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柳來到寧辣子的木屋時,大門緊閉,沒有半個人,就連那隻兇狠的狼狗也沒有在籬笆圍着的院子裡。
“一早就去打獵了嗎?”蘇柳皺着雙眉,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不在家,就只能等着了,擱下手中的竹籃子,蘇柳在院子裡轉了起來。
寧辣子的木屋建在山腳邊上,旁邊不遠就是進山的入口,屋子不大,顯然因爲沒有女人的緣故,院子顯得有些凌亂,也沒有所謂的花花草草。
也是,像寧辣子這樣粗曠冷漠的人,若是種花草纔會讓人覺得怪異,蘇柳想着寧辣子冷着一張臉整理花草的樣子,打了個激靈。
轉過正門來到左邊,蘇柳無意的擡頭,被高懸下的一個東西給嚇得尖叫出聲,慌不擇路地後退,跌倒在地。
等看清楚的時候,發現那是一隻豬頭,看樣子砍下沒幾天,豬頭上抹着什麼東西,許是香料什麼的,掛着風乾。
“這什麼人啊,掛這東西嚇誰啊。”蘇柳拍着胸口,站了起來,還衝着那豬頭呸了一聲,揚了揚拳頭。
除了豬頭,屋樑下還掛着一串串的蒜頭和蔥頭,還有金黃色的玉米。
“這裡已經有玉米了啊。”蘇柳拍了一下那垂下來的玉米條,有些鬱悶。
也對,如今天下太平,齊國又是大國,想來這些高產的糧食是不缺的,那她可要好好了解一下這裡有什麼是沒有的而她又是會料理的了。
木屋靠左邊,有隱隱的水聲傳來,想來附近有條溪河了,靠山背水,想不到這寧辣子挺會選地兒的,蘇柳聳了聳鼻子。
“嗯。”
看了一圈,蘇柳正要轉身,突然耳朵聽到一個呻,吟的聲音,她立即停下了腳步,仔細聽去。
又是一聲微弱的呻,吟聲,蘇柳眨了眨眼,理智告訴她好奇害死貓,可她還是忍不住朝着叫聲走了過去。
抄起屋角的一根手臂粗的木棍,蘇柳小心翼翼地撥開眼前的灌木叢,眼前有些凌亂,一個大洞出現在跟前,裡面傳出呻,吟聲。
這是,捕獸陷阱?
蘇柳趴在洞口,向下看去,得,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躺在洞底,凌亂的發蓋住了他的臉龐,而讓蘇柳抽冷氣的是,男人的腳夾着一個大大的捕獸夾,白刺刺的,別提多滲人了。
“喂,你死了沒?”蘇柳喊了一聲,那人不應,她又從身邊撿了一顆小石子扔了下去,不動,又一顆,兩顆。
男人終於被蘇柳另類的喊人法子給喚醒,緩緩的轉過頭來,看上去。
等蘇柳看清那男人的模樣,噝的抽口涼氣,眼睛唰地一亮,妖孽啊,真是帥得掉渣了,這時代沒有整容技術,這該是原始的天生吧。
“喂,花癡,快把小爺弄出去。”男人緩緩地坐起身子,皺着雙眉對蘇柳命令。
蘇柳下意識地哦了一聲,下一秒,卻是嗖的收起所有粉紅泡泡,騰地站起身。
花花癡?她一個心理年齡二十八歲的女人對一十八歲的高中生模樣的孩子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