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皇上密旨。”一道黑影,從窗而入。
武晟凌大驚,因爲他知道這黑衣影衛,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是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現在居然還帶着密旨,出現自己面前,武晟凌知道自己的國內肯定發生了大事。
“什麼內容?”焦急的口吻,雖然他一直遊玩在外。但是他一直注重收集各國風土人情以及大事件,甚至好的民風民俗以及治理方法他都會記錄下來,傳回翔龍國。
這也是爲什麼父皇允許他在外遊玩這麼長時間的原因,現在這麼急促的召喚,肯定是有大事件發生。
“回稟七皇子,國內因爲連續一月的傾盆大雨,現在許多低窪之地都澇災嚴重。而且,地方官員還不作爲。把用來救濟的糧食衣物,暗自瓜分。引起百姓怨聲載道,揭竿而起,發動暴亂。”
武晟凌聽罷,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心想:發動暴亂?這事可是非同一般,要是被有心人利用,那可是會牽動政權的。
遂對黑衣影衛說道:“你先回去稟報,我稍作安排即可啓程。”
“是。”一道黑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彷彿沒有出現過一樣。
絲毫沒有耽擱,武晟凌一邊差遣隨從告知了布衣自己將要告辭的事情,一邊親自往傅千瀧的小院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去找傅千瀧,可能是希望周痕也在那裡吧。畢竟,他決定不單獨向周痕告別,就希望在傅千瀧那裡可以碰巧遇見他。
“哐哐哐……千瀧是我。”
傅千瀧也還未休息,拿着一本書正在消磨時間。聽到是武晟凌的聲音,開口回道:“進來吧。”
擡頭望一望窗外的時辰,漆黑黑一片。傅千瀧發現已經不早,對於武晟凌的拜訪很是疑惑,心想:這人平日裡不是和自己的哥哥周痕走得很近嗎?怎麼今天半夜前來找我。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傅千瀧疑惑不解,卻很是關心的問道,絲毫沒有對待陌生人的清冷。
因爲,在傅千瀧的心中,武晟凌和他的哥哥周痕一樣,都是對自己百般照顧的大哥哥。
“沒,沒有。我是來告辭的,父皇召喚我回去。”武晟凌心不在焉的回答,看見周痕沒有在傅千瀧這裡陪妹妹,他有點失落。心想:還是不辭而別吧。
武晟凌的落寞被傅千瀧看在眼裡,傅千瀧還以爲翔龍國發生了大事件,關心的問道:“國內發生大事件了嗎?如果需要,我們都可以去幫你。”
“不是,不是。就是和大家玩了這麼久,有點離愁別緒而已。”武晟凌趕緊強顏歡笑,憋出一個理由。
見周痕也不在此地,沒有了話題的武晟凌起身告別,心中有些遺憾。
傅千瀧今天感覺武晟凌很奇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看着武晟凌要離開,就隨口問道:“你就來和我一個人說了嗎?”
聞聲,武晟凌回頭說道:“布衣我已經差遣侍衛I去告訴了。看着你我小院相隔不遠,就親自過來和你說一聲。原來我以爲周痕可能也在你這裡呢,就沒有派侍衛告知他,現在只能麻煩你了。我來不及了,只能先走了。”
說完,不在看傅千瀧,毫無留戀的走出小院,心中卻充滿了沒有見到周痕的遺憾。
看着疾步離去的武晟凌,傅千瀧一臉茫然,但是卻沒有在意。拿着書,自顧自的又研究了起來。
走出傅千瀧小的武晟凌一臉落寞,但是想到此刻翔龍國的暴亂,他只能收起悲傷,準備啓程。
路過周痕小院的時候,他遲疑了一下。心想:要不進去說一句?就說一句?
看着周痕小院一片漆黑,武晟凌還是作罷了自己的想法。
“你在這裡幹什麼?”武晟凌一到他院前周痕就看見了,本來周痕準備上來打個招呼。
可是,周痕發現武晟凌很奇怪的來來回回邁着步子,一會兒看看自己的院子,一會兒又要離開,心事重重的樣子。就沒有打擾,想知道武晟凌究竟要做什麼。
然而,都過去一刻鐘了。武晟凌還是老樣子,失去耐心的周痕就走了過來。
“沒,沒事。”武晟凌見居然偶遇了周痕,一時間手忙腳亂,說話吞吞吐吐。
周痕更加迷惑,以他對武晟凌的瞭解,他知道這人心裡一定有事。
嘆了一口氣,武晟凌知道掩飾不過去了。只能告訴周痕說道:“我是來找你告別的,看見裡屋子裡沒有光線,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留一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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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爲什麼,今晚的武晟凌變得墨跡,先是扭扭咧咧,再是說話矯情。武晟凌的一番話,他只抓住了兩個關鍵詞“告別。”
周痕心裡咯了一下,急迫的確認道:“你要去哪?”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一聽到爲什麼說要走,自己這麼難過。
“是的,翔龍國發生暴亂,需要我回去處理。”武晟凌回答道,內心也是風起雲涌。
聽到武晟凌的確認,周痕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內心居然涌起了一陣悲傷的情愫。無法控制自我,周痕又問道:“要去多久啊?”
“不知道,但是肯定要很長時間。暴亂這種事情你知道的,很棘手。”武晟凌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於周痕有答必問。就連和傅千瀧的告別,他也只是言簡意賅的幾句而已。
或許,自己對於周痕真的是愛的真切吧。武晟凌內心一陣蒼涼。心想:自己對周痕這種感情,比那對不能生育的英雄夫婦還要悲哀。因爲他們尚且可以光明正大的戀愛,可是自己對周痕這種齷蹉的思想,就是連周痕本人他都不敢告訴,更別說告訴其他人了。
這樣一想,武晟凌心灰意冷,想要感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想讓周痕看見他即將脫框而出的眼淚。
轉身,背對着周痕告別道:“夜色已深,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周痕一把拉住了武晟凌的手臂,對於今晚武晟凌對他的態度,他特別不爽。看着平日裡屁顛屁顛跟着自己的武晟凌,現在居然敢堂而皇之的離開,他的心中一片不知名的怒火。
“你就這樣和我告別?”周痕口氣不好的說道,“要是沒有遇見我,你是不是打算不辭而別?”
一想到自己今天要是真的沒有碰見武晟凌,他就會不辭而別,周痕心中滿腔怒火。
“我……”
武晟凌吞吞吐吐不能言語的態度,更是堅定了周痕的想法,一把拉過武晟凌,強迫他直視自己。
“你究竟把老子當做什麼了?平時去哪裡鬼混廝混知道拉着老子,現在拍拍屁就想走人嗎?”說着說着,周痕覺得自己甚是委屈。
突如其來的狀況,武晟凌根本不知道怎麼面對,只能硬着頭皮回答道:“別無理取鬧了,我這是去處理大事,不是去玩。”
一聽到武晟凌說自己無理取鬧,周痕更是憤怒至極,雙手抓着武晟凌的肩膀,痛的武晟凌齜牙哼叫,但是武晟凌卻沒有還手。
“處理什麼破事!你覺得我會成爲你的絆腳石嗎?我還不信了,我周痕還能上不了檯面,辦不了正事。我就要和你一起去。”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聽到周痕的話,武晟凌也急了,但是雙肩卻被周痕控制住。
“不,你說什麼?一起?”武晟凌突然激動,他好像聽見周痕說要和他一起去翔龍國。
放開武晟凌,周痕對於剛剛因爲激動說出心裡話有點無語,氣急敗壞的說道:“不讓去,就不去。”
“讓,讓。哪能不讓。”武晟凌得到了周痕的確認,樂開了花。
看着傻笑的武晟凌,周痕覺得十分欠扁,很想一拳打上去,揉捏一番。但是心裡卻是怪怪的,爲什麼自己會對武晟凌有這麼大的反映。
武晟凌卻十分開心,原本一直糾結的感情,或許這次翔龍國之行,可以有新的進展。
另一邊,容周皇宮。
金鑾殿上正襟危坐一個絕色男子眉頭緊鎖,殿下跪着一個侍衛正在彙報。
容瀲一直安插有眼線監視着傅千瀧的一切,聽完探子的回報,容瀲眉間的愁緒濃的一場大雨沖刷都化不開。
傅千瀧,你活的真滋潤啊?身邊有那麼多人圍繞,你可真能招蜂引蝶。容瀲心想:看來傅千瀧沒有絲毫回來的打算了。
遣散彙報的探子,容瀲端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難解愁緒。
剛剛探子每說一件傅千瀧和別的男人的事情,容瀲就嫉恨一分。最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容衍和傅千瀧的關係進展。
對於他這個病痛纏身的兄弟,容瀲一直未放在心上,可是傅千瀧居然爲了他受傷,中毒。還有那個布衣,蒙汗莽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思及於此,容瀲居然把手中的酒杯給捏碎了,鮮血直流,但是他卻毫不在意。
望着自己遷怒的酒杯,容瀲的心情一時間十分複雜。他並不想這樣喜怒哀樂都在臉上,更不想被傅千瀧牽動自己的心。
可是,現在自己似乎有點把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