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國的起義還沒有開始之前,李恆就已經和人接上了頭,可以說趙國起義能夠成功有一半功勞要歸功於李恆的計策。隨後,趙人就派了最精銳的人趕到了上郡,爲的就是實行這個計劃:將扶蘇手裡的上郡據爲己有。但是這個計劃李恆卻是並不同意的,可是迫於無奈之下,最後他還是參與了這個計劃。
上郡如今已經基本上被李恆控制了,這些日子以來逐漸提拔了一些人,這些人在李恆的調教下也變成只忠於他一人,所以可以說如今的上郡有很多的官員都是李恆的下屬。只要他可以控制住上郡的幾個主要的地方,這些人就會完全跟隨他了。
趙虎帶了人直撲扶蘇的行館,在他得到的消息,現在行館中只有不到二十名扶蘇的親兵,其他的都不過是服侍扶蘇的下人而已。所以他帶着幾十名手下突然襲擊行館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而且他還知道行館裡有一個扶蘇喜歡的婢女,只要抓了她,或許還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碰!碰!碰!”只三下,那門就被他們撞開了,衆人如同惡虎一般撲了進去,手中的刀劍就象是老虎的爪牙。他們是帶着殺人搶掠的心思衝進去的,但是裡面等着他們的卻不是驚慌失措的人羣,而是一張張弩機,一個個手握武器的大秦軍士。
纔看到對方嚴陣以待,趙虎就發出一聲:“走!”,院子裡足足有兩百多精銳的秦兵在恭候着他們,任誰都知道趙虎這點人進去那就是送死。但是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在一聲低喝:“射!”的命令後,幾十支弩箭密集地攢刺向已經心萌退意的趙人身上。隨後就是幾十名手持長矛的士兵也衝了上來,長矛到處,就是一條生命的終結。只不過是一會的工夫,本來想要來這裡殺人搶掠的人就成爲了地上的屍體,趙虎也已經被弩箭射中了雙腿,然後被長矛刺了個透心涼。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想的是: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我們的計劃會變成這樣,難道是趙恆他出賣了我們?然後他就看到了趙恆來到了門口,他那臉上也滿是難以置信。趙虎就這樣帶着疑問死去了。
李恆是爲了怕他們傷害小桃才趕來的,但映入他眼簾的卻正好是趙虎被殺的一幕,一下子他就呆住了。接着一個聲音將他從呆愣中喚了回來:“來人,將他綁起來,等皇子解決了敵人之後會來審問他的。”李恆仔細看去,發話的人穿着盔甲,但他還是認得他的,是陳平,還麼等他做出反抗,一衆原來對他很是恭敬的兵士就已經將他用繩索捆成了一團。然後他就被提到了一個房間裡,扔在了地上。
城裡的廝殺聲時有傳來,李恆靜靜地等着,慢慢地廝殺聲弱下去了,直到沒有了,李恆知道自己的判決時刻就要到了。但是他還是不清楚爲什麼扶蘇會把自己的計策完全破解,明明已經帶了大兵出去平叛的他怎麼還會回來呢?
“皇子!”外面看守他的兵士叫道,李恆聽到了扶蘇那熟悉的答應聲,然後門就開了。隨着扶蘇進來的有蒙恬、陳平,以及一個自己並不認識的壯漢。
扶蘇看到被捆成一團的李恆,眼睛裡也有痛苦之色,隨即他道:“來人,將他解開,我有些話要和他談談。”立刻就有人上來把綁在李恆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了,然後蒙恬幾人也隨着那些兵士走了出去。
“坐吧。”扶蘇大馬金刀地坐在坐席上,然後指了指邊上的坐席道。這一幕似乎讓李恆回到了以前和扶蘇在一起討論如何發展自己實力的時候,他依言坐了下去。
“你想讓我叫你什麼呢?李先生還是趙恆?”扶蘇看着他淡淡地道。
“你還是叫我趙恆吧,我本來就叫趙恆,只不過是爲了不引起不不必要的麻煩才改了姓的。”趙恆說着,用手按了按捆了好一會兒有些血行不順的四肢。
“其實如果你只是在這一點上騙我,我完全不會放在心上,畢竟每個人都有一些秘密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扶蘇道,接着從几上倒了一杯酒,“可是你不該打我的上郡的主意。你要是直言說了要離開回趙國,我一定不會爲難你,可是你想要將我立身之地據爲己有那就超出我的忍耐範圍了。”
“我知道,可是如果不這麼做,我大趙纔剛剛起步,需要大量的財富和糧食又去哪裡取呢?在你和大趙之間我只能選擇大趙。”趙恆也有些慚愧地道。
扶蘇慢慢地將杯中的酒飲了下去:“看來你還是心向大趙啊。也難怪,你畢竟是趙國的王室後人。我想問的是那些苦役們起義也是因爲有你們的人其中推波助瀾吧?”
看到趙恆點了點頭,扶蘇放下了杯子道:“想不到你們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此不擇手段,現在我對自己的做法已經完全沒有負疚感了。”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計劃的?”趙恆終於忍不住了,問道。
“你終於問出這個問題了。剛纔進來的那個壯士你看到了嗎,就是因爲有了他我才躲過兩次劫難,一次是刺客的刺殺,一次就是你的陰謀。”看到趙恆仔細聽着的樣子,扶蘇繼續道,“他叫彭洪,那一日我就帶着他到了你這裡來,結果他認出了你就是趙國君王趙嘉的兄弟,所以我就對你起了疑心。”
“他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認識我?”趙恆奇怪地問道,他在趙國時並不太出現在公共場合,認識他的人是很少的。
“他是一個趙國的百戶,因爲你的門下有人和他產生了糾葛他一怒之下才辭去官職。所以他還是特意去看過你的長相的。世事就是如此奇妙啊。”發現趙恆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扶蘇接着道:“然後我通過他所說的你住處有可疑的人以及這些日子以來你不正常的表現就得出了你可能會背叛我的結論。
“在得出這個結論後,我就找了陳平來商議,就定下了這個將計就計的方法引你出手,同時還可以將你們趙國陰謀放在我這裡的人全部一網打盡。”
“你明明已經出城了,又怎麼會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回來呢?”趙恆問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那還得靠我們早有準備,我出城前就已經命彭洪領人埋伏在城門口了,一入夜他就率人殺掉了你守城門的下屬,所以我們纔會如此順利地趕得及對付你們的陰謀。只有千把來人就妄想把上郡這個有數萬大軍駐守的地方給奪下來,我也不得不佩服你們的膽量啊。”扶蘇笑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還有一個,”趙恆深吸了一口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們?”
“不是你們,只是你而已。”扶蘇玩味地道,“你們這一羣人除了你以外,包括早先就打入我們中間的人都已經被挖了出來,然後都已經被殺掉了,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來。”
趙恆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因爲他清楚扶蘇的爲人還是比較寬厚的,好象還沒有見到他做過斬盡殺絕的事情,想不到今天他會一反過去的行爲殺這麼多人。
看着趙恆眼中的驚懼,扶蘇淡淡地道:“這都是你們逼我的,如果你們不向我的行館攻擊,不想傷害我最親的人的話,或許我還下不了如此大的殺手,但是現在你們卻教了我一招,對敵人一定要狠,否則就會反傷到自己。要不是我早已知道了你們的陰謀,恐怕忠於我的人也會被你們殺光吧。”
趙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呢?油烹?車裂?還是其他的什麼酷刑?”
“其實一直以來我對你都很尊敬,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我也很矛盾啊。”扶蘇說着將酒杯重重地頓在矮几上,“但是將你就這麼放了一則對死傷的將士們交代不過去,二來你也知道了我太多的秘密,留你不得,所以。。。。。。”扶蘇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了一個杯子裡,然後又將酒倒滿了杯子:“或許這是我唯一還能爲你做的事情了,爲了我的事業,我不得不這麼做。”
“想不到你還肯留我的全屍,”趙恆呵呵一陣慘笑,“多謝扶蘇皇子。”說完他一伸手取過那隻酒杯,一仰頭就將那毒酒喝得乾乾淨淨。扶蘇看着他將毒酒喝了之後,起身打開了房門,緩步走了出去,在他的身後傳來了人體倒在地上的聲音,他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從今天起,我不能再用現代人的仁慈去看待這個亂世了,在亂世中想要最終取得勝利就必須心腸硬如鐵石!”扶蘇在心裡暗暗對着自己說道。
門外的人看到趙恆已經死去了,忙湊到扶蘇身前:“皇子,那些俘虜怎麼辦?”原來剛纔扶蘇騙了趙恆,他還沒有將所有人都殺掉,還有俘虜活着。但是他又沒有騙趙恆,因爲他下達了他這生中第一個決絕的命令:“將這些俘虜全部處死,一個不留!”說完這話,扶蘇緩步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身後的陳平露出了欽佩之色,但是蒙恬等人卻完全是驚訝不已,看扶蘇好象是在看一個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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