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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亮了。
昨晚在寇白門的悉心服侍下,李信洗去了一身疲憊,又與寇白門同牀共寢,攀上了快樂的顛峰,最終,寇白門交出了一小朵鮮豔的紅梅。
李信緩緩睜開眼睛,看着蜷縮在自己懷裡的可人兒,一種男人獨有的,對柔弱女子的保護欲被激發出來,不禁把寇白門抱的更緊了些。
“李公子,你醒啦!”
寇白門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如撒嬌般,在李信懷裡拱了拱。
她一點都不後悔把自己由女孩變成女人,從小到大,寇白門也算是閱男無數,官員、士子、老儒、財主,什麼樣的男人都見過,但李信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不僅才華橫溢,也沒什麼架子,相處起來很自在。
她發誓一定要緊緊抓住這個男人,絕不放手!
“沒想到弄醒了你,還要繼續睡麼?”
李信帶着些歉意微微一笑。
“如果妾還想再睡一會兒,李公子會陪着妾麼?”
寇白門狡黠的笑道。
李信毫不猶豫道:“那就再睡一會兒好了。”
寇白門卻是擁着被子坐了起來,面帶惶恐,推了推李信道:“妾可不敢再睡啦,李公子是做大事的人,天下的老百姓都指着李公子給條活路,妾可不敢以一己之私把李公子留在身邊,還是早點起來吧,妾服侍李公子穿衣。”
“呃?”
李信倒是有些喜歡寇白門了,不因美麗,前世上過他牀的美女不計其數,僅僅是漂亮很難吸引住他,就憑着寇白門那靈巧的心思。
正如大多數的男人,在外面勞累了一天,最想的是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妻子,但如果家裡面是個母老虎,一進門就指責你一身煙味,又或者喝了太多的酒,甚至還如對待嫌犯般聞你身上有沒有香水味,並且找頭髮,雖然這是爲了你好,可一而再,再而三,男人的心情能好麼?
現代人還只有一個妻子,離婚的代價又太大,很多人只能得過且過,把日子過成了互相傷害,而李信這種人,大權在握,身邊美人兒不缺,如果回到家裡,看到的不是哭哭啼啼,就是風言冷語,一次兩次還能忍受,回回都這樣,鐵定打入冷宮。
寇白門顯然深諳男女相處之道,不管是真是假,假的能堅持一輩子,也成了真。
寇白門又羞又喜道:“李公子,你別看妾,妾先穿衣。”
與綵衣彩裳一樣,寇白門哪怕與李信單獨在一起,也不會把身體輕易果露出來,說完,就背過身,拿衣服披在了身上,那衣角飛揚間,隱見潔白的後背,修長而又玲瓏,讓李信暗道一聲好美。
不片刻,寇白門大致穿好,拉着李信下牀,替李信穿衣梳頭,神情一絲不苟。
李信突然道:“等北京穩定下來了,你寫封信,把你弟弟叫來吧。”
“啊!”
寇白門驚呼一聲,不安道:“李公子……我弟弟什麼都不會做,我也不瞞你,我們家世代娼門,無論他怎麼讀書,都不可能參加科舉,所以媽媽也不問他,任他在外面結交些狐朋狗友,淨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你的好意妾心領了,可是真的沒必要把他叫過來,妾擔心會給你惹麻煩。”
李信擺手笑道:“我對你弟弟的印象其實不怎麼好,但既然成了我的小舅子,怎麼着我也得拉一把,偷雞摸狗也有偷雞摸狗的門道,尋常人你讓他去偷雞摸狗,你看他可有這個本事?
你放心,他能做什麼我心裡有數,你們家也需要個男人出來撐門面,除非他實在不爭氣,隔段時間你寫封信讓人帶回南京便是。”
“李公子……嗚嗚嗚~~”
寇白門心中感激,忍不住伏在李信的後背上哽咽起來。
古人家庭觀念根深蒂固,光對她好,不算好,只有對她的家人好,纔是真正的對她好,用現代話來說,你娶的不僅是一個女人,而是她的全家。
李信索性轉回身,把寇白門抱入了懷裡。
……
這裡春光旖旎着,李自成的釣魚臺大營,則是氣氛凝重。
宋獻策在階下拱手道:“皇上,留在北京,只是徒耗時日,此戰雖不盡如人意,卻未傷及根本,皇上應立刻退走,不能拖延,他日總有機會捲土重來。”
李自成的一對濃眉緊緊擰成了川字形,他以七萬五千軍進攻北京,在通州一帶被李信擊潰了數千散兵,又於前幾日的戰鬥中,與清軍血戰,損失超過兩萬人,還剩下五萬兵力,足足三分之一沒了。
要知道,能被他帶在身邊的,都是精銳,可是老大遠趕來一趟,除了拷餉得了些金銀,其他什麼都沒有,甚至還壞了名聲,可謂得不償失。
在理智上,他也知道留下來沒有意義,但是在感情上,就這樣白白退走,心難平,氣難嚥!
“李信,孤與你誓不兩立!”
李自成狠狠一拳砸在了案上,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滔天恨意。
高一功卻咬了咬牙,心一橫道:“皇上,李公子固然居心不良,但是他引兵北上,對於皇上您……實是有益無害吶!”
“哦?此話怎講?”
李自成現出了不悅之色。
高一功道:“倘若李公子不來,我軍僅七萬銳卒,而滿洲有近二十萬兵力,若受其圍攻,即便能守住北京,也是傷亡遠邁今日,屆時李公子再來,只怕皇上想走也難以走脫。”
“放肆!”
李自成大怒!
明明被李信算計,結果還要他承李信的情,當老子是傻子嗎?
這高一功他孃的也不是個玩意兒,早就清楚他和李信勾勾搭搭,現在看老子吃了敗仗,幫着那小子來勸降了是吧?
一想到這,李自成眼裡殺機閃爍!
牛金星怒道:“高一功,你什麼意思?莫非你想造反另攀高枝?”
高一功道:“丞相,話不可能亂說,我高某人與皇上十來年的情份,怎會投了李公子,高某隻是不願見皇上被盛怒蒙敝,才點出事實,其實李公子待皇上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李自成就聽不得這話,拳頭都緊緊攢起,要不是顧念高一功是高迎祥的親侄子,他真想把高一功推出去斬了。
這時,劉宗敏道:“皇上,一功說的也有道理,咱們以七萬兵與滿清二十萬大軍作戰,後果確是不妙啊,今次是咱們失算了,下次,必傾盡全力而來!”
“罷了罷了,念你也是一片真心,孤不怪你!”
有劉宗敏說情,李自成勉強揮了揮手。
“謝皇上!”
高一功稱了謝之後,暗暗嘆了口氣,他說那樣的話,是爲了李自成好,免得李自成被仇恨衝昏了頭,做下讓李信深惡痛絕之事,從此沒有緩和餘地,可李自成不僅不領情,還要殺他,讓他對李自成更加失望,要不是他的家小都在西安,他真想立刻就走。
李自成又銳目一掃下面,喝問道:“爲何要立刻走?”
宋獻策道:“清軍經此大敗,多爾袞權威大墜,強撐下去,對他沒什麼好處,所以不出數日,清軍必退,如果由清軍先走,我軍後走,李信很可能會尾隨追擊我軍,而我軍彈藥糧草即將告罄,實不宜再與蕩寇軍作戰,因此我軍若先走,李信顧忌清軍,不敢追擊,而清軍也顧忌李信,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走!”
“也罷!”
李自成沉吟許久,才恨恨道:“北京登不了基,孤回西安登基,傳令下去,全軍秘密準備,今夜三更,撤往河南,早晚有一日,孤會再來北京!”
說着,李自成眼珠一轉,又道:“今次咱們沒打下北京,是因李信引兵北上,名爲助我,實則勾結滿韃,一定要和西安老百姓講清楚,罪魁禍首是李信,知道嗎?”
“謹遵聖喻!”
一衆文武羣臣暗道一聲夠無恥的,但還是紛紛施禮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