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裡給你定親了嗎?寧廣愣在當場!
當年回京交了兵符請辭後,他就和廣寧候吵了一大架,而那個時候,那個女人正準備給他說親,他一走了之,這,應該是沒定親吧?
眼見他沉默,蘇柳的心也沉了,『露』出一個苦笑來,大戶人家不比鄉下農戶人,公子小姐一般都十四五歲就定親成親,有更早的小姐,十二歲就開始說親,然後慢慢的開始準備嫁妝備嫁,等及笄了基本就是出嫁的時候了。
寧廣出身大家,又有那樣的威名在外,又怎會沒人看中?
蘇柳悲催了,尼瑪這下是真吃大虧了,指不定自己糊里糊塗的就成了不知情的小仨兒了!
老天爺,不帶這麼玩的好不好?
“寧廣,我不管你是獵手還是大將軍,我蘇柳認識的就只是寧廣這個人,是身無長物,無妻無室的。”蘇柳微微闔眼,再睜開時已是一片清明,看着寧廣道:“我只是個無權無勢,無身家背景的六指姑娘,說句不好聽的,我和你,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若說出去,這身份門第,是如何都匹配不了的。”
“你別急着說話,先聽我說完。”見寧廣冷下臉,蘇柳豎起一個手指,阻止他的話頭,繼續道:“我與你,身份門第配不了,但是,我蘇柳,也不會爲妾。所以,不管你身份如何,哪怕你是天皇老子的兒子,我都不會做妾。”
“我蘇柳,便是平妻,我也是不會做的,只會做人正妻!”蘇柳淡淡地道:“所以,你若是在從前定了親,我們這定親也就作罷,你別妄想左擁右抱的,也別說什麼只對我好的話。我不會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夫君。”?? 六指農女230
寧廣站了起來,一雙鷹眸眯了起來,看着蘇柳問道:“這就是你的想法?”聲音裡,暗含着暴怒,握着的拳頭骨骼咯咯作響。
唬誰啊,她蘇柳纔不怕!
“沒錯,這就是我的想法。”蘇柳和他直視,一字一句地道:“娶了我,就不能有其它女人,哪怕就是通房侍妾也不行。我要的,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的夫君,就是老死了,都只能有我一個。”
“你這是犯七出之妒。”寧廣瞪大眼。
蘇柳惱了,炸『毛』了,尼瑪,姐還沒說你瞞騙身份呢,生生的把自己坑了,還在這裝大爺說她犯妒?
叔可忍,嬸不可忍!
她騰地站了起來,發現自己沒他高,氣勢弱了,乾脆就踢掉鞋子,站在榻上,叉着腰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我就是妒『婦』,怎麼了?你愛娶不娶!我與你說寧廣,我管你是不是大將軍,姐也不稀罕,你要是想要左擁右抱?沒門!我和你要死成了親,你要是敢睡別的女人,我立即就去睡別的男人!”
“你敢!”寧廣這回是真惱了,雙眼瞪的死死的,怒火在身側環繞,她敢睡別人,他將他們都給殺了。
“有啥不敢?”蘇柳冷哼一聲:“就興你們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就得要三從四德,給你生娃,給你料理中饋,還給你睡,還得給你伺候妾侍?放屁!這天下男人都死光了麼?老孃犯抽了才找虐!”
此時的她像只小野貓似的,被惹惱的『毛』一根根地豎起來,雙眼瞪得hun圓,叉着腰身,潑辣得緊!
見過她溫婉冷靜的一面,見過她『迷』糊可愛的一面,也見過她幹練精明的一面,可這樣潑辣說粗口的一面,寧廣還是第一次見!
這個人,每接觸深了,每掀開一面紗,就發現有更多的神秘面目。
寧廣沉默,蘇柳其實心裡沒底,她也就是聲大唬人,也不是真敢去睡別的男人,但她知道,就是無法忍受寧廣有別的女人,如果真的有了,那麼她即便是還和他過日子,也不會允許他碰她一下!
她很清楚,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尤其是在大戶人家裡,男孩兒十四五歲就會有通房教人事,這在人眼中都是正常的,可她來自一夫一妻的二十一世紀啊,小仨庶子什麼的最討厭了!?? 六指農女230
就拿寧廣那什麼廣寧侯府來說,一大窩子人,還有無數的丫頭小廝婆子,煩都煩死了,要她家鬥,那可真是頭皮發麻,她不想她的人生,就困在後院裡,天天和一堆女人窩裡鬥,你算計我,我弄死你,然後等着那唯一的男人臨幸。
那多悲催啊,這樣的日子,她蘇柳纔不要,還不如找個老老實實的長得過得去的男人過日子呢!
兩人都不說話,大眼瞪小眼,寧廣覺得有些好笑,卻還是板着臉,冷道:“你倒是理直氣壯得很!”
蘇柳呸了一聲,這回不理直氣壯,回頭他真有人了,她往哪哭去?啥叫預防,預防就是防範於未然啊!
“我這是醜話說前頭!”蘇柳傲嬌地擡起小下巴。
寧廣冷笑,道:“你若真敢做,就不怕被拉去浸豬籠?”
浸豬籠,這時代女子和人通jian,要麼就是浸豬籠,鬧得大了,還要被拉去騎木驢遊街示衆,蘇柳打了個寒顫,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聲封建社會害人!
“便是不這麼做,寧廣,那你我也不可能了!”她最終嘆了一聲,道:“你可以忍受我和別的男人一道嗎?”
“你想也別想。”寧廣想也不想的就衝口而出。
“就是啊!你不想,難道我就歡喜了,同樣的道理,若是你和別的女人在一道,我這心會如何?”蘇柳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道:“我會難過,會傷心,會失望,一個女人失望了,那便是什麼都無所謂了,你要誰愛誰,都無所謂,因爲,她已經不再愛你了!”
寧廣呼吸一窒,無法想象。
“所以寧廣,這就是我,我只要你,也只有你的話,你就只能有我一個,這是我的底線。”蘇柳呵地苦笑一聲,道:“如果你家裡已給你定親,我們就算了,我不會做妾。”
“誰說你做妾了?”寧廣冷哼一聲,將她抱下來,道:“說話就說話,站那麼高作什麼?”抱下來後,也不顧她掙扎,只將人摟在懷裡,使勁按着,呵道:“給我乖乖的聽話,我還沒回話,你就炸『毛』,還聽不聽人講了?”
蘇柳掙脫不開,只好咕噥着罵了一聲霸道,也就順勢趴着了。
“當年我走的時候,那個女人也想給我說親,當初在漠北的時候,也送來許多小像讓我挑,只是我一個都沒看中。”寧廣摟着她,漠然地道:“我的婚事,還輪不到她來指手畫腳。”
聽這話,他是和繼母的關係不好了!
蘇柳嘆氣,也是,有幾個繼母和前正室的子女是好的?便是真心,也會被防着,就怕你會害了前正室的子女,所以說繼母難爲。
“那你爹呢?”蘇柳悶悶地問一句。
“他向來不管這些事,就只想着我有沒有掙回功勞,有沒有給他爭臉,哪會管我的親事?”寧廣的聲音有些冷,道:“再說了,我幾年不歸,他們便是想給定親,又有幾個女的能等?女人,耗不起。”
蘇柳沉默,這倒是真的,他都沒回來,又沒有行蹤,誰知道他是死是活,這愛惜女兒的,有哪家敢這麼耗?
“他們,沒找過你嗎?”
兒子幾年不回家,也不來找嗎?如果真的不找,那可真是涼薄了!
寧廣的手緊了些,道:“那個女人,她巴不得我這輩子都不回去。”
“咦?”蘇柳動了動,想要擡頭看他。
“別動。”寧廣按着她,道:“原本在那場戰役後,父親就會爲我請封世子,卻不料。。。那個女人,一直想要寧震宏做世子,我不回去,他便是唯一的嫡子,廣寧候這個爵位,便是他的了。”
蘇柳噝了一聲,都說大戶人家裡陰私多,這話還真沒錯。
“那你爹?”
“他?只怕當我死了吧,一個沒爲他爭臉的兒子,他能怎麼喜歡?”寧廣說的輕巧,蘇柳卻分明從他的話中感到落寞和悲涼。
一個小小孩童,早早便沒了娘,父親便再娶新人,這有了後孃就有後爹,可想而知,寧廣的處境有多艱難?所以纔會在十二歲就去參軍吧,若不是被『逼』至如此,又怎會離開?
“你看,我就是這麼個人,有這樣的家人,只注重權貴的父親,笑面虎的後孃,一窩不安分的兄弟姐妹。這樣的我,你願意嫁嗎?”寧廣『摸』着她的頭問。
蘇柳擡起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願娶,我便嫁。”
“傻子,定親信物都給了,我如何不願?”寧廣鬆了一口氣,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蘇柳哎喲一聲,道:“不過這話的前提,是你只能有我一人。”
“你放心,我自小參軍,嚴於律己,於女『色』方面,便特別嚴謹。”寧廣斜睨着她,道:“便是你一個,我都覺得難伺候,還有別的女人,還不煩死人?”
蘇柳心喜,試探地問:“那要是你爹他們賞的呢?”
別說她多心,這古代的長輩最混了,動不動就說賞個人伺候,專門噁心人。
“我不願,他還能替我洞房不成?”寧廣冷笑。
蘇柳嘖了一聲,捶了他一下,驟然想到這家裡還有個姑娘未解決呢,便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那鍾彩娘呢,寧將軍,你要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