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鮮血,將冷寂的面容映襯得無比妖孽,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一般,美得勾魂奪魄,讓人只看一眼就彷彿被他吸走了魂魄……卻也冰冷得讓人遍體生寒,瞬間失去所有的勇氣,只想逃亡。
蘇暖就是在這樣矛盾的情緒當中,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她甚至都感受不到下巴被捏住的疼痛,大腦當中更是一片空白,除了畏懼,再無其它的情緒。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帶出教堂的,也不知道爲什麼二叔會允許她上冷寂的車……或許,在冷寂的面前,二叔也是同樣的無力反抗吧。要不然的話,他怎麼會眼睜睜地看着蘇暖頂着他女兒的名頭,被如此欺侮?
冷寂把車子開得飛快,一路風馳電掣地回了自己的別墅,停車之後,才淡漠地開口說道:“蘇小姐,跟我進去看看你今後的住處吧。”
蘇暖這纔回過神,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建築,心中的不安感覺瞬間更加強烈了。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果進了這幢房子,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她結結巴巴地開口解釋:“那個……呃,冷少,其實我我我……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我只是臨時代替的……”
冷寂瞬間變了臉色,厲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蘇淺是我堂姐,她……她前幾天被車撞了,不方便,所以我就……”蘇暖明顯地感覺到車裡的氣壓越來越低了,她甚至都不敢再跟冷寂對視,只能垂下眸子慌亂地躲避着,嘴裡的話也說到一半進行不下去了。
她能夠感覺到,冷寂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她被那種刀子一般的目光弄得渾身發冷,皮膚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至於“阿彌陀佛”之類的話,更是默唸了不知道多少遍。
“下車!”冷寂命令道。
蘇暖打了個激靈,不敢廢話,趕緊開門下車。可是她慌亂中一不留神,居然就被婚紗給絆倒了,磕得膝蓋瞬間沒了知覺。半秒鐘之後,強烈的痛感傳來,蘇暖差點兒就直接掉了眼淚。
冷寂下車繞到她的面前,扯着她的胳膊不由分說地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直接往別墅大門口拖。
蘇暖嚇壞了,哭喊着掙扎:“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這麼對我!”
“到底是不是,由我說了算。”冷寂索性直接把蘇暖抱了起來,也不管她如何掙扎,直接大步流星地上了二樓,把她摔在自己的牀上。
“不要……”蘇暖顫抖着哀求。
冷寂勾起嘴角冷笑,一字一頓地說道:“騙我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蘇小姐,既然你這麼喜歡冒充別人,不如就乾脆冒充到底吧。反正我也只是需要一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究竟是誰,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我錯了……冷少,我錯了!求你放我走吧!”蘇暖的眼淚決堤般洶涌而出。
冷寂厭惡地皺緊眉頭,直接將蘇暖的身體翻轉過去,粗暴地把她的臉按在枕頭上,好讓自己不用繼續瞧着那副討厭的表情。
這輩子,他最討厭的東西就是眼淚,這個愛哭的女人,可真是讓他看一眼都覺得煩躁。他閉了閉眼,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睜開眼的時候,眸子裡已經沒有了任何感情,宛如冰塊一般不帶絲毫情緒。他面無表情地撕開蘇暖身上的婚紗,讓這個女人履行她的“職責”。
她的身份,是生育工具。可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對於冷家來說,恐怕他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繁衍血脈了。
冷寂心中的恨意漸漸升騰,他的眸子裡開始染上嗜血的瘋狂,他甚至都快要忘了自己在幹什麼,只想恨恨地宣泄一番胸腔中積壓的仇恨。他像是一頭失控了的猛獸,對於獵物,沒有絲毫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