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打圓場的圓臉大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像是猛地意識到了什麼,轉頭就想要說話,可是那最開始的大臣確實滿臉的得意洋洋,以爲自己找回了場子,高高的昂起頭顱,頗帶着幾分高傲的說道:
“這關於建國一說,自然不是那麼簡單的,小子,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仁者得天下?這就是要每個人都心懷天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在一些時候,動盪不安的社會反而有很多英雄豪傑,反而安逸的國家只會在安逸之中滅亡,只不過,在一些動盪不安的亂世之中,想要找到一個能夠揮發自己的勢力的地方其實並不多,而且,也不是所有的金子最後都會閃光的,小子,若是你能考慮跟隨着我們,說不定還能有着一席之地。”
擡起頭來,那大臣滿面驕傲的說着,順着臉龐都能見到那種驕傲的模樣,簡直要從他的骨子裡冒出來了,讓人怎麼看都覺得頗有幾分凌然的感覺,算不上是何其的慷慨激昂,只是着話語落下來的時候,四周的大臣有幾個都悄然的變了臉,小心的走的遠了一些,裝做事沒聽到這一翻高談闊論。
也有一些反映的慢一些的大臣,等身邊的同伴都走了,才反應過來,只是這個時候,卻是儼然都推不下去了,只能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你喝一杯我喝一杯,裝作是對於身後的那樣一翻高談闊論充耳不聞。
就算只是一些話,一些關於禁忌的東西,也不應該說出來,因爲,禍從口出,一不小心,就淡淡平一句話,就能讓人似無葬身之地。
一直等話落到了地上,擲地有聲之後,那名大臣才得意洋洋的擡起頭,只是卻全然沒有在意四周的場景,也沒有發現略帶幾分詭異的氛圍。
一杯酒悄然的抿了一口,月血紅笑的眉目晴朗,只是目光落到自己面前的大臣的身上的時候,蕩起了一抹莫名的情緒,等待着口中的烈性悄然的消散,月血紅的目光凌然的落到那大臣的生上,淡淡的扯了一抹笑:“這位大人知道的可真是多,對於這關於如何治理國家的問題,血紅還真是受教了呢!”
只是幾個字,可是卻讓四周的大臣們瞬間後背冒汗如坐鍼氈,如同是冷汗都從臉龐上滑落下來了一般,剛開始出來打圓場的大臣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的乾乾淨淨,只剩下一羣來不及走,只能在四周裝作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大臣。
來不及揣摩那話裡傳出來的深意,只是那大臣臉色瞬間就白下去了,像是想起了一些根本就不應該被提及的事情,有一點冷汗悄然的順着眼角滑落,有着一點點的慌亂,怎麼都壓抑不住,可是擡起頭來就是那少年眉目晴朗的樣子,零頭的大臣縱然是慌亂,卻也是強行的鎮壓下去,裝作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
“什麼懂的多,這只是一些愚見而已,沒有什麼可說的。”額頭上有着一點虛汗冒出來,那大臣的神色有一點慌張,畢竟是腦袋別的褲腰帶上,可是眼前的少年卻從開始一直都是這樣溫和的笑容,恍惚之中像是找不到任何可以突破的地方,心裡有一點悄然的寒意,那大臣像是突然之間,覺得自己踢到了鋼板了。
“嗯?”目光依舊明媚的少年站在那裡,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面前的這名大臣,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果然,看上去是一個不怎麼莽撞的人,可能大概只是粗心大意,讓自己這個看上去不怎麼樣的毛頭小子給暗算了一會?月血紅的嘴角依舊盪漾着那種溫和的笑容,只是看上去隱約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冷漠和淡淡的凌然:“大人所說的怎是愚見?血紅聽者很是收益,怪不得是沈城的大臣,讓血紅佩服。”
像是放軟了口氣,又像是在挖苦,可是那大臣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只是尷尬的陪着笑,望着自己面前的少年,努力的不去說話。
四周有一點淡淡的喧譁聲響起來,像是有一些大臣已經明白,來自身後的危機現在已經過去了,轉過身來依舊曉得寒暄着什麼,好象是剛纔那一點點幾乎讓人骨骼發麻的寒氣根本不存在一樣,每一個人的眼眸裡都盪漾着十足的笑容,看上一眼就讓人覺得是一個和諧的要命的場景。
四周也有着一些恭維和調侃的話,只是任由是誰說,都沒有人敢去觸碰那樣一點禁忌,就算是一點輕微的禁忌都沒有,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而那名大臣,也想是劫後重生一樣,臉色有些發白,要知道,這件事情若是真的鬧大了,他就算是安然無恙,也免不了一翻責罰。
現在是非常時期,一點點罪責都可能帶來一些無量的後果,想着,那名大臣悄然的收斂了自己的心思,看來,若是回府 ,要好好計劃一下了,這名月公子,日後一定是一個變數,一個最大的變數。
一些大臣在四周三三兩兩的說着什麼,依舊是一副閒散的樣子,只是大臣們都悄然的警惕而放鬆了一些,讓人摸不透心思。
軒轅寒雪卻也就這麼坐在一邊,好象是未曾見到下面角落裡的那一場鬧劇,只是偶爾目光滑落洛錦年,又落回去,帶着一點不知名的意味。
洛錦年卻對軒轅寒雪那一抹探尋的目光充耳不聞,恍惚之中相識根本沒有見到一樣,只是那柔美的眼眸落到月血紅的身上的時候,隱約帶着幾分說不出來的擔憂的樣子,看上去只是一個比自己大了兩歲的人兒,真的能夠後面臨那麼多人的脣槍舌劍麼?洛錦年可是真是的感覺過那些人的可怕,莫名的就有積分擔憂那樣明媚的笑容。
“錦年,你在擔心他麼?”一點輕微的聲音,耳邊傳來熾熱的感覺,像是人的呼吸直接噴到了自己的耳朵上,洛錦年下意識的躲避,卻被他攔着腰肢扣得更緊,察覺到腰肢上的力量,洛錦年的臉色有一點蒼白。
“要不要把我的眼睛挖掉,那我就誰都見不到了。”氣若游絲的話,從青澀柔美的女子的嘴邊穿出來,很青澀,但是足以讓人感覺到一陣寒意。
手掌猛然用力,沈安的眼眸夾雜了幾分寒意,幾乎要在這一片大殿之內陰沉下來,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勢,幾乎將整個大殿裡火熱的氛圍降下去。
一直都在舞蹈的舞女動作微微的僵硬了一秒鐘,卻還是硬着頭皮繼續往下跳,而那彈奏的婢女臉色白了一些,卻還是繼續艱難的彈奏,只是那聲音有一點說不出來的晦澀,大殿之內的氣氛一瞬間詭異下來,而源頭,就是在那高座之上,人羣的最中央。
一聲輕微的咔嚓聲,在耳邊悄然的爆炸開來,洛錦年不用去看,都能知道是他手中的被子砰然裂開,而坐在四周的女人們都有一些驚嚇,雖然不知道洛錦年剛纔說了什麼,只是確實眼睜睜的見着沈安的臉色沉了下去,也能見到沈安手中已經被捏碎的杯子。
一瞬間,有着一些女人眼尖,驚呼這靠過來,滿是擔憂的說着什麼,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擔心的樣子,好像沈安這麼一傷,真的就傷到了她們的心裡了一樣,每個人都有一種想要撲上來替沈安受苦的意思,可是偏偏,沈安一個凌然的眼刀過去,一羣女人邊都閉了嘴,甚至有兩個膽小的,還自己換了地方,死活都不敢繼續坐在沈安的四周。
只是洛錦年卻好象是充耳不聞,依舊坐在那裡滿是淡漠的模樣,似乎全然不知到,現在這裡已經成爲了一個相當冷漠的空曠地帶,而這原有,還是因爲她自己。
他卻一直不說話。
只是手心裡那清冷的液體開始順着手心滑落,俊朗逼人的臉龐上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可是在轉頭的一瞬間,卻有着十足的凌然的霸氣,甚至讓人毛骨悚然。
“錦年,不要逼我。”一點深沉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裡硬生生的擠出來,他好像連說一句話都要浪費掉自己的所有精力一樣,只是那雙眼眸落到她的眼裡,卻帶着十足的痛苦,只是一眼,都能讓人感覺到一種抗拒,一種要將人死成碎片的壓力。
洛錦年輕柔的笑着,望着他,明明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明明滿是柔美的氣息,可是說的每一句話,都好想能將他的心臟對穿。
“我怎麼敢逼你?我的小命都攥在你的手上,我的姐妹們也不知死活,沈安,你真該想想,到底是誰一直在逼着誰?”洛錦年的模樣清澈可愛的要命,纖細的小手挽着她自己的髮絲,像是自己隨意的把玩,那樣懶散的動作,看的沈安有着一瞬間的心慌和心動。
寬大的手掌猛然考過去,將那柔軟的手心握在自己的懷裡,恰好能夠團團包圍,他低頭看下去,正好讓洛錦年澄澈的眼眸撞進自己的視線之中,原本手掌上瀰漫的狠辣的力道不知爲何,像是因爲手心這一點柔軟,而徒然變得柔軟,生怕一不小心就傷了自己眼前這個嬌嫩的小人兒,他甚至來不及說話,只是想將她就這麼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