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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熙妍姑娘還在瞧着這裡唯一不曾見過的人,一身不同宮奴的青衫,心裡便有些摸不準這人究竟是個什麼來路,後來一聽德林說是個奴醫後,便放下心來,將眼兒一瞪,“怎麼,我熙妍還命令不了你們這羣奴才不成?!”
三人聞言,慌忙告罪,德林先行後退數步,然後退了出去,芸娘還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跟出去,心裡還犯嘀咕,這德林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姑兒。{}
旁邊的孫衍倒是知道德林的脾氣,知道這人肯定心裡有底,便連忙跟着退了出去,芸娘也只得一同退了出去。
出了門,德林對二人努嘴,示意二人跟自己來,三人便離門遠一些,剛停下來,芸娘立刻問出心中的疑惑。“德林,你啥意思啊,咱們這麼出來,姑兒可怎麼是好?”
“噓,小點聲兒!也不怕被那女人給聽見了。”德林連忙壓低了嗓子呵斥了芸娘一聲,說道:“你可別給忘了,姑兒和咱們可不一樣,姑兒是負責教管咱們的女官兒,咱們要真跟那個熙妍姑娘頂撞上了,倒黴的可不只是咱們,還有咱們姑兒。”
嘆氣,這熙妍姑娘現在正是受追捧的時候,姑兒卻還是個小小女官,上面一句管教不嚴,姑兒必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姑兒人是清醒着的,心中自然有數,他們不能衝動,壞了姑兒的事,這般想着,德林將壓根一咬。道:“走,咱們去後窗瞧着,看着情形不對勁,立刻就衝出去。若是那熙妍姑娘當真敢對咱們姑兒做什麼,咱們就是跟她拼了,也不能讓姑兒遭罪。”
若是姑兒能將事兒給化解了。他們這般,也不會礙了姑兒的事。
德林想着,便帶着芸娘往後窗走,心裡又開始尋思着,後窗離牀榻僅僅幾步之遙,他們便躲在窗戶邊,只要有事。立刻跳進去。
“哎,老孫?”德林伸手去扯孫衍的袖子時,卻發現孫衍只是皺眉杵着,根本不同他一起往後窗去。
剛想開口問是怎麼回事,就聽到孫衍說道:“我與芸娘去便好。你還是先去將你們的主子給尋回來的好。”
德林聞言眼兒一亮,心說沒錯,這個時候,只有小主子才能幫到姑兒,有主子在這,就不信那熙妍姑娘能沒個忌諱。
若是她當真不拿元晦做回事的話,那他們也便是佔盡了“理”字,到時候還怕整治不了她。{}
德林這般想着,聲音裡難掩興奮。“好,我這就去尋主子回來,你們去看着,可不能讓姑兒吃了虧兒。”
說完便連忙跑了出去。
孫衍衝芸娘使了個眼色,比劃了一下,然後芸娘便去了門外。尋思若是出了什麼事兒,她一可以看着不讓人進出,二可以通風報信什麼的。
而孫衍則貓腰蹲在了後窗,耳朵貼在牆壁上聽着裡面的動靜,如他同德林所說的一般,他的耳朵比旁人好使的多。
屋內
小舟正靜靜地等着那熙妍姑娘靠近牀榻,她不以爲這熙妍姑娘會當真這傻到不知道外面守着人。
除非她打算將四個知情人都處理掉,只是要怎麼處理掉,處理掉後,她又要怎麼給元晦,給大元朝王法交代。
所以她並不怕這人真的對她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若是這熙妍姑娘敢對她做什麼的話
被子中的手指在妝刀上摩挲着,那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她手上這把一早才送來的妝刀,也不是用來裝飾的。
從這熙妍姑娘的所爲來看,這人來這裡前,年歲想來也不會很大,便是長了,也就是個二十出頭的樣子,而且還是被驕縱慣了的嬌嬌女。
這般人,在被商業女強人的奶奶教導出來的她來看,根本就不成氣候。
她之所以一直詳裝睡覺,便是怕自己估算會出錯,也就是怕看走了眼,怕這熙妍姑娘其實是個心機深沉的人,這表面上所表現出的根本不是本質。
怕這熙妍姑娘是同她一般,故意裝出來的。
“我知道你沒睡着。”熙妍姑娘故作神秘兮兮的說着,“我已經看到了。”
“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叫穆熙妍,和你一樣哦。”
“你可以叫我小熙,或者叫我妍妍。”
“喂,我說,咱們兩個可都是穿越一族的,能在這裡遇見,說起來,真是緣分啊。”熙妍姑娘剛要走進牀榻,立刻又退後了幾步,顯然小舟身上的那些紅色的斑點,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御書房
盛帝手中捏着一枚棋子,看着正苦思冥想的姬廉,道:“你已經想了很久了。”
姬廉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嘖”了一聲,乾脆的將棋子往棋盤上一放。“不玩了。”
盛帝一瞪眼,道:“你這小子,陪朕下盤棋都不成,說不玩就不玩,還甩臉子給朕看,若是讓旁人瞧見了,朕非得辦了你不可。”
“嘖嘖,這話說的。”姬廉聞言不以爲意地一撇嘴,這御書房裡,除了他們二人外,就只有元恆在一旁翻閱書卷。“誰是旁人啊,我跟小恆可親着呢。”
“那照着你的意思,朕倒是旁人了。”
盛帝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他說的是若有旁人在,並非是有旁人在。
搖搖頭,他當真是對這個小舅子,是沒法子。
“四兒可沒這麼說。”姬廉一磨牙齒,笑道:“再說了,這會兒功夫,連着贏了四盤兒,再多做計較,豈不是顯得忒沒氣度了,咱們聖上肯定不會這樣,是不是啊,恆兒?”
說着,還把元恆扯進來。
“成了成了,少擱這裡胡攪蠻纏的,朕這是懶得跟你這痞兒計較,不然較起真來,你這腦袋一年夠摘掉八回的。”盛帝說話間,便將棋盤上的棋子又擺了回去,然後指了指空着的一處,對姬廉道:“四兒你來瞧瞧這裡,就在這處,若是你方纔將棋子落在了此處,沒準你就贏了,也說不準兒。”
“瞧聖上說的,就跟四兒沒瞧見似地了。”姬廉咧嘴一笑,手中紙扇展開,將本服帖的髮鬢扇了起來,顯得很是飄逸。
這都城第一的名號自然不是白叫的,只是那說出的話,多少是顯得有些不靠譜,也多虧了盛帝寵着他,不然就他這調調,都夠治個大不敬的。
“既然瞧見了,何必甩手。”盛帝擰起眉頭,不解。
姬廉聞言,紙扇往掌心一磕,合攏起後,那麼一抖,出口道:“四兒這般做,其實是故意讓着聖上,免得聖上輸給了四兒,落了面子。”
讓着帝君,也就是他姬廉敢這般說。
“哦?”盛帝嗤笑一聲,心說就算你落在那裡,朕也能將你殺的片甲不留。
再將扇子展開來,不過這一次,卻不是給自己扇涼,而是殷勤的給盛帝扇了起來。
“聖上您也是知道的,這下棋的樂趣,就是要找個可以旗鼓相當的對手,才能切磋棋藝。”說到這,姬廉抿嘴一笑,有些小狡猾,手上動作更快了些。
“四兒這般一讓,沒了什麼鬥志,聖上您下着下着,就覺得對手太弱小了,沒準就擡擡手,讓將這對手打發了唄。”這對手便是指他,擡擡手,放了他,讓他自個兒去找花魁,聞聞那鶯歌燕舞桃花香,也好過在這聞這要凝神的龍抹檀香,要來的好許多。
“你啊。”盛帝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伸手將他的扇子攏回去,這時候天還涼着,獻殷勤也不是這般。“和朕下棋,就這麼難熬?”
其實他是想問,難道和帝王相處,就那麼的讓人難以忍受嗎?
“不難熬不難熬,就是那魚翠煙姑娘孤坐芙蓉暖帳子裡有些難熬,聖上這般扣着四兒哥哥,可不得把她給急壞了嘛。”姬廉笑的輕佻,靈巧地將話兒給挑遠了。
還未等盛帝再說什麼,他便張嘴唱起了十八摸,氣的盛帝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棋盤上,將黑白棋子都拍的跳起,有些還落在了地上。
“唉,不唱就不唱唄。”姬廉故意的將氣嘆的很大聲。
心底卻有些餘悸,其實他之所以沒有下那一招,是因爲他知道,自己若當真那麼一下,必然不會跟盛帝所言一般,許就贏了,反而會同前面幾局一般,被殺的片甲不留。
他也自然有破解的法子,可是這般的聰明,如果是姓了姬,卻是不受待見的。
“你把這做了什麼地,我這裡可不能由着你去胡鬧。”
“是是是,四兒錯了。”姬廉笑着把紙扇別在了後腰,然後捧起了茶盞,遞到了盛帝手上。
盛帝皺眉,對他將紙扇別在後腰上這般有損斯文的事,諸有不滿,卻也沒打算爲這等小事訓斥於他,便接過茶盞,輕輕抿下一口香茗,眼兒也略微眯起。
姬廉見狀,也捧起自己面前的茶盞,用茶蓋撇開了漂浮的葉片兒,然後慢慢飲下,這和盛帝下棋,贏不得,卻也不能總輸,不然盛帝必然會起疑心。
他不似那戈雲輕,可以猜測出盛帝下一招棋,然後一步步走下來,一盤棋殺的酣暢,最後輸的也不着痕跡。(。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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