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爲了……哎,想想也算了,我識相趕緊承認錯誤,“是、是、是,柯經理是我的錯,我簡直錯得不能饒恕。其實也不能怪我,主要是周天的時候我幫朋友頂包當新娘,結果被發現了抓進警察局了,我這不是怕影響公司聲譽嗎,怎麼都沒向警察說公司名字,也就昨晚凌晨才放我出來的,看!我就睡了幾個小時就起來跟你賠罪了。”
柯不平高低眉一橫,寫了滿臉的不相信。
切!我纔不管他信不信呢,反正我篤定是事實就是了,他若要查,老孃就找顧釗動用關係,看他還能奈我何。
是以在我大腦飛速運轉想着下一個對策和說辭的時候。
他居然說,“是嗎,原來是這樣啊……也挺難爲你的。”
“……”三秒鐘的空氣凝結,我張口結舌地盯着他,柯不平也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智商頗爲尷尬。
他又假意咳了咳,端正了下坐姿,然後從旁的公文包裡拿出個文件袋來,“你也來公司這麼多年了,公司培養一個員工也不容易,這兒有個剛接的案子就由你將功補過把它完成,知道了嗎?”
柯不平居然能這麼容易饒過我,太讓人詫異了,我本想刨根問底追求下真理真相來着,但想了想還是繼續裝孫子比較穩妥。
所以,我接過文件袋點頭哈腰叩謝皇恩似地退出了他的辦公室;這下好,剛一出去就被拖到了開水間。
要好的同事小李姐立馬笑靨如花似的說着恭喜。
我繼續驚訝,“你怎麼知道我沒事兒?”好說我也是無故曠工兩天,按照慣例我鐵定是會開除的。
“廢話。”她擡起柳葉的眉梢,帶上得意之色,“昨天,柯不平可是打壞了公司兩部電話啊,你也有種,楞死沒接。”
“呵呵,我在局子裡呢。”
“騙誰呢。”小李姐颳了我一眼,“你知道他爲什麼會放過你?”說完,她指了指我手裡的文件袋。
“昨個兒剛接的大案,費用可是槓槓的客觀,抵上公司兩年的收成了。”
這麼一說,竟接了個燙手的山芋,我當柯不平怎麼會如此好心呢。想着到底是怎樣的麻煩,便下意識地打開了文件袋將裡面的a4紙都翻了出來。
然而,就小李姐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只是人家指定要你來做這案子否則就不給我們公司。所以啊,柯不平那個急啊,還敢把你怎麼樣麼。”
小李姐是好人,知道我無礙更瞭解我拿上了大單,真心爲我高興地跳起腳來。
可是,在我看清甲方一欄寫着“瑞豐”二字的時候,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了;也終於知道爲什麼對方會指定自己爲策劃人,逃避多年的報復,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