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那個時候,冰柔和死小妞來到了村頭,誰都不知道他們跑到哪裡去了?
在冰柔手裡面拿着一個用道符折起來的小盒子,本來說紙只要遇到水這些東西,就會潮溼爛掉。但是這個盒子很神奇,儘管裝了一些透明的液體,但根本看不出來有一丁點潮溼的痕跡。
不知道的,還以爲裡面有一層防水膜呢?
這就是鬼奶麼?包括莫小亂在內我們都伸頭去好奇的看了看,這種所謂的鬼奶很像水,但是又有些不同,我也說不出來。一眼看上去給人種詭異的感覺。
“讓我喝喝看有沒有味道。”胖子爭着搶着去冰柔手裡面搶鬼奶,但被一腳揣在膝蓋上面,聽着都疼。
胖子鬼嚎了一聲,趕緊往後幾步。
“你確定要喝麼?我可不敢保證半夜會不會有厲鬼來找你,正好這個村子永遠不缺厲鬼。”冰柔似笑非笑的看着胖子。
他還真不敢再說話了,聽到厲鬼時,這小子臉色變了變。這個詞對於外人來說,聽多了也就沒有了感覺,但是對於行裡面的人來說,越熟悉厲鬼這個詞,就越發的害怕。
“好了,你自己處理吧。”冰柔把鬼奶交給了莫小亂,他眼睛很興奮,像寶物一樣的收了起來。
死小妞兒一直都低着頭,看起來很不好意思。
如果可以從她臉上看到表情的話,那上面此刻肯定一片羞紅,小聲跟我打了句招呼,她逃跑似的鑽到了我身子裡面。
剩下的事情就是佈陣,這個瘋女人不像莫小亂,她佈陣時根本不准我們看。說什麼我們要是不迴避的話,她就不會佈下這個陣,我們還真沒有辦法,只有掉頭回去吃飯。
今天,我又悄悄塞了幾千塊錢給二蛋媳婦兒,我們這幾天吃了她家不少東西,我心裡面有點過意不去,再加上現在一個女人扛起這個家,很難。
也許是出於同情吧,這一次她也沒有跟我磨嘰,直接就把錢收了進去。
身旁的莫小亂當做沒有看見,自顧自的吃着飯。
等再來到村口時,冰柔的大陣已經布好了,我刻意看了看周邊的情況,和先前根本沒有什麼變化。
我都懷疑,這瘋女人是不是一直坐着玩,最起碼大陣也要有個大陣的樣子吧?
我們三個大男人按住水牛,強行把那碗漿糊一樣的東西灌進水牛嘴裡,它也不掙扎,樣子有些呆滯。
“走吧,我們現在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冰柔拍了拍手,頭也不回的就做到了陰涼處。
我跟上去,問道:“喂?我說今晚要是捉到了雙面鬼婆,我們該怎麼辦?”
她搖了搖頭,跟我說:“我們只需要在旁邊看着就可以了,只要怨氣很深的東西走進這個大陣裡面就會觸發,到時候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從大陣裡面安然無恙的離開。”
這句話,說的很確定,我摸了摸鼻子也沒有在說什麼了,畢竟話都說到這個地步,我只需要等着就可以。
中午,陽光狠辣,大水牛的皮開始裂開,它稍微掙扎了一下。
別說這頭水牛了,就連坐在一百多米外的我們也是熱的不行,冰柔一頭的大汗,耳朵旁邊的頭髮也是被汗弄溼,看起來有着一種別樣的youhuo力。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冰柔下巴,汗液順着那裡就往裡面流進去,真羨慕那些汗啊。
“看夠了沒有?”
冰柔忽然轉過頭來,平靜的看着我。
縮了縮頭,我趕緊移開視線,倒是死小妞罵了我一句:“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貌似自從昨晚以後,死小妞兒對我就開始有意見了。
日上竿頭,水牛叫個不停,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痕,怪嚇人的。我想要去打一捅水倒在水牛身上,給它涼快涼快,可不想還沒有到晚上就被曬死了。
冰柔拉住了我,不准我過去,我問她也不說話。最後我有些生氣,站起身來就想要往那裡走去。誰知道被這個瘋女人一腳踹在我屁屁上面。
我一個狗爬式,嘴裡全是灰。
當即我就怒了,站起來就要和她開幹。
“我這是爲了你好。”冰柔這女人輕飄飄說了句,跟沒事人似的。
我實在是氣瘋了,罵了一句:“你這個瘋女人,爲老子好還往老子屁股上使勁兒造,存心的吧?”
誰知道這個瘋女人給我說,上次我在王炎葬禮上打她的那幾巴掌還沒有給我算呢?想不到這個瘋女人還記得上次的事情,我都快忘記了,不過也是,要是換做我被人家來幾下,肯定會記起來等有機會報復。
被她提起這件事情,我也不說話了,說句實話我現在還真怕這個瘋女人。
到了中午那會兒,我們幾個人口乾舌燥,渴的不行了。
好在渴到極點時,那種感覺也不怎麼明顯,太陽慢慢的落下山去。村兒瞬間涼了一大截,那頭水牛趴在地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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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冰柔那隻鬼會不會知道這是個套,要是這樣的話今天可就白忙活了,她跟我說鬼一般沒有智商的,只是憑藉着本能來做事。
說通俗點,鬼很動物很像,根本沒有太多的智商,除非是怨氣極深的厲鬼。
從太陽落山到天黑,在我們村兒不到半個多小時。
原本很累的我,立馬打起精神來,我還以爲水牛已經死了。但是太陽落山後,它就從地面站了起來,瘋狂的掙着那股大鐵鏈,看它這種樣子是要逃跑。
鐵鏈被掙得嘩啦啦響,別提有多瘮人了。
它開始哽咽得叫了起來,就算脖子被鐵鏈勒出血來,這頭水牛也沒有停止過一秒鐘。
“怎麼回事?”
我眯着眼睛問了一句,按理來說,太陽剛剛落山,可是餘留的陽氣還沒有徹底的消散,這個時間段根本沒有陰物敢出來。
等陽氣徹底消散,起碼要到夜裡十二點早左右,陽氣一旦消失,陰氣就會大盛。那時候纔是那些東西的活動時間,這就像兩個世界一樣,白天屬於活人,半夜則是屬於死人。
莫小亂插了一句:“看樣子是那頭水牛看到了什麼東西?不過水牛越害怕越好。”
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這老小子又開始閉起眼睛來,外表看起來像睡着了,但是隻要你瞭解他的話,就會發現這老小子只不過是閉目養神。
要知道不管是誰,閉一天眼睛鐵定要睡着,而他可以隨時保持着警惕。
我可不敢跟他一樣,生怕自己眼睛一閉就睡着了,到時候要是發生點什麼事情,最倒黴的是我。
“陰氣大盛,小心點,村兒裡的陽氣快要消失了。”
莫小亂冷不丁的睜開眼睛,在我耳朵旁邊說了一句,有點緊張的我被這句話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我也懶得罵他,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頭水牛。
不知道爲什麼,當看見水牛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那是一隻邪物,要是不知道這頭水牛還活着的話,說不定我早就把它當做畜靈了。
說到畜靈,就必須要提提這種東西,其實在我們家裡每天都有無數詭異事情的發生,但你卻感覺到一絲的異樣。
很多人家裡都有八卦鏡,驅邪布等等東西。
其實真正守護你們的,就是狗,貓,牛三大靈物。傳言說這三種東西是最接近陰間地府的東西,死後會變成畜靈,這種東西無比暴虐,以腥爲食,憑着本能,它們會吃掉一切待腥味兒的東西,包括人。
‘哞’
大水牛兩隻前腳抵在地面,後退一蹬,使勁兒的往後掙,鐵鏈被繃得老直。
它脖子上面得皮磨掉了一大塊,血液當即流了出來。
陰風颳來,現場讓我的汗毛有些跳動,差不多快要豎起來了。整顆心就像被石頭壓住,無比的壓鬱。
一個人從林子那條小路走來,她頭髮散披着,只要大概掃一眼就能發現,這個人走路是惦着腳的。
“雙面鬼婆?”我頭皮一炸,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要是晚上一步,差點叫出聲來。
並不是因爲見到這隻鬼而害怕,讓我反應這麼大的原因就在於雙面鬼婆的肚子上,許多骨頭從肚子露了出來,上面全是血。
邪物喜腥,它們根本不知道餓與飽,一旦碰見腥物就會去本能的覓食。很大程度上,這種東西和電視上的喪屍很像,以前在學校我就曾經看過這種電視。
但它們的區別在於,被這種屍體咬後,不會被傳染成那麼誇張的樣子,無非就是被屍菌感染而喪命。
雙面鬼婆到底吃了多少東西,肚子跟米缸一樣大,上面全是戳穿肚子露出來的牛骨頭。
它走路有些機械,一步一步的往那頭水牛走去,可是距離十來米時,它突然不走了。
‘哞’大水牛一邊流淚一邊掙扎。
可能是受不了腥味的吸引,雙面鬼婆笑了一聲後,慢慢的往水牛走去。臨近面前,水牛發瘋似的用牛角定向了雙面鬼婆。
‘噗’一聲。
牛角頂穿了鬼婆的肚子,裡面的東西全部掉在地面,一大堆,非常噁心。
大陣怎麼還不出現?
我也急了。
‘咯咯。’
鬼婆那乾枯的手掌摸了摸這頭大水牛,剛要咬上去,一陣金光迸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