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叔絕對不能有事,否側的話我們的下場也不會太好,現在退路已經被堵。原路返回的話,我們必須要從內部重新炸一個洞,這樣的話我們可沒有上一次的運氣來對付那種雪崩。
也就是說,眼前必須要重新找一個出口,狡兔三窟,我不信汪藏海這麼聰明的人居然沒有另外一個出口。
冰柔也不說話,對我伸出了手,我趕忙從揹包裡面掏出幾枚銅錢給她。
剩下幾個人屏住呼吸,緊張的看着躺在地面的三叔兒,看樣子和我想一塊去了。
也不知道這娘們兒是怎麼弄的,把一個銅錢狠狠按在三叔兒腦門上,跟粘了膠水一樣,扣都扣不下來。用她的話來說,那就是現在一旦把鬼魂從三叔兒身上給弄下來,三叔兒會受到很大損傷,當下的辦法就只有把那隻鬼魂壓制在沖天穴之中。
那隻指甲殼大小的鬼臉,慢慢的消失在銅錢裡面,最後冰柔對三叔兒淡淡說了一句:“一旦銅錢掉落,我也沒有辦法救你,必須等出去以後佈置一下才能把這隻鬼魂給滅了。”
說完,也不顧苦笑的三叔兒,往前面走去。
場景逐漸清晰起來,鬼打牆也是隨着那隻鬼魂的消失而被打破,暗中鬆了口氣的不但是我,就連油和尚和圈子人也放鬆了不少。
三叔兒現在關乎着我們的生命安全,他沒有事情的話,自然是皆大歡喜。
等出去後,他的生死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當然這是對圈子和油和尚他們而言。
可半個小時後,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因爲我們破除了鬼打牆後,仍然找不到出路。在通道的盡頭,是一面絕壁,路彷彿在這裡斷了一樣,幾人面面相覷說不出來的壓抑。
“不是說鬼打牆已經消失了麼,爲啥子還沒有找到出路。”
油和尚突然有些暴躁起來,他端着火銃超四周打量,如果這個時候周圍有點什麼風吹草動,肯定會引起油和尚的瘋狂反應。
我看前面絕壁上的巨大青銅像,總覺得那裡應該有路,只是我們沒有找到而已。
“鬼打牆的確消失了,如果還沒有消失的話,那麼我們腳下肯定有剛纔踩死那隻屍蹩。再說了,先前我們在的地方可沒有這麼大的青銅像,應該這上面有貓膩。”
聽見我說前半句時,所有人都本能低頭看向腳下面,果真剛纔那條屍蹩已經消失了,這說明我們並不是在原地。
三叔兒不說話,仔細的端量這個眼前的巨大青銅像,這青銅像的樣子有些怪異,兩隻手高高舉了起來,而雙腳則是分開,給人一種他在撐天的錯覺。
不得不說,看上去還是非常霸氣的。
“一手撐天,一腳踏地,我知道了。入口就在這絕壁的天門處,這巖壁按照陰陽八卦的原理形成的。只要有個羅盤的話,能很輕鬆的算出天門位置。”
我們臉色好看了不少,因爲三叔兒正好有一隻羅盤,只是看着他那腦門上的銅錢,說不出來的詭異。
三叔兒拿着銅錢,站在巨大的青銅像下,兩者對比起來三叔兒跟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期間我看了一眼青銅像,上面有很多凹陷進去的地方,應該是專門設計給人攀爬的。
只是,汪藏海肯定不希望有後人進入他的雲頂天宮打擾他靜修,不然的話怎麼會弄出這種絕壁?
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那些凹陷進去的攀登地兒,肯定有機關。
想到這裡,我看向陳三說:“你過去看看那些凹陷進去的地方有沒有陷阱小心一點。”
現在他非常虛弱,剛纔傻強那一刀即便沒有要掉他的命,也讓他失去了很多的體力。這裡缺衣少藥的,要是出現這種傷口,無法第一時間很好的處理。
爲了保護陳三不受到意外,我還是跟了上去,經過先前的事情陳三現在警惕了不少,他每走一步都要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東西,這一驚一乍的舉動還真讓我們心裡有點不舒服。
他蹲在青銅像最下面的那個凹槽前,用手電照着研究起來。
可是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陳三說要在這青銅像上佈置機關,就必須在裡面有足夠的空間,這樣的話必須在鑄造青銅像時就必須弄好,可是就爲了擋住一些外來者,這未免也太耗時耗力了。
如果是他,他只會在陵墓最重要的地方設置機關。
可是我仍然覺得這些地方有問題,當下留了一個心眼。
大約十多分鐘時間,三叔兒變得有點激動,他指着青銅像頭頂說:“二陰四陽,三天六地,按照羅盤上面分析出來的結果,天門就在這座青銅像的頭頂上面。”
聞言,我本能的看向那些凹陷進去的地方,有點猶豫的說:“要我說的話,還是把穩一點,先確定這些凹槽沒有問題纔上去,成不?”
三叔點了點頭,讓傻強先上去看看,如果發現哪裡不對勁兒的話就趕緊下來,我們在想對策。
傻強點了點頭,準備一下,開始往上面爬去,這些凹槽不大不小,就像我們攀巖那種,在光滑的表面有一個讓腳和手可以穩住的地方。
一眼看上去,這裡的確很難安置機關。
可是沒爬多高,在青銅像的肚子那個位置,忽然傳來了一陣密集的噠噠聲,傻強在對着什麼東西開火?這一瞬我們所有人本能的舉起脖子上掛的火銃,盯着銅像那個位置。
小微衝的子彈聲,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傻強,是不是看見什麼東西了?”
我喊了一句,過了一會兒,從銅像邊緣探出一個腦袋來,傻強臉色淤青,看樣子是被什麼嚇到了。
他後怕的喊了一句:“沒事,這裡有一具屍體,上面去全是屍蹩,要是剛纔晚上一步我可就栽在這上面了。”
聽見在青銅像上面有屍體,我們幾人瞬間想到三十年前進來的那對土夫子,這件事情到現在知道的人,就是一巴掌的數,而三叔正是其中一個。
三叔兒說三十年前這對土夫子曾經邀請過他,結果被他拒絕了,只是沒想到造化弄人,三十年後的今天他仍然來到了這裡。
“你們上來,我瞅着上面沒有機關,小心點,有點滑。”
看了一眼傻強,我們開始準備起來,重點的裝備讓體壯的人來背,這種任務自然落在了油和尚和圈子身上。至於冰柔的話,兩手空空。
很快我們就爬到傻強那個位置,那裡有一具腐爛得不成樣子的屍體,剛纔又被傻強摟了一管,這下連屍體的樣子都沒有了,在旁邊還有一隻拳頭一樣的屍蹩。
“剛纔我們遇到的鬼打牆,應該就是這個人吧?只是不知道他爲什麼死在了這裡,按理來說他們的同伴不應該拋棄他們啊?”
圈子對這些還是有很大的疑問,在這種地方唯有一個聰明的大腦才能繼續活下去。
三叔兒看了眼屍體,說道:“三十年前那對土夫子應該在這條通道里面遇到了什麼,而這個人從屍體來看,是從銅像上掉下來摔死的。有一句話叫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就算通道有什麼東西,我想也被三十年前那對土夫子給解決了。”
這句話我還是比較認同的,如果沒有那對土夫子給我們開路,我可不相信這一路來會這麼順風?
到最後,所有人都相信下面那個人是被摔死的,因爲越往上我們就越發的感覺到越滑,要是一個不注意兒,掉下去可能就是和那個人一樣了。
“不行,太滑了,根本抓不住,就跟塗了什麼東西一樣?”
傻強排在第一個,當距離銅像頭頂還有十來米時,他開始察覺到這些不對勁兒的地方來。
銅像下面忽然傳來了蹬蹬蹬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下面爬上來一般。
當看清那是些什麼東西時,我頭皮一麻,衝着傻強喊道:“快點用繩子,我們不是有鉤子麼,別怕了,照這樣下去都得死。”
密密麻麻的屍蹩從銅像下面開始往我們涌來,光看那種數量,直叫人倒吸冷氣。
傻強也不含糊,掏出繩子來往上一甩,結果沒有勾到。
他咬了咬牙齒,繼續往上丟鉤子,我們現在必須通過這一根繩子上去。
眼看那潮水一般的屍蹩往我們爬來,我端起火銃毫不猶豫的摟了一管,砰的一聲,子彈從銅像上面擦起了一串火花,一大片屍蹩被我打落。
有人帶頭,其他紛紛效仿,別看三叔兒年紀有點大,真玩起這鐵疙瘩來,連我都是爲之驚訝。
當看見一隻有足球大小的屍蹩往我們這裡爬上來時,我大腦嗡的一聲,屍蹩這種東西屬於食腐羣居動物,按照達爾文進化論,根本無法長到足球大小。
可是,現在就有這麼大一隻在我們面前,不,是好幾只。
我瞄準最大那隻,砰的摟了一管,那屍蹩居然很輕巧的就躲避開來。同時擡起那雙陰森的眼睛看着我,好像被死神給盯住了一樣。
“都集中那幾只大的,傻強把你小微衝給我。”
圈子就在傻強屁股下面,當即接過小微衝,衝着最大那隻屍蹩就開始掃射起來。噠噠噠,清脆的響聲在通道內不斷迴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