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瑪氣乎乎地衝進院中,後面跟着一臉尷尬的安謙和幾名軍兵。
李嘯見她這般發怒,心下卻感覺好笑,他揮了揮手,讓安謙等人先退下。
院子中,只剩英格瑪與李嘯兩人。
“英格瑪,這大半年不見,你長大不少了。”望着面前長高了不少,身材凹凸有致的蒙古少女,李嘯笑道。
英格瑪斜了他一眼,臉上卻是一紅,猶是一臉生氣狀的她,便在院中的石桌旁般尋了個凳子坐下。
“聽說,你們土默特部,派兵襲擊了這些前來我金湯城洽談的蒙古商隊,可有此事?”李嘯臉上笑容收起,低聲喝問。
“他們不經我們同意,擅自帶兵進入我土默特部,我土默特部當然要派兵攻擊他們了。”英格瑪氣乎地說道。“況且,你們以前不是說過,只和我們土默特部進行貿易的嗎?”
“這是什麼話!這些與我軍做生意的蒙古諸部,只不過是途經你部,你土默特部如何可以擅自攻擊!”李嘯語言中帶着一股莫名憤怒:“若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軍將再不會與土默特部進行貿易,而且,還會出兵教訓你的父汗!”
見到李嘯這般嚴肅的模樣,英格瑪的臉色一下就灰了下來,她一幅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嘴脣氣乎乎地撅起,卻不敢多說什麼。
李嘯臉色緩和下來,又對她說道:“英格瑪,你也知道,你土墨特部,連受戰爭創傷,困窘已極,出產亦是甚少,光憑你部一地供應羊毛等物,我金湯城根本不夠使用,這一點,其實你心下也明白吧。”
英格瑪沒有出聲,李嘯繼續說道:“其實你不用擔心,畢竟你們是第一家與我軍貿易的商業夥伴,以後還會優先與你們進行貿易的,卻不必擔心我軍會拋棄你們土默特部。”
李嘯這句話說完,英格瑪臉上的氣色消了不少,她輕聲嗔道:“哼,這還象句人話。”
李嘯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英格瑪,別說孩子氣的話了,這樣吧,爲了平息你心中的怨憤,待你們返回之時,本官再送一批鐵器給你們土默特部,這樣的話,你可該滿意了?”
英格瑪昂頭一笑:“哼,這還差不多!好了,本姑娘不想與你多說了,我這麼遠跑來,肚子好餓了,你可要好好款待我。”
李嘯大笑道:“你遠來是客,我李嘯還不至於連頓飯都請不起。”
隨後,李嘯安排宴席,款待英格瑪一行人。
宴席上,李嘯發現,英格瑪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向自已瞅過來。
李嘯當然看得懂她那些熱辣的眼神中,包含着什麼意思,只不過他裝着看不懂。
宴後,李嘯本欲安排她與那些護衛一樣,去驛館休息,不料,這個姑娘卻使了小性子,定要在李嘯的總兵官廳中,尋一間房休息。
英格瑪的這個要求讓李嘯頗有些困窘,最終他拗不她,讓她在總兵官廳中的一間偏房中休息。
在李嘯本欲與僕人一齊退出房外時,英格瑪叫住了他。
“李嘯,你先別走,陪我說說話,好嗎?”
房間中,紅燭搖動,李嘯直視着英格瑪火辣的眼神,忽然感覺心跳至少加快了一倍。
這個情竇初開身材火辣的蒙古少女,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英格瑪,這麼晚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李嘯長吁一口氣,壓住自已的心緒,朝她微微一笑,還是扭頭朝門外走去。
英格瑪一把拉住了他,她嬌哼了一聲,把他安在牀沿處。
“你怕什麼,說說話也不行麼,我又不會吃了你。”英格瑪輕嗔道。
李嘯心下一聲輕嘆,卻不好意思立刻邁步離開。
李嘯坐在牀邊,默默地看着她手腳麻利摘下頭飾,露出一頭飄逸的秀髮,聞着她身上不時飄飛而來的少女的馨香,心下涌起一種莫名悸動。
自已已是有兩個妻子的人,爲何還會這般突然意亂情迷。
這時英格瑪已收拾完畢,她沉默地坐在牀沿的另一邊。
金黃的燭光搖曳,映照着兩人沉默的臉,彼此似乎都能聽到對方沉重的呼吸。
“抱着我。”英格瑪的聲音細如蚊鳴。
李嘯似乎受驚一般,連忙從牀沿處站起:“英格瑪,請不要這樣,我李嘯已然娶妻,不可以再這般。。。。。。”
李嘯還沒說完,英格瑪猛地撲過來,從身後把他緊緊抱住。
她熱辣芬芳的呼吸,噴吐在李嘯脖子上,****兩團誘惑而充滿彈性的柔軟抵在李嘯背部,讓李嘯不覺一陣顫慄。
李嘯輕輕地掙扎了一下,發現她抱得極緊,便長嘆一聲,微閉着眼,任她這樣抱着。
李嘯突然心亂如麻,盡情呼吸她芳泌醉人的體香的他,有種莫名的徨然。
“李嘯,你不要逃避,我看得出,你的眼神中,也是喜歡我的。“英格瑪將頭深深地埋在他背上,用一種幽怨的語氣輕聲說道。
李嘯一聲嘆:“英格瑪,李嘯跟你實話實說吧,雖然,我亦對你有所動心,但李某已有妻室一雙,孰可再納啊。”
英格瑪聞聽他這般說辭,猛地從背後一面轉到他身前,她抱着李嘯的肩膀,眼中卻已漸盈熱淚。
“李嘯,你聽好了,我英格瑪,是蒙古女子,不與你們那些漢女一樣,求什麼名份地位之類的東西。我只知道,你是我心中的英雄,是足以傲立草原的雄主!在草原上,佳人本來就只配給英雄享用!李嘯,我喜歡你,熱戀你,只求與你相愛相親,便是知足,哪怕終是一無所有,我亦心甘情願!”
英格瑪說完,猛地撲在他懷裡,嚶嚶抽泣起來。
李嘯有如木偶一般站着,這時的他,突然有種無可言說的疲累感,他這才發現,對於率直表白的英格瑪,他彷彿沒有任何抵抗力。
李嘯漸漸地,將她愈抱愈緊。
在英格瑪的嬌柔的喘息聲中,李嘯的手,顫抖地向英格瑪柔軟的嬌軀深處探去,最終,還是停住了。
“你怎麼了。”她的聲音輕若蚊鳴。
“沒什麼,只是我想來想去,還是怕這樣做,會不會對你不尊重。。。。。。”李嘯說得很違心。
英格瑪猛地擡起頭來,她嗷地一聲大叫,一把將李嘯猛力抱緊,倒豎的柳眉下,杏眼圓睜,兩顆淚珠兒卻悄然從她眼眸中掉落。
“李嘯,不要讓我瞧不起你!我都這樣了,你還怕什麼?我一個女兒家,不顧名聲,不顧體面,一心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怎麼還說這樣的話!你是男子漢大丈夫,這麼多蒙古部落都在你面前低聲下氣,你要一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定要我找個蒙古王公嫁了,李嘯你才甘心麼!我土默特部恁多精銳,都被你說滅就滅,說殺就殺,難道還怕和一個女人親熱麼?李嘯,我不要名分,不求你定要娶我,不求與你朝夕共處,同生共死,我以處子之身,只求與你一夕承歡,若得你之溫存,英格瑪死而無怨!我在草原生活了這麼久,從小到大,還從未這樣發自內心地喜歡過一個人,這樣低聲下氣的等待過一個人!但爲了你,我願意,發自內心的願意!我身體壯實,奶******大,一定能給你生兒子,讓你的兒子和你一樣,英武豪邁,雄踞草原!”
英格瑪說完,一頭伏在李嘯肩頭,嗚嗚哭泣,從檀口噴涌的芬芳而熱辣氣息,直直地噴在李嘯頸間。這個在蒙古草原長大的少女,乾脆爽快,有如無垠廣闊的蒙古高原一般裸露而直接,這個時候,她向李嘯傾吐的心中感情,同樣也肆無忌憚又直抵人心!
李嘯熱血沸騰,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便向牀上走去。
“李嘯,拿出你作爲男人的全部本事,來徹底征服我吧!”望着瘋狂脫衣的李嘯,牀上衣衫盡褪的英格瑪,喃喃低語道。
李嘯象狼一般猛撲上去。
燭光搖搖,喘息連連,男人的嘶吼與女人的嬌吟疊於一處,外面夏夜月光如水,房內卻是春光盎然無限,綻放着最原始最本能的美好人性。。。。。。
次日辰時,李嘯猶然不願從那個綺麗的夢中醒來,他下意識地伸手向旁邊一摸,卻發現旁邊的枕蓆上早已空空如也。
李嘯連忙穿衣起牀,這時有軍士向他稟報,說英格瑪一早就和那些蒙古騎兵離去了。
李嘯心下頓是無限感慨。
看來還在自已睡着之際,這小妮子就離開了,只是,她給自已留下了一個怎樣讓人激動回味的夜晚啊。
這個有如蒙古烈酒般的少女,已在他心上,刻下了永遠不會磨滅的痕跡。
李嘯心下,暗下決心,待返回赤鳳衛後,還要要與正妻朱媺姵等人商量下,將這個英格瑪納爲妾室吧。
雖然這個蒙古少女不在乎,但李嘯作爲一名漢人,永遠無法擺脫漢文化的烙印。
李嘯在金湯城呆了一週多的時間,便返程回赤鳳衛。
在他離開的前一天,他設計的8個立式紗錠改良版細紗機,已由工匠們研製完成,經試驗,細紗機的工作效率至少提高了三倍!
李嘯隨即下令,從今以後,只用這種改良版的細紗機進行織造,以加快生產進度。
他同時要求,到明年爲止,務必將金湯城中的細紗機增加到三千部,織布機增加到五千部,以保證能順利消化完購入的羊毛,保證達到預定的呢絨生產量。
安謙等人連聲應諾,向李嘯保證會順利完成交待的任務。
離開金湯城時,李嘯忍不住向西眺望。
他知道,現在後金的多爾袞等人,正率領着大批的後金大軍,在山西大同一帶攻城掠地,明軍遇之即潰,基本只能龜縮大城防守。
據前世史料記載,多爾袞此次入侵,一直要到八月分纔會結束,總共在山西大同等地,斬殺了明軍6000餘人,擄掠得人畜7萬6千多,凱旋班師。
李嘯在心下,極想將這囂張猖獗的後金軍隊一口吞下,只不過,自已現在實力太弱,想進行這樣軍事行動,根本辦不到。
這個明末亂世,實力纔是根本,就象後世的俄羅斯總統****所說的那樣,沒有實力的憤怒,毫無意義。
二週後,李嘯一行人,返衛了赤鳳衛。
李嘯最關心的事情,便是沈志祥送來了工匠沒有,不料,讓他失望的是,赤鳳城總管許秀清告訴他,那邊沈志祥傳來消息,說爲了防備後金可能對東江鎮發動的進攻,這批工匠已接東江鎮總兵沈世奎之令,隨軍備戰,故一時半會難於離開。
李嘯知道,現在後金在遼東被自已擊退,故極可能會擺出一副威嚇東江的態勢,來嚇阻明軍出援山西,沈志祥這般做,倒也不是無故背約。
“李總兵,那沈副總兵說過,只要東江鎮的警備態勢一結束,他便會立刻遵守前約,將工匠送來。“許秀清向李嘯解釋道。
李嘯點點頭,正欲讓他退下,許秀清卻笑着對李嘯說道,近來有一名工匠,曾向自已提出,是否可用燒瓷的方法,才生產李大人說過的那種水泥。
聽了許秀清介紹,讓李嘯不覺眼前一亮。
其實,李嘯前世高中時,學過水泥的生產工藝,只不過,因爲是粗淺介紹,他也沒辦法瞭解太多。
李嘯大致記得以前高中的化學課本上講過,將石灰和粘土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合黏土入窯鍛燒,然後加以磨碎,就可以製造出水泥。
只是水泥製造的原理雖然簡單,但問題在於,如何合理化、經濟化與規模化地進行生產,這就是不小的難題了。李嘯畢竟不是學硅酸鹽專業的,對於如何生產水泥也不是特別清楚。他只依稀記得,在他前世發展到巔峰的現代水泥產業,都是用巨大的立式轉窯與球磨機來生產的。只是這轉窯與球磨機到底是什麼樣子,要怎麼製造,李嘯也不知道。
“速帶這位工匠前來見我。”李嘯對許秀清立刻說道。
很快,一個臉色黑粗的工匠,以一種小心翼翼的姿態,來到總兵官廳中。
“你叫什麼名字?”李嘯又問道。
“小人廖全祿,登州人氏,以前在登州城中幹過陶瓷燒製。當日在孔賊攻城前,逃出登州城,成爲流民,後在前些時日,因貴軍擴招兵馬,纔將小人選爲輔兵。”廖全祿在李嘯面前慌忙跪拜。
李嘯心下暗樂,沒想到,這次將赤鳳總擴建爲赤鳳營,竟還招到了一個專業人才。
“聽許總管說,你有個燒製本官想要的水泥的法子,可是當真?”李嘯邊說,邊示意廖全祿起身。
廖全祿站起身來,向李嘯拱手說道:“大人,俺聽許總管說過你制水泥的那個方法,聽說東家您要調的這個細料,是粘土、石灰石和煤炭粉合在一起燒製,在下在想,這倒和燒陶瓷有點象,倒不如用燒陶瓷的窯子來試試。”
李嘯眼光一亮,忙說道:“你不錯,有想法有頭腦,這樣吧,由你帶着些工匠,就按我的配方去試驗改進。如能成功燒製水泥,本官給你重重獎賞。”李嘯心下有如開鎖一般高興。
“謝大人看重,小人一定盡力去做。”廖全祿一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