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自責

在警察和吳駿珂,趙豐的陪同下,嚴子惠來到停屍房。

柳夢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她從高處跳下,已經面目全非。

因爲有警方的介入,柳夢的屍體已經先被法醫解剖,排除了體內有藥物成分和他殺的可能以後,確認是自殺。

揭開白布,先不說嚴子惠,就連吳駿珂都倉惶的往後退了幾步,幸虧趙豐出了奇的膽大,一點都不害怕,在他身後撐了吳駿珂一把。

吳駿珂硬撐住自己,只聽到噗通一聲,嚴子惠臉色煞白橫倒在了地上。

嚴子惠暈了過去,但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她感覺有人抱起了她,她僅憑着最後一絲尚存的知覺,拼命的睜開眼睛。

她被吳駿珂抱着,她掙扎着下地。“我要見我媽!”

嚴子惠已經被吳駿珂抱出了停屍房,她掙脫的下了地,轉身就往停屍房的方向跑。

吳駿珂拉住了她。“你先休息一下,緩緩。”

“我不要,我要見我媽!”

嚴子惠被吳駿珂拉的動彈不得,但她還是拼盡了全力往着停屍房的方向拉扯自己的身體。

“子惠!”

“你讓我再見她一面,最後一面,我要見她!”

嚴子惠掰着吳駿珂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這一條走廊,沒有任何光亮透進來,像是要爲了給逝者安息,所以連燈光也是幽暗的。

這樣的環境下,嚴子惠那刺耳的撕叫除了讓人心疼,還讓人心驚膽跳,

“警察同志,能再讓我朋友進去看看她母親嗎?真的恐怕是最後一面了。”

吳駿珂和警察商量着。

兩個警察相互看了看。“好吧,但不要太久,讓你朋友控制一下情緒。”

警察帶着他們三人又返回了停屍房。

柳夢的屍體已經被放進了冰櫃裡,警察請看管的工作人員又將她取了出來。

工作人員拉開了袋子後走到門外去了,現在只留下一個人警察,還有他們三人。

嚴子惠一步步的走到柳夢身邊。她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摸到了柳夢的臉頰上。

柳夢被解剖開來的地方已經被縫合起來,但針線歪歪扭扭的,像極了一條亂爬的蜈蚣。

嚴子惠的暈倒不是害怕,那是傷心欲絕的表現。

嚴子惠離柳夢很近,幾乎就快要貼到她了,這個行爲讓一邊的警察都有些吃驚,作爲他們早就對各種死法的被害者,死者麻木處置,可是來認屍的家屬倒是從沒見過這樣的。

剛纔覺得嚴子惠和別人無二樣,嚇的暈了過去,現在看來,她不是受驚過度。

“媽,你冷嗎?你早晨離開家的時候,說天氣涼了,還讓我多穿些,這會兒你怎麼就沒有溫度了呢?”

嚴子惠的眼淚滴到了冰冷的不鏽鋼牀上,那一點點的眼淚聽得見回聲。

“媽,你是不是在怪我,是我發了脾氣,你才生氣丟下我走了,是不是?”

嚴子惠摸到了柳夢的手,她把柳夢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上。“媽,前幾天你還是這樣摸着我的,你怎麼就走了!你怎麼就走了!”

警察上前幾步靠到吳駿珂,在他的耳邊說:“吳先生,你朋友不太對勁,要不還是結束吧。”

吳駿珂點點頭,他走到嚴子惠身邊,搭着嚴子惠的肩。“子惠,走吧。阿姨走了,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去辦,你不能不這樣。”

嚴子惠像是沒聽見一樣,還是沉浸在和柳夢的對話中。“媽,你起來啊,你打我,罵我啊,你不要這樣睡着。那麼多年,我不逃走,我任他們折磨我,就是因爲我捨不得你。而你爲什麼拋下我就走了!你不可以這樣,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媽!”

警察的經驗告訴他,不能再讓嚴子惠待下去了。這回他再提醒吳駿珂了,而是直接對嚴子惠說:“嚴小姐,節哀順變。你已經確認這是你母親了,現在請配合我們辦手續去吧。”

嚴子惠死死拉住了柳夢那沒了溫度,僵直的手。“媽,你原諒我,我沒有怪過你,那天都是我胡說的,你原諒我,你醒來啊!”

“吳先生,請你帶你朋友出去。如果你不行,那隻能我們來請了。”警察毫無商量的餘地。

吳駿珂用力住着嚴子惠的上臂。“子惠,阿姨不會怪你的,我們走吧。”

“我不要,駿珂我不要走。”嚴子惠怕吳駿珂強行帶她走,於是又抓住了那張鋼牀。

警察頭轉向門外,把他的同事叫了進來,這樣看來警察真的是要親自請他們出去了。

趙豐一個箭步上來。“老闆,我來。”

趙豐不由分說,一把把嚴子惠扛在了肩上,走了出去。

嚴子惠當然不會老實的讓他扛。她對着趙豐又是踢又是打。

趙豐用兩隻手緊緊鎖死她的雙腿,踢是不能踢了,但嚴子惠的手和嘴還是能動的。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趙豐幾步就走出了停屍房,爲了防止嚴子惠不再讓回跑,他沒放下嚴子惠,而是沿着走廊,準備走出這裡再放她下來。

嚴子惠的手揮舞在趙豐的後背上,不停的拍打和嘶吼。

這一幕連跟着身後的警察都覺得自己的後背疼。

“趙豐,你放我下來!我要陪我媽!”

趙豐只想趕快走出最外面的那道門去,他加快了腳步。

嚴子惠被趙豐攔腰扛着,她整個身體折起來掛在趙豐的肩膀上,她的上半身在他的身後,她擡起頭看着後面的警察和吳駿珂。

她指着警察怒斥。“你們沒人性的嗎?這是我和我媽的最後一面了,你們都不讓我見嗎?”

警察只當她是傷心過度,失去了理智,不予理會。

“駿珂,你讓趙豐放我下來,再讓我見見我媽。”嚴子惠懇求着吳駿珂。

誰都沒有回答嚴子惠,只是默默的走在這個一條陰森的走廊上。

趙豐終於盼到盡頭了,只差幾步路,走了過去鐵門一關,她要鬧就隨她去吧。

他剛拉開鐵門,準備從裡往外走出去,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的疼。

嚴子惠咬着了他的耳朵。

這一下後面的三個人也慌了神。

嚴子惠口齒不清的說:“你放我下來。”

趙豐疼的都想殺人了。“你鬆開!你以爲你是泰森啊,還咬上了!”

“放我下來!”嚴子惠又更使勁了。

趙豐咬緊着咬關,走出那一道鐵門後,後面的警察立刻關上鐵門,上了鎖。趙豐冒着耳朵被扯掉的風險,把嚴子惠從自己身上丟了下去。

趙豐捂着自己的耳朵大叫了起來。大叫的同時,還用心的感受了一下,他放下心來,耳朵還在他腦袋上。不過好景不長,他的手馬上感覺到一陣熱熱的是液體在流淌,他把手放到眼前,是血。

“你……”趙豐指着摔在地上的嚴子惠,心裡髒話飈滿天,但他還是收住了。

吳駿珂看着趙豐的耳朵。“你快去醫院,這裡我來處理!”

“沒事,流點血而已,我挺的住!”趙豐平時總是內心暗暗吐槽着吳駿珂,但關鍵時刻他絕對以吳駿珂爲主,現在的情況,嚴子惠已經失控了,如果留他一個人在,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吳駿珂拉起嚴子惠的手。

“子惠,不要這樣,我陪着你一起去辦手續。”

嚴子惠毫無留戀的甩開。“我不用你陪!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從來都不曾保護過我!”

嚴子惠已不見溫順,婉柔,因爲這一刻她感覺全世界與她爲敵,而且還是在她失去唯一摯親的情況下。

警察實在看不過去了。“吳先生,要不今天就算了,讓你朋友明後天來把手續辦了,現在已經確認是自殺,身後事要儘快處理。”

“我知道了。”

吳駿珂又看了看趙豐,覺得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你快去醫院處理傷口,現在立刻馬上去!”

“我先送你回去,等你情緒好些了,再來辦手續。”吳駿珂也準備和趙豐那樣,如果嚴子惠再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他乾脆扛着她先離開。

“不用你送!”嚴子惠朝着門口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着。

吳駿珂跟在她的身後。

嚴子惠走在前面像個孤魂野鬼在飄,才走到玻璃門前,看見那一束陽光透了進來,她結實的暈厥了過去。

……

吳駿珂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手裡拿着特大杯的意式濃縮,喝了半杯,感覺胃不怎麼舒服。

趙豐的耳朵被扯開一小個口子,嚴子惠昏死過去後,送到了醫院,她進了病房。趙豐處理傷口,他只能自我安慰,這樣一來,也算是順路。

趙豐包紮好了傷口,來找吳駿珂。“老闆,裡面情況怎麼樣?”

“打了針,還睡着。”

吳駿珂的頭靠在牆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燈。“你的耳朵怎麼樣了?”

“沒事,連針都不用縫,醫生用膠布貼上了,說過幾天就會長回去的。”

趙豐心裡對醫生的治療手段還是抱有怨言的,感覺太隨意了。本來就長的夠老了,現在耳朵還被扯下來了,他擔心萬一醫生粘的不好,會不會前後錯位,以後看着更不順眼了。

趙豐正擔心着他的耳朵,吳駿珂的手拍到了他的膝蓋上。“辛苦你了!”

趙豐不想把氣氛搞的很沉重。“不辛苦,老闆給算個工傷就行。”

趙豐的招數沒起作用。

吳駿珂把手裡的咖啡放在了腳邊的地上。他用一種極其複雜的口氣問着趙豐。“你說,嚴子惠她母親跳樓,和我有關係嗎?如果她來找我,我答應了她,還會是這樣的結局嗎?”

自從吳駿珂接到柳夢跳樓身亡的消息後,他陷入了自我良心拷問裡。

他們的對面有一臺自動販賣機,趙豐走去投了錢買了一罐冰咖啡。

他坐了回去。“老闆,我聽嚴子惠的在停屍房說的話,話裡的意思,是她和她母親發生過矛盾。所以問題的關鍵應該她們母女之間,不在你。”

吳駿珂很想接受趙豐的說法,可一時之間他說服不了自己。

吳駿珂想起了他的老父親,吳德權當年拒絕嚴子惠的時候是否也像他回絕柳夢一樣那般不忍,但又一定要決絕。而現在柳夢走了,他現在這樣的心情是不是除了吳德權,沒人能理解到他的感受。

“老闆,我有幾句話想說。”趙豐把咖啡喝完,隨手一扔,就扔進了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垃圾桶裡。

“說。”

“嚴子惠和她母親的確很不幸,但你已經盡力在幫助她們了。如果她的死,要讓你付出你不該,不情願付出的,那就是一種道德綁架。”

吳駿珂一陣冗長的沉默。

“現在嚴子惠在悲痛中,說這個話顯的特別沒人情味甚至冷血,但這個時候往往就是人最彷徨,最容易做錯選擇的時候。”

吳駿珂又拍了拍趙豐的腿。“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趙豐搖搖頭。“我還是在這裡比較好些,如果是你的耳朵被咬成這樣,那我罪過可大了。”

吳駿珂把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撐着頭,腦海裡不斷出現柳夢來找他時的情景。

他的腳不自主的抖了起來,吳駿珂從來沒有抖腳的習慣,因爲從小他爺爺就不允許他有這樣的習慣。

他來來回回的想着柳夢說的話,他一下子挺直了身體,抖動的腳也停止了。“趙豐,你還記得,她母親來找我時,是不是提到過安靜的名字?”

趙豐沒着急回答,他認真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是,提到了。她說她要去安靜商量,求她同意,幫這個忙。”

吳駿珂眉心糾纏打結,他一下子很慌亂,但又說不出具體的原因。

吳駿珂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劃亮了屏幕,他的手機桌面依然還是他們四人當時拍的全家福,他的屏保還是阮清替他和安靜拍的那張婚紗照。

吳駿珂點開手機裡的相冊,裡面的照片少之又少。他點開那幾張照片,來來回回的看着。

趙豐不太明白,怎麼這時候看起安靜的照片來了,但他也不好多過問。

看了好一陣子,吳駿珂把手機上的桌面和屏保都換成了手機自帶的圖片了。

趙豐心裡一緊,感覺吳駿珂有種壯士斷腕的不得已。

“老闆,你不會真的是要犧牲你自己吧?”

吳駿珂站起身,在趙豐的肩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他走進嚴子惠的病房裡去。

趙豐被這一把捏的不知所措,看着吳駿珂的背影消失在嚴子惠的病房門口,覺得他就像個祭品一樣,這是要活祭了。

吳駿珂走進病房,只是站在門口,沒往前再走一步,嚴子惠就那麼靜靜的躺着。

吳駿珂眼神落寞,他覺得眼前的一人一物還是慢慢失焦了。“子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這句,他覺得病房讓他透不過氣,他逃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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