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氣爽月亮高掛的夜裡,某血族正曬着月光,比手劃腳地跟小蓮學着中文。
一名僕人連滾帶爬地走到翔的面前,看得四周忙碌的血族一陣概嘆——要多少年的功力才能這般的輕巧靈活呢!!!?
“主人!主人!”一手伸出在空中抖個不停,僕人悲悽地吼着。
“你已經在我跟前了,有什麼話直接說!”翔翻着白眼說。
“蓮府的人來了。”
翔蹬地跳起來,及時拉着已經要衝出去的小蓮:“你別動,格斯,去把人領進來吧。”
“父親!雲哥!”小蓮的眼眶又紅了。
“不要哭!忍着點!既然他們來這裡,就代表他們已經開始行動,看來該是逃脫了,我們也得準備起航了。”血族開始考慮以後的行動。
小蓮聽了翔的話,一擦眼,真的不哭,靜靜地站在翔身邊等待。
翔看到先進來的人先是笑,而後疑惑地皺眉:“不是雲爍!你是誰?雲爍呢?”
進來的是南宮雲暢,看到翔有點驚訝,聽到翔的話更是驚詫:“血族?血族也能成爲哥的朋友嗎?看來我哥真變了。”
“哥?你是雲爍的妹妹?!!”血族訝異地用英文說。
雲暢挑眉:“據我所知,我哥只有一個妹妹,就站你眼前。”
“……”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子,翊·納堤伊·奈特羅德第一次因爲一個女性而抽搐,在他認知裡,女性該是高雅嫺淑,動靜皆宜的。哪像這個穿着……如此驚濤駭浪的……
被盯着看,雲暢沒有一絲扭捏,一個響指將血族拉回現實:“準備地方吧,我們有傷員。”
翊順着怪女孩子的手指,終於看到走在最後被抱着的兩名傷員,眉頭一皺:“跟我來。”
一路走進船艙內,往下了一層,廳角的一具棺木吖咿地打開了,不苟言笑的管家出現了,行了個禮:“主人。”
“道斯,我在等的人來了,接下來……”
道斯眸子一拉衆人,拍了兩下掌,不少的血族僕人出現:“你去準備每人一間房間,你先將傷員帶去醫療室,你去讓人開船,先離開港口。”
被點名的人全都迅速按指示去辦了,道斯再轉過另一派女血族:“去準備食物,還有衣服。”
女血族也全離開了,格斯一手比向一個方向:“走吧,醫療室在這邊。”
“你的僕人不錯嘛,很能幹。”雲暢看着翊跟青椒差不多的臉色輕笑。
“就是性格太討厭了。”哪有管家不讓主人把話說完的,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弄這樣一個管家。
“哦,你不喜歡?那讓給我好了。真不錯的,帶上他去旅行不錯。”雲暢笑嘻嘻地討人。
“道斯不能碰陽光。”翊的笑容有點崩潰。
開玩笑!雖說性格討厭,但這個管家這麼好使好用,如果扔給這女人就要不回來了。
“沒關係,帶上棺材,我再找個大個的當搬運就可以了。”雲暢揮揮手,完全不把這個當問題。
趕盡殺絕一直是南宮雲暢的宗旨,翊直接僵住了。
“醫療室在這邊。”話題的中心先出聲解除僵局,領着心急的難書跟鷹長空先走。
豬腳都逃了,戲也唱不下去,南宮雲暢聳聳肩,放過面帶菜色的血族,跟上大隊。
僵立中的翊·納堤伊·奈特羅德感覺到袖上的蕾絲被扯動,一低頭便看到齊腰間的小蓮。
“先生,別緊張,剛剛那位姐姐只是開玩笑。”小蓮邊說着邊遞上一杯紅酒給他。
“……”沉默着接過紅酒,翊一口飲盡杯中**,水晶高腳杯直接貢獻地面了,一把抱起眼前的小孩:“這世界上就你最好了,真想向你父親討來養。”
……小蓮沉默了,安撫地拍拍比自己年長N倍血族的頭,親了親他的額頭:“沒關係,只要父親活着,我來跟父親說。”
“……”翊呆呆地摸摸額,有點難以接受現實。
“主人主人!”才跑出去不多久的僕人又再滾回來了,看到主人正在染指小孩子,不禁掩臉背過身去。
突兀的動作讓很好修養的血族都暴出青筋:“事情不是你想這樣的。”
“是的,我什麼也沒看到!!!”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異曲同工版……
氣暴了!“你!究竟有什麼事!”
用吼的,血族的眼睛開始發紅,考慮要不要將已經是血族的僕人重新制造成乾屍出口。
“哦!”僕人恍然大悟:“是哦,我是來報告,我們的船上來了一羣官兵要搜船!”
“兵?!現在是晚上,我的人還怕他不成?”放下小蓮,翊拍着他的肩:“你也急了,你先到醫療室去,照顧好你父親,先不要出來,我把事情解決了就回來。”
小蓮乖地點頭,順從地向醫療室的方向去。
翊放心地轉身,獠牙與利爪已經準備就緒。纔要上甲板去,卻見門邊已經依了一頭白髮的雲暢,還有鷹長空及但言。
“你們。”
“果然有追兵?”鷹長空煩燥地咬牙。
雲暢是怡然自大得的笑:“嘿,你應該學會相信女人的直覺。”
她早就感應到危險了,所以才拉了人來幫忙:“一會你們堵住入口就好,我給你們看好看的。”
好看的?
聽罷鷹長空和但言不大想看,翊疑惑。
蹬着高根鞋,雲暢已經率先走上甲板去了。
甲板上亂成一才,可是大概能說的就是,血族在夜裡戰鬥絕對是佔優的,但人類太多,如果時間拖長了對血族可就不利了,太陽可是會升起來的。
翊看到自己的船被破壞了,心裡憤恨,一爪解決掉一人,正準備大開殺界,雲暢卻拉住了他:“喂,把你的人給叫回來。”
“什麼?”翊看着雲暢,疑惑地皺眉,不確定地問一句。
“把你的小蝙蝠們叫回來,不然變成冷盤可不要怪我。”輕彈月光下閃閃發光的繪甲,雲暢輕指左上方,一塊冰已經碰地砸在甲板上,連同包裹在裡面的人斷開數塊。
翊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沒有再猶豫,馬上發出命令讓僕人們都回來。
一時間原本亂成一團的人分成兩方,現在是分分明明地對壘。
“喂,你們應該知道我哥不簡單吧。”在緊張的氣氛下,雲暢彷彿沒有受到傷何的影響。
“……有一次,他把梨花吹得整個城裡都是。而且他本人沒有內力卻能使用輕功。”難書先回答了問題。
雲暢打了記響指:“沒錯,風的能力。”
“如果他不高興的時候,總能讓我全身發麻,動不了。”鷹長空也回答了。
“也沒錯,那是雷電。”
“聽小蓮說,雲爍治好了他的心病。”不甘寂寞的血族也插話。
“也沒錯!那是精神干擾。所以說嘛,我哥就是這麼一個握着全世界是最強寶劍的人。”傲笑着擡頭,雲暢的表情是與有榮蔫。
“那你呢?”鷹長空總覺得應該問清楚這個問題。
“該怎麼說呢?如果說我哥的能力是寶劍,那我的能力就是一把普通的鐵劍。只不過我哥的寶劍被上鞘了,是被律法所制定的君子之劍。那麼我,我的劍就是沒有限制的,隨時能砍人的亡命之劍。”
“所以?”
雲暢伸出手一比:“所以?!所以我的能力雖然不強,但實則比我哥恐怖那麼一咪咪。”
看着兩片繪甲間的一條小縫,鷹長空等人心裡只有三個字——她扯蛋。
“如果說雲爍是那三種能力,那你呢?”翊比較在意這方面。
“不要擔心,我一向不會對自己人動手的,前提是必須是自己人。”雲暢笑呵呵地拍拍翊的肩:“不過既然你問了,我就說一說,或許我該先問你們,現場有多少敵人?”
“人數?”衆人對看一眼,脣角一抽……怎麼知道呢?這麼一羣人。
“敵人,連加藏在岸下樹上的埋伏合共九千七百三十人。我猜他們原本該是來了一萬人,被你們解決也一點。”
雲暢說得煞有其事,鷹長空等人卻認爲她唬人。
“別不相信我,我說過你們要相信我的直覺,那是我的超感應力,我能夠感應到我周徑一里以內所有的事物。”
“就是說,背後有人攻擊你,都能提防到?”這種能力,說恐怖又不是恐怖,但說不恐怖嗎?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
“怎麼說呢,我就顯一顯給你們看吧。我剛剛說完這種能力,血族在想:反正我們血族也能感應到危險,沒什麼了不起。這位衣着不整的帥哥在想:沒什麼特別嘛,江湖上的高手都能做到。還有你在想:這種能力,說恐怖又不是恐怖,但說不恐怖嗎?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還有右後方第三個人現在在搗鼻子。”
驚愕的人們全看向正的搗鼻子的某人,盯得他一隻食指搗也不是不搗也不是。
經過一一點評,看到所有人驚愕的表情,雲暢開心極了:“所以說,你們千萬別在心裡罵我,我都聽見了,千萬別給我搞小動作,我都看到了。”
“……”
沉默……這大概是本世紀最恐怖的能力了,在她身邊什麼心事也藏不了。
三男同時退後一步,留了一圈空。
“沒用啦,除非你離開我一里以外,或許我就感應不到了,呵呵呵……。”
多麼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啊……
實然間,他們已經不想再問下去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情。但話已經開了頭,雲暢卻不讓他們逃避。
“吶,有一種,你們看見過的,就是冰!冰呢!就是說我可以隨便能讓溫度降低,讓水等物質凝結。”
“就這樣?”
“就這麼簡單。”
“沒道理,剛剛你不是用冰包圍了這個人,既然沒有水,你怎麼做到的。”鷹長空明顯是不想念雲暢的話。
“哦,你注意到了,那就要說到我另一種本事了。”
“麻煩你一次說完。”難書翻白眼,不耐在靠在牆上,撇着嘴。
“哦,最後一種能力了。其實這種能力就是沒什麼,就是能控制水……或許說是**,剛剛好跟我另一種力量相輔助而已。”
“……**?那現在是在海上,不就……”不敢想像……
順着雲暢的手指看去,大家才發現船在沒有人掌舵,在帆沒有張起的情況下竟然已經遠離港口了。
“你……做的?”把這樣一隻大船無聲無息地移離港口,究竟是怎麼樣的可怕能力啊。
“YES!”得意地眨眨眼,雲暢給衆男一飛吻,讓他們抽搐老半天。
回首看着驚見情況不對,亂成一團的士兵,雲暢惋惜地一合雙掌:“啊,遺憾,這趟船不歡迎大家參與,現在有兩種方案讓你們選。一嘛,就是現在跳船游回岸邊;二嘛,就是留在這裡讓我開PARTY。”
“……”聽完這話的士兵首先看看遠方的港口,再看看黑抹抹的海水,決定衝了!“殺啊……”
“喂,給你們好好看看我的能力能做到哪種程度。”
雲暢左手輕擡,海水漫過甲板,浸溼了士兵的靴子。在她的笑聲中,海水凝固了,把衝殺中的敵兵的腳固定在原地。
在一片叫罵聲中,去暢恰然自得地回頭:“喂,你知道嗎?根據科學證明,人體的水份佔比例是75%。也就是說,我去到哪裡都有水。”
鷹長空只覺一陣寒氣自腳底升起:“你……意思是說,要把人的血給拿來用?”
“你真的很聰明。”雲暢贊地對鷹長空一豎拇指:“那,接下來給你們看看科學的證明吧。”
雲暢選了罵得最大聲最難聽的士兵,食指一指,表情一冷:“我媽不是婊子呢。你不信?那你去問問她。”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沒有人知道,只知道那士兵的皮膚突然像沸開的水般滾動起來,彷彿有着什麼要衝體而出,正努力地要撞開破膚,那人痛苦的吼叫着卻是徒勞無功,突然間他的皮膚被一直賴以生存的**扯破了,從無數爆開的窟窿中,血紅的**潺潺地流出,染紅了從士兵腳下的冰。
這一幕在月光下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眼裡,沒有人敢呼吸,就怕吸引了這魔女的注意,下一刻就成爲其中一個祭品。但心中的恐懼並不是自己說控制就能控制的,在恐懼到極端時,有一人先尖叫起來,便開始傳染開去,士兵中陸陸續續的哭叫聲響徹天際。
“後悔嗎?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你們讓我哥受傷了,我很生氣。而你們更惡意地要趕盡殺絕,讓我很傷心。”邊說着,雲暢一個個地用食指去指,像點數般沒有一個遺漏,每點一個,就有一支冰刺貫穿一顆頭顱,直至驚恐的哭叫聲完全消失。
“……”沒有人說話,就連以血爲食糧的血族都不敢作聲,心裡同時想:這女人,真殘忍。
解決完畢,雲暢劃了記十字架:“願天主保佑你們,阿門……”
隨着她的禱告,一陣巨浪將船那端罪與惡的證據全部吞沒。除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整個空間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個紅這種顏色。
滿意地看着連縫隙間都沒有留下一點點灰塵,雲暢瀟灑地一撩白髮,回身準備到醫療室去看哥哥。
“難道你就不用付一絲絲代價?”翊好奇地喃喃着。
“……”雲暢不笑了,撩起一絡銀色長髮,以兩指輕輕搓弄着,放脣邊輕吻:“不是啊,我也付出了代價。”
“是什麼?!”難書的呼吸了點急促。
雲暢彷彿不想回答這問題,蹬着高跟鞋繼續往裡面走。每個人都以爲她不會回答,但她卻回答了。
“殺一個人,有一根頭髮就要變白。”隨着清靈的笑聲,雲暢走遠。
在黑暗中無瑕的彷彿瑩着光的潔白長髮隨着走動飄揚着……美麗卻是由罪孽堆砌而成。
兩個極端……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偶的時候都用來工作了,嘖嘖,一人做二工,我每天工作完都快死了,今天休息,就上來更一篇,再想想,或許再更一篇,晚點吧,我要讓腦袋放鬆放鬆.偶經手的文文一定會完結的,不然就會鎖起來.呵呵,所以或許會慢的,點一定會繼續.不會是坑(- -當然,偶如果不在這世上就另計,千萬表詛咒偶)....希望你們繼續支持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