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山清水秀,如果不是陰暗的天氣,必然很好看,不過這也阻擋不了他們兩個的好心情。
容瀲望着遠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把手背在身後,有些神秘莫測的說:“現在還不着急,該告訴你的,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現在你最重要的任務是,來一張我把整個鳳凰國的江山看一遍,到了那個第三天,我們纔開始做任務。”
雖然是陰天,但是還是有微風吹過,他那墨發隨着這微風吹起,盡顯風采,他周身的氣息收斂了不少,但是還是能讓人感覺到那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嚴。
容瀲瞟了她一眼,沒有經過她的同意,直接牽起她的手往前走。他們並沒有僱人和的馬車,是徒步走的,他說的走遍鳳凰國的整個江山,如果只是靠走的話,那顯然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有特殊的走法,比如說,使用輕功,那這樣就多沒意思啊,所以這也只是說說而已,他們大概就只逛了比較出名的景點。
傅千瀧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平靜的跟着他走,她呆呆的看着牽着她手的人,又看了看自己那小小的手被一個大手給包裹住,心裡面的暖流劃過,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在他們遊歷遊玩的三天裡,他們對皇宮內的消息都沒有斷過,皇宮內傳出來消息,鳳凰國國君病危,司馬一族全員被滅,株連九族,就連鳳凰國皇后也包括在裡面。
剛開始這個鳳凰國國君病危,但是後來不知道是誰想出了個法子,他的病情得到了緩解,到了第三天以後,他大概也沒有什麼事情了,雖然沒有痊癒,但是已經是有好轉了。
這個對於鳳凰閣裡面的人算是好消息,但是對於容瀲他們來說,這是個壞消息。不過,容瀲老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在第三天的晚上,容瀲把傅千瀧給叫了回來。
他們在這三天的確是遊玩了不少地方,但是到了第三天以後,他們去的地方離京城更加的近,幾乎在跨多幾步就到了京城那樣。
傅千瀧和容瀲在一家龍門客棧住下,這幾天她也收穫了不少東西,那些珍貴的藥草,稀罕的材料,通通被她收納到懷裡。
她上前敲了敲門,然後直接推開門:“爺?”她知道京城裡面發生的事情,雖然不着急,但是他還是有點好奇。
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了,神情自若的容瀲正悠哉悠哉的喝茶,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直到傅千瀧推門而入,他才緩緩擡起頭,眼神定了定,伸手招她過來。
“你還記得三日前我跟你說的任務嗎?”他廢話也不多說,直接開門見山,說了心中想要說的話。
她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容瀲嘴角含笑,有些神秘莫測:“現在三日已到,阿瀧,你該做任務了。”
“是。爺請說任務。”她的神色並沒有什麼不自然的地方,反倒是挺平靜的,畢竟這麼多年來,接的任務也不少,只是每一次的任務都是當面發立即做,而這一次是告訴她有任務,但是要延遲,這樣給她一股壓迫感,她不怎麼喜歡這種方法,雖然不喜歡,但是她知道他有他的用意,也沒有反駁什麼。
“我要你去殺了鳳凰國國君。”他的話很平淡,就像是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
據他們的瞭解,尚亦然現在的身份不僅僅是大皇子了,還是一個儲君,生怕出現什麼意外,而且他們在鳳凰國呆的時間也太久了,是時候回去了。
容瀲是傅千瀧的主子,她自然要聽他的話,他下的命令她一般都得要執行,任務只是日常罷了。
“那什麼時候屬下開始進行?”傅千瀧接下了這個任務,又開始詢問時間。
根據容瀲的要求,她穿的都是女裝,僞裝了好一番,現在是第三天,她也褪去了那僞裝,但是她還是穿着女裝,她靜靜的站在那裡,就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容瀲看了傅千瀧好一會兒,才說道:“今晚子時行動,切記莫要暴露身份,早去早回。”
“是,屬下遵命。若沒有別的事情,屬下就先出去了。”她一如既往的平靜淡泊,但是面對容瀲的時候,她的眼神總是有些許慌亂。
容瀲點了點頭,繼續喝茶。
子時。
傅千瀧一襲紅衣妖嬈,輕紗曼舞,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十分唯美,美中不足的是,那絕世的容顏被遮住了一半,但還是有着神秘的感覺,有些捕風捉影,捉摸不透。
她翻身到屋頂上,足尖輕點,飛躍到一家又一家的屋檐,直至鳳凰國的皇宮。與此同時,容瀲也動身了,傅千瀧只瞄見了他的身影,並不知道他幹什麼,他的輕功比她要上乘,只是一瞬間就不見了人。
她看了一眼他的方向,有些模糊,似乎是去別的城鎮的方向,她的眼神有些古怪,那個方向……也是黑市的方向。
爺這麼晚了,去哪裡?
不過她沒有多管閒事,很快就進了皇宮。容瀲怕她在鳳凰國裡不熟悉,因此想要找個人接應她,當他提到子言的時候,傅千瀧是拒絕的,也許是拗不過她,最終還是她一個人去。
皇宮裡的守衛越來越森嚴了,幾乎是三步走一個士兵,也許最近發生的事情太過多了吧,鳳凰國國君心裡不安,再加上他現在病重,屬於特殊時期,現在整個鳳凰國上下都忐忑不安。
傅千瀧埋伏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出現,每一次要做準備的時候,總是會有阻擋她的事,不是羽林衛們巡邏,就是妃子出來感嘆春秋悲傷,要不然就是宮女太監們來好事情,甚至還有人偷偷摸摸的出來燒紙。
傅千瀧:“……”今晚怎麼這麼多破事。
一向平靜的她,今晚有些忍不住要破功了。大晚上的不睡覺,燒什麼紙!!此刻還在草叢堆裡燒,哭的稀里嘩啦的,也不怕燒着了這一堆草,現在都秋天了,這些草早已枯萎。
“孃親,孩兒不孝嗚嗚嗚……孩兒給您……嗚嗚嗚,孩兒…要死了……”
那一陣陣的哭聲傳了過來,傅千瀧聽得皺眉頭,這麼燒下去,鐵定起火。不過她腦子突然轉了個彎,剛纔那有些煩躁的心頓時就安定下來。
如果……這裡發生了意外,那麼那些羽林衛必定會來這裡,唔……她正愁着沒機遇去謀殺呢,這就送上門來了。果然,機會是自己爭取的。
她轉了個身子,細細的打量着那個哭死中的小宮女,見她身上的標記,就知道她是哪個宮裡的。鳳凰國很奇怪,哪個宮裡的宮人,都有不同的衣服或者物品,很容易讓人認出來,這個宮女是楊淑儀宮的,估計是犯了什麼錯,要被罰了,還是準備喪命的那一種,恰巧今日又是她孃的忌日,所以來祭拜。
但是,在皇宮中,無論是誰,祭拜都是違法的,被發現了是要被砍頭,這宮女估計是破罐子破摔,命都不想要了,既然如此,那她幫她一把好了。
真是一箭雙鵰,一石二鳥的好辦法。
她看着那個宮女哭的傷心,並沒有發現周圍的異樣,於是傅千瀧悄悄的拾起一枚石子,悄悄用力一丟,宮女面前的火盆立刻翻倒了,那個宮女估計是哭的太入迷還是太過蠢的原因,連火盆倒了,她也渾然不知,一個勁在那兒哭。
傅千瀧:“……”
她還能說什麼?
直到那火大了起來,那個宮女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連忙尖叫起來。
“啊——!!”
她的聲音很尖銳,就連在屋檐上的傅千瀧都有些覺得刺耳,她不着痕跡的蹙了蹙眉,不過很快就鬆開了。
羽林衛很快就會趕到,畢竟他們人多,三步一個兵,這個宮女尖叫聲又洪亮,想不知道也難。
來到的第一個羽林衛竟然是羽林衛首領帶隊,他在看到那龐大的火堆的時候,臉色甚是難看,又看到外一旁嚇得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宮女,果斷的命令:“把這個宮女抓起來!其餘的人淘水滅火!你,去找人來幫忙,儘量不要驚動宮裡的大人物!”
“是!”
他們行動很快,不愧是羽林衛。
這裡其實離中庭湖很近,中庭湖裡面都是荷花,現在依稀還能看到幾朵,有幸還能看見並蒂蓮,也不愧是皇宮,都已經是秋天了,還能種植荷花,滿池子的香飄滿整個中庭湖。
他們在這邊撲火救火,守衛自然是沒有那麼嚴謹了,於是傅千瀧趁機溜了去鳳凰國國君的寢宮。
她知道,她絕對不能用利器去把人給弄死,這樣追究起來會很麻煩,若是處理的不得當,那麼很容易會惹禍上身,更容易影響到尚亦然登基,那樣他們就白費功夫了,她更不能借助外力,譬如說用手巾捂住他鼻子,讓他窒息,這樣會有掙扎的痕跡,和上面提到的情況會一致。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下毒。下毒這些,傅千瀧也擅長,她早就備好了藥,趁外面羽林衛還在救火,太醫還沒到時間來檢查身體,太監宮女們打盹的時候,她就得開始。
她的那個毒藥是藥丸,傅千瀧悄悄的上前,把鳳凰國國君給搖醒,他剛剛甦醒,還有些懵懂,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人,可還沒有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他就被傅千瀧塞進了一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藥丸,他直直的咳嗽,還沒說話,就被傅千瀧給打暈了。
她看了他一眼,在他房間裡找遺詔,不用很費勁,就找到了那明黃色的聖旨,她掃了一眼,神色有些危險。
果然會出意外。這個聖旨上寫的下一任國君,並不是尚亦然,而是……他姐姐的兒子,他的親外甥。
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