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魔媒再生啦!
最初一批警訊只是稽察隊系統轉來的例行報告。還沒看完比泰克的情報副本,瑪辛加就隨手把它丟到一邊。“人人都想學着旋風快速升官?天下哪還有那麼多魔媒!”
一個月後,旋風被恩格馬尼叫過去。總帶領遞給他一份南方大教區海軍發來的警訊,聲稱有幾十艘軍艦在兄弟羣島失蹤。“他們說很有可能是魔媒乾的,你是打擊魔媒的專家,你覺得有可能嗎?”
旋風不光是當今頭號魔媒問題專家,更在兄弟羣島長大。他草草看了幾眼就予以否定。“小題大作。我覺得更有可能是他們惹惱兄島本地人,被當地暴民毆殺,帶兵官在推卸責任。”
瘟疫正在蔓延,誰有功夫理會這麼可笑的報告?然而,瑪斯里亞姆一份份報告連續呈遞上來。今天是驗屍結果,明天是船損報告,後天是航班中斷的警訊。如果都是謊話,很難編得這麼圓。而且此人是帕爾哈蒂親信,對護教軍中樞一向愛理不理,爲什麼突然顯得如此勤勉?
一個月後,帕爾哈蒂本人發出的警訊也通過教士系統傳到聖山。一股不明勢力攻佔良心島,她派出幾批軍隊去解救,都被驅趕回來。海軍官兵看見敵人駕駛機器驅動的船,使用威力強大的火炮。由於海軍損失慘重,她已經命令大教區官兵退守海岸,靜候中樞指示。
這麼一來,蓋婭城這隻老烏龜終於被驚醒。如果真有魔鬼再生,那便是心腹大患,這可比什麼迷魂案,什麼瘟疫嚴重得多。護教軍、稽察隊和治安軍的最高官員集中起來,分析南方大教區陸續傳過來的報告。
幾百年來,魔鬼再生事件無時不有。十幾人、幾十人隱藏在大山裡,或者孤島上,試圖再生魔鬼器物。都是還沒等製造出蒸汽機,就被連鍋端掉。偶爾有人生產出精準的槍炮,因爲只能用手工打造,產量有限,護教軍派出騎兵一個衝鋒,也能把他們踏平。
幾百年來針對魔媒的最大規模戰鬥,就是旋風指揮的魔都之戰。即使在那裡,魔媒手裡也沒有什麼厲害傢伙。現在今天失蹤一個艦隊,明天丟掉一個海島,這是中了什麼邪?
不久,瑪辛加布在南方大教區的暗線也發回報告。自從帕爾哈蒂控制當地稽察隊,稽察總監不得不另派人混入當地,建立秘密情報站。這些人只效忠瑪辛加,他們發來的獨立情報顯示,很有可能魔媒已經形成武裝,其核心就是弟島。
這樣一來,旋風終於想到橋本慧夫交給自己的東西——魔鬼之艙!是的,肯定是它,山洞裡纔有真正的魔鬼之艙。沒有它的引導,魔媒不可能九年內就變得這麼強大。
最後,巴布亞大教區和東大洋艦隊分別發來警訊。一支分艦隊在天堂島附近失蹤,海軍派船尋找,只在海面上發現一些軍船上的雜物,連屍體都沒見到一個。當地沒有大風暴,肯定是遭遇魔媒攻擊。
這兩個單位和南方大教區互無統屬,這些獨立報告終於讓聖山面對現實。蓋婭真理教頭號天敵已經復活,並且肯定會來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