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焱起嘴角一勾,清漣魅惑的聲音響起,“這是炎玉,凝聚於火山岩溶石畔,需足足三千年之久才能長到這麼大顆,我雖然早就得了,可爲了將它打磨成珠子,費了好些功夫,這才晚了些時日。有了它,要什麼勞什子手爐,就是一萬個火齊珠也抵不上它。”說着便親自給離落戴上。
離落朝頸邊摸去,入手溫熱,與人的體溫差不多,手感不像是玉,有些軟綿絲滑,可明明是硬的,卻有這般矛盾的觸感,很是神奇。
沒一會兒,離落的身上便暖暖的,彷彿泡過溫泉一般舒暢,而且是從頭到腳從裡到外的暖和,嫣然一笑:“這下我就不怕冷了,這炎玉可真神奇,小小一顆比那火齊珠還厲害!”
“那是自然,慕辰逸那顆通體發白,火靈已經剩的不多,最多再過個十年八年就廢了。這炎玉可不同,別看它小,本身就是件地級靈寶,還會自行吸取火靈,再過百年,晉升爲天級靈寶都有可能。”
蘇焱起見她玉頸白皙光滑,配上這紅色焱雨珠,更是誘人垂涎,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又一路廝磨着含住她的耳垂……
離落剛想問靈寶的分級情況,就被他的舉動打斷了,只覺得這炎玉是不是火力太足,讓她身子熱得不正常。
蘇焱起一手穿過離落的秀髮,托住她的後腦,灼熱的吻狠狠的壓了下來,離落意識漸漸迷失,只覺得身子滾燙無力,正糾結着要不要回應時,脣邊就一空。
她眼裡閃過一絲迷茫,“怎麼了?”
蘇焱起翻身側躺在她旁邊,手杵着腦袋,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你還小,我就辛苦一下,等到大婚吧。”
離落愣了一下,隨即閃過一絲羞怒,氣呼呼的坐起身,“我哪裡小了,比例堪稱完美好麼!你喜歡大的,和奶牛過去吧!”
……蘇焱起足足呆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離落說是什麼,好一陣無語,又覺得好笑,面色很是精彩。
離落見他還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好不容易突破心理防線願意獻身了,還被嫌棄……小!果然男人都是看胸的!
“落落,咳……我剛纔是說你……年齡……還小,呃,那裡,已經不小了,夠了!真的,我一點都不喜歡奶牛的。”蘇焱起見她真的生氣,趕緊解釋道。
離落已經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裝進去了,靠!她的形象啊!她將毛毯扯過來矇住臉,她不要見人了,好丟臉啊!
蘇焱起眼裡全是笑,他覺得這些年就今日最開心了,離落能自願將自己給他,讓他很是感動,更加覺得不能委屈了她,一定要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正大光明的擁有她。
“好了,我不笑了,你先把頭擡起來,在蒙下去憋壞了。”蘇焱起好聲好氣的勸道,伸手去拉毛毯。
離落不情願的將臉露出來,還是不好意思去看蘇焱起,生生將頭扭到一邊。
“落落,娘子,別生氣了,嗯?”
“誰是你娘子,我們既沒夫妻之名,又沒夫妻之實!”離落咬牙切齒的說道,最傷面子的是,自己都已經躺平等着了,蘇焱起還能硬生生的挺住,難道她就這麼沒有魅力?還是他不行?
蘇焱起被離落探究的眼神激得很不爽,眼尾一挑,將她拉入懷中,手指撫過她微腫的紅脣,“落落是怪我沒有要了你?”
離落被他直白的話噎得吞了一口唾液,訕訕的說道:“都那樣了,你還忍得住啊?”
“可不是你說的我們還未成婚麼?”蘇焱起手指來回撫摸着她的雙脣,似乎上癮了一般。
嘴上的酥麻讓她語氣也軟了下來,“後來我不是又願意了……”
蘇焱起拉起她的手,注意力從櫻脣轉移到纖纖玉指,他溫熱的手指劃過離落的手心,留下灼熱的痕跡。
“落落,我發瘋似的想要你,每夜看着你的睡顏,我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忍住,爲何我夜夜處理事務到很晚,因爲比起抵擋睏意,抵擋想要你的慾望纔是我最大的考驗。今日不過稍不留神,就被你吸引得失了神志。我知道你非尋常女子,不介意世俗的看法。可我愛你入骨,疼你入髓,絲毫也捨不得你受委屈。”
“等飄渺山莊鋪滿紅綢之日,便是我們大婚之時。所以哪怕日日想要你的念頭如噬骨蝕心,我會忍的。”
離落聽着這話又羞又感動,她靠在蘇焱起懷裡,手指在他身上畫着圈圈,“蘇蘇,如果你真想要,我可以的。”
蘇焱起又喜又憂,暗道離落就是他命中註定的劫啊,他好不容易剋制下來,她又來引誘他。
“你今日怎會想起去千嬌百媚?”只能用轉移注意力這招了。
離落手一頓,蘇蘇肯定什麼都知道了,“我就沒事做,順道去看看,你別說,那裡的姑娘一個個都是絕色,難怪下雪天生意還那麼好。”
“你是去看歌舞?還是去看人!”
“看歌舞啊,我的悅己閣也有歌舞表演,自然是要打探一下對手的實力,知己知彼嘛。”離落有些心虛的說道,蘇蘇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池墨飛,這次別又不高興去毀人家容。
“嗯,那兩人怎麼回事?”蘇焱起語氣平淡,聽不出是喜是怒。
“碰巧遇到,真的。蘇蘇,你吃醋了?”離落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她什麼也沒做啊,都是那兩人纏上來的。
蘇焱起幽幽的說道:“哼,這春天還沒到,桃花就發芽了。”
離落呃了一聲,相對於蘇焱起對女子避之如洪水,她對男子倒沒那麼多講究,只要合乎禮法,正常來往也未嘗不可,只是對蘇蘇的確不公平。
“好了,我知道了,以後我見他們就繞着走,絕不主動搭理他們,好麼?”她只能保證自己不主動搭理,要是別人粘上來,她就沒辦法了。
蘇焱起看着離落,眼神深邃,他自然是相信離落的,可一想到她與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心裡就憋着一股氣,“咳——看你表現。不過,今日之事不算玩,你得將功補過。”
離落無語,她怎麼就過了?唉——愛吃醋的男人不好惹啊,她就多擔待些吧。
“怎麼個補法?”
蘇焱起面色爬上一抹微紅,祥裝鎮定的開口道:“那幾個稱呼,我要你說與我聽。”
稱呼?離落愣住,回想了半晌,才啞然失笑,“你確定要聽?”
“你能說與別人聽,難不成不是要稱呼我的麼?”蘇焱起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離落大笑,“好啊,我是要說與你聽的,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嘛,寶貝,別生氣哈!”
“親愛的,你今日吃醋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
“達令!對了,達令和親愛的是一個意思。”
“小心肝,你怎麼臉色那麼難看,不喜歡這個?那換成寶寶好不好……”
“住口!”蘇焱起眼皮狂跳,面色已經發沉,“你今日就是這般和他們說的?”
“怎麼可能!”離落委屈的說道:“我只有對你才這麼說的,別人跪着求我,姑奶奶都不理會的。”
蘇焱起這才面色好轉,他捏了捏離落的小臉,嚴肅的說道:“以後不許在外人面前說這個,只准對我一人說,嗯?”
“是,夫君大人!”離落朝他一福,異常溫順的回道,只是眼裡的狡黠遮都遮不住。
蘇焱起被“夫君大人”四字征服,哪裡還顧着吃醋,心情好得都要飛起來了。
屋裡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屋外雪花紛飛,寧靜祥和。
沒幾天便到了冬獵這日,雪也終於停了。
離落還在被窩裡與周公糾纏,葉九便來敲門。
“主母,公子問你今日還要去冬獵嗎?如果懶得走動,就多睡會兒。”
離落翻了個身,呢喃道:“怎麼那麼早,小動物都還在睡覺呢。”
葉九沒聽清楚,想了想又道:“姬公子來了,說要與公子一道去圍場。”
姬如笙?離落起身晃了晃腦袋,有外人在她就不能貪睡了,免得叫人看笑話。
“你跟蘇蘇說,我收拾一下就來。”
“是。”
很快有丫鬟端了溫水來伺候她洗漱,自從戴了這炎玉珠,冬日裡起牀也沒那麼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