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塞外。
傅千瀧躲在一顆大樹上,靜靜的看着不遠處的一隊捕快在拉着胡來一家人走在邊疆的哪一條路上。尚亦然跟傅千瀧說好了,若是他大仇報了以後,他會跟在她身邊,不管她願不願意。傅千瀧見拗不過尚亦然,也就同意了。
但是她卻說了:“若你以後有自己的事情,也不用經過我的同意之後才走,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不希望我成爲你的阻礙。”
她內心其實有一個很強烈的感覺,她覺得這個尚亦然是個不簡單的人,看他隱瞞的那樣的辛苦,就看了出來,只是現在的他還需要磨練,或許是從小生長在什麼富貴人家吧,並不懂得什麼叫做心計城府,也沒有像她一樣,從小就經歷訓練,若是他跟在她身邊,或許是好事。
她等他成長吧,雖然現實有些殘忍,可不得不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成長的方式,每個人都要經歷了一些事才學會長大。這是容衍教她的。
那時候她還在皇宮裡,剛認識容衍不久。可能是在容衍身邊,她才能感受到自己不是一個影衛,而好似一個平凡的女子,於是她沒有任務的時候,就喜歡在容衍那邊待着,和他一起聊天,經常做的事情那就是在他的後院裡種植養花。
又一次她看見一朵花快要枯萎了,正想要剷除的時候,卻被容衍阻止了。他對她說,這朵花有它自己的命運,它自己都沒有放棄,我們爲什麼要放棄?或許這是它成長的道路呢?
果然沒有幾天,這朵花兒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容衍教會了她許多,無論是世俗還是其他,都是容瀲沒有講過的知識點。現在想起來,她都要感謝他了,給她一個如此好的學習機會。
傅千瀧回過神,扭頭掃了尚亦然一眼,沒有說話。但是尚亦然已經知道了自己該如何做了。他看着那一隊人經過這棵樹下以後,飛身下來。
當然,臉上的面具是傅千瀧給的。她說了,有可以避免的麻煩,儘量避免,不要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事情。於是尚亦然聽話的戴上了整個面具,相比之下,傅千瀧那半邊的面具更加的神秘。
尚亦然一下子就到了胡來的面前站着。
他的武功還是可以的,但是卻不能和傅千瀧相比,畢竟人家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自己只是練了四五年而已。不過對比相同的人,他還是佼佼者。
“你,你是什麼人!”胡來一下子就被他的氣勢給嚇到了,本來想着,在邊疆或許自己能靠自己的一絲本事混下去,終有一天會回來報仇,可是沒想到現在來了一個人,看着他的眼神裡帶滿了殺意。
前面的捕快也有些蒙圈,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男子的氣勢實在是太強大了,他們連靠近也不敢靠近,看着他對胡來的敵意,心想反正他要找的人是胡來,胡來現在又是重犯,被劫持了也沒什麼關係吧?還是小命要緊,於是兩個捕快趕緊的開溜。
傅千瀧看了他們一眼,閉眸假寐。
她不能再出手幫忙了,在他的人生路上,怎麼樣也得讓他自己走,自己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尚亦然舉刀,正想把胡來的腦袋給砍下來。可是突然他停頓了。若是別人認爲他心軟了,那麼就錯了。他怎麼可能讓胡來死的那樣的痛快?!既然他那麼的喜歡殺人,那麼他也來殺人如何?
於是他就把胡來的母親拉到自己的面前,神色猙獰的對着胡來笑了起來,只是這樣的笑容讓人感覺到了毛骨悚然。
“胡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說着他一臉怒容就把胡來的一隻手給砍了下來,隨後繼續拿刀砍下了胡母的手。
頓時兩人痛的哇哇大叫。
尚亦然冷笑:“痛嗎?痛就對了!”他把胡母給踹到在地上,用着刀把胡母的肚子給剖開,然後一點一點的把裡面的腸子挖了出來。
“娘...娘!你這個畜生!快住手!”胡來雙眸充斥着血絲,這樣折磨他的親孃,最疼愛他的娘,他怎麼可以這樣做!忍着痛,他從地上爬起來,想要跑去胡母那邊,可沒想到尚亦然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冷眸凝神,一刀砍斷了胡母的脖子。
這樣噁心的場景,讓不少人嘔吐。
解決了胡母以後,他一步步的走向了胡來。胡來現在的神色是絕望中帶着無奈的,可是當他看到尚亦然向他走來,他忽然就害怕的顫抖起來,連忙往後退,沒有骨氣的求饒着:“大俠,大俠饒命啊!!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這樣做!”
尚亦然冷冷一笑,用刀尖擡起胡來的下巴,冷傲的反問:“無冤無仇?你認爲我會無聊的隨便殺人?”不等胡來疑惑,他就摘下了面具,露出猙獰的表情。
“是你!你!你...”胡來頓時就震驚在當場。他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當初心心念想的尚亦然!忽然又想起了之前自己殺了他母親的事情,身子不由的抖動起來。
傅千瀧瞟了一眼下面的狀況,暗自搖頭,他還是不夠成熟。
“怎麼,現在想起來了?既然你這樣好色,那不如我給你治治毛病如何!呵!”尚亦然忽然瞪大雙眸,一刀往着他的褲襠砍去。
“啊——!!”
胡來長天嘶吼了一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可是尚亦然怎麼可能放過他?!
他把胡來給生生弄醒了,然後當着他的面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殺光,殺完以後,雙眸都是通紅的,彷彿是地獄來的修羅。
最後,尚亦然讓胡來痛苦了一陣子,才把他也給解決了。然後他看着這一堆的屍體,跪在地上大笑。傅千瀧在樹上聽到這有些悲憤的笑聲,蹙了蹙眉,翻身起來,穩穩的落到了地上,瞥了一眼場地的狀況,然後從懷裡掏出一瓶小小的陶瓷,把裡面的粉倒在屍體的身上。
頓時,那些屍體漸漸起了一層白霧,最後化成一灘水,只不過是發出一陣腐臭的味道。
這讓尚亦然看得有些呆住了,也停止了那悲慘的笑聲。
搞定一切以後,傅千瀧也不管尚亦然了,轉身就走。再不走時間就不夠用了。走到一半,發現尚亦然沒有跟上,於是頓了頓腳步,沉聲道:“尚亦然,跟上!”
皇宮內。
容瀲收到灰色鴿子以及白色鴿子的兩封信,不由的笑開。這丫頭,總是喜歡把事情鬧大,纔好玩。還有一個任務,完成以後,等她回來就給她重重的獎賞好了。
傅千瀧和尚亦然兩人一同行走在邊疆之路上,她忽然發現,這個西北邊疆有着一股不尋常的味道,這次的行動或許會比較困難。
好不容易來到了軍營的附近,傅千瀧卻停下了腳步。她第二個任務是探查軍情,解決造反之徒,那麼她就不能明目張膽的顯露自己的身份。容瀲給了她兩個牌子,一個是御賜欽差,一個則是一品大將軍的身份,簡直是無所不能了。
她想了想,決定僞裝進軍營。
這附近沒有任何的酒樓茶樓,有的只有樹木、帳篷、花花草草樹木的,荒涼無比。在軍營附近將士在駐守邊疆,紋絲不動,更是有巡邏的士兵,邁着整齊的步伐。
若想要偷襲一個兩個,以傅千瀧的本事,不是不可以,就是不小心除了岔子。身邊有個心情還沒有恢復的人,想要順利行動,還真的有點難度。
這裡是沒有士兵的衣服賣的,所以傅千瀧打算偷兩件回來,然後僞裝成小兵混入軍營打探情況。
在附近巡了一週以後,總算是發現了兩個落單的小兵。傅千瀧趕緊上前,把那兩個士兵打暈了,然後把他們拖到後山上,拔他們的外殼......
後來傅千瀧又想了想,如果這兩個醒來了,必然會回到軍營報告,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把他們給殺掉好了。說幹就幹,傅千瀧掏出腰間的軟劍,‘唰唰’兩刀就把兩個將士給殺了。隨後他把衣服丟給了尚亦然,而後者一臉懵圈。
傅千瀧嘆氣,也不怎麼理會他的懵懂,自顧自的套起衣服來:“尚亦然,既然你跟了我,那就聽我的話,現在你把這將士服給穿上,我們今晚就混入軍營。”傅千瀧穿好衣服以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見尚亦然還在發愣,於是上前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發什麼呆?趕緊穿!”
尚亦然點頭,穿上。不都說軍營是國家重地嗎?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進容周軍營,但是他還是聽話一點的好,或許他還真的能在傅連身上學到東西。
在傅千瀧的帶領下,尚亦然和她順利的進入了西北邊疆的軍營。只是不知道是傅千瀧嫌尚亦然礙事還是真的爲他好,把他趕到了軍營訓練營,美名其曰:訓練他那不入流的武功。於是兩人就分開了。傅千瀧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東西,處理好尚亦然以後,進行了自己的計劃。
她來到了一個帳篷裡,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她冷靜的分析環境和狀況,然後走了出去觀察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