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的一聲,炸得那是心驚肉跳。
我不知道顧釗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三秒鐘的空白後,我不顧形象站在街口衝着拿着的手機咆哮着,“你憑什麼說我喜歡你,我他媽喜歡你媽也不會喜歡你的,做你的春秋大白夢吧,傻逼!”
很自然,也許顧釗這一輩子都沒想明白這一刻我爲什麼會是這樣的一個反應;只他一句話,好似又將我拉回了那個夢裡。
夢裡的徐司佑在初秋的夜裡,飛揚着嘴角的笑,撩撥着最清涼的風,我和他一起聽見,一個聲音:昂,我喜歡你。
聽見了嗎,對他的第一句大實話,我喜歡你;可是,喜歡你,又能怎樣呢,我們最終走到了今日的這一步,不是陌路卻也不願相見。
十年光陰,不是像旁人說的那樣轉瞬即逝,每一分鐘每一秒都實實在在地在人的臉上與心上都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我們分道揚鑣,我們分外眼紅,我們彼此怨念,我們彼此重新生活,我們都再次喜歡了別人。
如他,郝琳;似我,謝解。
生活真他媽小說啊,偏偏又讓我們愛着的人曾相愛。
我沒心沒肺,但不代表我不會愛,既然顧釗都懂得事情我又豈可不會,那麼,謝解他於我有所求,我必赴湯蹈火。
怕過去的夢再來驚擾,我吃了顆感冒藥帶安眠的,所以,一夜安好。
大早就買了早點趕去了公司,恭恭敬敬地站在了經理的辦公室門口裝孫子,相熟的同事經過也大致明白緣由,一個眼神只盼我多福好運。
果不其然,經理柯不平來了看着我滿臉諂媚的笑先是一驚嘴角微揚略帶喜色,卻不到半秒的時間就掩了下去,重重地咳嗽着冷麪推開房門。
“柯經理還沒吃早飯吧,我特地給你買的永記豆漿和老方街的油條,一直拿溫着呢,這會兒吃也香。”我跟在他後面進去,屁顛顛的將早點一字排開順道又拿起他桌上的茶杯,“瞧,我一朋友送我的茶,我就二百五一個不懂這雅興,柯經理一定懂這個,我馬上給你品嚐品嚐是否覺着好。”
秉承好話不停馬屁不斷的原則,我口沫橫飛沒消停,見他也沒拒絕就趕緊轉身去給他泡上了一杯,遞上去的時候,柯不平那人還挺嫌棄地看了看他杯子上的水漬;於是我特麼的配合了下我二百五的身份,拿着杯子就在自己衣服上滾了一圈,再畢恭畢敬的放下了。
於是,柯不平煞有其事地端了起來,呷了口,八字眉湊了湊又舒坦的鬆開了,很是愜意。
我想啊,有救。
“蘇麥寧啊……”這廝總算是開口了。
我亦趕緊答話,“誒,我在呢,柯經理。”
他半躺在pu皮的大紅椅子裡,單手搗弄着他的杯蓋,面帶難*言又止,我心中暗啐:裝吧,你這個孫子!
“蘇麥寧啊,你這兩天電話不通是個什麼意思?怎麼打都沒人接,你是被人帶到火星上了麼……”呵呵,做廣告的果然說話通俗易懂,看我歉疚的笑着,柯不平也沒再繼續擠兌我,直接訓道,“公司是有制度的,怎麼能容員工這麼沒組織沒紀律呢,你要有事兒提前電話通知也好啊,電話要是有問題,qq總行吧,不行還有微信嗎。你做事這麼沒有交待,你讓我這個做經理的很難向領導彙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