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直下着,在這三更天依然未歇止,雖然不是冬天,這雪也是雲暢鬧的,但這雪還是很冷的,黯月宮裡的僕從在各個屋裡放了火盤,準備了禦寒的牀被。
鷹長空用毛毯包住睡得不安穩的人兒緊緊摟在懷裡,只想這樣一直到天明。
雖說放手,但妹妹的離開對雲爍打擊依然不小,睡着的幾個時辰裡一直惡夢連連,不斷囈語。
眼角含淚的人兒突然間大透一口氣,張開微紅的雙眸茫然地瞪着虛無的前方,差不多過了一刻鐘才定在鷹長空臉上:“……早。”
鷹長空壓下心痛感,扯開溫柔的微笑:“小傻瓜,現在是三更天。”
回眸看向黑漆漆的夜空,雲爍不安地往鷹長空懷裡擠了擠,倦縮着身體。
清晰的抽氣聲響起,鷹長空突然站起來,幾個大步邁至牀邊,將雲爍輕柔地放上去,蓋上棉被溫聲哄道:“你好好休息。”
慌忙地捉着那隻將要從他頭上收回的手,雲爍心慌地急問:“你去哪!”
“你知道……如果我留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低啞的聲音彷彿極力維持平靜。
漆黑的的眸子在夜色裡閃爍着情慾的光芒,雲爍看見了,但他更害怕的是獨留在黑暗中,雲爍捉住那支黑色袖子的手攥得更緊:“不要……走。”
只是輕輕一句話,卻如一柄重斧,將道德的桎梏、理智的枷鎖通通砍碎,鷹長空定定地看着雲爍,給他最後的機會反抗,但那隻纖細的手只是加強拉緊的力度。
“我原本不想在你脆弱的時候下手。”鷹長空邊搖着頭,利落地一撐牀邊,整個人已經取代棉被,跪趴在雲爍上方。
感受着噴在臉上的熱氣,雲爍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抗拒、不害怕。深吸一口氣,一咬紅脣,纖細的雙手主動環上結實的頸項,偎進溫暖的胸膛。
閉目長嘆,鷹長空笑了,輕輕拉下緊摟自己的雙手,看着那張略顯不安的臉,以額輕碰對方的,順勢覆上微啓的紅脣熱情地吮吻。
雖然早前也有跟鷹長空接吻過,但云爍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鷹長空早前都只是淺吻。如今舌頭麻掉了,腦子糊成一團,鷹長空的舌頭糾纏着雲爍的,呼空氣彷彿都被熱情燃燒殆盡,雲爍以爲自己要窒息了,眼前爆開無數彩光,漸漸被黑暗取代,被分開壓在被褥上的雙手緊攥,承受着陌生的感覺。
鬆開脣上的啜吸,鷹長空不捨地在那微腫的脣上印下細碎的吻:“……你需要加強學習了,我不想因爲一個吻害死你。”
“啊?”雲爍劇烈地喘息着,一時間會不過意來。
“小傻瓜,你是想悶死自己?用鼻子呼吸知道嗎?”寵膩地輕蹭那張佈滿紅霞的臉,鷹長空笑罵。
呼吸一窒,雲爍終於反應過來了,直想找個洞將自己藏起來,竟然蠢得差點被鷹長空吻昏過去。
看見那張小臉上尷尬無措的表情,鷹長空憐惜地以手輕蹭:“我原本是想要先舉行一個儀式,像拜天地那樣,讓你正正式式成爲我的。”
“我……不介意。”雲爍想得很透徹了,儀式?在二十一世紀也難被承認的關係,在這個年代裡,又怎麼可能呢。
俊目定定地盯着雲爍看,鷹長空薄脣輕抿:“你能使風和雷吧?”
“嗯。”爲什麼問這個?
面對雲爍疑惑的表情,鷹長空輕笑“那我就請風神及雷神爲我們作證。”
“作證?”雲爍呆呆地跟着喃喃。
“嗯,爲我們作證。”執起那隻纖細白皙的手,鷹長空以指輕劃,在那掌心一字一句描繪:“連理枝,並蒂蓮,生相依,死相隨。”
掌心微癢溫熱的觸感,彷彿要刻進雲爍心裡。無法形容心中的悸動,雲爍只知道,如果這一刻會要他的命,他也甘心了。
“呵……”反手與鷹長空相握,雲爍輕笑。
鷹長空挑眉:“笑什麼?你現在不是應該感動得流淚嗎?”
“沒,我只是想,如果剛纔的話讓雲暢聽到,她肯定又猛地叫冷了。”越是想下去雲爍便越想發笑,側頭笑得整個人抖個不停。
鷹眉挑得老高,脣角勾起邪魅的孤度:“哦呵,笑?我讓你一會哭着求饒。”
“啊!”感覺到下腹被粗硬炙人的物體磨蹭,雲爍終於笑不出來了,整張臉潮紅,雙手抵着直壓下來的沉重的軀體:“不……”
然而云爍又怎麼擋得住鷹長空的來勢洶洶呢,才捉住往衣服裡鑽的手,那邊已經摸進褲子裡,只不過一陣撩弄,雲爍已經無力地全身虛軟,癱在軟鋪上任由宰割。
見狀鷹長空輕輕一笑,褪下雲爍上身的衣服,白皙的軀體在黑夜中彷彿比窗外的雪更亮眼,鷹長空喟嘆一聲,低頭含着其中一顆朱萸輕輕逗弄着。
那是一種怪異的感覺,雲爍從未接觸的感覺,先是鷹長空的頭髮劃過胸前肌膚帶起的顫慄,而後是溫溼的逗弄,彷彿帶起一道電流,把他的心臟都電麻了,全身無力。
“啊……”驚覺自己發出奇怪聲音,雲爍馬上雙手掩脣,扭動着身體想脫離鷹長空的鉗制。
感覺到雲爍的掙扎,鷹長空壞壞一笑,舌尖先是溫柔打圈,隨即咬住已經尖挺的朱萸,輕輕地拉扯。
“嗯,啊……別,痛!”雲爍慌亂地鬆開掩脣的手去推胸前那顆的頭顱。
脣角的笑弧增幅,鷹長空等的就是這一記刻,一手固定住雲爍的腰部,另一手迅速握住已經在他的愛撫下漸漸挺立的分身一陣捋弄。
“啊……你!嗯唔……”
沒有防備的雲爍哪裡經得起這一陣折騰,陌生的快感支配了他的軀體,原本推拒的手變成十指插進鷹長空的黑髮中。雲爍無措弓腰承受,一連串嬌吟在空氣中散開。
潔白的皮膚已經染上粉色紅霞,煞是迷人,雲爍紅脣微啓嬌喘連連,星目半瞌水光瀲瀲。他以爲,自己快要溶化了。
看見這模樣,鷹長空臉上笑意盡消,苦惱地皺了眉:“怎麼辦,我原本不想這麼快,怕是傷着你,但你這個小妖精實在太折磨人了,這讓我再怎麼忍下去。”
雲爍哪聽得清鷹長空的唸叨,只在鷹長空停手這了瞬間貪婪地呼吸着寒冷的空氣,試圖讓燃燒着般的身體涼快一點。殊不知雲爍這渴求的表情擊碎了鷹長空僅存的理智,讓那一點點的猶豫化爲烏有。
跪在牀上褪盡所有累熬的衣物,鷹長空一雙俊目在黑暗裡始終貪婪地緊盯着眼前的軀體,一記得也不放鬆,把衣服全拋牀下,鷹長空利索地脫下雲爍下身的衣服,拎起雲暢早前送他的瓶子,擰開瓶蓋,將散發着異香的油狀物盡數倒在手上,隨即邪笑着撲在爬到牀邊,意圖逃脫的軀體上:“去哪裡?”
那攝人心神的熱氣又從耳後襲來,雲爍吸了口氣,衰求:“鷹,不要了,放開我吧。”
接觸了冷空氣,雲爍糊掉的腦袋逐漸清明,明白將要發生什麼事以後,陌生的感覺讓他全身官能反應一個信息要逃!儘快逃!
“怎麼?你點了火又要跑?那可不行哦。”壓住雲爍,鷹長空一手環到他胸前微惱地以指搓弄着左胸的朱萸。
“啊!我……我變得……好奇怪……我啊……我不要這樣。”被健壯的身軀壓着,雲爍的掙扎根本沒有辦法移動半分,艱難地一手撐着牀邊,另一手伸出,是想捉住梳妝檯借力。
鷹長空見狀,輕輕一笑,往那伸出右手的肩上輕輕啃吻,一路在脖子上留下無數的粉色紅痕。(——*根據偶多年拜讀言情的經驗,那叫作種草莓。衆一陣殘忍的狂pia:叫你搗亂!!)
在鷹長空的挑逗下,雲爍固執地伸着手,在空氣中捉弄着,卻連桌邊都碰不上:“放開我……嗯……啊啊……放……”
“真倔,乖,很快就好。”忍耐已經到極限,鷹長空趁雲爍不注意,一手已經探進後腰的凹陷處輕輕按壓着。
雲爍根本沒有注意鷹長空在做什麼,他只覺得熱,彷彿全身都着火了,難受的感覺,卻又帶着莫明的快感,讓他想跟着沉淪。
試探了幾回,鷹長空發現雲暢提供的這種**真是十分實用,才輕輕一推食指已經順利滑進去。
“唔……”雲爍全身繃緊,身後的侵入感是如此的鮮明,雲爍兩手撐住牀沿整個身體弓起來承受,但侵入感依然強烈:“不……痛!”
感覺到雲爍的緊繃,鷹長空真的想放手,但卻已經不能控制自己,一咬牙又擠進一指,藉着潤滑液強行**起來。
加倍的痛覺讓雲爍眼冒金星,他根本不知道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原來接下來的事情是這般可怕的。
“雲……”鷹長空額上的已經暴起清筋,豆大的汗冒出,慾望已經不允許他繼續拖延下去了。
被翻過來面對鷹長空,雲爍看見鷹長空的異常,忘記了掙扎,反而擔憂地擡手拭去他額上的汗。
一把捉住無意間加強火勢的手,鷹長空抽了口氣,將雲爍左腿架在肩上,臉容嚴肅,一句話自牙縫裡擠出來:“如果你真的不想,那你就電昏我然後逃跑吧。”
電昏他?雲爍愕然地愣住了,他竟然忘記自己的能力,或者該說,他從來未真正想過要逃脫,不然怎麼會忽略這點呢?
“這是最後的機會。”鷹長空呢喃着,同時腰身已經往前一挺。
未經開發的身體又怎可能接受如此的巨大,痛感迅速由脊椎傳至四肢百骸,雲爍雙手緊扯住鷹長空的黑髮,弓着身,仿若脫水的魚兒,大口喘息着,股間撕裂般的痛讓他差點昏過去。
感覺到雲爍的緊繃,鷹長空低頭吻上他的脣,輕輕的溫柔的吻,雙手揉弄着**處:“乖,放鬆點,我怕你受傷。”
放鬆?這種情況下讓他放鬆?雲爍苦笑,一陣一陣的劇痛自腰椎推至大腦,那麼一刻,他真的想電昏鷹長空逃跑,但不知道爲什麼,穿插在鷹長空發間的雙手,竟然感應到了鷹長空的感受,自己的能力……自動運行了?
錯愕地瞪着那張因痛苦而脹紅的臉,雲爍輕抿脣,雙腳纏上鷹長空勁瘦結實的腰:“進來吧。”
鷹長空驚訝地看着的雲爍,潮紅的臉上滿滿的固執和堅定,在此時此刻顯得十分可愛。
他就這麼善解人意。
鷹長空搖搖頭:“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明明痛得微微發抖,雲爍仍是咬脣輕點頭。
滿足地嘆息,鷹長空輕輕扯下穿插在自己發間的柔荑在脣邊輕吻,與之互握,十指緊扣:“我愛你。”
雲爍只覺心被真得滿滿的,即使痛感依然存在,但已經無所謂了。
等待已經夠久了,鷹長空的忍耐已是極限雙手緊了緊,腰身一挺頂了進去。
“啊——”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云爍依然被劇痛弄得慘叫出來。
“爍?”鷹長空被這聲慘叫弄得心裡一陣慌亂,竟然像個沒有經驗的毛頭小子般退了出來:“算了,還是下次……”
隨着鷹長空的抽離,雲爍細細碎碎地呻吟着,剛纔的痛,真的像要把他的靈魂迫出來般,但他不想停止,已經走到這一步,不能停下來。雲爍緩緩地呼吸着,環在鷹長空腰上的雙腿使勁一帶,強行吞進鷹長空灸熱巨大的分身,巨痛讓雲爍把鷹長空的手握得更緊,指甲陷進鷹長空的手背,帶出云云血印。
“你怎麼了……不要勉強。”鷹長空看見雲爍臉色微白,擔心地又想退出來。
“繼續,求你……”聲音支離破碎的溢出,雲爍啜泣着哀求。
“你……”鷹長空聽得清清楚楚,他知道雲爍很痛,但卻無法停下來,在聽見那攝人心神的哀求以後,已經無法退開。
豁出去了,鷹長空扶着雲爍的腰,猛裂地撞擊起來,身下緊窒溫軟的甬道帶給他強烈的快感,一發不可收拾,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深入。
“唔,唔,唔嗯……”雲爍原本以爲要痛很久,但沒有,不知道爲什麼會產生這樣的變化,漸漸地疼痛消去了,剩下原始磨擦帶來的快感,整個帳內溫度彷彿在不斷提升,雲爍覺得自己要着火了,驀地身體某一點被觸動,一陣比早前更強烈的顫傈感傳開,從心胸到指尖一陣發麻,雲爍的腳趾倦縮起來,扣在鷹長空腰上的腿夾得更緊,微啓的雙脣呵出一陣陣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化成一陣煙霧。
他彷彿看到眼前爆開五彩光點,每一根神經都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張着脣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獨留喘息的哈氣聲。
感覺到下身被緊絞,鷹長空輕挑眉:“終於找着了。”
把雲爍的雙腿分開架在肩上,鷹長空跪起來,擡起雲爍的細腰,由上至下加快撞擊速度,不再像早前那樣胡亂的衝刺,鷹長空找準了一點集中猛烈地撞擊。
“啊,不……嗚,不要,太快了。”雲爍不能理解自己爲何會變得如此敏感,每一回被鷹長空刺穿,感覺是那麼的強烈,有那麼一刻他以爲鷹長空懂得使電,放出電流把他的心臟都電麻了,他以爲自己要死了,卻在瀕死前一次一次地被拉回現實。
隨着衝刺速度的加快,**處靡亂的水聲越發清淅,雲爍第一次將目光放在那處,立即被眼前的境像驚呆了。
紫紅色巨龍正穿插於紅腫的菊穴中,媚肉隨着**吞吐着,**處帶出絲絲透明水光溼潤了腿根,自己的分身也挺立着,自尖端處泌出幾滴濁液。
視覺帶來的振撼讓雲爍全身一繃,甬道跟着劇烈收縮,絞緊了鷹長空的分身。
隨着低吼聲,兩人雙雙**了。
喘息着,鷹長空壓在雲爍身上,恨恨地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你這妖精,竟然偷襲。”
“啊!我……”剛剛射完,全身虛軟差點沒昏過去的雲爍根本聽不懂鷹長空說什麼。
“看來我是小看你了。”邪邪一笑,將雲爍翻過去:“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啊?”無力地虛應,雲爍根本不知道鷹長空在說什麼,但他馬上就明白他想做什麼了,身後馬上被填滿,雲爍抽搐一下細細地呻吟:“啊……不是,做完了嗎?”
“完?”哼笑一聲,鷹長空吮住雲爍的耳垂輕輕逗弄着:“如果不是你使壞,至於這麼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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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我沒有。”雲爍不明白鷹長空是怎麼了,竟然比剛剛還狠,換了個體位,衝刺得更快更賣力了,他懷疑自己那裡會不會壞掉。
匍伏在雲爍背上使勁挺腰的鷹長空可不管這麼多,他知道雲爍也很舒服,身體已經不若早前的僵硬,便是放心做下去,決定要讓雲爍知道他有多厲害。
夜漫漫,雪已經停止,穿透窗柃一直沒有停止的嬌喘聲讓月娘割羞的以雲遮臉。
晨光照耀大地,才下完雪,大地已經開始溶雪,氣溫更低了。
雲爍艱難地擡起頭,看向透出光亮的窗紗,雙手撐着牀想起身,腰椎一陣劇痛直衝腦上,讓雲爍臉色煞白,跌回牀上喘息着。
他只覺全身骨頭隨着這一摔,也跟着一起錯位了,昨夜的激情畫面自腦海涌現,臉上一片潮紅。
他想起自己昨天竟然如此主動大膽,有點不敢相信。
在雲爍埋頭悔恨時,他並沒有發現牀帳被人拉開,直至他整個被連同被子抱起來,才錯愕地想掙扎。
“別亂動,小云雲,我昨天被你壓榨得很乾淨,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一會摔地上了可不要怪我。”含笑的嗓音帶着濃濃的寵膩自耳邊響起,但云爍卻一點也不想看見那人,連忙把頭縮進被子裡。
看見他幼稚的舉動,鷹長空笑了,爽朗的笑聲在房間內迴盪:“我的好娘子,你可別害羞,爲夫的以後可還要天天努力的說。”
“誰你是娘子了!”雲爍咬牙掙開被子狠瞪着鷹長空。
“不就是你!”看見那張透着可愛紅暈的臉,鷹長空滿足地輕嘆。
“我是男的。”雲爍氣憤地低吼,卻發現聲音竟然不能提高,那嗓音吵啞得不像自己的,這纔想起昨夜的銷魂讓他把聲音叫啞了,再看見某人有色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胸膛處,不禁呻吟一聲,再次淹沒在被子間。
“躲什麼,反正昨天都看過,都親過,都摸過了。”痞痞地逗着像毛毛蟲般卷在被子裡的雲爍,鷹長空臉上的笑越發燦爛。
“你這個無賴。”雲爍恨聲罵道,臉上一陣火熱。
“我是無賴,但我是這世界上最愛你的無賴。”輕笑着,鷹長空扒開被子,吻上那正要反駁的紅脣,讓雲爍再次昏了頭。
再次回過神來,已經是在浴桶裡,那壞人趁機摟住他繼續昨天的事。
“你不是說沒有力氣嗎!”雲爍大怒,起腳要蹬開伏在自己身後律動的人。
但他哪裡是鷹長空的對手,只見鷹長空瞄準那纖腿一捉一翻,雲爍便變成自己跨坐在鷹長空身上了。
“哎呀,我的小云雲真不是一般的熱情。”正宗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雲爍張嘴是要罵,鷹長空卻壞壞一笑,腰一挺深深埋進雲爍體內,讓他的罵聲變成呻吟。
鷹長空滿意地親了雲爍一記,抖腰全力衝刺起來,讓雲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唔……啊……輕輕……點。”雲爍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不知道那澡是怎麼洗完的,但云爍再次回過神來,已經穿好衣服被鷹長空抱到院外:“再留房間裡,我怕你受不了。”
這是鷹長空壞笑着回答的,雲爍噘着嘴生悶氣,不理會鷹長空。
鷹長空輕輕地笑着,將雲爍放一處石椅上,幫他拉好厚厚的狐裘:“在這裡等我,我給你帶吃的來。”
想起因爲某人的荒淫無度而導致兩人錯過午餐,雲爍就更生氣了,看也不看鷹長空一眼,撇開頭。
鷹長空也不急,在雲爍臉上輕輕印上一吻:“等我,很快回來。”
注意到腳步聲漸遠,雲爍回頭看向走遠的黑色背影,下彎的脣角漸漸提高,手輕輕摸着鬆軟溫暖的狐毛,心裡滿滿的暖意。
原本他沒有注意到有人接近亭子,卻因爲對方突然回身急步離開的動作而注意到對方了,擡眸一睇——是蓮湛毓。
“蓮……”還沒有細想,雲爍已經喚出聲來。
才走兩步的人定住了,緩緩地回身,聲音依然是輕輕柔柔的,帶着濃濃的關心:“雲爍,這裡冷,你還是快點回屋裡去吧。”
原本雲爍不注意,但現在卻注意到蓮湛毓身上單薄的衣衫,心裡一驚,雲爍猛站起來,才跨一步便跌坐在地上,他忘記了自己有“傷”在身。
看見雲爍摔倒,蓮湛毓什麼也顧不上了,連忙上前攙扶:“怎麼這麼不小心。”
聽見蓮湛毓輕輕柔柔的微責,雲爍笑了:“嗯,我沒事。”
扶雲爍坐椅上,蓮湛毓沉默了。
雲爍拍拍旁邊的空位:“你可以坐下嗎?”
不是邀請,是請求,這讓蓮湛毓無法拒絕,纖長的雙手優雅地撫撫衣襬,蓮湛毓坐在雲爍旁邊。才落坐,肩上便落下一物,愕然地一捉,是一件鬆鬆軟軟的狐裘披風:“這……我不……”
“你還記得嗎?我說過,如果你敢拿下來,我就把它扔進湖裡,然後大家也別想穿了。”笑咪咪地提醒,雲爍不怕蓮湛毓反抗。
經此一說,想起那夜裡第一次見識到雲爍的固執,蓮毓湛輕輕地笑開了,大概就是那一回,自己的心已經再也不能回頭了。
發現蓮湛毓的笑容摻上悽然的苦楚,雲爍的笑弧漸漸消失,陷入沉思,他不知道該跟這個人說什麼,滿滿的歉意幾乎破胸而出。
幾聲低咳把雲爍喚回現實,雲爍輕皺眉:“這樣的天氣怎麼跑出來,你怎麼不愛惜身體呢?”
嘆息聲在風中化開,蓮湛毓依然是笑,那抹笑讓人感覺虛無飄渺,彷彿……摻着些許絕望:“沒關係的,我的身體也沒有什麼用處。”
“爲什麼呢?你該好好保重自己。”
“保重?”低頭看着慘白慘白的十指,蓮湛毓輕嘆:“我大概活着也沒有用處吧。”
“不對,你不該這麼說,你像一朵蓮花,清明潔白,讓所有接觸你的人都化去戾氣。”雲爍說的是真心話,跟蓮湛毓在一起,心境會變得平靜,自己當初也就被他的氣質吸引的。
“蓮?”自嘲一笑,右手輕握袖中琥珀:“如果我有得選擇,我寧願像竹,柔韌不拔,能御風而立又不怕暴雨擊打,不像蓮,只要小小的傷害,便會雕謝。”
“……”面對蓮的話,雲爍真不知道說什麼,他覺得蓮……有點不一樣了。
“如果能選,我希望自己下輩子就是這樣一個人,到時候……我……”
“你們在聊什麼?”鷹長空笑咪咪地拿着食籃出現。
蓮湛毓輕嘆一聲,目光輕轉,無意間往雲爍頸上紅痕掃過,抽了口氣,袖間纖長的手握緊,蓮湛毓站起來直接往鷹長空臉上就是一拳,但他的拳頭沒有什麼力度,僅僅讓鷹長空偏了頭。
一言不發地蓮湛毓快步離開了亭子。
雲爍呆呆地站着,這纔回過神來察看鷹長空的臉:“怎麼會這樣,蓮他……”
鷹長空撫撫下頜輕輕挑眉,喃喃:“他手上拿了什麼,被打得挺痛的。”
“什麼?”雲爍擔憂地看看越走越遠的白色身影,還有撫着下頜的鷹長空,不知所措。
一手按在那發頂上,鷹長空低笑:“沒事的,吃飯吧。”
看着鷹長空將飯菜擺下,雲爍混亂的腦袋終於清晰起來:“是因爲我?”
“……”鷹長空回眸看了雲爍一眼,拉着他坐下,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他披上:“別拿下來,不然我也扔掉。”
“……”
“這一拳我受了,畢竟雲暢說得對,我該有風度。而他,的確要打我的,因爲我佔有了你,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鷹長空坐下來,一邊給雲爍添湯一邊淡淡的說。
雲爍垂眸,十指絞得發白。
鷹長空低嘆一聲,飲了一口湯,挑起雲爍的下巴,覆上他的脣,將湯哺進去。
雲爍錯愕地吞下滲着淡淡桂花香的湯水,不知所措的紅了臉。
“好喝嗎?是有我味道的湯哦。”鷹長空朗笑:“不要再想了,每個人都走上自己選的路,你現在只要跟我拉上手,一起走就好。”
看着交握的雙手,一黑一白鮮明對比的顏色卻讓雲爍心中一暖,含笑點頭:“對啊,還有你。”
只要他們的手不放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雲爍相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