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侍女,女子執意想要出門。身後的侍女自知攔不住她。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小姐求求你了,沒有四皇子的吩咐你不能出去啊。你要是走了,那四皇子肯定不會饒過奴婢的。”
女子聽見侍女的哭訴聲,轉身一腳踹向她。眼中閃過厭惡,對侍女口中的四皇子更是不以爲意:“四皇子算什麼!我可是一國公主,你若是在敢阻撓我,我叫我父王殺了你!”
古妠爾冷哼一聲,她只見過那個四皇子一面,之後每天都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房間裡。
聽父王說容周可是可繁盛大國,街上肯定有很多有趣的事物。想到這古妠爾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精緻的小臉上滿是嚮往。不理會身後侍女的哭聲,她快步走到門前,伸手將門推開。
可是她一隻腳剛剛跨出門外,門外站着的帶刀侍衛直接將刀架在了她脖子上,古妠爾美目一瞪,震怒道:“不知好歹的東西,竟敢對本公主無禮!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本公主是誰!”此話一出,門外的侍衛眼中帶着不屑。
其中一人更是嘲諷道:“這可是容周,你不過是我們四皇子蒐羅的美人罷了。你算哪門子的公主。”
此話一出,古妠爾面色蒼白,往後踉蹌了一步,扭曲着臉,大聲問道:“你說什麼?我不過是暫住在這而已。”
侍衛嗤笑一聲倆人竊竊私語道:“還公主?被人自己的父母賣了都不知道。”
古妠爾漲紅了臉,似乎想反駁些什麼。
侍衛見此把她推進房間,之後便把門鎖了。古妠爾跌倒在地,聽着門外的侍衛說話的聲音。
“不過是四皇子花重金買來的玩物而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過瓴皇還挺寵愛他這個女兒的,誰知道轉眼卻把她賣了。”
“瓴國那麼窮,公主卻那麼多。即使這個美貌的公主很受寵,可是爲了利益還不是被犧牲了 ”
“可不是……”
聽見侍衛的話,古妠爾腦袋裡轟的一聲炸開了國。“怎麼可能…我父王怎麼會把我賣給四皇子。”她無力的靠着門,不敢置信道。
古妠爾不相信侍衛所說的話,她可是瓴國最受寵的一位公主。父王與母后都很寵愛她。她不相信父王會爲了利益把她賣了。
她想把門推開問個究竟,可是門從外面被鎖住了。她心中帶着疑惑,拍着門,對門外的侍衛大聲道:“我可是高貴的公主,我父王纔不會如你們所說那樣,定是你們胡說八道。”
門外傳來一陣陣嘲諷的笑聲,聽得古妠爾心中發涼。她定住心神,抓着旁邊侍女的手問道:“他們所說都是假的對不對!”
侍女慌張的的躲避着古妠爾的眼神,見此古妠爾扭曲着臉,抓着侍女的肩膀使勁搖晃着。再次逼問道:“你說啊!你說他們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
侍女跪在地上哭泣着,不敢欺騙她,小聲道:“他們說的,都是,都是真的。這件事情全府都知道。”說完後侍女怕她發怒,往後退了一步。
聽到她的回答,古妠爾仍不相信。她怔怔的站在門口處,臉上的情緒一閃而過。往後踉蹌一步,摔倒在地。
一旁的侍女見此急忙上前將地上的古妠爾扶起,古妠爾失魂落任由婢女扶起。她臉上閃過怨恨,緊緊攥住侍女的手。侍女忍着疼,不敢出聲。
半響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小姐,您還是不要鬧了,萬一被四皇子得知,小姐會受責罰的。”
侍女的話剛剛說完,古妠爾便又大發雷霆。“我可是公主!誰敢責罰我!”說完後,她又不死心的敲着門,尖細着聲音。一邊拍門一邊大叫道:“快放我出去!你們可知本公主是誰!快放了我!”
四皇子的心腹趙正亭從庭院外走過,聽見院內的嘈雜的聲音。陰冷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嫌惡,轉身問身後的侍衛:“裡面是何人?”
侍衛恭敬的低着頭,回答道:“是四皇子前段時間命人去瓴國買的一位美人。”聽侍衛這麼一提醒,他想起來了這件事,趙正亭動作一頓。對身後的侍衛命令道:“走進去看看。”
侍衛聽見他的話,低頭應道:“是”
身後的侍衛將庭院的門打開,趙正亭搖着手裡的摺扇。緩緩走了進去,越往裡走,女子哭鬧的聲音就越大。趙正亭的臉色不太好看,走到門前更是冷着一張臉。
門前的侍衛本來在打瞌睡,在見到趙正亭的那一刻豁然清醒。二人額頭冒着冷汗,默默跪下行禮道:“屬下參見趙大人。”
趙正亭目光一暗,問道:“裡面是怎麼回事?”
侍衛不敢隱瞞,擦了一把冷汗如實回答道:“今日小姐想要出府,被小人攔了回去,現在正在裡面鬧。”
看着眼前緊閉的硃紅色大門,門上鎖着一把鐵鎖。裡面古妠爾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趙正亭的在門外,只是不停的拍着門。尖叫着。
趙正亭黑着臉道:“將門打開。”侍衛從懷裡那出鑰匙,顫抖着,將鎖打開。
屋內的古妠爾見道門開了,不管不顧的就往外面跑,卻被站在門外的趙正亭一把抓住。趙正亭的頭髮有些凌亂,衣領微微張開露出裡面雪白的皮膚。一雙美眸整瞪着他:“你…你放開本公主,本公主要回瓴國。”
趙正亭神色一動,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邪笑道:“瓴國?不以爲父王還會要你嗎?你可是四皇子花重金從他那買來的,哪能這麼把你放了。”
古妠爾的臉色頓時從白變爲紅,美眸含淚,雖然知道他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那麼寵愛她的父王居然放棄了她,她不斷掙扎着:“你胡說,我父王纔不會把我賣給你。我可是公主!”
“公主?你不過是用錢買來的一個美人罷了,你應該慶幸你對四皇子還有用,如若不然,你這會兒已經在陰曹地府了。”趙正亭嗤笑道,將她的手甩開。趙正亭話音剛落,又補了一句,“瓴國今年遭受了洪災,國庫空虛,你以爲你父王哪來的錢賑災?若不是把你賣了,你父王哪來的錢?”
雖然趙正亭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這殘忍的事實。
古妠爾見趙正亭放開了自己,咬着脣。拔腿就跑,趙正亭臉色陰暗不明,將手背在身後,看着古妠爾的眼神似乎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般。
果然,古妠爾還未走出庭院就被抓了進來。
趙正亭嘲諷道:“你以爲你能逃走?”說完對一旁的侍女道:“快把她扶進去,以後沒有四皇子的吩咐,不許她踏出房間一步。”府內的侍女都是知曉趙正亭的手段的。當下便顫顫巍巍的從地上起身,想要把古妠爾扶近屋裡。
可是古妠爾卻沒有想要進去的意思,直直的站在門外。
趙正亭見她如此不知好歹,陰着臉,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一臉的狠厲,惱怒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別忘了你現在可在本四皇子手上,四皇子想要殺了你都行。”
羅古妠爾地一下被他掐住脖子,臉色漲的發紫。雙手無力的垂下,眼看就要斷氣了。趙正亭鬆開了手,古妠爾摔倒在地。往後退了一步,恐懼的望着趙正亭。
趙正亭收住了滿身戾氣,桀桀的笑着。在古妠爾耳畔吹了一口冷氣,厲聲道:“你若是再鬧事,我就把你丟進軍營做軍妓。”
古妠爾咬着下脣,靠着門不敢開口。趙正亭掩去眼裡的狠厲,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過了一會,古妠爾纔在侍女的攙扶下回了屋。
容周皇宮
一縷陽光從窗戶照進屋內,傅千瀧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用手遮擋着眼前刺眼的陽光。宿醉後的頭疼讓她眉頭一皺,從牀上起身。走到桌前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被茶,擡起青色的瓷杯小飲一口。
感覺頭疼好些了,她才發現現在已快到晌午了。心中咔嚓一聲,今日晚起若是被秦湘拿到把柄還不知道要如何小題大做。
想到此處她眸色一暗,若不是看在王爺的份上。她早就把那個女人給掐死了,發覺自己一身酒氣,她想了想,走到衣箱處拿出衣服。走到屏風後去換。
紅色的衣服襯得她膚色似雪,凝脂如玉。頭髮如男子一半束在頭頂,使她比平常女子多了一絲英氣。
傅千瀧望着鏡中的自己,微微一愣,突然間想起昨夜醉酒之後迷迷糊糊之中聽見的對話。
“你爲何不與千瀧解釋呢?”
“如何解釋?我已沒有顏面再面對她了,我配不上她。”
“可是代替王爺寵幸秦湘非你所願,你爲何要把所有的過錯歸結在哪自己身上。”
“……”
傅千瀧的腦海裡不斷迴響着這句話,滿臉震驚。右手緊握,就連指甲刺到肉中也未發覺。“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她寧願是她聽錯了,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雖然她喝醉了。在他們說話時卻是很清醒,這一切都在告訴她,這件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