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宮女虛弱的跪在地上,對着可汗說道,“其實雁妃早已與二皇子廝混在一起,兩人不僅時常私下裡相見,雁妃還曾送給二皇子一幅鴛鴦圖做思念,奴婢知道這令牌就是二皇子送給雁妃的,剛纔一直不敢出聲,還望可汗饒命!”
金雁兒見這婢女將一切道出,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布潛也是一臉震驚,心裡慌亂不已……
“哼!雁妃你還有何話說!還有,布潛你剛纔還對父皇說與這雁妃無染,可是現在你又作何解釋!”可汗很是惱怒,尤其是看着金雁兒那副模樣更是無法忍受,他一直不願意相信他們敢揹着他私通,實在不把他放在眼裡!
“可汗!這婢女定是胡說八道,你萬萬不可輕信了她的話啊!臣妾對你忠心耿耿,二皇子可是你的親生兒子,臣妾怎敢與他有此異心!”金雁兒急忙狡辯着。
奈何可汗根本不理會,他一聲令下,命人即刻就去布潛府上查探這鴛鴦圖,布妍怕再生變故,於是急忙喊道,“父皇,下面的侍衛辦事不細心,恐怕又要耽擱不少時間,不如就讓妍兒的婢女跟着一起去吧!”
可汗聽了點頭同意,布妍頓時示意身後的露心跟着那些侍衛一起去了布潛府裡。
布潛見狀心神不安,已經亂了陣腳!那鴛鴦圖可就在自己的書房裡,此去搜查那可是一定會發現的,等那侍女拿回來那樣的話自己就再無翻盤的機會。
一陣兒思索,布潛已經想好了隨時捨棄金雁兒這顆棋子,雖然她知道自己的事情太多,眼下也只好丟卒保帥,等這件事情暫時風聲過去,自己便想辦法除掉金雁兒。
相信可汗應該不會直接處死金雁兒,畢竟他們那麼多年的感情,自己也是他的兒子,暫時不會有事兒,布潛心中暗暗鎮定了下來,只是表面還裝的那慌張模樣,引得金雁兒更是緊張不已!
布妍看着布潛驚慌失措的樣子,沒有絲毫憐惜。雖說布潛也是她的親弟弟,他與布衣一樣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對誰有所偏袒那都很是殘忍。
可是布妍絲毫不受影響,她狠這布潛不顧兄弟之情,她狠布潛爲了皇位不惜陷害布衣,所以此刻布妍一絲情面也沒有留。
本來對於布潛她還心存希望,可是當看到他與金雁兒頻頻相對而視,頓時對他大失所望,布妍明白,這布潛都能忍心對布衣下手,恐怕內心早已經變了質,他的心思如今就連她這個皇姐也猜不透了……
心裡難受不已,布妍一想到還在牢中的布衣,頓時眼眸又狠了起來。
布潛見狀心生怨懟,他也很是不解,爲何昔日柔弱的皇姐這一次竟然會爲了布衣如此對自己,她在廟裡不好好養病非跑來捲進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
若是日後再有糾纏,不管她究竟如何打算,她再也不是自己的皇姐,爲了皇位,只要她膽敢阻攔自己實施計劃,那麼不管是誰,佛擋**神擋殺神!一切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不一會兒,布妍的貼身婢女露心拿回了鴛鴦圖,布妍拿到這圖看到金雁兒吃癟,甚是高興,急忙把這幅畫打開,畢竟她沒想到竟然還有此物。
只是一看到裡面的內容,布妍臉上笑容頓時消失殆盡。
“這——,這,”布妍一臉難堪,拿着這幅畫就像拿着燙手山芋,這幅畫……實在是太讓她驚訝了!
看到長公主這幅神情,周圍人的好奇心更大了,分分猜測這紙上的內容。
“妍兒?”可汗輕喚了一聲,纔將長公主的神緩過來,“這幅畫有什麼問題嗎?爲何你是如此神態!”可汗滿臉疑惑的問道。
布妍一想到畫的內容,臉就像熟透的蘋果似得,但是眼神裡卻充斥着厭惡與憤怒,一把甩下手中的畫,怒火橫生的看向金雁兒。
“雁妃!你竟敢如此不知恥,今日還真是讓本公主大開眼界!”布妍呵的一聲冷笑,對着金雁兒很是嗤笑。
““長公主!莫要說笑了,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苦如此咄咄逼人!那地上的鴛鴦圖只是有人贈予我,後來二皇子看上我才送於他的。”金雁兒強忍着心中的忐忑,還在苦苦掙扎。
可汗眉頭緊蹙,顯然很是不悅,看着那面前一臉哭訴的金雁兒,他不再多言已經有些厭惡了……
“可汗明查啊!那……那畫並不是臣妾所畫啊!”她撲通一聲跪在可汗面前,眼中掛着淚水,甚是焦急委屈道。
布潛也滿頭大汗,稍微有些慌亂。
“父皇,妍兒實在是難以開口,但這敗壞風氣的女人,必須好好嚴懲!”布妍此時連看都不想看這跪在地上的人,厭惡的轉過頭向可汗說道。
可汗見狀頓時龍顏大怒,此事分明就是有鬼可是金雁兒到了這個時候還矢口否認,他對布潛和金雁兒已經很是失望了。
“好了!都安靜一些,來人吶!把這方纔拿回的畫拿上來讓本王瞧瞧,還有,地上那些個侍女都帶下去吧!”可汗已經有些疲倦,他實在難以釋懷自己那麼寵愛金雁兒,可是她竟然還敢與自己的兒子私通,真是可惡!
“可汗請看!”
——啪!可汗只看了一眼就將那鴛鴦圖一把拍在了身前的桌案上,“雁妃!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這畫上的落款字跡明明和你的雷同,”此時可汗一臉怒氣,連頭上的冕珠簾都隨着他的怒吼而晃了又晃。
金雁兒臉色蒼白只恨自己當時愚蠢,自以爲萬無一失,便親手畫了這幅畫贈予布潛,如今想來,找個他人替代又有何難?她卻根本未想到會有今日的一幕……
金雁兒哪兒還顧得到可汗在說什麼,她只感覺自己現在全身冰涼,血液似凝固了般,牽強地咧了下嘴。
“可汗息怒啊!這一切都是二皇子!都是二皇子,都是他讓臣妾與他一同爲伍的,臣妾實在冤枉啊!”
只見金雁兒滿臉驚慌卻又想極其的想要掩蓋,聲音也有了些抖。
布潛聽了頓時對這個金雁兒憎惡至極!急忙跪在地上也向可汗解釋這不是他做的,都是金雁兒勾引她主動贈予他鴛鴦圖。
金雁兒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落,手腳發軟,狠狠的看着布潛,她心裡十分怨毒,這布潛還真是忘恩負義,當初自己爲了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是現在他卻如此置自己於死地。
布潛一句句的話,聽在她耳裡,就像是刀子一般凌遲在她身上,一瞬間只覺得天眩地轉,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可是耳邊的聲音還是一浪一浪的撲過來。
金雁兒實在不明白事情爲何會變成這樣,突然看向布妍,她滿是憎恨!本來自己和布潛都相安無事,可是就是因爲她的出現,這才引出了這些事情,如今搞得可汗震怒,一想到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金雁兒就恨不得立即殺了布妍。
只見布妍一臉失望故作憐惜的看向自己,可那眼睛深處的笑意怎麼都隱藏不住。
看到布妍這番模樣,金雁兒心裡頓時明瞭,是她,是這個賤人!她又怎麼會知道令牌,一定是她一早便看穿了自己,於是將計就計,引來可汗,纔有了現在這一切。
瞬間想明白了這一切,金雁兒她恨,恨極了布妍,眼神十分惡毒就那樣射向那盈盈站立的人兒,她知道,自己今日一招不慎,滿盤皆輸都是因爲布妍!
布妍看着那跪着地上的兩人,頓時心裡很是解氣!你們如此陷害布衣,今日這般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可汗聽了布潛的一通解釋,還是惱怒的擺了擺手,直接宣佈道,“雁妃,你身爲皇妃,卻私通皇子,膽大妄爲實在不知廉恥!本王念你尚有一女,自即日起你便入住冷宮,終身不得再出,你可明白?”
“可汗!不能啊!你將臣妾打入冷宮,還不如殺了臣妾啊!可汗……”金雁兒砰的一聲跪倒了地上,大聲乞求道,但是可汗卻是再也沒有看她一眼。
瞬間,她只覺得自己像被雷擊了一樣,心裡一陣兒刺痛天旋地轉之間,感覺似乎要暈倒,可汗無奈,“來人,把雁妃給我帶下去,自今日起關入冷宮!”可汗閉着眼喊道。
金雁兒自知今日事已成定局,也不再求饒,只是她好後悔,幫着布潛幹了那麼多事,可是他如今卻是絲毫不顧自己的安危,甚至還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自己身上。
“布潛!你好狠毒的心,你會受到報應的!”金雁兒滿臉猙獰瞪向一旁跪着的布潛。
可汗見狀不由得心煩意亂,“還不快帶下去!”
今日的事儘管可汗封閉的很好,可是不知誰走漏了風聲還是傳遍了後宮,人人都覺得可笑!這金雁兒如此下場還真是讓不少人暗自欣喜。
布衣府內,長公主布妍心情甚好與傅千瀧說着今日的情況,兩人坐在四角桌旁,旁邊一杯春茶靜置在桌上,看着茶葉在杯中起伏,布妍和傅千瀧心中說不出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