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在屋裡和貂蟬溫存,彷彿把所有的一切都拋在了腦後。屋外的陳宮還在等着呂布出城去和小沛成掎角之勢,左等右等,呂布就是不見人影。終於過了約有一個時辰,呂布和貂蟬溫存完畢,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來。陳宮看到呂布,趕緊迎上去,急切的問道:“溫侯,可以出發了嗎?”
呂布看着陳宮,也是有點尷尬,躊躇半響道:“公臺,對不起了。布家眷皆在城內,布不能出城。”
陳宮聽了這話,有點不知所措,道:“溫侯此言何意啊?不是說好溫侯出城去旁邊小山駐紮,鞏固小沛嗎?”
呂布聽了搖了搖頭,神色堅毅的說:“不,本將適才想清楚了。爲了貂蟬,本將不能出城。若公臺執意要派人出去和小沛成犄角之勢,可遣魏續等人出去,本將居中坐鎮。”
聽了呂布的話,陳宮無奈了。再看呂布那堅決的臉色,陳宮把所有還想說的話全部嚥了下去。出城駐守,需要呂布這般戰神纔可以發揮最大效用,魏續等人又如何辦的到啊。不過看呂布的樣子,再要他出城駐守是不可能的了。
陳宮心下了然,隨即不再多說什麼,下去安排魏續等人去了。到了下午,魏續,宋憲,郝萌,曹性四將在城門口結合,準備前去土山。陳宮對當頭的魏續道:“魏將軍,此次去土山駐紮,切記要小心行事,一旦發現情況,立刻回城來報,萬不可自作主張。以免如敵人圈套。”
魏續四將聞言都是點了點頭,魏續道:“公臺先生,你就放心吧。此次我等前去,必然保的小沛不失。”陳宮點了點頭,隨後四將帶着兵馬,往土山而去。不過很快,這個消息就傳到了陶應等人的耳朵裡。
陶應聽到這個消息後,趕忙找來大家一起商量。陶應問道:“此次呂布遣魏續等人出城駐紮,此舉正合吾意。我原來也猜到了陳宮會遣人出城駐守,不過我一直以爲會是呂布,沒想到卻是魏續等人。現在張遼高順都已經在我們手裡了,如果這次可以把魏續等人也一併拿下,呂布就真的孤立了。所以此次召諸位前來,就是商量一下如何破去魏續?”
陶應說完看着衆人,並且最後還是把眼光落在了賈詡身上,畢竟現在只有他才最有發言權。而且陶應知道,一旦賈詡立穩了腳跟,就會像歷史上在曹操那裡一樣,有計不出。所以要趁現在賈詡腳跟未穩,多多讓此人出謀劃策。
感受到陶應投來詢問的目光,賈詡站起來,咳嗽了三聲道:“稟報主公,現在徐州雨季連綿,就連徐州城裡糧草都多有發黴,何況小沛。主公可以在小沛附近作出運糧之舉,以作誘敵之用。” wωw▪ Tтkǎ n▪ ¢○
陶應聽了賈詡的話,隨即心頭明瞭,不過下首又傳來一個聲音,擡頭看去,卻是王朗。
“稟告主公,此法雖妙,不過陳宮乃是當世智者,難保不會看不出來。如果看出來,到時候損兵折將不說,還空費了許多糧草。”
陶應卻是想通了其中關鍵,道:“王太守不必擔心,陳宮雖然多智,不過魏續等人皆是匹夫,一次兩次或許不會上當。但次數多了,難保他不上鉤。”
王朗還想多說什麼,陶應擺了擺手,道:“王太守不必多言了,我意已決。更何況此次就是要趁着雨季破去呂布,如果拖延日就,難道我們還要和呂布耗下去嗎。徐州四戰之地,我們耗不起了。”
接着有頓了頓,道:“諸位可有異議?”
沒有一絲的猶豫,滿堂衆人全部起身道:“願聽主公吩咐。”
陶應點了點頭,突然間他覺得自己身上似是有了一絲所謂的王霸之氣。看着下首算是頗爲完整的徐州官員,陶應道:“那好,從明日開始,由草包將軍從下阫運糧,走小沛回徐州。如果遇到呂布軍來劫糧,一定要奮力抵抗,最後不支不得不丟糧而去,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草包拱手稱手道:“主公放心,末將省的。”
果然,第二天魏續等人就發現了有一支運糧隊從小沛城前經過。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稟告給了陳宮。陳宮和呂布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趕緊在一起商量。呂布畢竟是武人,沉不住氣,對着陳宮說道:“公臺,這必是徐州糧草也受了這場雨季的影響,冒險從小沛城外運糧。我們現在正好可以把這批糧草截下來,補充我軍實力。”
陳宮聽了呂布的話,嘆了口氣。從心裡講,他還是想截下這批糧草。畢竟現在小沛糧草已經很多都發黴了,再這樣下去說不定糧草很快就會是一個大問題。不過昨天才把魏續等人派出去,今天就有了這麼重大的收穫,這其中的巧合讓陳宮心裡非常不安。
不過看着呂布那迫切的眼光,陳宮還是決定冒險一次,道:“溫侯,可以下令魏續等人追擊,不過要告誡他們,一定要小心,如果發現任何異常,速速回軍。”
呂布聽了陳宮此言,不在多說什麼,趕緊去傳令。魏續等人接到命令,火速點齊兵馬前去追擊那隻運糧隊,沒用多久就追上了。兩軍大戰一場,最後陶軍不敵而去,魏續等人也不追趕,只是押送糧草回營。
在徐州的陶應聽了這個消息,趕緊和賈詡商量道:“賈先生,敵人已經截了一批糧草,明日繼續讓敵人劫嗎?”
賈詡搖了搖頭,道:“不必,過三天在從下阫運糧。”
陶應心裡暗道,是啊,只有這樣纔會降低陳宮的防備心。讓他誤以爲是徐州糧食不濟。心裡對賈詡又高看了幾分,也在感嘆自己不知要何時纔可以達到這種境界。
接下來的兩日,沒有糧隊從小沛前經過。不過到了第三天,又有一隻糧隊從下阫經過小沛前去徐州。魏續等人還是不敢妄動,派人前去通知呂布。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陳宮雖然還是覺得古怪,不過還是下了追擊的命令,這一次,魏續等人用了約有半個時辰追上了這隻糧隊,還是照樣繳獲了所有的糧草。
接下來又是幾天過後,又是重複的現象,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這次追擊的時間比上次又多了一刻鐘。不過有了這三次經驗,魏續等人膽子也大了起來,開始把陳宮的話拋到了耳邊。
這一日,魏續等人又接到糧隊經過的消息,不過這一次,糧隊行進速度比前次快了不少,如果進城通告,可能會追之不及。聽了這個消息,魏續和曹性等人在一起商量該怎麼做。
四個人裡最有智慧的曹性到:“也許是徐州糧草危機已經十分嚴重了,所以急需外調糧草。此乃天賜良機,我等不可錯過。”
衆人一致認爲曹性說得對,決定不做稟報,直接率兵追襲。不過這一次,陶軍似是玩命的奔跑,魏續等人追了好久都沒有追的上。終於,到了一片森林前,魏續等人追上了這隻糧隊,不過這次陶軍抵抗都沒有抵抗,直接丟下糧草就四散開去。
這下魏續再是武夫也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趕緊叫人上去檢查哪些糧草。可是來人的回報卻讓魏續六神無主了。糧車裡全是稻草,正在魏續等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兩旁森林裡衝出了一大批陶軍士兵,把魏續等人圍在了中間。爲首之人,正是陶應和太史慈。
陶應滿臉微笑的看着魏續等人,半響緩緩開口道:“字義將軍,你可知道人生在世,最忌諱那個字嗎?”
太史慈搖了搖頭,道:“末將不知。”
“是貪字,貪婪讓人越陷越深,最後無法自拔。就像他們一樣,我看着徐州雨季不止,怕他們糧草受損,所以讓他們截去一些糧草。可是他們卻不知滿足,所以會到了今天的地步。所以子義將軍一定要記住,人生在世一定要忌諱這個貪字。”
太史慈拱手道:“主公高論,另末將茅塞頓開,今日主公之言,末將一定謹記於心。”
陶應擺了擺手,轉頭看着魏續等人道:“我現在也不爲難你們,只問你們一句話。你們手下的兵士我全都會收下,不會枉殺一個人。至於你們四位,不知可願歸降?”
爲首的魏續怒道:“陶應小兒,今日我等中你奸計,死便死了,又豈會投降與你。”其餘三人也是神色堅定的看着陶應,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看着四人的模樣,陶應心裡冷笑不止。不過面上卻沒有一絲表現出來,道:“想不到呂布三姓家奴,麾下還有將軍等忠義人士。好吧,陶應也不勉強各位,放各位回去吧。”說罷手一揮,手下士卒立馬給魏續等人讓出一條路來。
魏續四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陶應什麼意思,這時一匹馬從遠處而來,見了陶應跪下說到:“稟報主公,張將軍已經火燒了呂布小沛城外大營,呂布在城裡見了火光,出城追襲張將軍去了,張將軍已從另一邊回了徐州,讓在下前來稟告主公一聲。”
陶應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接着不再言語,靜靜的看着魏續等人。而此時魏續等人心裡卻是如同刀割,城外大營被毀,依照呂布的性格,他們四人必然難逃一死啊。
大家心裡都是覺得好死不如賴活着,想通了這一切,魏續等人下馬說道:“陶大人宅心仁厚,我等無以爲報,願爲大人馬前卒,還望大人收留。”
陶應趕忙說道:“四位將軍客氣了,以後陶某和諸位榮辱與共,請諸位毋疑之。”
就這樣,魏續等人也降了陶應,就將領來說,呂布真的孤家寡人一個了。而那邊的呂布在追襲張繡無果之後,也是率軍回了小沛。很快,呂布和陶應之間最後的決戰就要來了。