血紅輕泛而出。
夏侯靖深瞳微動,霎時恍神,同時亦明白了雲若的意圖,隨即低咒一聲將她狠狠甩下牀。
雲若因傷不穩,幾個踉蹌才站住身子。
然後她傲然揚起下頜,快意十足的用指尖摸過脣瓣,道:“皇上這麼急着將罪妾扔下來,是確認了罪妾的身份了嗎?”
她淡淡笑語,當視線落在夏侯靖脣上的傷時,脣角弧度更是深了幾分。
夏侯靖右眼眯動一下,脣上的傷處還在隱隱作痛。
他很惱怒,惱怒自己竟對慕雲若這個女人,真的產生了無法預知的渴望。
只有這個,他決不允許!
他有些煩躁,眉心緊擰,而後字字發狠的言道:“如此狡猾,倒真像是慕家之人。”
雲若扶牆站好,莞爾一笑如池中白蓮,說:“身上流着慕家的血,還真是對不住皇上了。不過,若是皇上還有疑惑想繼續,罪妾自當奉陪,只是傷口未愈,還淌着血,就怕一不小心死在了龍牀上,當真讓帶了煞氣。”
聞言,夏侯靖的右眉又是狠動了一下,道:“夠了,滾。”
雲若含笑,望着牀幃中仍是怒意未消的夏侯靖,道:“那,罪妾可就滾了。”
夏侯靖終是被雲若氣得一字一定咬牙低喊:“滾!別再讓朕見到你!”
“遵旨。”雲若行禮,輕步轉身扶牆出了門。離開前還不忘笑了一下,看來心情不錯。
出門恰逢嚴成公公亦向正房這邊走來,見慕雲若正好走出,他忍不住臆測房中之事,然後用譏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搖頭嘖了下舌,溜溜進了正房。
纔剛一入門坎兒,嚴成就堆了一臉笑容,道:“皇上,奴才剛在門口兒看見那廢后了,真是不自量力,定是自己跑來諂媚獻身,結果被皇上制服趕了出去,皇上真是英——”
然,沒等那個“明”字亮出來,夏侯靖倏然擡了眼眸,一陣威懾肆起,甚至還捲了殺意。
嚴成倒抽一口氣猛的跪在地上不敢多言,然後哆哆嗦嗦的喊:“皇……皇皇上饒命,左丞相寧大人求見!”
夏侯靖蹙了下眉,似有狐疑。
寧北凡大半夜進他寢宮作甚。
眸子忽然一動,他似是突然明白了。舌尖撩過脣上的傷,忍不住輕輕咋舌。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不過一天,竟把這妖孽給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