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妤端茶水進來時就見自家主子從皇上圓房以後,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有時候見她時,就是在發呆。
並且很多事情她都可以瞬間不記得了,這讓她心裡很是擔心,她將茶水端放在桌子上後,待將秦湘的衣物整理一方後,轉頭看向坐在桌子旁的秦湘。
她有些不忍心的開口問道:“主子可是哪裡不舒服?主子是在爲皇上那件事情而生氣,可這人的身體又不是鐵,主子你已經好幾日沒有好好休息沒有好好正經做一件事情了。若是主子有什麼心裡難受,可以跟紅抒說,紅抒定是全心全意爲主子着想的。”
然而秦湘卻有些漫不經心的拿起桌邊的茶壺,自顧自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待珉了一小口後,拿着茶杯的手瞬間就愣住了。根本就沒有聽見紅抒說的話。
紅抒見狀,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不再管她,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秦湘百思不得解,爲何自己的父親要放傅千瀧回去。
在那容周的皇宮裡,秦湘不敢過於放肆,可是若是這傅千瀧來到了丞相府,那還不是隻得任由自己拿捏?縱然她有一身的武藝,自己也要硬生生的廢了她去!
秦湘皺眉頭看着手裡的茶杯,茶杯裡的水被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着,自言自語到:“怎麼又讓她跑了......”
“算了,不想了!紅妤,準備好東西,本宮要回皇宮。”
正在整理衣物的紅抒突然聽到秦湘的話,頗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好一會紅抒都沒有動作,秦湘奇怪的轉身看着紅抒,皺眉問道:“紅抒,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我這臉上可是有這麼花?”
被問住的紅抒,方纔反應過來的確是自家主子發話了。
急忙道:“是是是,紅抒這就去準備。”說完,紅抒像一陣風一樣,熟門熟路的忙碌起來。
容周皇宮內。
傅千瀧怔怔的坐在牀上,原來那日圓房之時,並不是容瀲,而是她始終都無法想象的傅千遙。
她想不明白,爲什麼容瀲要讓自己的暗衛去跟一個自己的妻子圓房,難道他是不喜歡她嗎?
即便是容瀲不喜歡秦湘,他可也沒必要這樣做啊!
也得虧她是無意間聽見的,要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原來那日跟秦湘圓房的人並不是他本人,而且聽傅千凝和傅千遙的對話,傅千遙並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件事情......難道就是因爲這樣,所以他最近纔要疏遠自己的嗎?
雖然知道了當時新婚圓房的侍寢真相,這真相讓傅千瀧很是吃驚,但是她的心裡也有些小小的竊喜。
要知道,她聽說容瀲會跟秦湘圓房之時,她可是心狠狠的痛了好一陣子。
她雖是相信容瀲不會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但是她無法想通爲什麼一個男人會同意自己的暗衛跟自己這過門的妻子圓房,這要是按照別人的想法,這是無法想象的啊。
傅千瀧現在其實最想親口去問一下傅千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反過來想了一下,問傅千遙好像有些不太合適。
傅千遙已經明確的跟傅千凝表明了態度了,而明知道別人心裡的痛處,再去揭人家的傷疤,依照她的性格也根本不可能。
那現在關於這件事,傅千瀧能問的人就只有一個人了——那就是容瀲。
不管傅千瀧如何想都想不明白,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放棄,選擇用她往常一貫的作風,直接開問。
她是個想到就做到的人,說時遲那時快,行動直接開始。傅千瀧正準備起身前往容瀲所在的地方時。
只聽見一聲叫罵聲自外傳內而來。
砰。
她還來不及看清楚,房門就被一道蠻力踢開,房門直接癱倒在地上,在那木門的正中間,正好是一個大窟窿,這門,是徹底的壞掉了。
隨即而來的就是一聲怒斥,一身錦衣華服,梳着高官雲簪的秦湘,緩步而來。
不等傅千瀧有什麼動作,只看見一個長得高大壯實的女子上前,面帶諷刺的笑容,一巴掌拍在了愣在原地的傅千瀧。
傅千瀧整個人還沉浸在剛剛自己的思緒裡,那件事實在是太過於讓她詫異,以至於看見了這陌生女子走近也沒反應過來。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啪!”,傅千瀧條件反射一般的抓住那女子的手,隨機也反應了過來,這女子竟然動自己的臉?
傅千瀧揮手,那女子的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一個紅紅的掌印,隨即就感受到嘴角里流露出來的鮮紅液體,液體有些刺鼻,它開始衝刺着那女子的大腦。
本來想要給傅千瀧一個下馬威的秦湘,更是傻愣在原地。
“哼,你這個賤婢竟然敢驚擾娘娘。”純陽一把抓着傅千瀧的手,傅千瀧沒想到剛剛那個巴掌還沒有讓她長記性,一時不察,就被她捏了一下手腕。
傅千瀧用力,將手腕抽出來,擡頭從牀上站了起來,看向前來的人。
秦湘不自覺的雙手緊了緊,心裡壓着怒火。
而傅千瀧待看向來人時,也是眼神冰冷。
沒錯,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湘,她二話不說直接就讓自己身邊的純陽在傅千瀧的臉上來了一巴掌。卻沒想到這奴婢反而被傅千瀧打了一巴掌。
而後,秦湘一副大義炳然的模樣,加之有些被氣到面容扭曲的節奏,對着傅千瀧怒吼道:“傅千瀧,你可是想造反?本宮昨日說的你可是真不記得,還是根本就沒把本宮放在眼裡?嗯?”
而退了回來的純陽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莫名其妙,還沒有緩過來神來,用手擦拭了嘴角。
隨後,她緩慢的擡起頭來眼神冰冷,她緩慢的將自己的右手撫摸上被拍打的臉上,冰冷的看着傅千瀧,眼神有些刺骨刺激着她。
“不知娘娘大駕,還望恕罪。”傅千瀧還是按照宮規,規規矩矩的給秦湘行了一禮,也沒有再像先前看向純陽那般危險的眼神,而是表現得一點事情都沒有。
然而秦湘可就不接受了,秦湘在這期間,她的表情甚至語氣都很平淡,好似剛剛她打的並不是她秦湘的人,而是她秦湘,這可比動手打人還要侮辱。
秦湘高擡勁脖,看着半曲在她面前的傅千瀧,頗有些諷刺道:“傅千瀧,你可知本宮爲何要動手打你?哦,你做爲一個下屬應該是不知的,竟然還敢擅自迴避!你可知罪!本宮今日定要讓皇上殺了你。”
秦湘一提到容瀲,傅千瀧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忽就看着在這趾高氣昂的秦湘,原本心裡就有些爲她感到可悲的,現在看來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呢,以至於秦湘接下來說了什麼,她完全沒有聽進去。
不過她還是要將下屬做好,於是冰冷開口道:“娘娘這是何意?千瀧可是做錯了什麼?讓娘娘這般不顧宮規禮儀對付屬下。”
秦湘剛好與她眼神相對,她被她這樣一看,身體不自覺的有些發抖,她不是怕她而是在剛剛不小心接觸到她眼神時,有些讓她感到心悸。
她心裡本來沒有什麼底氣,一想到自己帶來的這些人,她心裡的底氣卻更加十足了。
於是對着傅千瀧說道:“昨個,本宮明明叫晨時來本宮宮中伺候着,今個這的日上三更了,你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本宮還在想你是不是不舒服,特地來看看,誰知這門還沒有出,你卻在這裡精心打扮,還睡到三更,你可有把本宮放在眼裡。嗯?”
說道這裡,傅千瀧已經十分的不耐煩,但是還是最後強撐着:“娘娘是屬下記錯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秦湘身邊的丫鬟怒吼道:“放肆,好你個賤婢,丈着有皇上的器重竟敢在娘娘面前不知輕重。”
“難道你就是知道輕重了?你可知隨意進宮是何罪?”傅千瀧看那說話的女子,正是之前妄圖對自己動手的。
這回她看仔細了,這女子竟然沒有穿着宮女的服裝,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秦湘從外面帶進宮裡面來的。
純陽她又看了一眼秦湘,最後不再客氣道:“按宮裡規矩來,我比你這賤婢可是要高上一等,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指教?”
傅千瀧停頓了一會,又道:“娘娘,千瀧自認爲昨個沒有聽錯,所以還請娘娘哪來的回哪兒去。”
“你…”最後氣得秦湘只是說了一個你字,就再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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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傅千瀧只是不予理會,準備要繞開秦湘出門。
“哼,竟敢偷襲。”傅千瀧眼神一冷,一個反手過去直接點了那女子的穴道。
女子直接不能動彈半點。
秦湘看了一眼這女子,這女子正是秦湘從丞相府帶來的高手純陽。
隨即傅千瀧不再客氣的警告秦湘道:“若是讓皇上知道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想害他的人,怕是娘娘要不好過了,怎麼說我也是在皇上跟前的人,這不安名分來,我也是要比娘娘有用得多,如果娘娘不是丈着有丞相在,娘娘認爲犯了那麼多次宮規還能安然無恙嗎?”
她接着又直接道:“你屢次違反宮,我也屢次謙讓,難道你真想到時候皇上知道了,娘娘在皇上面前的形象直接倒塌嗎?”
說完,傅千瀧看也沒看秦湘直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