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秘信陳情

重興皇帝朱慈烺最終還是決定,要設計誅殺李嘯,要拿這個恩人的頭顱,爲自已鋪平重新奪取最高權力的道路。

開弓沒有回頭箭,心意既定的朱慈烺,立即與高宏圖聯繫,二人迅速地做好了相關的準備,暗中聯絡了一些忠於朱慈烺,從京師一併逃出的低階官員,安插了許多死士入宮成刀斧手。

這諸件事情,他倒是與高宏圖一起,安排得有條不紊。

半個多月後,一切事宜都籌備完畢,看上去十分順利。

志在一搏,且被將來奪回權力的嚮往衝昏頭腦的朱慈烺,遂迫不及待地立即御筆親書,頒佈諭旨,以李嘯在外征戰良久太過辛苦爲名,下旨令李嘯回濟南覲見,以便親**勞嘉獎。

五天後,朱慈烺御筆親書的聖旨,與安全司的密報,一同到了乾清宮的李嘯案頭。

安全總司司長黃保,這個向來神出鬼沒的唐軍秘密特務頭子,正一臉恭敬地站在李嘯面前,偶爾擡下頭,小心地觀望李嘯的表情。

此時,深秋已過,剛至初冬,這南京的天氣中,已滿是凜凜寒意,有種不可言說的寒冷。那唐王李嘯,身披一條華貴至極的厚厚貂裘,端坐在虎頭椅上,面無表情地看完這一道聖旨與一封密報。

在他粗重的呼吸聲裡,右手一抖,這兩封信件,象兩片飄忽的落葉一般,皆從他手中無聲飄落,鑽入御桌底下。

李嘯臉色十分難看,他良久無言,有如木偶一般呆坐。最終一聲長嘆,站起身來,在乾清宮的虎頭椅之後,揹着手來回踱步。

下面恭立的安全總司司長黃保,自是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緊張地看到李嘯來回走動,一聲不吭。

最終,李嘯緩緩站住,那投向黃保的目光,有如兩段利劍,戳得他心頭一顫。

“黃保,本王問你,你可是確實調查清楚了?”李嘯面無表情,聲音清淡。

“稟唐王,在下確是調查清楚了。”黃保急急言道:“臣下部屬,早在那高宏圖從膠州登岸就發覺不對勁。因爲這些船隻,雖然貌似商船,卻不象其他船隻一樣,急予運送或採買貨品,反而僅僅是一直停留在膠州港中,完全沒有任何動靜,一副完全不急於走的模樣。我安全司人員頓是起了疑心,決心對這些船隻一探究竟。”

“很快,我司手下人員,假裝成賣水果蔬菜的小販,上船密訪,迅速就發現了船中水手大部皆是福建一帶人員,尤以澎廈人爲主,且這些人員身材壯健,手上皆有久拿武器而形成的老繭。可見這些人,絕非普通商船水手,應是皆是鄭芝龍手下精銳所假扮。故我安全司敢斷定,他們此來的目的,就是策應接下來的行動,以便在最不濟時,可以順利接走重興皇帝,挾制他逃往福州。”

見李嘯一言不發地盯着自已,黃保又道:“商船之事,便是如此。而據我等探查,那高宏國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與重興皇帝暗中密謀,安插忠於其屬的人員秘密入宮,假作宮中雜役,實則準備到時作爲發難的刀斧手。這些情報,我安全司已有多方佐證,確保無誤。”

“所以,在這一切都安排就緒後,那重興皇帝認爲,自已已是萬無一失,終於可以對唐王你動手了。故親筆修書一封,誘唐王你回濟南。他這般毒計,只要唐王你一回濟南,一入殿中,那伏於殿後的刀斧手,便會齊齊擁出,一齊加害唐王,意欲……”

說到這裡,黃保意識到自已言語有失,急急閉口不言。

李嘯面寒如鐵,卻依然什麼也沒有說。

他的目光,越過面前的黃保,投向窗外極遠的地方,沒人知道他在看什麼,也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最終,李嘯揮了揮手,讓黃保先行退下。

黃保一走,李嘯緩緩走回虎頭椅處,一聲輕嘆,頹然而坐。

他忽然感覺全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疲憊之感,連眼前的景物,都有種朦朧不真實的感覺。他默然回想起了,第一次去覲見崇禎皇帝時,見到那尚是孩童的朱慈烺的樣子。

那個天氣晴好的上午,在那東宮前的廣場上,一個頭戴飾着東珠的元青色羊絨韃帽,身着繡着三爪團龍的天青色對襟小襖配藕色褲子,腳上是千層底的布鞋,一身打扮是利落乾脆,透着一股子昂揚勁氣的小孩子,正與一羣小太監,在空地上玩得正歡。

這個八九歲大的小孩子,便是如今的重興皇帝朱慈烺。

當時的他,收下自已送給他的小金獅子時,表情是多麼的歡喜,眼神又是多麼地純淨啊。

李嘯一聲苦笑,很快就又想到了,當日率兵冒死突入京師,去將太子朱慈烺一行人,從京城拼死帶出時的情景。

當時的朱慈烺,不過十六歲,本來就要在京城街上,被流寇亂兵圍殺,結果幸得李嘯率兵來救,被砍成重傷的他,方得保命。

而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在見到李嘯背上,所背的那具崇禎皇帝的屍體時,悲痛欲絕,連聲哀哭。

這太子朱慈烺,有如一隻受了重傷的狼,發出一聲悲嚎,快步向李嘯馬前衝去。那受了重傷的肩膀傷口,被用力牽扯,讓傷心過度的他,一下子疼得昏厥於地。

而在這時,另外一名皇子,永王朱慈炤,這名年僅十歲的孩子,則用一種警惕與畏縮的眼神,緊緊地凝望着臉色峻然的李嘯。對李嘯的一衆軍兵,有種莫名畏懼的他,則是下意識地後退,瑟瑟地縮成一團。

最終,還是李嘯安排手下軍兵,將他們二人綁於馬背上,又帶上了一衆逃亡的太監與官員,一路保護着他們。在付出了重大犧牲後,才拼死帶着這一衆人等,逃出堪爲人間地獄般的北京城。

往事幕幕,如夢似幻,李嘯想到這裡,忍不住一聲長嘆,心下的滋味,是說不出的苦澀。

真沒想到,這個自已拼死救出,又一手扶上帝位的少年,竟會如此地怨恨自已,竟要對救他性命的恩人痛下殺手,這,這簡直是一個荒誕至極的黑色笑話。

難道,自已的救命之恩,都抵不住他對所謂權力的嚮往嗎?自已的擁立之功,都抵不過他不顧後果蠻橫行事的衝動嗎?

朱慈烺啊朱慈烺,你真的以爲,一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本王,會有這麼容易,被你用這般兒戲似的手段給除掉麼?

你又是否真的以爲,在除掉了本王后,你就能順利當權,一舉統御全國,並讓那南邊的弘光監國與鎮南侯鄭芝龍,都乖乖地對你俯首聽命麼?

真真笑話啊!

唉,若是先帝在天有靈,見得你這般幼稚舉動,只怕會氣得從墳墓中活過來吧。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恩將仇報,這就是所謂的鬥米恩人升米仇人嗎?

李嘯內心無比壓抑掙扎,許久後的他,才重新恢復了理智的思考狀態。

是不是,自已可以反過來自問一下,自已這個大明唐王,又是真的把朱慈烺當成了大明帝國的繼任者,從而一心一意地忠心輔佐他嗎?

這個問題,李嘯不能說服自已。

這樣的亂世,只有極有能力的統治者,才能掌控時局,才能扭危爲安,才能將這一片混亂的時局重新恢復正常,才能將分崩離析的華夏大地,重新統一寧靖。

這樣對能力要求極高的事情,那位毫無從政經驗的少年皇帝朱慈烺,自是毫無辦法應對。

因此,在現在的狀態下,乖乖地成爲一枚聽話的橡皮圖章,成爲一名坐享其成的傀儡皇帝,應該是朱慈烺最好的選擇。

可悲的是,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不懂得自身的實力,不懂得進退與分寸,不懂得他現在的一切,其實是多少地來之不易,反而輕易地被人蠱惑,被人利用,竟反過來要向自已的恩人,向一手推他成爲皇帝的功臣下黑手,真真令人無語而難過。

李嘯甚至在想,這樣多疑而善忌的君王,就算自已在平定天下之後,向其交出權柄與軍隊,那麼可以肯定的是,他爲了維護自已的權威,爲了保證最高權力不被他人染指,他也一定會對自已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以絕後患。

所以,現在的自已,其實無論表現得多麼忠順,多麼聽話,多麼地維護所謂的皇家威嚴,其實到頭來,都是難逃一死。

李嘯悲哀地想到,古代的權臣,之所以基本都會走到爭奪皇位的一步,其實說起來,也是多有不得以之處,甚至只不過想要自保而已。

畢竟,位高權重又手握重兵,這樣的人物,不論在哪個朝代,都是讓帝王們有如芒刺在背的存在。這樣可以隨時威脅到帝位與江山的權臣,如果不除之而後快,而是任其在臥榻旁邊酣睡,除非這個帝王是個白癡。

所以,這些表面風光無比,其實已是無路可走的權臣們,最終會無奈發現,自已若想保全自已及家族人員之性命,其實只有造反一條路可走,這可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

古來今來,皇帝與權臣之間的鬥爭與殺戮,史不絕書,多如牛毛,簡直就是中華大地上一首唱不完的痛曲。

而現在,這個殘酷而冰冷的選擇,終於輪到自已了……

想到這裡,李嘯只覺得頭腦中一片迷亂,內心之中,更是若澀難言。

那麼,既然重興皇帝朱慈烺打算對自已動手了,那麼自已又該怎麼去解決這件事呢?

李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最簡單的處理方式,便是弒君了。

如果自已立即揭露重興皇帝的陰謀,轉而以雷霆之勢將其處死,然後或是自立,或是另立其弟永王朱慈炤爲帝,這樣的做法,可行嗎?

李嘯搖了搖頭。

這樣簡單粗暴地處理此事,會讓自已在內政與外交上,帶來相當大的麻煩。

首先,縱是朱慈烺有錯在先,但若真要由李嘯動手去做弒君之事,那一定會給自已蒙上污名,也將會大大降低自已在臣屬中的地位與威信,更會給大順大西滿清等敵國,製造污衊自已的口實。

而在這局勢未定天下未穩之時,自已就急不可待的弒君自立,這樣的政治事件未免太過殘酷血腥,這副吃相也未免太過難看。

李嘯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想得到這樣一個相當差勁的結果。

而如果,只是將重興皇帝朱慈烺給關押下獄呢?

亦是不妥。

畢竟他的身份是皇帝,所謂君爲臣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世間,焉有臣子反過來將皇帝關入牢獄的道理,這與造反又有何異。

那麼,難道自已只能放過此事麼?

或者換句話來說,自已一定要在重興皇帝朱慈烺尚未真正動手前,就和他撕破臉,來個君臣反目,互爲仇敵麼?

李嘯一聲輕嘆,重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覆在房間裡來回地踱步。

他來回踱了一陣,又緩緩來到窗前,默望凝望窗外空寂的風景。

沉默許久,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還沒要在這個時候,就鬧到徹底反目你死我活的地步。

這個自已拼死救出又一手扶助他登基的少年,如果能對他親自曉以利害,讓他不要因爲一時衝動,就成爲別人利用的對象的話,應該還有挽回的餘地。

李嘯思吟良久,終於定下心意。

他返回桌前,拿出紙筆,親自書寫了一封信件。

這封信,洋洋灑灑,多達數頁,李嘯在信中向皇興皇帝朱慈烺,詳細剖析了現在的局勢,自已的想法,以及委婉地勸告皇帝,讓他不要繼續陷身被人蠱惑被人利用的迷局。

這封信,李嘯完全沒有提到朱慈烺與高宏圖等人要陷害誅殺他的陰謀,但是,在信中的內容,卻又旁敲側擊地將朱慈烺的心思給蜻蜓點水地提了一遍。

李嘯這番用心,可謂良苦。

李嘯寫完此信,又親自封裝好,然後便交於親信僕從,命其立即帶信北返,親自交給重興皇帝朱慈烺。

望着此人遠去的背影,李嘯又是一聲輕嘆。

他真心希望,自已這封信件,能讓重興皇帝迷途知返,能讓他徹底醒悟,從而自去其計,與李嘯恢復先前君臣相契的和睦狀態。

只是,這一切,真的能如他所願嗎?

李嘯心下,並沒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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