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
他欲言又止,不再遲疑的大步向前,漸漸隱沒在陽光之中。
她靠在樹杆上,看着他離開的方向,呼吸着他留下的味道,慢慢仰起頭,讓將要溢出的水滴緩緩流回到心底。
真的好喜歡他說的每一句話啊,都能讓人回味無窮,當然,排除了那兩頭豬就更好了。
秋風起杏葉黃,今天她才知道法律系教學樓後面居然有一條杏林路,剛剛纔有一星點透黃的銀杏葉由冷漠的秋風牽領着紛紛飛舞。
到了冬天,滿樹金黃,一定格外美麗,片片襯着晚霞,爭相撲閃出的光芒奪人眼球,特別耀眼,猶如那個男人越來越遠的背影。
愛情是什麼?究竟是一剎那的心電感應,抑或是仰視將來每一日的溫柔情懷?她不相信,如果和一個人一直在一起,還不會愛上對方,她相信總有一天他也會對她說出同樣的話的。
她很堅定,也很堅決的這麼認爲,順便真心實意地爲自己敢在人生中冒這樣一次險而慶幸並滿懷期待。
站立許久,她才彎腰拾起他方纔站過地方的幾片落葉,小心的收進了衣袋裡。
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果然看到許鳴皓在寢室樓前走來走去的抽着煙,她上前,冷着臉看他。
“初夏你聽我說。”他踩滅還有半截的煙,攬住她的肩。
“放不放開,再碰我一下試試,許鳴皓,你太讓我失望了。”她一手抱着筆記本,一手用一根手指頭連環戳在他的下巴上。
許鳴皓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初夏是不是知道了那是什麼,也不敢明着說,只問:“你沒吃吧,快點拿給我,我拿去處理掉。”
初夏繼續戳,“我早就扔掉了,你還想要?真當我是白癡了是吧,我百度過了,那根本就是......你說,你哪弄來的?”
許鳴皓無所謂地聳聳肩,“舍友大鵬的朋友給的,昨天大鵬生日,請大家一起去酒吧玩嘛,那種地方就經常有人吃的,很平常的東西,和大麻一樣,小KS啦。”
“後來遇到警方臨檢,我跑得快,他們就把東西惴我身上了,你放心,我就碰了那次,純屬好奇,沒癮。”
初夏往他肩膀上拼命戳:“你媽媽沒教過你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嗎?你腦回路里進腦殘病毒了是不是?還是嫌命太長了是吧?”
“你少騙我,我查過了,這玩意吃過量一樣會致命的,就算不過量,也會引起精神異常興奮,全身發熱,不停地講話、扭動身體,甚至,同時是,濫交。”
許鳴皓嘆氣,“我就去了一次,就遇到警察臨檢,真是點背。”
初夏白他一眼:“點背不能賴社會,只怪您老犯太歲。”
許鳴皓笑而不語,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就擔心這個是吧?我知道你這麼生氣是爲了我好,小媳婦兒,看到你這樣我真挺高興的,真的,我保證以後絕對絕對不再碰這玩意兒,你放心,我沒有和什麼人濫交過,我的心我的身子都是你一個人的。”
初夏沒躲開,再白了他一眼,“以後說話和我保持一米的距離聽到沒,還有我又不是麪糰,以後不給老捏我。”
真是從沒見過這麼自戀,這麼不要臉的,掙脫後罵了句:“煩你,快走,立刻消失。”就跑進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