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瞳勾起脣角道:“法鸞,這裡沒有別人,你也不要演戲了,朕問你,你到底是誰?你和離宮什麼關係?你在宮裡的內應又是誰?”
法鸞目光略一閃爍,很快恢復常態,嬌聲說:“皇上,您在說什麼?奴俗家名字叫杜歡,您是知道的。”
這小子真有演戲的天賦,可惜她已經不是原來的昏君,宋清瞳冷聲道:“朕已命人去你的家鄉,不,應該是杜歡的家鄉,查過他的身世,杜歡只要一聞到蒼蘭花的花粉便會渾身抽搐,中秋夜那晚,朕身上擦了蒼蘭花粉,你聞到以後毫無反應,你還敢說你是杜歡!”
法鸞帶着哭音道:“皇上,奴幼時是聞不了蒼蘭花香,可後來體質改善,奴便不再過敏。”
宋清瞳險些氣樂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命湛盧將那晚神秘人去錦繡宮密會的事複述一遍。
法鸞默默聽着,聽到最後,脣角緩緩勾起來,“原來你早已留意,我倒是小看了你!”聲音圓潤動聽,再也找不到一絲嬌嗲,原本水汪汪的眼睛變得漆黑一片,水蛇般的腰漸漸挺直,臉上的嬌媚之色也蕩然無存,變臉之迅速令人歎爲觀止。
他肯認賬就好辦,宋清瞳勾起脣角道:“枉費朕對你盛寵有加,想不到你竟用千金醉報答朕,還意圖嫁禍給熙王,你說朕是不是該原樣奉還?不過你若是肯招出宮裡的內應,朕也許可以饒你一命。”
法鸞噗地一笑,似乎聽到極好笑的事情,臉上現出玩世不恭的笑意,“我若不招呢?”
看他那副無賴相,宋清瞳很想衝上去揍他一頓,楚天墨忽然出言:“皇上,臣來審理法鸞。”
宋清瞳看一眼神色不顯的楚天墨,這裡交給他,她完全放心。
回到寢宮,用過晚膳後,玉兒手端托盤進來,“皇上,今夜選哪位郎君侍寢。”
宋清瞳移目看去,托盤裡的牌子少得可憐,手撫上篆刻文貴君水鏡的銅牌,下午他不問緣由全力相助,是真心待她好,她不是扭捏的女人,既然明確彼此的心意,就不會客氣,“去接文貴君。”
玉兒領命退出去,宋清瞳沐浴更衣,良久,大殿上響起清越熟悉的腳步聲,宋清瞳的心瞬間停止了跳動,驀然回首,水鏡遙遙走來,身穿一襲雨過天青的絲質長衫,將他襯托得更加飄飄欲仙,容長臉龐暈染着淡淡的粉,看起來多了幾分世俗之氣。
“水鏡……”宋清瞳默唸出聲。
水鏡越走越近,玉立殿心的佳人,穿着淺杏色綴金絲衣裙,身姿豐盈窈窕,鬢間綴着珠翠,雲髻上斜插一隻金步搖,眉如遠黛,脣如點絳,粉嫩嫩的臉上帶着明豔的笑,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美,國色天香。
心頭狂跳不止,渾身如同火燒一般,可即便這樣,也沒有迫不及待衝上去,他不是凡夫俗子,該有的做派還是要有的。
強壓下撲上去的衝動,故作蛋定地說:“皇上爲何要將法鸞秘密拘押。”
宋清瞳微微一愣,告訴他無妨,於是將法鸞用千金醉毒害自己的事實陳述一遍。
水鏡修長的眉毛擰起來,早知道這樣,他應該給法鸞下渾身生瘡的膿瘡丸!又問:“冷將軍回來,怎麼又走了。”
宋清瞳微微蹙眉,又解釋一遍,末了說此事要保密。
水鏡眼睛明亮,接着說:“哦?原來熙王沒有侍過寢,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宋清瞳額頭佈滿黑線,從不知道水鏡體內還有八卦因子,他有完沒完?耐心終於被磨盡,低頭瞄一眼水鏡修長白皙的大手,毫不客氣抓過來,一把按在自己的面頰上,將胸前的豐盈往他身上靠了靠,仰起臉柔聲問:“水鏡,你說我好看嗎?”
水鏡彷彿觸電,心臟差點破腔而出,眼見她媚眼橫波,紅豔的脣嬌嗔嘟起,腦中所有理智潰不成軍!
來不及思考將宋清瞳攬在懷中,深沉如夜的瞳眸閃動着璀璨的星芒,擡起宋清瞳的下巴,溫柔的脣覆在宋清瞳的櫻脣上,動作略顯笨拙還帶着那麼一點羞澀,宋清瞳知他是第一次,於是主動吮吸他的嘴脣,力道逐漸加深,他脣邊有一股菊的淡雅清香,舌破脣而入,菊香愈加濃郁,靈舌追逐纏繞,然後,更加深入,將水鏡的舌捲入自己口中。
水鏡的呼吸越來越深,越來越急促,大手已經迫不及待從宋清瞳的衣裙上拂過,衣衫裙裾散落在地,堅實滾燙的胸膛壓上來,宋清瞳被推倒在牀上。
誘人的酮體,彷彿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滾燙的脣舔吻着宋清瞳小巧的耳垂,急促火熱的喘息吹進耳蝸深處,激得宋清瞳的身體強烈顫慄,腦中一陣迷離……
一盞茶時間過去,牀上早早結束戰鬥,水鏡將宋清瞳緊緊摟在懷中,體內被巨大的滿足感充斥,難怪說只羨鴛鴦不羨仙,方纔他如步雲端,美妙得難以用語言形容,菱脣再次輕啄宋清瞳的髮絲,“瞳瞳,我愛你。”
轉過天,夜深漏斷,紅燭靜燃,又是一度春宵。
牀上風光旖旎,水鏡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宋清瞳很想睡過去,怎奈她這個姿勢入睡恐怕有點困難,已經過了三更天,眼見水鏡興味濃厚,將自己再次變換一個姿勢,第N次問:“這個姿勢感覺如何?”
宋清瞳險些吐血,“呃,還好,水鏡,夜深了……”
可惜,水鏡已經沉迷其中,頭不擡眼不睜自顧自道:“還剩五個。”
什麼還剩五個?
在宋清瞳愣神之際,水鏡再次吻向宋清瞳的脣瓣,灼熱濃釅的氣息帶着乾淨陽剛的男人氣息,熱情不失溫柔,耐心更講究技巧,宋清瞳只覺得眼前暈眩一波猛似一波,手臂不由自主環繞上他的頸,他可不可以不要這樣挑逗她?不過一天時間,水鏡的進步簡直令人瞠目結舌,技術水準一點不比風月場中的老手差,可是他怎麼會有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