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一羣羽林衛焦急地往着傅千瀧的那個方向跑過去,畢竟一入眼,他們就看到了渾身是血的人。
鳳凰國國君暈倒之前看到最後一眼的是那一個身穿黑色衣衫嬌小的身影。
傅千瀧挑了挑眉,隨即把自己的軟劍放回自己腰間,直徑走到容瀲的身邊安安靜靜的站好。
剛剛亂竄的那些大官們紛紛停下腳步,銀翼閣的人全部撤離,速度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周圍,直到羽林衛他們的聲音,把他們走神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們神情慌張,一窩蜂的涌向鳳凰國國君,最後還是被羽林衛給阻攔了。有太監眼尖,立刻去召喚太醫,鳳凰國國君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嚇壞了許多人,當然,這並不包括傅千瀧他們。
尚亦然這時候纔回過神,鬆開了抱在懷中的周曉楠,作爲大皇子,他有責任去安撫衆人,但是現在他更想安撫懷中的人。
可是他忘記了他懷中的那一個人,並不是普通的人,她可是個張牙舞爪的小潑婦,屬於他的小潑婦。周曉楠靜靜的看了下四周的情況,然後擡頭,雙手抓的尚亦然的肩膀,然後穩住自己的身形。
“你去忙你的吧,我沒關係,別忘了我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我可是會武功的人,連你都可以打敗哦!”她的俏皮可愛,讓尚亦然頓時有些晃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就這麼胡亂的點頭,也乖乖的去安撫衆人。
太醫很快就來了,當然,鳳凰國國君出事,必然是要讓整個太醫院所有太醫出動,有了大皇子的幫助,圍在周圍的衆人紛紛被遣散,留下的人不多,那些家眷們通通被送了回去,爲了保證安全,皇宮中大部分的禁衛軍都去護送他們了,不過還有羽林衛在保護整個皇宮。
太醫們把鳳凰國國君擡到了後面的寢宮,進行了救治。這個突如其來的刺客,讓他們措手不及,他們撤退的也很快,完完全全就沒有蹤影,讓人無從查起。
朝堂的後寢宮忙碌着救治他們國家的天子,儘管他再荒淫無道,但是這個國家還是他的,他們如果救不到鳳凰國的國君,那麼死的就是他們的了。
那邊在忙着救人,前面忙着查案。那一羣羽林衛發現,在一個隱晦的角落裡有一個不明顯的令牌,他們把令牌撿起來以後,看到上面刻着的字,幾個羽林衛面面相覷。
“怎麼,羽林衛發現了什麼嗎?”容瀲一襲白衣,手上的扇子‘啪啪’幾下打在手心上,看似十分的隨意,但是暗藏着什麼東西,誰又知道呢。
幾個羽林衛臉色有些難看,其中抓着令牌的羽林衛走了上前,把令牌交給了容瀲。他們知道,這一個白衣公子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像無害的樣子,但是他卻是最危險的一個人,陛下也告誡過他們,沒事不要輕易惹他們,更何況那一個黑衣姑娘,在他們眼裡,現在可是最得寵的一個。
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自覺的就把令牌交給他了。
“這個令牌有什麼問題?”容瀲把手上的令牌翻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神色自如。
“這個令牌是……司馬家的專屬令牌。”
“司馬?”
羽林衛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司馬家就是皇后孃家,這個令牌是屬於他們的,或許公子不知道,咱們這裡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令牌,公子請看。”羽林衛伸手過去指了指這個令牌上面的字:“這個司字,在鳳凰國裡,也就只有國舅,我們國家除了國舅一族姓司馬,其餘的人都不允許叫這個姓,儘管是單個字司,也不允許。”
“原來還有這個樣子,在下這算是孤陋寡聞了。”他把手上的令牌還給羽林衛,疑惑的問道:“奇怪,皇后孃家的令牌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的話就像是引導線,把整一個場面都火熱起來。
傅千瀧悄悄的看了容瀲一眼,不着痕跡的扯了扯嘴角,爺的僞裝功夫又高深了,撒氣謊來,臉不紅,氣不粗,神態自若,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結局,她差一點就信了。
這一個疑點,這些羽林衛打算等到鳳凰國國君醒過來以後再給他處理,畢竟這件事可大可小。
在場的人都被遣散的差不多了,留下那一些比較有官威的大臣們,也就是那些中立的大臣,在門口守候着,正因爲如此,他們都聽不到羽林衛和容瀲他們之間的對話。
這樣的待遇,外面的大臣們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開心的,但是他們更喜歡呆在外面,萬一裡面有事情發生了,那就不關他們事了,更何況他們更想回家多一點,皇宮太危險,動不動就有人刺殺。
但是現在他們的陛下還沒有醒過來,還正在搶救中,他們就算有缸做膽也不敢隨意走動,萬一鳳凰國國君醒過來了,脾氣一個不好,就把他們給誅九族了,那該多可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太醫陸陸續續的出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太醫正是太醫院的判首,只見他臉色凝重,脣瓣抿緊,神色有些疲憊。
他們打開大門,那一羣朝臣們紛紛上前問道:“李太醫,怎麼樣了?陛下怎麼樣了?”
那個被叫做李太醫的太醫扯了扯身上的藥箱,隨後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一樣一樣的放好,又拿出宣紙和毛筆在上面刷刷的寫字,過了許久才把紙拿給各位看。
“陛下的情況不妙,身上多處被刺傷,皮外傷不要緊,但是最重要的卻是內傷,陛下中了很重的內傷,能不能活過去還是個問題,再加上他的心臟處有一個傷,剛纔微臣已經做好了簡單的處理,待會兒老臣再過去幫忙。老臣必定全力以赴。”
這些大臣們聽了這個消息以後,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們各自心懷鬼胎,心思各異,也不知道在打些什麼主意,有些大臣們則是不安,有些則是慶幸。
鳳凰國國君最終還是被李太醫給救了過來,但是李太醫說了,陛下的傷還沒有痊癒,畢竟傷勢重,這兩天要好好的觀察,稍有不慎,很容易喪命。
於是這裡的人更是小心翼翼的伺候。
鳳凰國國君醒來以後,第一時間找的人是傅千瀧,但是她沒有來,聽太監們傳話來說,她是出宮去了,於是鳳凰國國君只好作罷,但是他想到他昏倒之前的場景,微微皺了眉,趕緊讓羽林衛到這裡來。
“陛下。”羽林衛的首領進去他的寢宮,還沒等鳳凰國國君開口,他就自己從懷裡掏出那一塊令牌交給他:“這是在案發現場見到的令牌,是……司馬家的,末將以爲,這一次的刺殺,是國舅他們策劃的,恕屬下直言,事情不可能就這麼巧合,大皇子回來以後,他們就一直在惹事情,再加上他們手握兵權,之前又要洗劫皇宮,雖然後來又還回來了金子,但是那理由實在不能讓人信服,陛下,儘管不管前面的,但這一次呢?若屬下說的不對,請陛下責罰降罪。”
這個羽林衛首領一直是效忠皇室,更是效忠歷代皇帝,直言進諫,儘管他們只是小小的羽林衛。
他單膝下跪,面露誠懇。
鳳凰國國君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內心裡涌起一股腥味,他沒忍住就咳嗽,咳嗽了好久,都沒有停,這是被氣的。
“咳咳……!!”他一個沒忍住口吐一口血,簡直是嚇壞了羽林衛首領,他連忙起身去扶着他,在旁邊拿着毛巾給他擦臉,正想要轉身去找太醫的時候,被鳳凰國國君抓住了手腕。
他斷斷續續地說:“給朕……把,把司馬一族都給抓起來,皇后也不要放過!朕要株連他們……九族!”
“是!”
羽林衛首領條件反射的單膝下跪,嚴肅認真地回答了鳳凰國國君。
這個鳳凰國國君突然想起來,傅千瀧之前示意他看國舅的眼神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那一個陰翳的眼神,恨不得殺了他,現在又發生這麼一起事件,很輕易的讓人想到造反。
就算他要死了,他也不可以讓害他的人逍遙法外!
突然之間,他想起了傅千瀧的那個長生不老藥,新生希望。可是無論如何,他的人都找不到傅千瀧,她出宮不知道找些什麼東西,就連同那個容瀲也出宮去了,說是三日後纔回來,這簡直是急死個人。
鳳凰國國君似乎病情加重了,整個皇宮都沉浸在沉重的環境下。
作爲一國的大皇子,父皇有病在身,尚亦然自然要寸步不離,他手中的奏摺越來越多,這幾日更加是多的繁瑣,他又要去侍疾,今天是忙得不可開交,不過好在,周曉楠在他身邊輔助他。
那兩個罪魁禍首還真的是逍遙法外了,他們哪裡是出去找東西,出去遊山玩水纔是真道理。
此時他們正在屏山縣瞎逛。他們自然是提前知道了鳳凰國國君下一步要做的事情,所以他們在前一天裡跑路了,但是屏山縣離京城不遠,也不是很出名的縣城,但是方便他們計劃下一步。
這天依舊是陰沉沉的,但是好在是停了雨。
“爺,我們下一步計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