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死小妞兒這種轉變,我也是醉了,當下摸了根菸放在嘴裡面。
按照聊齋上面那張卡片上的日期是九月份,也就是說還有兩個多月,儘管不知道到底要幹什麼?
但心裡面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被聊齋邀請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而且這一切給我一種錯覺,彷彿所有事情的發展都是在圍繞着我一般,不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恐怕到時候所有東西都會見分曉。
其實,我還是有點心慌的,生怕那隻女鬼說的話只是暫時安穩我,到時候如果討不回那兩件赤龍,那麼後死小妞兒一定會死。
我心裡面暗自決定,如果真到那天要不會赤龍的話,定要與聊齋不死不休。
傻強看見我這種難看的臉色,當下張了張嘴,跟我說了句抱歉,是他沒有把那兩件赤龍保管好。
我擺擺手,苦笑了句:“這也不管你的事情,聊齋那些人詭異的很,反正赤龍也讓人家給拿走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死小妞兒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也就是說一年過後還沒有找到赤龍的話,她會在極短的時間老死把?”
現在已經知道聊齋在這裡有個分地,那麼我們必須要趕快離開這裡,誰知道聊齋會不會又對我們做出其他事情來。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冰柔她們商量了下,結果所有人都贊同離開這裡,現在油和尚的情況也基本穩定下來,應該可進行轉院。
說做就做,我們直接把酒店的房間退了,然後開着那兩輛越野車忘醫院趕去。直覺告訴自己,走得越快越好,既然聊齋知道我們的下落,搞不好老爺子也知道。
其實我最怕的並不是聊齋,而是老爺子,他纔是最難纏的人物。對於他現在我很糾結,楚瑩瑩就是死在了他的手裡面,但我的命也可以說是他給的,並且將我從小養到大,拋開有沒有目的不說,養育之恩這點是不能忘記的。
去到醫院時,我看見三叔兒已經打起了太極,見狀我也是有點喜意,只要三叔兒身體穩定下來,那麼就可以徹底離開。雖然說油和尚的傷勢要比三叔兒嚴重,但架不住他年輕,身子骨也要硬朗點。
反而是三叔兒現在上了年紀,還真怕死在半路。
他對我的恩情還是比較大,並不像他口中說那樣讓我不要往心裡面去,之所以幫我就是因爲看在傻強的面子上。如果沒有幫我的成分在裡面,我想在阿狗死了後,他就會下令離開。
畢竟他幹這一行,要遠遠知道雲頂天宮的危險程度,也不能爲了長下見識就會用隊友的生命開玩笑吧?
三叔兒再聽見我們想要離開這裡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隨後我們去到油和尚的病房,他整張臉非常的蒼白,也很不愛說話了,失去了雙腿那麼下輩子就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和尚,好點了沒?“
我問了句,他苦笑着開口:“好是好點了,只不過心裡總是憋屈的慌兒,當時還不如讓阿狗把我整死了。“
在知道我們的來意後,油和尚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到時三叔兒聽見赤龍被聊齋的人偷走後,臉色難看的厲害,當下我心裡面也沒有譜兒,問三叔兒說:“三叔兒,我見到聊齋的負責人了,她讓我到請柬上面的日期去聊齋拿赤龍。”
三叔兒尋思了會兒,對我擺擺手說道:“沒事兒,聊齋的人說話算話,既然說出來會還你,就一定會還你,就怕他們不承認是自己做的,到時候你只有跟聊齋撕破臉皮。”
我點點頭,聽三叔兒這麼一說,自己也是放鬆不少。
趁退病房的時候,我和傻強出去幫油和尚買了輪椅,好聽讓他下地,畢竟讓我們揹着他臉上也放不下來。
這一切弄好後,我們剛要離開,那個趙靈兒打電話給我了,她聲音有些低落的給我說道:“你們要離開了麼?“
我吸了口氣,一點都不意外,要是她不知道我纔會覺得意外呢,可以說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全部在她掌控中。頓了頓,我回了一句:“是啊,天天吃喝拉撒都被人盯着,我睡覺也不踏實,離開這裡再說。“
她明顯不想讓我走,聽見我真的確定要離開後,聲音突然有些焦急起來:“能不能呆幾天再走,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聊齋的人來監視你們,成不?“
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從電話裡頭那急促的喘氣聲,不難猜出這個人現在的心境。
“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的,不過前提是要遇到老爺子。“
之所以不願意我離開,可能就是怕我不幫她吧。
她苦笑着說道:“你難道以爲我不讓你離開,就是怕你不幫我的忙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是你還不瞭解我。其實……其實。“
說到最後,她聲音小了下去,誰知道後面說的話讓我那口氣兒差點沒有提上來。
“我和你們一起走吧,這樣碰到老爺子的話,也可以第一時間求他幫忙。”
開什麼玩笑,帶一個聊齋的人在身邊,這不是天天讓人家監視麼?只不過聽着她那種語氣,我還真有點心軟。
這時候,一旁的小妞兒彷彿知道我心裡面在想些什麼,一把搶過電話就跑過去了。隨後我聽見她破口大罵起來,我的心沉落了谷底,心想惹怒這隻女鬼,搞不好全部給我們留在這裡。
有錢能使鬼推磨,隨便叫幾個人就能給我們擺平了。
幾分鐘的時間,死小妞兒笑嘻嘻的把電弧還給我,還說我一夜qing惹些女人來。不知道真相的冰柔,再聽見死小妞兒這句話後,那張臉瞬間冷了下來。
我擡起手來就朝死小妞兒頭上招呼,當然力氣不大。
“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都給你們說了,那隻女鬼是聊齋的高層,反正說話很有分量。我們想要安穩離開,就不要把她給惹火了。”
她小嘴兒撅得老高,不情願的跺了跺腳。
讓我意外的一點,是救災我們準備離開時,一輛雪佛蘭轎車停在了我們車子旁邊。車窗戶慢慢搖下,趙靈兒笑眯眯的看着我們。
“我和你們一起走。”
我還沒有說話呢,到時死小妞兒搶先道:“哼,誰跟你這個死女人走?你走的花我們就不走了,離我們遠點。”
我乾笑了聲,沒敢說話,心想死小妞兒肯定要把這隻女鬼給惹毛。結果趙靈兒也不生氣,笑眯眯的說道:“如果沒有我的話,你認爲你們走得掉麼?聊齋的人早已經接到總部命令,不能讓你們離開這裡。”
聽見這句話後,我心裡面有點不爽,不過嘴上也沒有說什麼,現在赤龍可還在聊齋那裡。一旦撕破了臉皮,他們不還我赤龍,還真沒有辦法。
傻強看着我,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走吧,她喜歡跟的話就讓她跟,也別把她給惹毛了,否側的話今兒我們還真走不掉。”
當下也只有這種辦法,只是身邊跟着聊齋的人,總感覺埋着一顆定時炸彈似的。要是一個不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當然昨天晚上這女鬼跟我說的話,我可沒有全部相信。
和這種活了幾百年的女鬼相處,不留個心眼簡直就是找死。
看着身後的鎮子慢慢遠去,我鬆了口氣,這幾天神經抑制處於緊繃的狀態,雖然我們在這裡休息了幾天,但在這幾天內或許是我最緊張的時候,前有狼後有虎。
等着見事情過去後,看來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否側的話哪天精神給崩潰了。
藏線途中,我通過車子的後視鏡看了眼後面,發現那隻女鬼緊緊的開着車子跟在後面,不管傻強開多快,就是甩不掉人家。
“你怕個毛線,油門踩到底啊。”
爲了甩掉這隻女鬼,我和傻強也是蠻拼的,都特麼趕上飆車了。到時候被我們甩掉了,她也沒有話說,反正是她自己沒有能耐追不上的。
結果冰柔這娘們兒朝我頭上拍了一巴掌,罵道:“你們傻比啊,你一個越野車跟人家轎車直線拼速度,這不是找虐麼?”
對於車子這方面,我一竅不通,只知道誰的車子大誰就牛比,我瞅着我們這兩越野車老霸道了,應該能甩掉那輛雪佛蘭。
冰柔無奈的白了我一眼,說道:“人家可是轎跑,想要甩掉人家,得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我平生最恨被女人說不行,當下讓傻強停下車子,我開。
“你不是不會開車麼?”
傻強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在村裡以前我開過搖頭拖拉機,不知道車子是不是也這樣開?當下笑道:“不就是四個輪子麼,就算現在整一架飛機我都能弄天上去,你們瞅着吧!”
傻強半信半疑的從駕駛座下來,讓我過去。
那女鬼停下車子,看着我問道:“怎麼不走了?”
總不能說傻強甩不掉她,我來甩吧,笑了笑:“沒事,這哥們兒暈車了,換我。”
坐上去後,我一腳踩在油門上,結果車子沒有動靜,冰柔一頭黑線的看着我:“傻比,你手剎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