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柳很是奇怪,以往陳氏從來就不會管她們姐妹什麼時候睡覺,可今晚卻偏偏讓她們早些睡,並在炕上拉起了簾子。
農戶人家孩子多,大多都是徹坑,一家子排排睡,孩子大了,有條件的就另外搬開房住,這沒條件的,頂多也就用些板啊簾子啊隔開兩個隔間,自成天地了。
按着蘇柳的記憶,這麼多年,她們娘仨都住在這個屋,睡同一個炕,因着都是女的,也就沒所謂隔間不隔間了,可今晚這是作什麼?
許是因爲白天的驚嚇,蘇小很快就睡着了,而蘇柳卻因着心裡有事,又想着陳氏的反常,還有明日去寧辣子那取虎皮錢的事,一時也沒完全睡着,只是半夢半醒之間。
她聽着陳氏細碎的腳步聲進來,眼皮聳拉着。
“六兒,小小。”陳氏突然隔着簾子叫:“六兒。”
蘇柳的瞌睡蟲一下子跑光光,下意識地就要應話,可話到喉嚨,在聽到陳氏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和門外的男人聲時,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吞了回去。
老天,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蘇柳暗暗叫苦。
“鎖門作什麼,還不給老子開門。”蘇長生粗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陳氏忙的去開門,小聲說道:“你小聲點,閨女都睡了。”
蘇長生哼了一聲,看着簾子的另一邊,乜了陳氏一眼。
陳氏心裡緊張得不行,整個臉和身子都在發熱,支支吾吾地道:“你睡吧,我做一會針線。”
蘇柳聽着蘇長生上了炕,心裡暗罵一聲,這男人不是很多年都不來這個屋睡了嗎?今晚怎的抽起風來了。
想起周氏飯後神秘兮兮地將蘇長生和陳氏拉到一邊說話時的情景,蘇柳一下子明白過來,不用說,這肯定是周氏的主意。
周氏那醋罈,會將好不容易拿捏住的男人拱手相讓?賢惠麼?打死她也不信,一定是別有所圖。
就在蘇柳猜測周氏的用意時,蘇長生又驟然開聲:“這燈這麼亮,要爺怎麼睡啊?還不快快吹了。”
陳氏身子一僵,抿了抿脣,只好將手中的針線活放下,整了整衣裳,吹了燈,悉悉索索地躺下。
沒一會,蘇長生就壓了上去,陳氏嚇得叫了一聲,雙手抵住他的胸。
“孩子,孩子在。”陳氏懇求。
“都半老徐娘了,還裝什麼純情?這麼多年,老子就不信你不想。”蘇長生粗魯地拉扯着陳氏身上的衣物。
“別這樣。”
蘇長生哪裡聽的進去,沒想到這婆娘的身子這麼滑,皮膚摸上去比桂枝的還要好,這讓他的小腹一陣火熱。
蘇柳整個人都是僵的,挺屍似的一動也不敢動,就怕驚動旁邊那兩人。
什麼叫煎熬,什麼叫憋悶,這就是了,這樣的事都讓她遇上,還有什麼不能遇上的?
“痛,出去,你出去。”陳氏對強硬擠進來的蘇長生哀哀地哭求,又不敢大聲,只用雙手緊緊地抵住他,激烈地抗拒。
蘇長生一把抓住她的手,一邊動一邊道:“陳梅娘,你給老子裝個屁啊,明明爽的很,又想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吼,真他孃的緊。”
聽着這粗鄙又放/蕩的話,陳氏想死的心都有了,閉上眼睛,屈辱的淚水順着眼角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